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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们将小太监拿下了,皇后和太后必定要反击,你保护好汤仡。”
“我会的。”
到了御书房,祁渊看跪在下边的小太监瑟瑟发抖,坐在书案后面轻敲着桌面,对梅轻寒道“王妃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梅轻寒走到小太监面前站定,冷声道“上次我在紫茶轩外边遇到你时,你去干什么了。”
“王妃……,奴才,奴才真的,没去过那里。”
梅轻寒看他抖得越发严重,嘴角露出了笑意“那是我看错了,看来要皇上问你才能说实话?”
小太监颤抖着磕头道“王妃,小人真没去过,求王妃明察。”
“呵呵……,皇上,轻寒问不出什么,交给皇上处置吧。”梅轻寒自然知道小太监没去过紫竹轩,笑着退到一边等祁渊发话。
“王妃问你什么就说,免得吃苦头。”
“皇上,奴才真的没去过汤贵妃处,皇上明鉴啊。”
祁渊冷笑了一声,对柯安道“拉出去,杖毙。”
柯安领了命就要让两边立着的太监将人拉出去,小太监一边挣扎一边开始哭喊“皇上饶命,奴才真的没去过啊。”
“拉出去,别惊着王妃。”
梅轻寒就站在一边看着小太监被拉出去,到了门口,小太监才挣扎开,跑回原地跪着,慌乱道“皇上开恩,奴才什么都说。”
梅轻寒等的就是这句话,摆了摆手阻止后面上来拉人的太监“都是聪明人,何必呢,在太后手下做事,现在皇上要治你也是一句话的事情。”
小太监终于不再发抖,咽了口吐沫小声道“不知道王妃为什么找上我,我刚进宫没多久,而且在太后宫里不过是是个端茶送水的,太后的事情,奴才并不知道。”
“呵,看中的就是你刚进宫,禁不住吓。”
小太监抬起头看了一眼梅轻寒,又迅速将头低下“王妃想知道什么就问吧,只是,奴才才进宫,家里还有一大家子人呢,求皇上和王妃放过奴才吧。”
“我和皇上并不想要谁的命,我问你,林妃有孕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小太监顿了顿道“小人在外边伺候,这些事情并不知情啊。”
“那好,林妃孩子没了前后,太后或者皇后可有派人出宫。”
“好像,是有的,是皇后身边的宫女,出宫前好像去过天后宫里,当时正好轮到我守门,所以记得。”
祁渊先前并不知道梅轻寒逼问小太监的原因,现在算是明白了,梅轻寒想要知道太后派谁出的宫,顺藤摸瓜找出为宫里两次提供□□的人。
“出宫的人去了哪里。”
“奴才只知道是城东,其他的不知道了。”
梅轻寒本来以为能问出准确的地址,看来现在只能派人到城东一带暗访了,毕竟是外边伺候的小太监,知道的太少。
☆、失踪
文王府就在东城,这件事看来可以交给祁浔暗中找人找人查访,能在告状的百姓进城前查到最好不过。
“皇上,这个小太监不能送回母后宫里了,皇上想个办法送他出宫吧。”
“好,先让他留在朕这边几日,待时候合适了就送出去。”
出了宫时候还早,梅轻寒往安王府走了一段之后,带着卫荨和眉竹改了道去城东“我们先在城东随意看看,然后去文王府。”
祁澈这几日回的都比较晚,梅轻寒不用等他用饭,就在城东多转了会儿,去文王府的时候正好赶上晚饭,后者脸皮蹭了,又粘着严昀说了会儿话,才让人去找了祁浔。
其实腻着严昀的时候,梅轻寒已经将宫里的事情说给严昀听了,祁浔手下还有一些平南王的旧部,没怎么露过面,刚好派去暗访。
祁浔在书房将之前没安排的事情做完,才来见梅轻寒,听梅轻寒说了之后,不确定道“进京的百姓这两日就能到了,这时候动宫里,合适吗?”
