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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魁放下脚骤然起身,浑身发热,一种莫名的恐惧与暴怒在皮肤上点燃。
他合手掩面。
毒又在作祟了,他才运功压了毒,不可前功尽弃。
他已经看明白了。
邵绝喜欢江珊。
好,他卖给邵绝一个面子,不动江珊。他需要时间冷静下来。邵绝不喜欢他是邵绝的事情,是他应该做的努力,可是,如果牵扯到他的家人,他不会允许。
江珊必须付出代价。
在这之前,他不会再想邵绝。
没有什么付出是可以倒贴的,他可以倾尽所有,但如果要他赔上家人的话。
那就得是邵绝来做选择,是要他做兄弟,还是情人。
或者由他来,把他调。教成一个好情人。
邵绝心中对他没有别的感情,所以他选择放手冷静,也不算辜负了邵绝十年前的陪伴之恩。
叶魁扬起嘴角,想通后,那份光彩甚至让传话之人微微颤抖起来。
“退下吧”
他随手一挥。
……
竹林掩蔽。
“大长老知道画本是我们送的了?”
“是”
“很好,那个老狐狸一定不会自己出手的,一定会借他人之手”
“小姐……”
“叶魁一定会对邵绝失望的”
“小姐好计谋,前段时间阁主杀人祭台时我还担心呢”
“他把我囚禁了又怎么样呢?是他先囚禁了自己。不是他的东西,他如果不去追求,就永远不是他的。”
第17章 半路英雄救美
放自己冷静的时候,叶魁可不会考虑去找邵绝当面质问。
他感觉他可以把人当场办了。
他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在彼此之间都没有摊开喜欢与否的时候,这是对邵绝的不尊重。
而且江珊就像是一根刺横插在他们中间。
除了放弃,就是拔掉这根刺,他会找个时间处理。
初入王府,不管有没有人暗中观察闲话,他都得回府,至少之后的生活只能比以前回宰相府勤,而不能生事。
约束感令人狂躁。
……
宽敞的大殿,黑色的理石铺设开一股压抑感。
邵绝微微皱眉,手中掐着一本画本。
稍稍一翻,就是一群女子勾心斗角之态。
“宁安居出来的?”
他面色阴寒。
原本叫人开重要阁会的他,就聚着一帮高层说了这个,重要的阁会丝毫不顾。
底下一众长老上一秒还在劝谏阁主不要不务正事,下一秒,就被邵绝一句话堵住。
“她就是看了这个才去害的九叶?”
九叶,祭台之威无人敢惹,阁主在提到九叶之时是没有理智的,也许阁主自己不清楚,可常伴君侧的他们怎么会不知道。
“是”
回话的殺卫说。
大长老站出来跪下,他老成持重,根本不担心邵绝会不会敢因为这个发难他的女儿和他。
邵绝不敢。
可他还是要做好表面上的功夫。
“媛媛她只是被人教唆迷了心窍”
“教唆?大长老是指谁。”
大长老身上突然浮起一层寒栗来。
指谁?
江珊吗。
九叶不能惹,江珊又何尝不是!
“大长老,你手下的人太多了。二队的队长呢?”
大长老不知怎么收服了殺卫二队的队长,二队可因为这个队长帮大长老干了不少有利于“邵绝”的事情。
二队的队长走出来跪在正殿中央。
“去刑堂吧”
叛罪,无需多说,殺卫该受剐刑。
“这次殺卫缺了十二,就在二队里面进吧”
邵绝扫过大长老的面色,明显发现人脸上苍白,眼中却有恨意。
“大长老,教唆殺卫,我想你是不会干的,但是叫人去给九叶传话,想要兵不血刃的报复一下江珊,总是你干的了吧。看在你女儿受惊的份上,我就饶你们一条命。”
大长老眼中的恨意一时间全变为惊恐,他猛地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叶魁,然后重重的在地上叩了一下头,哪还有那副持重的样子。
邵绝攥了攥拳头。
不能动,他还动不了他们。
……
离开天殺阁,叶魁晃荡在街面上,他并未带随侍,自从第五个随侍被他失手杀害后,叶魁就觉得,这是个麻烦。
这也并不代表叶魁自个儿就有自理能力,他只是不拘小节罢了。
叶十二需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在他无法成为一个可以随时供自己取用的药人之前,他不打算把叶十二带出来。
他不太想留在天殺阁。
叶魁在一个摊位上买了一包新鲜的桂花糕,多扔了一两银子,让人送到王府上,就听见耳边传来嘈杂之声。
此时夕阳正直西沉,街面已经点起灯火,天地微微泛着红色。
人群中那个白色身影在这场景间意外的吸引人的视线。他的束手无策,手足无措,都撩拨着叶魁的心弦。叶魁第一眼就看见了人。
慕天翊?
