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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魁觉得胸腹一痛,就有热流带着血腥气直冲向喉管,他本想压下,但心思一动,就吐在了树边。
唇角沾染斑斑血迹,却丝毫不显狼狈,那性感的双唇愈发诱人。
争宠啊?他也会。
叶魁根本不管自己刚刚是怎么霸气潇洒的对付邵绝的青梅竹马的,大大方方的就叫了一个侍童去取药。
他的神情极度痛苦,虽然被面具遮挡,但唇角的血,和眼中的涣散,以及吩咐的声音,都显示出他受伤之严重。
“快点”
他吐出些气,压抑着自己的声音。
“普通内伤药”
待小童一走,他就大大方方的在那摊血旁边一躺,靠着旁边的一颗树。
若无意外,邵绝可能会得知他取药的事情,若是有自己的丫头就好了,可以专门撞到他面前。
叶魁虽然希望没意外,但是万万没有想到是这么没有意外。
他迷迷糊糊睡着间,就落入一个温暖的臂弯,等到睁眼时,已经到了邵绝的床上。
青灰色的帷幕,让他丝毫不怀疑,这个地方,就是他日日都想爬的,邵绝的床。
他太熟悉了。
“你醒了”
他一睁眼,就有丫头跑出去,紧接着便进来一人,约约的烛光下,人一脸阴沉,似乎有些薄怒。
“受伤了为什么不先去医殿?”
“姜汤喝了吗?阴雨天寒,你又在刑堂呆那么久,再多喝一盅”
邵绝微微抿唇,那点薄怒似乎散去了些许,叶魁伸臂拉人,人竟然就顺着力度坐在了他的旁边。
很好,虽然不能抱美人,但是被美人抱了,虽然不能让美人靠着自己,但是现在靠在美人怀里也很好。
可他知道这是为什么,为什么邵绝自然迁就他,因为邵绝想明白了,邵绝心疼了,自责了。
邵绝知道了自己是担心他的身体受寒才一刻不停的赶去刑堂,自责自己不分青红皂白猛出一掌。
叶魁怎么忍心让人心疼。
他本想拍拍人脑袋,但是邵绝对这种动作很抵触,换一种动作邵绝接受力度更大。
于是他在人胸口蹭了蹭。
“别担心”
邵绝展臂护住扭动着的人。叶魁伸手一拉,就让人将手自然环在自己腰间。
俱是男人,皆没有防备,习惯了,他们往往会忽视他们究竟有多亲密。
只要叶魁不做出太过强势动作,邵绝便不会察觉。
“你抱我回来的?”
叶魁抬眸看人,人一脸沉静,没有丝毫情绪波动。但叶魁明显感觉邵绝身体有一瞬间僵硬的不自然。
“七做的”
叶魁忍住了嘴角的笑意。
“七?”
在天殺阁呆久了,叶魁已经无法安然入睡了,若不是熟悉的人,他怎么会在察觉到被人抱住却不惊醒,反而睡得更沉。邵绝这话说的,未免也太假了些。
叶魁话音未落,便有一袭黑影垂首落地,恭恭敬敬。
“殺七逾越,请主上责罚”
漆黑如墨的一装,恭顺的动作。
这殺卫还真是忠心,这是在给邵绝圆谎吗?
可是有什么逾越的呢,毕竟他又不是殺卫的主人,抱一抱受伤同僚根本没什么逾越的。
不过除了逾越主人以外,还有一点……除非他是殺卫主人的人。
光这一想叶魁就不自觉加深了笑。
“有劳”叶魁微微颔首说,笑意就挂在眉梢。
这人这么会说话,罚什么,该赏。
邵绝看了看叶魁的脸,突然就不满了,声音冷淡:“自己下去领罚”
邵绝这是,被人抢了功劳生气了?还不是他自己死不承认的。
叶魁只觉得好笑,就顺着人的话头激人。
“罚什么,他帮了我,该赏。”
“罚!”
殺七叩首到地,起身退出去。
“不要动不动迁怒,让他给我拿药”
叶魁不再逗人,温柔的劝抚道。
他可不想让这么一个会说话的人白受无妄之灾。
邵绝听他这么说,才反应过来,也不记得要罚人,改口命令到:“拿药去”
原本已经离开的人不多时就捧着药跪在了邵绝身前。
叶魁端过药碗一饮而尽,狠狠皱了一把眉头。
“苦?”邵绝注意到人的样子关切到。
“你说呢?”
