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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殊行沉吟不语,算是默认了。
柳云生笑了笑:“你只是心地好,自己还不想承认。不过还好,你不算心善到无可救药。”
这时,他们看见不远处的墙后面,楼云清突然冒出了一个头,发现他们看见自己了,又马上将头缩了回去。
柳云生:“……”
卫殊行有些无奈:“你其实是想帮他,对吗?”
“我不想啊,只是于心不忍,他第一次求我呢。”柳云生叹了口气,“他就算说话再混账再别扭,也和我一起在山上生活了十来年,养只兔子都会不忍心。”
“兔子倒比他可爱多了。”卫殊行道。
这时,楼云清的头又不甘心地冒了出来,似乎是想偷偷看一眼他们俩,而发现他们在看自己,又缩了回去。
卫殊行:“……”
“二叔不在,如果真要救王君昱,其实是有机会的。”卫殊行突然道。
柳云生满脸疑惑:“你怎么突然……”
卫殊行认真道:“如果你要帮你师弟,我便不能放你一人去。但是我又不能阻止你不去帮你师弟,我不能让你也愧疚。”
柳云生笑了,用手指轻轻刮了刮卫殊行的下巴,温柔道:“你这一板一眼的样子,有时还挺可爱的。——不过说实话,我可比你心肠坚硬多了。”
卫殊行想下意识揽过柳云生的腰,还没伸手,远处的楼云清又探出了头。
卫殊行:“……”
“哎,服了。”柳云生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又好气又好笑,冲楼云清道,“别杵在那儿当招牌了,出来吧。”
楼云清装作若无其事地出来,走到柳云生面前,万年没表情的脸上居然也故作惊讶:“师兄,好巧。”
“……”柳云生抽了抽嘴角,不仅有些后悔想帮他,还想揍他,“给你一次重新说话的机会。”
楼云清咽了咽喉,终于诚恳地道了一句:“谢谢,师兄。”
作者有话要说:
卫殊行:我好想揍楼云清一顿,等戏拍完给我安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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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诸事不易
夜来风叶凉,星辰垂隐,孤光黯淡。
卫殊行跟着柳云生和楼云清一同躲在屋顶上。不远处便是紧锁的囚房,周围的看守散漫极了,或是散步或是打盹。
楼云生看了卫殊行一眼,轻声道:“你也会跟过来,倒是令人意外。”
卫殊行淡然道:“我只是跟着你师兄罢了。”
楼云生小哼一声:“如果可以,我还真不愿欠你人情。”
卫殊行沉默着思忖片刻,平静望人一眼,正色道:“你不用欠我人情,因为帮你,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楼云清问。
卫殊行道:“若王君昱成功被救出来了,届时你带他回去,让他放了我五叔,顾雪明。”
“什么?”楼云清一时没懂其中关系,困惑了起来。
卫殊行瞥他一眼,似乎多说一句话都费力,有些懒得解释。
柳云生有心帮卫殊行解释,反问楼云清:“你说,洛九渊为什么要绑王君昱做质?”
楼云生不假思索道:“自然是为了掣肘王寻峰。”
柳云生继续道:“王寻峰亦非君子,而顾雪明前辈正巧又在金陵,处于他的掌控之下,所以他必定会将顾雪明带来,企图反过来要挟洛九渊。”
卫殊行稍一点头,默认了。
楼云清好奇极了,问柳云生:“卫殊行什么话都没说,你怎么知道他想什么?”
柳云生颇为自得地挑了挑眉,潇洒又得意:“心有灵犀一点通,你当然不懂。”
不知为何楼云清觉得心头有些郁闷,就像睡觉的时候突然被强光照了一脸,有一股没由来的烦躁气。他皱了皱眉,低声道:“就算王君昱答应了,王寻峰不同意又能怎么办?”
卫殊行声线漠然:“那你就欠了我一个人情。”
楼云生愤恨地一咬牙,固执道:“我不会欠你人情的。”
卫殊行亦没什么好言语:“你最好不。”
片刻后,楼云清先行溜下了屋顶。卫殊行问道:“所以,你和你师弟有什么计划吗?”
柳云生摸了摸鼻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过……可能看上去有点蠢,但应该是可以奏效的。”
卫殊行迷惑不解,正想细问,远处陡然传来声响,紧接着是铁门被拉开的声音。柳云生探头朝外望了一眼,迷烟散去,地上稀稀拉拉倒了几个人,楼云清抱着一身黑衣的王君昱从铁门中出来,一脚踹开挡路的人,咻一下拐进小巷,消失了踪影。
“很英勇嘛,在偷鸡摸狗这方面还挺有天赋的。”柳云生感慨道。
卫殊行朝他们逃跑的方向望一眼,道:“你师弟跑得再快,带着一个人速度也会慢下来,追兵反应很快,对这里也更熟悉,很容易找到他们。”
“所以只能声东击西了。”柳云生说罢,伸手就将卫殊行的发带扯松,任他的头发松垮披肩,如泼墨撒雪,气质竟瞬间缥缈出尘起来。
“完蛋。”柳云生手指穿过卫殊行的发间,心中软底突然一触,差点没克制住自己,只得低声笑语,“卫兄真是美人。”
“你……!”卫殊行脸侧一红,下意识推开柳云生的手,却被人猝不及防打横抱了起来。
柳云生有些难以为颜:“这就是计划,可能看上去的确不是很聪明……但是,抱歉,卫兄,抓紧我。”
卫殊行还没来得及反应什么,就被柳云生带着在月下飞檐走壁了起来,耳边只听得到风声。过不了多久,可能是因为踩瓦跳砖的动静太大,他往柳云生身后一看,竟发现远处隐隐约约有许多人在追着他们,估计是将他们俩认成了逃跑的楼云清和王君昱。
柳云生也发现了,讪讪一笑:“若是不看脸,我和我师弟是不是特别像。”
卫殊行不置可否:“你想靠这个引开追兵,应该提前告诉我一声。”
柳云生偏头看向卫殊行,笑盈盈的眸间一片漾开的戏谑:“我这不是怕卫兄害羞么。”
卫殊行在床以外的地方都是个正经人,招架不来柳云生这种明目张胆地调戏,只得干咳一声掩饰羞赧,转移话题:“你轻功用这么久也挺累的,放我下来吧。”
“还好。”柳云生不紧不慢道,“云山下来的人,腿的力气都很足。”
片刻,他又想起了什么,不怀好意补充道:“手指力量也很足,如果你下次愿意让让我,我也能让你很舒服。”
卫殊行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霜白的脸上立即染了霞。无可奈何中带了些似是而非的威胁,语气却又不忍太重:“再说胡话,后果自负。”
柳云生突然正色:“卫兄,我可能得放你下来了。”
言罢,一支箭从柳云生侧面猝然攻来,他一松手,后仰躲开,卫殊行则在空中翻了个身,单膝稳稳落至地面,起身时顺便用发绳将拖在肩后的长发随意绑住了。
远处的人气势汹汹围上来,看清两人的脸,都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转言又咬牙切齿,气急败坏。
“怎么是你们两个?!”