他怎么会在这里。
故意等他的,想示弱求一个宰相府的荫庇,想让他怜惜通过他得到什么吗?
叶魁最讨厌算计,他本来对此人有一点怜惜,是因为他的毒体,可如今……人的动作太明白了些。
叶魁向前走了几步,屈肘抱臂,那人的视线好像轻轻扫过他,却又好像没有,但是叶魁感觉自己的心被撩动了一下,因为那人深邃的瞳孔,因为人没有呼救,真的就只是看了他一眼。在那些地痞面前是可怜的,看他的那一眼却无丝毫伪装,目如点墨。
“这是本王的铺面”男子秀气的眉毛轻轻蹙起,好像有些故作恼怒的样子,但是多少有些僵硬。尽管看不到慕天翊的神色,叶魁却觉得,那双眼睛应该是清冷的,与他的表现截然不同。
慕天翊的戏实在是假,口中的自称没有半分威势,他的手似乎还因为愤怒或者焦急轻轻颤抖着。
叶魁只觉得有趣,轻轻扬起眉毛。慕天翊是在干什么?所有的神情矛盾又可笑,却还能让一群地痞欺负成那个样子。虽说他与这人见过两面,人一直表象孱弱,但不应该有这样的“故作恼怒”。
他想要干什么?
慕天翊对面的那个人,带些狗仗人势的趾高气昂。嘴巴边缘不加修剪的胡渣彰显着他的邋遢狂荡。是街面上地痞的标准模样。
但论气势,叶魁察觉人行为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约束感。
是长期服从秩序带来的。但是感觉不深。应当不是官兵,而是私兵。
“您也知道啊,这条街最近‘不太平’”那人颇有深意的强调了“不太平”三个字,嚼了嚼口中的草根儿“我这建议可是个好建议,偷抢了您店面的人已经跑了,您知道这些人一向是不好抓的,这么大的损失……当然了您是王爷您不在意,不过这么不安定的街道的店面您管着着实麻烦了些,不如就卖给我们主子”
见过翊王府的破败模样,也听过慕天翊和丫鬟的交流的叶魁,自然知道,那狗腿子口中的这么大的损失,对慕天翊来说,有多么严重。
慕天翊怕是来取钱的,那点微薄的收入可能就是他们王府之后的开支了。
果然,慕天翊听着人的“商量威胁”一言不发,只攥着拳微微颤抖。
“您不如就卖了吧”
叶魁听见人颤抖而坚定的声音:“不卖”,他的目光再次扫过叶魁,叶魁觉得人想依仗自己,可人的目光却只是从他身上飘过。
但是这次,在他身上有略微的停顿。
叶魁一向护短,既然已经被人发现,自己又入了府,那对方抢的就是自己的铺面,他走上前两步,在那狗腿子面前站定。
一脚就将那狗腿子踹开。
不管慕天翊在计划什么,他不想让别人欺到他头上来,尤其是在这个,他心情极度不好的情况下。
不过叶魁也不会拿这些人撒气,他不喜欢与闲杂人等废话,即使恃强凌弱调侃作弄,也不会找这种喽啰。
狗腿子仰躺地上发了半天愣,才屈膝一个弹跳跃起,啐了一口连带着那草根都吐到旁边的地上,张嘴就是骂骂咧咧:“哪里来的……”
最后的话还没蹦出来,叶魁就又是一脚上去,回身走了一步,又飞起一脚把旁边张牙舞爪扑上来找场子的狗腿小弟踹飞出三米。这才长臂一捞将慕天翊揽到怀中。
单薄的男人落入怀中,身体微微一僵,素来深邃的眼睛也都盈起水汽。人掐了掐指尖压抑一时间无法控制的情绪。
人总是会在有人安慰的时候哭的最凶,有人保护,难免酸涩。
叶魁并未发觉。
原本围着的人群已经散开,围着的那几个小弟也被叶魁这架势吓到,不敢上前。
叶魁这才感觉到怀中的身体有些微微颤抖,他低头看人,竟看到人嘴唇发紫。
……这么可怕吗,能把一个大男人吓成这样?
