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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宁芷那里问出来的人,我这几日便想办法除了,将新科进士安排进去。”
梅轻寒将卷宗收起道“能来得及?”
“我和皇兄想想办法。”
祁澈沐浴之后便进了宫,到了晚间也没回来,梅轻寒用过晚饭之后,祁浔派曲芗送了一封信到王府。
祁渊和祁澈在宫里也收到了祁浔的信,两人看完之后各自沉默了好一会儿,祁澈将信烧了,了然到“怪不得郑故一直想拉拢平南王旧部。”
“若真的如郑故所说,平南王当年真的筹集了一大笔军饷,那郑故便是想将这笔军饷用作接下来谋划和天启攻打懿献所用。”
祁浔信中道郑故一直在旁敲侧击的,便是当年平南王谋反时的军需是何处筹得,败了之后这笔军饷又去了哪里。
祁澈站起身,准备离开御书房“我这就去查”
“等等……”祁渊叫住他“宁芷说的那些人交给梅南烨,澈儿你着手调查军饷的事情。”
“好”
祁澈回府时,梅轻寒没在府中,问了眉竹,说是带着卫荨去了祁浔府上。
“说了为何事吗?”
“好像传来的信说严大人有孕,王妃便赶过去了。”
祁澈停下脚步,祁浔送进宫的信并没有说严昀有孕“备马,去文王府。”
出了门,又觉得骑马太过招摇,又让侍卫将马牵了回去,走进小巷跃上了屋顶。
严昀躺在床上,周御医正在把脉,旁边还站了一个大夫,正是上次梅轻寒中毒时千秋堂请的那个。
梅轻寒和祁浔一脸担忧的站在床边,周御医把完脉,抱拳道“恭喜王爷,严大人确实是有喜,看脉象已经有两个月了。”
严昀在大夫把脉时已经震惊过了,此时周御医确定之后,只留下兴奋,抬手盖住自己的小腹道“周御医,孩子可有什么问题。”
“严大人,你脉象有些弱,想必是在牢中没有将养好,回来之后又一直劳累,这几日好好休息,多吃一些滋补的食物,我再开一些安胎的药,严大人不必担心。”
周御医展开纸写了药方,亲手交给祁浔“王爷,严大人本身体就不好,下肢无力,以后要多活动下肢,多泡热水,而且早年受过寒,有孕以后这个夏天千万不能吃纳凉的食物。”
祁浔收下药单,抬手道“多谢周御医,请。”
将周御医和大夫送出门,祁浔看没人跟出来才道“周御医,严昀他身体不好,不知今后孩子可会对他的身体有影响。”
“王爷,严大人下肢瘫痪许久,说没有影响是肯定假,今后一定要多注意,有什么不妥还请及时通知在下。”
祁浔顿了片刻道“好,多谢两位。”
两人走后,祁浔又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才进了屋,梅轻寒正在陪严昀说话,严昀脸上透着红色,嘴角带笑,显然十分高兴。
梅轻寒看祁浔进来,替严昀拉好被子站起“让严昀好好休息,以后除了礼部日常,其他事情都不要让他参与,我和王爷会尽快将礼部的人换掉。”
祁浔将药方给了下人,才对梅轻寒道“我知道,军饷的事情你们也尽快查,杨於和关慈良那边抵挡不了多久。”
“好,你放心。”
梅轻寒离开严昀的院子,出了院门便遇到了从屋檐上跳下的祁澈,还吓了一跳“你怎么来了,还不走门。”
“我担心,过来看看。”
梅轻寒拉着他的手往外走“严昀和祁浔肯定有话要说,别去打扰他们了,回去吧。”
卫荨跟在后面,三人一起出了文王府,坐了马车回府。
马车上,梅轻寒惊叹严昀和祁浔居然这么快便有了孩子,而且按周御医说的两个月,应该是严昀进入刑部大牢前有的,真是太惊险了,若是再不赶快将严昀救出来,难说严昀和孩子都会出事。
