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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仡总算是知道他笑什么,无奈的“他当年在紫茶轩装浪子,骗得我深信不疑,想要骗郑故还是骗的过去的。”
两人说了会儿话,梅轻寒和薛云一起面色不佳的离开了紫竹轩。
按梅轻寒的预计,最迟明天,自己从紫竹轩吃瘪离开的消息便会传到郑故耳朵里,果不其然,晚间的时候,汤仡让人传话说,皇后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
接下来的几日,梅轻寒和祁浔交替到宫里为严昀和卞谈求情,每次都被祁渊臭骂一顿赶了回来。
后来,祁渊干脆下令不见两人,祁浔在宫门口跪了一天,也没见到祁渊,还受了凉,被府里的下人扶回了府。
鲜于的军队到了轧营的地方后,祁澈让薛云在城墙上又加了人戒备,一连几日,都不见鲜于来攻城,反而每日在营地练兵修整。
祁澈换下便服,穿上战袍,将自己的配剑拿了起来。简绥看祁澈一身银色的战袍走出营帐,头盔上白羽翩翩,手中长剑沉重古朴,仿佛见到了三年前的身影。
当年,天启先派兵攻打勿城,祁澈先行带兵去了勿城,没多久,鲜于便同时派兵羽西和碧口,韦喻方带军在羽西御敌。其长子韦戗带人去碧口,誓死守城,最后不敌,带两百精兵殉城战死。
韦喻方得到消息时,羽西已经守住了,不想碧口被攻破,祁澈自勿城带骑兵到羽西,命简绥带军随行,临行时对韦喻方淡淡道“将军留在羽西善后,不出一月,本王让鲜于全军给韦戗陪葬。”
碧口沦陷,再攻回去何谈容易,碧口城外血流成河,攻破碧口后,祁澈同鲜于领军战了一天一夜,胸口处被塔木洪当胸一刀,最终还是战胜了塔木洪,带着骑兵冲入鲜于的军营,烧了军营,下令屠杀,驻军碧口的鲜于人当真一个也没活着离开碧口。
那之后祁澈伤口发炎,高烧不断,在床上整整躺了两个月。韦喻方赶到之后,带着大军先回了懿京,简绥留在祁澈身边直到年后,才回了懿京,没多久便又被派回碧口守城。
“简将军在想什么?”
简绥握紧手中的刀,觉得自己心慌异常“想到了当年的碧口一战”
祁澈看他微微颤抖的手,便知道他看到自己身上的战袍,对当年碧口一战的惨烈心有余悸“将军放心,本王当如以前一般,带军取领军首级祭城。”
祁澈的这句话犹如一剂定心丸,简绥发现自己的担心瞬间消失无踪。
尹越腾和祁澈到了城墙之上,看着城下草地和起伏的山丘,也想起三年前,眼下的土地被血浸湿,尸体推积如山。
“越腾,当年一战,懿献死了多少人。”
尹越腾想了片刻道“连韦戗带的人,五万不止。”
“一昧死人的征战没有任何意义”
“此次计划周密,不会牺牲那么多人的。”
“当时无牵无挂,即便战死也只是平常,如今突然有些后怕。”
尹越腾审视着祁澈这两个月脸上多出的柔和,走上前和祁澈并肩“属下会誓死保护王爷,王妃还在懿京等着王爷回去。”
祁澈转过身捏住他的肩膀,笑道“本王何须你们保护,再说你还没取媳妇,顾川有老有小,我要是让你们战死在这里,便是对不起你们。”
初一无月,天气又冷,和当年的碧口没有区别,尹越腾却觉似乎很多东西都在变,自己或许也该考虑成亲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有人看就高兴,,,,继续加油。。。。。傻笑脸
☆、逼迫
祁浔到郑故府上,直接让曲芗将一个守门的小厮杀了,冷声道“让郑故出来见我。”
郑故看守门慌慌忙忙跑来禀报,疑惑道“他见我做什么。”
“不知道,看样子来势汹汹,正在正厅等着呢”
郑故到正厅时,祁浔自顾斟了茶,悠闲坐着“郑相真是好大面子。”
“怠慢怠慢,王爷怎么突然造访舍下,还对一个小小守门下手。”