那关切的眼神瞬间消失:“姜汤也很难喝”。
噗,邵绝这是,记恨上了?
真是可爱。
“下次给你准备蜜饯就是了。”叶魁哄人。
他突然想到之前在山洞中喝到苦药时,都会撒泼讨吻,邵绝挨不住他央求,便回回都同意,他大胆想凑近点,但还是偃旗息鼓了。
已是十年过去,过了小孩玩闹的年纪,邵绝也明白了□□,很难捉弄。
叶魁觉得有些可惜。
温水煮青蛙,就算开了大火,煮不透,到嘴的青蛙还是会跑的。
这样不好。
不过话说回来,争宠好像真的还挺管用的。
……
竹林掩蔽处,屋内隐隐有烛光。
“邵绝为什么没有来?”
“有殺卫传话,说阁主让小姐在房内好好养病”
“养病?”
这算是变相的软禁了吧,邵绝是真的……心中有叶魁了?看来要早点做安排了。不能被动,要抓紧时间先留住邵绝的心。
“叫医师来给我看看”
“是”
“外面那件事如何了”
“宫里已下了帖子,确实是要开始选秀了,只等官员回帖。右相府适龄之人只有三位公子,只有九叶大人是嫡出”
“呵,他不是嚣张?选秀足够拖他一回了。你找个旧部的人把相府另外两少爷处理一下,能让他上最好。相府有自己的底子,一击即退,可不成,不可强干。”
“是”
“后院的妾侍们怎么样了?”
“她们自己乱的很,不过都知道小姐才是最受宠的”
“去传,就说邵绝养了个戴面具的美侍,才没空理会他们”
“是”
重重阻碍,足够拖着叶魁无法和邵绝更进一步了。她需要费点神把邵绝困紧,再行离间。
不是不在乎争宠吗?十八般武艺都见识过了再说。他还真能把那些女人都掐死吗。
……
作者有话要说:
别说,叶魁还真能。
不过叶魁现在不知道,他满脑子十八禁。
“药苦,想亲亲”
“姜汤也难喝”
“那正好接个吻,床和接吻更配哦”
第5章 选秀之命难为
庭园深深孤植一株银杏,树冠犹如巨伞遮天蔽日,如今全点金黄,偶有两片坠落于脚尖。
“清理干净些”
说话之人声音如清风疏朗温润透彻,一身月白长衣衣袂飘然。
“少爷,秋风寒”
丫头夹了长衣点着脚尖往男人身上搭,被男人温和接下。
“你的衣裳也有些薄了,秋雨刚过,该添厚了”
“少爷可真会疼人”
丫头巧笑,就看着院中属下的黑影忙碌,她早已习惯了府上有黑影来往,昨日夜府上闯入两个刺客,一位奔袭入大公子房中不敌逃掉了,一入了二公子房中被几名死士就地斩杀。她真不知道二公子这么好的人,为何会被恶人盯上。
黑衣人拿了药水消了地上凝固的血迹,用粗布沾湿擦干,补以几片银杏落叶在濡湿处。一时庭园秋衣盎然,不带半点昨日杀机。
“谁的人?”
黑衣人正要隐退,便听得主子问话,恭恭敬敬跪地道。
“察其身手,当是天殺殺卫”
“你同天殺殺卫交过手?”
