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们知道这次是为谁吧?”
他说。
“那就记住了。”
“我做的不是杀一儆百,在这件事上,所有需要‘儆’的人,都没有活下去的理由。”
索鸿噤声,他甚至觉得,若七队事态再大一些,若是队长犯事,连他,也得一起去。
阮路卫在这压力下,依旧是脸上泛光,充满崇拜,在这种压力下,还算没有压力的,就是他们死殿了。
绝对的忠诚与桀骜。
阮路卫踹了索鸿一脚,索鸿似乎突然反应过来,对上邵绝不悦的视线。
“索鸿管教不利,甘愿受罚。”
他砰的一声跪在地上。
邵绝没有说话,也就是默认了。
他从台上走下来,身体似乎有些僵硬,不知道要做什么动作,只是抬手拍了拍叶魁的肩膀。
叶魁看着邵绝的眼睛,一如既往的,并没有深情的眼睛,所做的事却对他极尽撩拨。
“交给我就好了”,邵绝说。
叶魁伸手把人带入怀中,感觉到怀中人僵硬的身体,又换了个被动点的姿势将头靠在人颈窝,改为正常的拥抱。
“邵绝”
他要说什么呢?
我喜欢你?
“你的名字很好听”
第9章 脸红的小太监
斜阳已有西沉迹象。叶魁及时翻入院落,却见叶知命已在屋内等候。
“这么晚才回来?”
“哥,那个人我交给手下人处理了,免得他自杀在身上做什么传信手脚”
“嗯,不用担心我,天奕已经送了新人来。”
叶魁微微皱眉,用旁人的人,难免还是会束手束脚。他之所以放弃收服,便是因为他要进宫,无法控制,事实上他很心疼人才。
“不用担心,此人与我过往有识,不会叛出天奕,但也不至于叛我。而且天奕已经将人给我了。为我所用,不再奉天奕君为主”
“嗯,二哥自己考量,宫里人是要走了吗?”
“你回来的刚好,刚有人传话,我来通知你,到不知你小子竟还敢跑出去。”
叶魁心情正是大好,只笑了笑,便一手接过二哥打理好的包裹出门去了。
“二哥保重”
他手下无人,多半是死在他毒发之时,很多事都是由二哥打理,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叶知命神色暗了暗,蜷了蜷手指,温声:“注意安全”
府门口已停了马车,叶魁在老嬷嬷执意的搀扶下矮着身子进了马车,只觉得马车太小,人高马大坐进去实在不适。
但无法,男侍,作为附属物,无非就是受男人摆弄,受男人指挥下人摆弄,和搬个花瓶似的。
他摇摇头,撩开车帘往后面望,那边是天殺的方向。
正看着,就对上老嬷嬷一张严肃的面容。
“公子不可掀开车帘”
叶魁爽朗一笑,把帘子放下了。
“这公子可真是好看”
“人也很好”
“感觉很阳刚”
“叶三公子虽没有二公子出名,但也是倜傥有风度,前些年还把李尚书家里那欺男霸女的三少爷给教训了一顿呢”
“啊?是吗”
“多少姑娘的梦中夫郎,还是相府唯一的嫡子,那光彩比起其他二位公子不知道高多少呢”
“可惜了”
“可你看他眼睛了没有,狭长吊梢,若是媚笑起来,肯定是惑人的,是个男人也都拒绝不了吧”
……
叶魁听着丫头们的夸赞正是心情大好,却骤然听人说了这么一句。
“再乱嚼舌根子拔了你们的舌头”好像是前面一个大丫鬟听见了声音,嚷了一声,车边立刻就安静了。
叶魁只笑笑,这些丫头片子说话别有用心,可他一个要成为男侍的人又能做什么,还能收了她们入房不成?声音那么大,明显是在车边夸给他听的。
不过,媚笑真的能勾引男人吗,他要不要回来对邵绝试试?