祁浔放下茶杯,几步走到郑故身前,伸手掐住他的喉咙。两人同不会武,但祁浔比郑故年轻,郑故挣扎了几下没有挣开。
外面的守卫看到这一幕,忙冲了过来,曲芗一把□□横在门口,将几名守卫挡住,其中一名对后边的使眼色,似乎是去调人。
片刻之后,郑府的守卫便纷纷赶来,此时郑故已经憋红了脸“放开相爷”
祁浔知道此时不能伤了郑故,稍稍放开了手“郑故,你在朝中谋什么事我不管,放了严昀,不然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郑故咳了几声缓过气“王爷这是为哪般,到我府上来让我放了严大人,实在让人费解。”
“哼,郑故,别人或许不知,你不用和我装,你放是不放。”
“王爷不去求皇上,到我这里来浪费时间。”
祁浔又收紧手掌“若不是你四处施压,会是如今的局面。”
郑故用手使劲的拍祁浔的手背,嘴里直哼哼,祁浔放手将他甩倒在地“不用装腔作势,你是个什么货色我还不知道。”
“哼,王爷这是求人的姿态?”
祁浔坐下继续喝茶“那你想如何。”
“以前我去求王爷和我合作,王爷不同意,现在我为何要救严昀。”
“为什么,为这个”祁浔自怀中拿出梅轻寒给的玉牌,提着绳扣在郑故眼前晃“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郑故看着祁浔手中的玉牌道“玉牌?”
祁浔将手中的玉牌收回怀里“我好歹是祁连宿的儿子,还是有人认识我的。”
梅轻寒特意让工匠将玉牌做得古朴像是有些年头的样子,郑故只看了一眼,看不出是真是假,并没有相信祁浔的样子。
“我现在要平南王的旧部已经没什么用了。”
“那随你,我带那些人劫狱,带走严昀也是一样的。”
祁浔说完,大摇大摆的走出正厅,守卫将他团团围住,郑故笑道“王爷只带这么一个人就敢闯相府,我郑故府上也不是没人。”
“哦,你以为我真会只带一个人。”
祁浔回过身,嗤笑道“当年平南王之乱,哪些人死了,哪些人没有,你最清楚,那杨於,关慈良这两个人,你知道吗?”
平南王之乱时,郑故早就身居右相之职,自然知道平南王身边的人有哪些,听祁浔一说,便道“看来你是做好准备才来的?”
“自然,成不成,就看相爷了,曲芗,走。”
祁浔带着曲芗离开郑故府上,郑故便派人跟在后边,祁浔故意让关慈良和杨於露了脸,然后一起回了自己府上。
晚间,消息传入宫中和安王府时,梅轻寒松了口气,第一步总算是完成了,接下来就是要逼郑故同意了。
“卫荨,晚饭不用端上了,我们回一趟梅府”
梅轻寒到了梅府之后,直接去书房找梅南烨,让卫荨去告诉吴皖说自己回来了,要吃吴皖做的饭。
吴皖生气归生气,还是去厨房给梅轻寒做了吃的。
梅南烨将先前梅轻寒交给他的名单拿出来,上面有一些名字用朱笔画了出来“这些是我和皇上商量过已经着手打压的人,大部分是官营的盐、铁、河运中的人,皇上的意思是先从这些下手,将盐铁和河运收回来。”
梅轻寒看了名单上的人“这些人也是逼郑故妥协的筹码,要尽快处理。”
“父亲前两日便已经派了人去,皇上也正和汤仡商量宫里的行动。”
“王爷已经到了碧口,过些时候,便会有战报送来,如果是好消息最好不过,如若消息不好,我们要着手做其他的准备了。”
梅南烨将名单收好“你要相信王爷”
自进宫求情失败以后,梅轻寒继续演戏,不方便进宫,只能书信传递消息,或者通过梅南烨得知,很多事情倒不甚了解了。
“先去吃饭吧,我去爹爹那里撒会儿娇,他还生我的气呢。”
梅轻寒带着自己大哥做靠山,屁颠屁颠的跑去挨骂,吴皖训了他半个时辰,又让他吃了好几样补品,才放他回了王府。
闫鸠自正月十五和梅南烨去见神秘人之后,便一直没见人影,一大早回来便去了梅轻寒房里。
梅轻寒刚刚喝了药,含着蜜饯敲桌上的空药碗抱怨“闫大哥,都喝了半个月了,还要喝啊!”