“无妨,等你查出来,种粮钱的事情也该完了。”
“那我安排几个人暗中先查着。”
“好,小心些别暴露了。”
梅轻寒站起身叫了卫荨,准备起身回府“王爷这两日都往军营跑,似乎天启那边出了事,能尽快还是尽快把宫里的事情查出来,就算不挑明,握在手里也是筹码。”
“我也听皇上说了,似乎天启已经在重新点兵了。”
“嗯”
严昀听两人说完话,见进来的只有卫荨“眉竹呢,不是和你一起来的。”
梅轻寒整理了下衣摆“怕王爷先回府找不到我,让她先回去了。”
“嗯,时间不早了,我让曲芗送你们回去。”
梅轻寒看了一眼外面,天才刚刚黑,便回了祁浔“不用了,马车就在外面,别担心。”
刚刚过了掌灯时分,祁浔和严昀把梅轻寒送到门口上了马车,才转身回去。梅轻寒跑了一天,感觉有些累,便靠在车厢上休息,卫荨拿了一旁的毯子给他盖上,吩咐车夫慢些赶。
梅轻寒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马车顿了一下,然后听了下来,迷糊间睁开眼睛,以为到了“卫荨,这么快就到了?”
“没到啊,我看看。”
卫荨掀起帘子看了一眼,回头对梅轻寒道“公子,是齐公子在前边。”
梅轻寒本想吩咐车夫直接走,不用管他,想了片刻觉得不合适,好歹是一起长大的,便掀开帘子,看到齐轩正站在车前。
“齐轩,怎么了。”
齐轩微微笑了笑道“你下车来,我有话和你说。”
梅轻寒虽然念及和齐轩的交情,但并没有话和他说,摇摇头对车夫道“走吧。”
“轻寒……”齐轩抓住缰绳,定睛看着梅轻寒,梅轻寒叹了口气对卫荨点点头,卫荨先下了马车,然后伸手将梅轻寒扶下车。
梅轻寒下了车,刚抬起头,齐轩便从后颈一掌打晕了卫荨,然后瞬间将一块布蒙到梅轻寒鼻下,没轻寒还没来得及呼救便没了意识,闭眼之前只看到了齐轩略皱着的眉头。
接着齐轩的手下瞬间从暗处出来,打晕了车夫,然后等齐轩将梅轻寒抱上车后,跳上车赶车快速出了城。
齐轩看着昏迷中的梅轻寒,眼里化不开的都是不甘和爱意,再看到梅轻寒微微凸起的小腹,眼里的不甘已经变成了恨意“轻寒,祁澈有什么好的,你居然有了他的孩子,呵呵。”
今日军营演戏之前做好的投石车,祁澈过了亥时才回府,进了东苑只见屋子里点着灯,眉竹却站在走廊上,也不见卫荨。
眉竹上前行了礼,为祁澈推开门“王爷,公子今日留在文王府上用饭,适才奴婢看很晚了,便派了人去接,一会儿估计就到了。”
祁澈进了屋,眉竹刚刚斟好茶,便听到外面杂乱的脚步声和侍卫的声音“王爷,出事了。”
出了屋,便看到侍卫怀里抱回来的卫荨,还有后面两个人架着的车夫,祁澈心中一凉,厉声道“怎么回事?”
“王爷,眉竹姑娘派我们去接公子,路上便看到了昏迷的卫荨和车夫,已经差人去了文王府。”
话完,外边又有人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王爷,文王说公子掌灯时分便已经乘车回府了。”
祁澈捏紧发抖的手掌,冷声道“带人在城中,四个城门庞查,看他们从哪个城门出去的,去把东来牵来。”
吩咐完,祁澈便慌忙出门骑马去了文王府,一路上连连挥鞭,到了门口,祁浔和严昀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皇兄……”
祁澈下了马,深吸了一口气稳住心情“轻寒掌灯时就离开了?”
