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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看了两眼,等人全数走了才带着叶十二下去。
叶十二此时薄襟浸汗,青筋微隆,这让叶魁很好奇那药究竟是怎样烈的药。
叶魁顺着床沿躺了靠在床柱上,叶十二神志尚还有几分清明,知道叶魁抱住他上梁时自己做了什么举动,就在人手边跪下。
“请主人责罚”
沙哑干涩的声音太过旖旎,一时间叶魁也觉得身上隐隐发热,下腹稍紧。
“你想要什么责罚?”
叶魁伸腿搭在人肩膀上,尾音微微拉长,音线上扬,勾人至极。叶十二竟就从喉中不自觉的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
“就在这儿跪一晚吧,以前熬的刑练的药性,我看你忘的差不多了。”
叶魁将脚收回去,他不委屈自己的欲望,却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必须精。虫上脑。
他喜欢的人是邵绝,除非毒发,他没有必要碰任何人,就算毒发,碰慕天翊一个也就够了。
桌上竟有几份精致餐点,尚且冒着热气,看来设计那个女子的人考虑的颇为周到,还怕没有力气去做?
叶魁从不怕毒,就就着餐盒随便吃了些,饭菜味道尚且还算可口。
他倒了一碗茶放在叶十二腿边,人沙哑的声音让他觉得叶十二的嗓子会干废掉。
“谢主子”
叶魁脱衣上床,刚躺好就看见人低着身子用嘴压低碗缘喝下最后一口茶水。
高大的身体一直是这般恭顺驯服。
叶魁看着床顶,竟觉得嗓子也有些发干。
……
“你没拦?”
“……无法靠近……”
叶魁迷迷糊糊间听到两个声音,睁开眼时慕天翊已经坐在了床头。
“我回来了”
人轻轻的声音像是怕扰了他的倦意,那一双深邃的眼睛,瞳仁背光便显得黑的如曜石一般,叶魁知道人的眼睛映着他的脸,但是由于背光看不见。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他就好了。
叶魁顺着床撑起身子,抱住人把头埋在人的颈间。
还是那个干净的味道。
……
叶魁做了个噩梦。
梦见无双走了再也没有回来。他在阴冷潮湿的山洞里饱受苦痛的折磨,日复一日的等待那个人。
睁眼时,他甚至觉得,自己还在那个山洞里,就像一切都是假的。
……
但是慕天翊说:“我回来了”
一个亲昵的开场白,不是“你醒了”,而是“我回来了”,小心而温柔的,就像他欠了自己十年,如今终于说出来的样子。
这让叶魁感到舒心。
你终于回来了。
直到叶魁抱着慕天翊从那种半睡半醒的状态下脱离出来,叶魁才清醒过来。
无双没有抛弃他,眼前的人是慕天翊。
他本想把人一把推开,却被身后安抚般抚摸的手摸平了燥气。
“回来就好”叶魁下意识的说。
那只不轻不重的抚摸的手突然僵在了原地。
慕天翊先一步松开了他,脱离慕天翊的怀抱,让叶魁一瞬间有些轻微的空虚,好像什么东西要走了似的。
他不假思索将人从床缘拉在怀里抱着,那点不安才消散。
他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随着毒发,愈渐因极度不安而喜怒无常起来。
“没事的”
慕天翊说。
叶魁觉得这个小弱鹿的话很有魔力,总能让他安静下来。
“我的人拦住要进来的人了”
叶魁一怔,这才想到昨天怕是被后宅纷争又牵连了一回的自己,闷闷的嗯了一声。
“你没事吧?”慕天翊问。
有人关怀,令叶魁很受用,叶魁点了点头,却发现慕天翊的目光落在了地上跪着的叶十二身上。
“没事,没毒发,他还完整”
叶魁知道这人有些心善,看不得他欺负下人,也怕他毒发的暴戾伤了旁人,就算是安抚道。
可是慕天翊好像并没有开心起来,只学着他低低从喉间闷出一个嗯字。
叶魁有些不解,很快似乎想到什么,嘴角勾起三分戏谑来:“你不会是,怕我对他做了什么吧”“我”字咬的非常重。