闫鸠没有回答他,拉过他的手为他把脉“今天喝了便可以了”
梅轻寒即刻来了精神“是药三分毒,早该不喝了。”
“药你是不用喝了,但是醉卧性寒,莲儿本就不易怀孕,你若是以后还想要孩子,至少还要喝半个月的补品。”
“啊?”
闫鸠看他一脸呆愣,知道他又在装疯卖傻,转对眉竹和卫荨道“从明日起,每日换着煮新鲜的乌鸡汤,鸽子汤和参汤和红糖鸡蛋,看着你们公子吃下去,别让他倒了。”
卫荨斜眼看着梅轻寒道“闫公子放心,这我知道,必定是要看着喝下去的,这几日的药也是亲自看着公子喝下去的。”
梅轻寒突然越发对下毒的人不耻,难道算准了自己最怕什么?“鸽子汤就……算了吧,这不是给生完孩子的女人喝的吗”
“你现在和生完孩子没什么两样,如果你不想要孩子,你可以不喝。
梅轻寒觉得自己的心情全然不是开春时该有的,一只只鸽子乌鸡炖在小盅里,实在是梅轻寒最怕见到的东西。
喝补品梅轻寒是十分不愿的,但是第二天眉竹端着盛好的乌鸡汤放在梅轻寒的面前时,梅轻寒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还是闭着眼睛乖乖的喝了。
“公子放宽心,又不是什么□□,卫荨说了公子见不得,我只盛了汤上来,整整炖了一天呢。”
接下来的几天,换着花样的补品直喝的想吐,每日不带重样,却全都是为怀孕的人补身体的样式,梅轻寒直觉这只是个开始。
祁浔自从郑故府上回来之后,一直没收到郑故的回复,便每日让关慈良和杨於在府上出入,让郑故的眼线看到,还让曲芗带人偷偷到刑部大牢附近转悠,做成想劫狱的样子。
汤仡这几日也一直在应对宫里的种种手段,又要帮祁渊处理一些事情,没时间管三个孩子,每日放着他们在院里疯玩。
“把三皇子带去洗洗,整一个小泥人。”
“公子,您不知道,三位皇子在院子里打泥战,还去了御花园,让侍卫把刚刚抽芽的桃花全打落了。”
汤仡揉着发疼的太阳穴“为何要打桃花。”
宫女无奈道“昨日授课时,太傅讲到要想桃子结得又大又甜,便要去掉一部分桃花,以此告诉三位皇子要求精不要求多,结果今日看到刚刚发芽的桃花,逼着侍卫打了。”
“御花园里的是桃花,不结桃子的啊”
“三位皇子哪里知道啊”
汤仡觉得头更疼了,自祁枫繁住进紫竹轩,三个人贼鼠一窝,直接无法无天了。
“算了算了,等皇上过来找他告状吧,我也没办法了,这几日皇后和太后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公子派去的人不见了好几个,其他的到没什么。”
晚间祁渊回了紫竹轩,三个孩子一排的站在门口,看祁渊进门眼巴巴的看着。
祁渊一人给他们一个脑瓜“又惹你们爹爹了?”
祁枫繁自来了紫竹轩活泼了不少,看看两个比自己小的弟弟,也觉得自己脸上在流汗。
汤汤操着一口糯糯的声音道“爹爹说要我们站在这里好好反省。”
“你们干什么了。”
“打泥战!”
除了被洗过的汤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