“祁浔和严昀肯定很高兴,年前严昀还担心自己身体不好,不容易有孩子呢。”
祁澈倒觉得不一定“严昀会很高兴,祁浔就不一定了,严昀身体本就不好,他心中一定身份担心。”
梅轻寒回想,确实祁浔知道严昀有孕之后并不兴奋,反倒是一脸的担忧“严昀无论如何都会好好保护这个孩子,所以我们要尽快将礼部肃清,免得有人想伤害严昀。”
“皇兄会将事情交南烨,我们要尽快将军饷的事情查清。”
“那便兵分两头吧”
科举放榜后的五天,前三甲便要入宫面见,所以梅南烨和祁澈都很忙,梅轻寒在府里一天到晚都见不到祁澈,去梅府也见不到梅南烨。
吴皖将鸽子汤端到书房,梅岭和梅轻寒还在谈事情,书桌上摆着很多散乱的卷宗。
当年平南王谋反时梅轻寒还小,很多事情并不清楚,所以才到梅府找梅岭,此时看吴皖端着汤进来,忙放下手中的东西“父亲,我想起来,王爷还有事找我,我先回府了。”
还未走出门,吴皖将汤往桌子上啪一放“你就是走了,我也让人熬一罐送过去。”
“爹爹……”
梅岭这次也没护着梅轻寒,一边理卷宗一边道“好好听你爹爹的话。”
梅轻寒只好坐回桌边一口一口憋着气喝汤,吴皖在一边看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这孩子,我还能害你,本来身体就不好,又中了毒。安王膝下无子,你进门之后要是也没孩子,看你在皇家以后还怎么站得住脚。”
梅轻寒含着汤小声嘟囔“喝了也不一定有。”
“什么?”
梅轻寒一口把汤喝完“没有,该,该。”
梅岭也在一旁附和道“皇家是最重子嗣的,现子嗣本就单薄,到时候王爷取了小,你可别后悔。”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直把梅轻寒说的两耳共鸣“父亲,爹爹,我知道了,王爷真有事找我,你们让我回去吧……”
梅轻寒终于逃脱离开梅府时已经到了掌灯时分,回到府中,祁澈居然早早就已经回来了,让回来了便去北苑书房找他。
“王爷什么时候回来的?”
“王爷下午时就回来了,然后和薛将军他们一直在北苑。”
尹越腾带军两日前边已经到了城外军营,此时把他们都招来,必定是有什么事情“准备一些吃的吧,王爷应该还没用饭。”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会在上一章说有肉,要这一章说。。。。
☆、耘山别院
北苑不只尹越腾和薛云,还有赵闵和韦喻方也在,几个人都面色凝重。
梅轻寒转身关上门“可是有什么发现。”
祁澈看向薛云和尹越腾道“你们两马上从城外带兵去别院,仔细的搜。”
梅轻寒听到别院,便知道是平南王以前的那处,现在吕童住的地方。
“我今日去爹爹那里,翻看了一些卷宗,当年抄家时,平南王的家和别院都是搜过的”
祁澈摇头“不一定,或许还有遗漏。韦将军和赵将军,你们先回府等消息。”
“不,薛大哥你们先别去,明日再一起去。”
祁澈想了想,让尹越腾和薛云先回军营准备,明日再一起出发。
人都走后,祁澈才招招手让梅轻寒过去“你看,这是今日我们去平南王府搜查时搜到的。”
桌上是一张地形图,画的十分详尽,却没有标明地点。
“这是郊外耘山南面的地形图,被圈起来的地方正是别院。”
梅轻寒没去过别院,但曾今去过耘山寺,被祁澈这么一说,确实是耘山,只是耘山寺在西边,和别院并不在一起。
“所以你怀疑军饷藏在别院?”