“是,我说让曲芗送,轻寒没让。”
祁澈垂眸想了片刻又问“轻寒来和你们说了什么。”
祁浔将梅轻寒说的事情对祁澈讲了一遍,转身跨上马掉转马头,祁浔忙叫住他“皇兄,我和你一起。”然后又对下人道“好好照顾王妃,曲芗,你贴身保护着。”
两人离开文王府,策马道旧城大街时便遇到了安王府的侍卫,几名侍卫似乎是刚刚北边的城门过来,见了祁澈忙禀报道“王爷,王府的马车是从北边出的城,马车就弃在城外不远的路边,已经没人了。”
祁浔咬牙锤了一下马鞍,气道“都怪我,我应该坚持让曲芗送他们回去的。”
祁澈此时正心慌,连咽了几口唾沫,才对祁浔道“不怪你。”
如今正是要治邹柏的关键时期,百姓最快后日就能进城,而且今日梅轻寒又动了宫里的人,祁澈一想到梅轻寒落入郑故手中,心里越发慌。
祁浔“驾”一声让马走到祁澈身边,安慰道“皇兄,现在不能急,卫荨和车夫都活着,说明来人不想伤害轻寒,我们先等卫荨和车夫醒过来,问清当时的情况。”
关心则乱,祁澈也一直在让自己冷静下来,只是一想到梅轻寒怀着身孕,这样被人带走,即便是不一定有危险,还是没办法冷静。
“皇兄,现在朝中的局势危急,掳走轻寒说不定就是为了让我们自乱阵脚,马上告状的百姓就进城了,皇兄要和皇上一起坐镇才行。”
祁澈捏紧手中的缰绳,闭眼沉静下心情“好,祁浔,你回府等着卫荨醒过来,我带人去查一下弃车的地方。”
祁浔点头同意,掉转马头回安王府,祁澈带着王府的侍卫出了城去马车被弃的地方。
齐轩弃在城北郊外的马车已经空空如也,拉车的马正在路边悠闲的吃草,祁澈检查了马车,车厢里边已经什么也没有,连原本放在里边给梅轻寒盖的毯子也不在。
这里是城北郊外的大路,祁澈想着掳走梅轻寒的人应该是怕王府的马车再往前赶会让自己很快找到梅轻寒,所以就把马车弃在路边,或者事先计划好了有人在这里接应。
前几日下的雨没有干,路面还有些泥泞,所以车轮的痕迹很清晰,从北门一直延伸过来,但是路上也有很多杂乱的印记,根本没办法判断接应的马车去了哪边。
“回城。”祁澈率先上马掉头回城,又回头看了一眼,侍卫牵着马车跟了上来,心中想只能等卫荨醒过来再说。
安王府中,除了祁浔,梅南烨也在正厅等着,祁澈一进府就有人禀报梅南烨和祁浔在正厅,只是卫荨和车夫都还没有醒过来。
梅南烨时瞒着吴皖过来的,要是吴皖知道了,不知道又要怎么焦急。看到祁澈面色不佳的进府,就猜到梅轻寒没有找到。
此时已经是深夜,四边的城门都已经关了,祁澈对着两人点了点头道“明日我再带人出城找,告状的百姓进城就交给你们了。”
梅轻寒先前拜托了祁浔要查城南的事情,所以祁浔没有答应祁澈,转而向梅南烨道“我答应了轻寒查城东的事情,如果百姓进城了,之后的事情就按照计划好的交给你了。”
“我回去和父亲商量,你们先把轻寒找回来。”
一说梅轻寒,祁澈本来糟糕的面色越发凝重,梅南烨还想上前安慰几句,眉竹就快步跑到正厅,急道“王爷,卫荨醒过来了。”
京兆府尹的门口,火把灯笼亮了一夜,第二日,消息传进宫的时候,祁澈已经将齐潜拿下了。
御书房里,祁渊看着祁澈,一脸的无奈“澈儿,朕知道轻寒不见了,你很着急,但是没有备案,半夜三更大张旗鼓的将京兆府尹拿下了,就算你是王爷,也于理不合,这样会引起百姓惊恐的,而且这样这样事发突然,京兆府尹的事情谁来做。”
祁渊心里十分着急,早朝的时候朝中已经一片非议,而且为了京兆府尹暂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