怀中人深邃的双眼似乎有些湿意,尽管深而冷情,看不出情绪,但身体颤抖的恐惧,并不是眼中伪饰的表情可以掩盖住的。
叶魁突然觉得,有些不屑,尽管他有时喜欢恶趣味的扭来扭去在邵绝面前撒个娇,但并不代表他本身喜欢男生女气。
在这么一群算不上是凶恶的混混面前瑟瑟发抖?
装成这个样子,还想在他身上得到什么?
叶魁见惯了身手优异之人,身边又尽是龙凤,自不知人间疾苦。
有的人面对欺压却无能为力,是真的会害怕的。
他将揽着人的手松开,让人站正。
看着人那张清秀的脸,突然便有些心痒,嘴角一抹笑就扬起,看上去不屑而漫不经心,他心情并不算明媚,生了逗弄人的意思权当缓解心情。
“胆子这么小,都不知道开口求我吗?”
慕天翊只抿着唇,不发一言。
那群狗腿子此时也不知想的是什么,手忙脚乱的聚作一团,有些忌惮的看着叶魁,但眼中跳跃着的,却是想要报复的火光。
叶魁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只看着慕天翊清冷的神情,深邃的眼睛中毫无表象的瑟缩,有的时候让人感觉只是木讷。
可是看着他的时候,眼神有焦点,就像是天地间他的眼中只有自己一人。
这让叶魁总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波动。
他不太理解,为何有人会这般,明明只顶着一张普通的,清秀不过的面容,却只是一眼,就是情深。
叶魁指腹吻上人的眼帘,看见人乖顺的没有躲开,眼睛微微合上,好像这种亲密的动作他们经常做。
直到慕天翊反应过来,想退后,叶魁却进一步揽紧了人的腰,力道让人那一丝躲闪全都消失,只剩下恭顺。
“你求我,我就帮你留下铺面如何?”
叶魁拉长声音,带着些引诱,他想看人脸上露出感到羞耻的模样,想让这张清冷的脸真正着上自己想看到的,慌乱,瑟缩,以及屈辱的顺从。分明是他心情不好,却喜欢折腾别人,尤其是看到这样的慕天翊,更想折腾。
但慕天翊没有变色,也没有说话,只是站着,也不挣扎,任由他搂着,一片清冷,这反倒让叶魁冷静了几分。
叶魁松开手,后退一步,这距离一拉开,那些成熟的“地痞”自然知道意思,立刻就上去团团将慕天翊围住。
叶魁看着地痞们脸上的狞笑,以及势在必得的凶恶目光,突然觉得自己的东西被人侵犯了。
但只是一个,他看到感兴趣就会把玩的物件而已。
没有办法取悦他,就没有作用,也没有意义。
“我想听你求我”
叶魁一开口,那些地痞的欺压之势就弱了下来,极会看人脸色行事。
叶魁往前进一步,人群就往旁侧侧开一步,直到叶魁站在慕天翊面前,才听到人的话。
“你想听吗?”
“嗯?”
叶魁没有反应过来,眼里只有人清清然然,低低的声音。
“求你”
叶魁心脏骤然收缩,便似乎有血液从心脏压入下腹。
“你说什么”
他面色深沉的看着慕天翊。
“求你”
慕天翊微微合上了眼睛,好像还要说出什么更加不堪的话。叶魁下意识的止住了。
那一声求你并不带着屈辱意味,好像就像是人说的那样,是他叶魁想听,所以人才说了。
叶魁似乎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