慕天翊只是沉默,这回连那一声标准的“嗯”字都没有发出来。
叶魁微一皱眉,将人从怀中推开,只道:“记住你的身份”
他对慕天翊好,却只把人当药人,不希望产生出什么奇怪的感情来。
叶魁看着那只小弱鹿好像更小的样子,规规矩矩的背对着他站在他的床前,半晌才闷出一声“嗯”字,“嗯”字有些重,到不像是不满,而像是在强调让自己记住什么似的。那个模样像极了一个被喜欢的大人讨厌了的小孩子。
叶魁记得,他把爹爹逼自己练的毛笔字给爹爹检查时,爹爹随手放到一边而专心于公务的时候,他就有这种感觉。
慕天翊可能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吃醋,毕竟他连废了自己都毫不介意。这个人对待感情是一张白纸,不是爱情,而是感情。你只需要稍稍施恩于他,他就会像一只愚蠢的鹿一样亲近于你,即使你拿着弓箭对着他,让他乖乖站好他也会听话。
这种听话到更令人省心,叶魁也不想去纠正什么。所以没有安慰人,但是心口还是微微发酸。
“去备早膳”
熬了一晚上的叶十二眼下有一抹灰暗,不过一听到命令就起了身,不多久就将早饭端到了桌上。
“坐下”
叶魁看着那只小弱鹿听话的坐在了旁边,舀起一勺粥来尝了尝。
温度适口。
于是就将剩下的半勺喂到了人嘴边。
慕天翊看着他,深邃的眼睛里好像有了一抹微微的亮色,张嘴含了勺子。
那双唇色暗,有些许丰润,使得慕天翊丝毫不显小家子气,不显女子娇美。
分明是一张清秀的脸,却因为嘴唇而刚毅了不少,也很好看。
叶魁就这么欣赏着人的嘴唇喂了人小半碗。
“饱了吗?”
慕天翊点点头,好像被他这种突然细心的关怀搞得有些拘谨起来。
叶魁拿筷子一戳,就把叶十二刚剥好的鸡蛋放到了人面前的盘子里。
人就乖乖用筷子夹起来吃。
光滑的鸡蛋,叶魁都一般选择插,而慕天翊执筷的动作优雅,咬了一口,光滑的鸡蛋都没有脱落,修长白皙而有力的手,被棕红的木箸映衬的如玉莹白美好。
“怎么这么白,像个女人”
人吃鸡蛋的动作顿了一下,却不是因为被卡住了,很快就恢复了之前均匀咀嚼的速度。
叶魁看了会儿,才伸手抓了个肉包子刁在嘴里,两口就吃了大半,才发现包子是素的。
他不喜欢素包子,把嘴里的咽了,就把剩下的那一口……扔给了叶十二。
叶十二捧着包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王爷说了,不能浪费粮食”
叶十二这才谢赏,捧着一口吃掉,样子却像慕天翊一样,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样的拘谨而又受宠若惊的感觉。
叶魁只摇了摇头。
看着可能是豆腐萝卜馅儿的馄饨,以及清汤寡水的面,一时间没了吃饭的兴致。
面前却出现了一双白皙的手,和一个刚剥了皮还冒着热气的鸡蛋。
叶魁受用的拿手抓着吃了。人就又剥了一个。叶魁吃了,人就又剥了一个。
微微偏向一边的头看着他好像有些期待,对于这种有回应的互动似乎表现的很惊喜开心。
叶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一张清秀但是标着高冷二字的脸里读出这些的,但是人即使瞳孔转一个角度,他都会心有所感。
叶魁打小就会讨巧,也会看人。
但是不代表他要讨这个人的巧。
“饱了”
其实并不是饱了,而是吃这么多鸡蛋腻烦,一会儿出了寺院上了迎宾楼,他再点些吃食。
慕天翊拿着那颗鸡蛋,转而放在了叶十二的手上。
“我说了,不能浪费粮食”
那个语气和叶魁像了十成十,叶十二一僵,捧着鸡蛋不知该如何是好。
“王爷赏的就吃了吧”
叶十二这才避过二人的正面,怕冲撞了主子,分三口把鸡蛋吃下了。
叶魁看着慕天翊似乎开朗了些的样子,有点想笑,也觉得有点温暖。
第45章 阁主感情软化
凌厉的剑锋扫过女子的侧脸,黑影翻身迎上。
女子尖锐的声音显得异常可怕。
“你们竟敢!”