说起邵绝,叶魁又觉得有些烦,平日为邵绝做事,也会几日不归阁,终究是在邵绝身边,如今入宫暂习规矩,耽搁几日……
“请公子下车”
外面传来老嬷嬷的声音,叶魁挑了门帘纵身跃下去,直让一旁丫头低呼一声掩面交语起来。
一身赤色长衣无丝毫纹饰,眉飞入鬓,双眼细而狭长,眼角吊梢本是魅,细眼又显得凌厉锋锐,却因眼中爽然大方之色而变得平生出潇洒倜傥来。
叶魁刚一步迈开跟着老嬷嬷往前走,就听见后方有窃窃细语之声。
“天哪!这叶公子也太俊美了。”
“我,我想给他当丫头!”
“怕是王爷们在叶公子面前都会被比的……”
“仔细你的嘴!”
叶魁脚下不停,打量四周。
是宫外的别院,怪不得没坐多久。
“秀女在宫内,秀侍避嫌,设在宫外。”
叶魁本以为能看到一群叽叽喳喳的莺莺燕燕,却不料只能看到一群涂脂抹粉的艳俗公子。
“不是会喂药?为何还需避嫌。”
嬷嬷诧异这小公子竟说得这般直白,微微侧目,脚下却不停。
“毕竟男女有别,看一眼都是污了女子的声誉。更何况,喂药,是在册封之时陛下亲赐”
亲赐,防的真严。
“公子一人,可能不知,别院中,王爷可能也会来”
“什么?”
“老奴言尽于此”
嬷嬷打断叶魁想要继续追问的意图。
叶魁微微沉吟:“多谢”
可能是一个,不成文的,暗地里操纵的规矩吧。
事先“私相授受”?
果真是上有计策,下有对策。
把拉帮结派放在明面上,皇帝又怎么知道,自己不是明着在走别人的圈套呢?
叶魁走了两步,便见前方大殿已有三排,二十人候着。
老嬷嬷指引他走到队列最前,占了第一人的位置。
那位公子微微皱眉,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往旁边一挪,第二位的公子大概是个和善的,或者说胆小,也没有抢别人的位置,就走到最后了。
叶魁站好,老嬷嬷离开,他很快就感觉到旁边一个很不友善的视线。
李尤聪?他凑巧抢了这个人的位置。
这个老熟人如今气的脸色发红,论地位人家是相府嫡子,自己只是个尚书府受宠的庶子,论拳头呢?
呵呵上次被打的他现在想起来都疼。
这李尤聪欺男霸女是出了名的,李尚书家这回是和他相府一般缺人,才会把这样一个声名狼藉却受宠得很的庶子给送上来?
叶魁摇摇头,他不想理会人的咬牙切齿,螳螂胳膊再长也不关车什么事。
突然有太监尖锐的声音拉长了传来:“第一行七位公子请入厅”
叶魁听音便动,先行入了大厅。
七个太监已经在厅内成排等候了。
“按规矩,咱家负责给王室筛人,公子可能不如小姐们知道的仔细,咱家这就说一遍。公子们身前的太监会给公子们检查身体,按规矩高矮胖瘦者不要;耳,目,口等十项,有一项不合格,不要;手和脚,手腕粗、细者不要;脚趾稍长或短,不要;褪衣观形体,抚其皮肤,稍有失者,不要。”
就这一会儿,那些太监已经把人看了个大概。
叶魁到没有感受到眼前人侵犯的视线。
太监具是人精,可能知道有些人就是内定必选的。
“那么现在,请诸位公子褪衣检查”
“褪衣,检查?”
叶魁收回视线看着他身前的太监,开始这人是站在李尤聪前面的,叶魁一入殿,人就换到了他前面。
这一排太监由高到低各种身高具有,应该是为了检查方便。
这最高的太监,似乎比他要高出一两指,修然而立的样子,规矩倒是挺好。
当然也排除不了他没站直的缘故。
二人站着一动不动可以说是很显眼了,尤其是二人还是众人中较高的存在的时候。
“小谷子怎么回事?”