“这份地形图是从暗格里找到的,应该是十分重要的东西才会藏在暗格,别院处又被打了圈,很有可能。”
梅轻寒又将地形图仔细看了一遍,觉得祁澈说的不错,即便不在也该去看看,宁杀错不放过。
“明日我们一起去看看。”
祁澈本不想让梅轻寒去,怕有什么意外,但看梅轻寒将地形图折好放在怀中,表明一定要去,也只好同意。
“就装作是陪我去看吕童,不是更好。”
祁澈没说话,起身揽着他回了东苑。
一早祁澈下朝用过饭之后便和梅轻寒一起出了门,还带了一些礼品,并且提前通知了赵铭烈也一起去,真的如去看吕童一般。
赵铭烈不用上朝,所以自己早早便去了别院见吕童,没和梅轻寒一道出城去别院。
梅轻寒本想骑马出城,但顶着去看望吕童的名声,还是听祁澈的坐了马车。
四月暮春的天气正好,阳光照得人暖洋洋的,祁澈已经换了轻薄的衣服,梅轻寒却还穿着稍薄的锦服。
一路上梅轻寒都没有将车帘放下,眼睛随着四周的风景移动。四月,春景将尽,路边的桃花都已经谢了,和送郑青凡离开时相比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在想什么?”
梅轻寒转过身看着祁澈“没想什么,只是上个月送郑青凡离开时,这路边的桃花才刚刚绽开,现在都谢尽了。”
“桃花本就谢得快,过一会儿上了山便有桃花没谢了。”
祁澈知道他心中肯定又有什么想法,只是没确定不想说而已,拉了他的手让他站起来坐在自己旁边“军饷的事情不是一朝一夕能查到的,今日若是查不到,便接着查就是了。”
祁澈总是一语能道破自己的心思,梅轻寒确实是在想若是被郑故拿到了,后边就更加无法掌控了。
“郑故如今在朝中虽说只剩邹柏这一个重臣,可他的势力在朝中渗透过多,若再让他得到这笔军饷,先不说他能用于笼络人员,还能支持天启,所以不能让他得逞。”
祁澈也明白这笔军饷确实不能落入郑故之手“我和皇上都明白这点,但不宜操之过急,今日别院若是查不到,再查便是了。”
若说祁澈心中不担心,是不可能,只是平南王的军饷,若是连心腹杨於等人都不知道,要找起来可不那么容易,若是并没有在懿京中,就更难找了。
别院建在南山,出了城几里便是一个三叉路口,左边的路上耘山寺,中间的上南山,而右边的绕一圈便可到耘山北边。
两人的马车沿着中间的路上了南山,果然渐渐有没谢尽的桃花从路边冒了出来。越往山上走,还开在枝头的桃花越多。
过了山脚以后,马车便不能再往上走了,今日没有带卫荨和眉竹出来,祁澈下了车,接过梅轻寒手上的礼品,将他扶下车“还有一段路到半山腰,只能走上去,行吗?”
梅轻寒噗嗤笑了起来“我又不是什么柔弱女子,怎么会不行。”
“呵,景致正好,那便当做登山游景”
“好啊,我们成亲以后还真没出来过。”
两人将马车和车夫都留在了山下,沿着小路上了山。小路大约容得下两三个人并排,都铺了石板,梅轻寒想这该是建别院时便修的,青石板也经有些年岁,褪去了原本的痕迹,铺上了青黑。
阳光投进小路上,撒下一串串的光斑,微风一过,空气中似乎都可以闻到花香。
梅轻寒一步一步踏实,怕一不下心踩到青苔滑了下去,虽不是崇山险境,但四周碎石颇多,乱枝也不少。
祁澈时不时伸手扶一下他,避免他脚滑“两边苔痕多,往中间走。”
“这么宽的路,我还能走下去了?”
停了马车走到别院并没有多远,没多会儿便走到了,梅轻寒站在别院门口的空地往下看,粉色的桃花藏在绿色的树荫中,还有白色的梨花,李花,景致很是别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