“不曾”
“那为何这般说”
“我们的人不可能伤害主子,剩下的有此等身手的,天殺殺卫和皇宫暗卫最有可能”
叶知命心口一滞,柳眉微蹙。
皇宫暗卫,怕就怕是皇宫暗卫,若是殺卫,不该对兄长动手,更何况自己一向隐蔽,不会暴露身份。
陛下此次安排选秀,明显就是冲着诸位臣子而来,首当其冲,就是他们右相府。
凡六品以上官员皆得送家中适龄男女入宫选秀,至少一名,除非有疾病伤亡,否则按欺君之罪诛族。
三品以上官员秀人至少入选一位,否则换人或由嬷嬷教导规矩直到入选。
应该是朝堂有异,陛下希望赏赐秀侍来平权。
……
叶魁刚入宰相府就得知这一消息,选秀。
一路老管家福伯跟在他身后一问一答。
他大概明白了。
此次选秀在叶家,适龄只有三人。继承人长子叶陆川,次子叶知命,和嫡子三子叶魁。
叶陆川为现叶家主母所出,叶家重视身位,由于主母是侧扶正,而不是严格嫁入的正夫人,所以只能算半个主母,长子也只是半个嫡子。
叶知命是青楼雅妓赎身纳妾后所出,因知书达理通晓天命,略通医术妙手回春而被叶儒重视。但即使有京城三大公子之一的美称,也掩盖不了他母亲卑贱的出生,在叶家这样的大家中的影响。
而叶魁,则是已故正夫人的唯一孩子,叶家唯一嫡子。其身份地位及受宠程度,不言而喻。
慕国选秀除了开朝一大选,选妃侍,期间三年一小选,补充妃侍外,还有一场中型选秀,举行于各皇子大都成人封王之后,选择王妃王侍。
其目的是明目张胆的让各王拉帮结派,再加上各王的手段,从而择优择选太子。
慕国太子不立长立贤,不立嫡立德,而且慕国从无篡位之说。
慕国重孝,弑亲灭祖者视为大不孝,凡人者,无不唾弃之,杀之。
据说曾有一位慕国皇子杀了皇帝假传圣旨即位,引得慕国子民暴动,群臣化身为武将逼宫,将之乱剑砍死……
不过,那也只是吓唬不孝顺的孩子的据说。叶魁认为,事实上是臣子狼子野心,借由篡位,另扶傀儡,甚至干脆让子嗣改姓而继。
不过这也就使得很多想要篡位之人,都得掂量一下,给了别人这个理由自己坐不坐得稳。
这件事在慕国朝史上并无记载,而是由百姓代代野传。
叶魁知道,皇帝如此明目张胆的纵容拉帮结派,除了考验各王爷外,还有另外一层用意,明枪易控,暗箭难防。
让自己的儿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拉帮结派,明面上控制着。既锻炼了皇子王爷,又控制不让个人权势过大威胁帝位。
“可有人选?”
叶魁穿过前院,向左院一路而行。
他最近由于任务常碰到赤炎石,体内毒素已十分不稳,叶魁没有自信迎接提前到来的剧痛,尤其是随着次数累积疼痛愈发强烈之时,他甚至已经完全无法保证神志清明。
二哥医术精绝,他必须找二哥问问,顺便与父兄聚餐。
相府规矩严苛,他虽是最受宠的嫡子,也不可次次犯戒不归。
福伯常随老爷身侧,悉知一些事物。事实上此次就是老爷命他在门口候着。
老爷意思明显是让小少爷也知道这件事情,自己拿捏一下决定。
大少爷要承业,二少爷生母正是病重,老爷重情,怕人因此忧急而亡,小少爷又是唯一嫡出血脉,不宜参选,否则相府会断了承传。这等大事,必须全家商议。
“等少爷您回来呢”福伯答。
叶魁微微皱眉,这的确是件麻烦事。
三姨娘重病在身,父亲曾许诺三姨娘,定会好好照顾二哥,二哥性子温沉如水,像极三姨娘,若入王府,定会受主母欺辱。三姨娘若知此事,肯定也是为父亲着想,舍己为君,可经受这打击,恐怕会有生命危险,大哥又要继承家主之位。如今看来都不合适。
不过仔细一想,就知道,结果必然还是二哥去。
毕竟嫡子和算半个嫡子的继承人,不能参加选秀断了传承,这会使相府为人所议论。
父亲再是重情,也首先是一家之主。
三姨娘……勉力生下二哥已是不易,而三姨娘和二哥,从来都是最疼他的人,将他视为己出。虽其他侍妾也争相宠他,知道相府嫡庶严格,自己的孩子永远不可能出头,但这也只是明面上,想要他命的人,不在少数。
唯有二哥……替他抗家法,还被三姨娘责骂,让他忍着让着。二哥也只是时常笑着道:“替魁儿罚抄的书已经给他了,娘缝的新衣也带去了”
而且,若不是二哥让三姨娘在衣服中添加药草经络,他可能早就毒发崩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