“难道我们追错人了?”
“操……”
卫殊行看见此情此景,不禁在内心感慨:看来无论多俗的招数,只要用得恰当,都会有人上当。
柳云生拉开扇子,神情故作郁闷,高声道:“诸位大侠有事吗?我们就出门散个步而已,怎么被你们攻击上了。”
众人一时哑口无言,柳云生正觉得自己计划奏效,准备随便找个理由拉卫殊行离开。这时,高处传来一声熟悉的嗓音:“的确有事。”
柳云生抬头,竟发现洛九渊立在房顶。夜色如瀑,映高人玉面,双眸乜斜,似是愠色难掩。
“二叔?”卫殊行眉心一蹙,“你不是在闭关……?”
洛九渊眼底晦明难辨,唇角微扬:“我不过也出来散散步罢了。”
他话音刚落,一个白中点红的人影就被抛了出来,轻飘飘就像散架的木偶,直直坠落在地。
柳云生脸色陡变,震惊地看着地上摔下来的楼云清,只见他一身都是破裂的伤口,深红色溅染了大片白衣,意识模糊得眼都睁不开,唇齿亦被鲜血浸红。
“我寻思着这人看起来也像个云山弟子,便特地带来,不知柳小友瞧了,可觉得眼熟?”洛九渊声音四平八稳,却莫名让人感到压迫。
卫殊行握剑的手指一紧,移步柳云生身前:“此事与他无关。”
洛九渊嗤笑一声:“殊行,你看你二叔可像好糊弄的人?”
卫殊行深知洛九渊早就提前算计好,故意装作闭关下了个套,再多解释也是无用,索性捅破天窗:“确是不像。但二叔被自己的徒弟糊弄,倒是心甘情愿。”
洛九渊得知卫殊行的笃定,认定在这一点已无法再找借口,遂有意避开这个话题,换做老生常谈的语调,好似真是什么高高在上的长辈一般道:“你应该听我的话,只要你听话,便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我说过,二叔不会害你。”
卫殊行余光瞟了眼周围,看见旁人皆握紧了武器,缓慢而悄无声息地靠近他们二人,眉峰微扬:“……我现在倒是对这点抱有怀疑了。”
洛九渊苦口婆心道:“二叔不用你做什么,只需要你安分地待在安全的地方,什么都不用管。届时等我完成我的事,你便可以潇洒随性地行走江湖,不会再有任何敌人。”
——他竟想软禁我?卫殊行沉默了。
在他心中,洛九渊怎么可能看不穿这一切?除非是有意为之。且洛九渊在包庇洛城的同时,亦未曾透露出半点自己的心思与想法,却让别人去盲目相信他,天底下哪有如此廉价的信任。
可惜,卫殊行思忖过后,发现自己没有多余的选择。不然,他又要如何对付洛九渊?他不认为搏命是一个理智的决定。
卫殊行斟酌片刻,决定暂时妥协,声音漠然几分:“我可以待在你给我安排的地方,但整件事与柳云生都无关,他只是一直在茫茫然跟着我罢了——我安分下来,你让他自由离开。”
“你……!”柳云生听后一把拉住卫殊行的袖子,似是嗔怪他将自己置于事外,却被卫殊行不动声色扯开了。
洛九渊笑得十分不屑:“一个云山人已经倒在这儿了,你要说另一个云山人清清白白,殊行啊,你在哄二叔呢?”
卫殊行锁紧了眉头,语气骤冷:“所以,二叔的意思是,不能放过他?”
洛九渊道:“没那么严重,毕竟我也不是什么睚眦必报之人。——只是,他的确不能走。”
“我不接受。”卫殊行断然道。
若是只有他自己,他愿意被限制自由,暂时受洛九渊摆布,但若是要牵扯柳云生一起,他一丝一毫接受的可能性都没有。
洛九渊陡然严厉了几分:“你知道,我很少与人废话这么多,因为你是卫大哥的儿子,我才对你格外有耐心。你只要听我的话,你和你朋友不会有半分危险。”
卫殊行冷笑:“我爹是被洛城暗害的,你怎么好意思在我面前提起我爹?”
洛九渊有些无奈:“你瞧,兜兜转转,我们总是回到这个坎,这样根本没法谈其他的。”
“这个坎过不去,我们也没必要聊其他的。”卫殊行脸色冷得似结了霜。
洛九渊脸上颇显怒色:“你非得敬酒不吃吃罚酒?”
卫殊行只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