“是你先不管主人的警告的。”
声音轻飘飘的传入耳朵,带着剑入血肉的声音。
殺十一抓着胸前插入的长剑劈手扫开敌手,江珊已在人的牵制下退后。
“为什么?他究竟有什么好护着的。”
黑衣人不闪不避,不死不休,吃了殺十一一掌立刻聚功拔剑。
银光带起一片血花,远处匆匆赶来的殺卫也加入厮杀,但除了殺卫十一以外,他们的身手明显逊于敌方。
但也挨不住人多。
江珊微微垂眸,脸上却挂起了笑。
在众人厮杀中一身浅粉裙装不杂丝毫尘埃。
死的是邵绝的人,她一点也不在乎。
还有更多的殺卫赶来。
……
“移花接木?笑话”
“但他们已经认定了这本功法在您手里。”
“什么原因”
“大概是九叶葵大人之前结下的仇家”
叶魁站在殿外微微蹙眉,听着里面的交流声。他从寺中乘马车下山,下了山就再无去迎宾楼吃饭的打算。
天气实在闷热,令人没有食欲。于是他就绕道回了天殺阁,正好听见邵绝和属下谈话。
自己,仇家?
做暗杀的时候少不了放过什么漏网之鱼结下仇家,更何况叶魁一向粗心大意,当年天殺的那个长老奉命去屠叶十二一家,不也漏了叶十二,导致最后身死吗?
不过这样说来,昨天一路跟随他的人,就是他的仇家了?
里面的谈话声顿了一下,明显是发现了他。
“阿魁回来了?”
叶魁站了会儿,戴了面具,等进去看见汇报的人是邵绝的一个亲信时,都没有把面具摘下来。他直觉告诉自己,不可露面。
昨日碰到的那场跟踪,太过匪夷所思了。叶魁自认为自己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但是竟然会有人对他出手还只为试探,重点是,对身为宰相嫡子翊王侧侍的他出手。莫非那人知道了他的两个身份?
“继续说”
邵绝看了看叶魁,朝人道。
人倒是疑虑了一下,但还是开口。
“天奕宫,也在查探移花接木”
“天奕?”
邵绝一向冷静的面容此时着上浓浓的愁意。
“绕开天奕宫行事,如果发现天奕是冲咱们来的,再行动手”
叶魁稍一扬眉,对这个二人反复提了两遍的功法有些好奇。
“什么是移花接木”
邵绝看向叶魁,眉头略微舒展,微微摇头:“你打小就精善功法过目不忘,竟连当世几本重要的功法都没有去了解。”
普通人,若想精善一门功法,天下功法名录类型,皆得学习,虽然功法本身并不能知晓,却可以通过这些功法露在外面的一些基础皮毛,来悟自己的功法的核心。
可叶魁却是个怪才,自创功法而又自成一体,堪称……
邵绝面色突然一凛。
“派人下去查!给我查幕后主使究竟是谁。”
这一句话,竟然参杂着浓浓的怒意。
叶魁只在上次自己把江珊掐晕之时才见到过,这种邵绝在心爱之人有性命之忧时的庞然怒意。
叶魁看着邵绝突然大变的脸色,有些担心,便靠近了人。邵绝拍了拍叶魁自然搭上肩膀的手。看着他慢慢柔和了面色平静下来。
手上的轻拍更像是安抚,但是叶魁觉得有些重。
叶魁知道邵绝在担心什么,但是叶魁猜不透。
“移花接木,是一种,将他人的功法内力移接到自己身上的功法”
叶魁,心下一震,按在邵绝肩膀上的手收回,微微屈拢。
移花接木!
昨日来者身带赤炎石,必然是知晓他身中焚神,对方的目的,竟然是想用移花接木来,创造一个真正的,无敌之人吗?
且不说对方似乎知道九叶葵和宰相嫡子是同一人。
就论知道他身中焚神的,一直以来也都只有他自己一人,最后二哥也机缘知道,就连邵绝都以为他十年前只是中了普通毒素。这几年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