叶魁本觉得脱衣服束手束脚,但看见身前小太监比他还束手束脚,反倒坦然了。
脱了给人看一下有何?不过人要不长眼色上手的话就别怪他了。
他不是任人玩弄检查的男侍。
叶魁一把就扯下外衫,虚虚搭在臂弯里,刚过夏的里衬并不十分厚,也是一扯带子就跟着落在手中。
叶魁余光一扫,只见旁边的公子都脱的差不多了。
他往一侧侧了侧,捻着裤腰。就看见身前的小太监由于背光的原因一双眼睛深如点墨。
耳尖似乎微微泛有红色。
作者有话要说:
xxx:这钱花的值
第10章 所谓云泥之别
小太监挡住了大太监的视线,叶魁还没有来得及去注意人耳尖的红色,人就接了他臂弯的衣服给他披上了。
松松垮垮披在肩头的衣服,流畅的肌肉曲线,大块儿的胸肌精美的腹肌,叶魁低头看人垂头认真系带的模样,笑音低沉。
“小太监也会害羞吗?”
小太监抿了抿唇,没有答话。
“小谷子怎么回事,数你开始的慢,查的还挺快的?看清楚了吗。”大太监一步步走过来,大有看得不清楚就要亲自重新检查一遍的意思。
小太监这才抬起头,将害羞收敛起来。
“回总管的话,看清楚了。”
“嗯?”总管拉长声音,一脸褶皱都挤在一起,表情有些滑稽。
“皮肤紧实,甚至有肌肉,块状有力”
总管摇摇头,这可不是什么男侍该有的身材,但这位应该是上面提过的,必留之人。查不查都不甚重要。
可他看见这种畏畏缩缩的小太监就想欺负。
“还有呢?”
“身材很好”小谷子吞吞吐吐,到了最后才憋出这么一句。
“看什么呢你”总管照着小谷子的脑门就敲了一下,“自己没有羡慕了?以后办事麻利点,仔细你的皮。”
叶魁皱眉,不太满意这个总管过来指手画脚。总管这才离开。
但他觉得这个小太监有意思的很。
“身材很好?”叶魁微微勾起嘴角挑了眉毛,小谷子手上一僵就掉了外衫的束带。
那是一双极其好看的手,修长有力,甚至是在仔细系束带之时都可以看见手上细薄肌肉的曲线。只是他们大多被掩盖在褶皱裂开花的皮下。
小谷子掩了掩手,把手放到了袖子里。耳朵却已经是完全的红色了,只是脸上丝毫不显。
他抿着唇一声不吭,只管低头去拾束带,身体一僵有些不自然的站起来。
分明是没有看到,却好像他刚刚真的脱过了一般,叶魁看着都笑出声来,小谷子愈发局促。
不稍片刻,总管开口发话道:“好了,下一波”
官家公子分分在小太监的侍候下穿了衣服,总管又一下注意到小谷子。
“怎么这么慢!原来在那儿干活的?”
“洒,洒扫的。”小谷子一慌就把身份暴露了出来。
“洒扫的?”
“让他滚吧”后面黑幕遮着的地方有人发话了。
“是”
总管这下哪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个小谷子怕是给上面那位的红人儿塞了钱进来的,岂有此理,竟然跳过了他。
他下去一定要让这小谷子脱一层皮,只不过当着大公公的面儿不好处理。
小谷子战战兢兢退了一步黏着小步子离开。
叶魁看了一眼,也没再在意。自己提了衣带随便打了个结,先一步往门外走去。
李家的公子看见叶魁殊不在意的态度,不知怎的火气就上来了。
“叶魁,你看你一个嫡出公子,还不是和我们一样任奴才打量挑拣?”
叶魁笑了笑,他有时懒散,却也不想涨了别人的志气。
“这是我选的,而你别无选择”
他撩了头发,原本被夹在里面的头发从外衫中扬出来,甩在身后摇摇荡荡,那种桀骜不羁,都深深地刺伤了后面几个公子的眼。
别无选择,好一个别无选择。
这岂止是云泥之别。
泥土还能选择自己供养的植株,而他们呢,只是泥土送给植物的养料,半点不由人。
“好一个云泥之别,公子高义”前方传来抚掌之声,叶魁看见那人一身素青色衣袍,眼中却揣着傲慢,模样上等,星目挺鼻,唇红齿白,想来宫中美人生的人总不会差的。
可在他看来,还不如一个长相平平无奇,却有着漆黑如点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