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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陵,我,你,还有莫四叔在的时候,你是放水了吗?我都没看到你拿出这个武器。”
伏渊不露声色,斜斜瞟了她一眼:“我当时是没拿出这个,但这就是放水了吗?”
顾飞雨低沉着脸,有些不甘心道:“我都这么说了,你就承认了吧,如果你身上有这些奇奇怪怪的机关,我不一定……”
伏渊叹了口气,打断顾飞雨:“好吧,说实话……”
顾飞雨低下头:“你果然……”
“是我忘记带这个了,那一天。”
“啊?”顾飞雨偏头看向他,突然摸不着头脑。
“我说我忘记带了。”伏渊稍稍低头,恰好与顾飞雨对视,狭长的眼里带了些许刻薄,语气戏谑,“既然你心里已经认为我比你厉害许多了,为何还特意问我有没有放水?难道还期待我会安慰你不成?”
顾飞雨脸颊唰一下因为羞恼红了大半,连忙反驳道:“不是,我……”
“你不会以为你当时真的救了莫行风一命吧?可惜事实和你想象的,正巧相反,莫行风才是那个需要万般忌惮的人,就算我带了机关,在他的掌力下,也只怕全变成碎片了。”伏渊不怀好意笑出声,继续不依不饶,“就目前来看,你们顾家的功夫,似乎就看上去有些厉害罢了,这一点倒很像顾姑娘的外表……”
他稍稍弯下腰,凑到顾飞雨眼前,半眯着眼轻笑一声,尾音有意的拖长,似带一缕低靡的缱绻:“我看你虽生得一双凌厉的眼,却还是个软绵绵的小姑娘罢了。劝你还是交出东西早些回家,——否则今后你受的伤,恐怕不只现在这个程度了。”
顾飞雨抬头,恰好对上伏渊流而不动的眸光和微微上翘的眼尾,不禁愣了一愣。
“额啊……”伏渊正轩轩甚得,腹部猝然挨了一拳。洛城松开拳,改揪住他的领子并将其拽开,瞪他一眼:“你怎样才能老实下来?”
伏渊吃痛踉跄了几步,堪堪在洛城面前站稳,抬头视线正好对准洛城胸前,嗓中压出一声低低的调笑,顺其自然地答非所问:“身材挺不错,小哥。”
洛城瞬间被伏渊的无耻给震撼到,心里一时气不过,皮笑肉不笑道:“可惜,你也只能干看着了。”
“这可不一定。”伏渊懒洋洋地直起身子,竟比洛城高了小半个头。他变本加厉凑到洛城肩边,低声道:“说不准今后,我们有机会能更亲近一些呢。”
“你这个人真是……”
洛城笑里藏刀,一瞬间杀气腾腾,正准备抬手一巴掌打过去,柳云生几十米开外无奈的声音悠悠传来:“你们闹玩了没有,快过来,这儿有个东西。”
洛城狠狠瞪了伏渊一眼,后者则露出事不关己的表情耸了耸肩。三人走到柳云生跟前,顺着他手指方向望去,只见另一扇铁门里,竟趴着一个人,奄奄一息。
“这是……”顾飞雨惊讶得捂住了嘴。
“嗨呀!”四人身后突然有人一棍子朝他们头上横扫而来,刮起细微的凉风。
洛城下意识一手揽过顾飞雨的手臂领她躲开,倒是把准备往另一侧跳开的顾飞雨吓了一跳:“你……”
“你这么会在这里,不是都说让你回去了吗?”柳云生惊讶的疑问声在一旁响起,几人看去,竟发现他手里拎了一个抓着木棍的少年。
这时,少年身后一位身着麻色连帽披风的女子提着灯从黑暗中出现,她看见顾飞雨,急忙掀下兜帽,又惊又喜:“顾姑娘,太好了,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顾飞雨顿时喜出望外,上前拉住姑娘的手:“阿泠,你怎么会在这里。”
阿泠被燕小义说动,让阿桃在房间里待好之后,就带燕小义来找他师父。一路上侍卫虽不多,但还是有几个,她们一路绕一路潜,才好不容易来到这个地牢,为此,燕小义还不得不偷袭了一两个侍卫,简直用尽了他所有的武功。
“这……一言难尽。”阿泠思考片刻也没想出如何简短地解释前因后果,神色暗了暗,只好叹了口气,“总之,你没出事就好……”
“师父你醒醒!我来救你了!”燕小义拍开柳云生的手,扒在铁门上一直朝里喊,铁门内躺着的人闻声动了动一侧的肩膀,似乎十分艰难。
燕小义满腔义愤,用手砸得铁门哐哐响:“可恶!”
柳云生轻轻拍了拍燕小义的肩,然后温柔地将他拉了下来:“你这样拍,门也是打不开的,这上面有锁,你先下来。”
燕小义听罢,自告奋勇道:“锁?没事,我能撬开……唉?”他瞅了一眼铁门的锁后,懵脸挠了挠头:“这锁怎么和我平时看到的不同。”
“挪挪地,小孩儿,让专业的来。”伏渊边活动肩膀和手臂走过来。
“麻烦你了!谢谢!”燕小义虽不知道伏渊是什么身份,但还是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伏渊稍怔了怔,然后朝他笑了笑,竟是罕见又柔和的单纯笑容。
柳云生看着铁门内仅一息尚存重伤之人,朝燕小义道:“这位就是燕捕头吗……”
燕小义点点头:“师父是我最熟悉的人,我不会认错!”
只听“哐当”一声,门开了。
“这么快?”柳云生有些难以置信,“我们才说了一句话,你这速度前后差别太大了。”
伏渊对柳云生的质疑感觉到了纳闷,回应道:“同样的算术你算第二遍,还需要那么久吗?”
柳云生摇摇头:“不知道,我没做过算术。”
伏渊想了想,突然快语问道:“有人一起买东西,每人出八钱,盈余三钱;每人出七钱,不足四钱,人数、物价各是多少?”
“什么?”柳云生没反应过来。
“七人,五十三钱。”顾飞雨顺口截住话头,走过他们身边,“你们在这儿浪费什么时间呢?”
柳云生“啊”一声反应过来。
伏渊抛下一句“我只是想证实一下他会不会算术”便钻进门内摸墙找机关去了,之后还悠悠传来一句:“哦,他确实不会。”
柳云生:“……”
燕小义他们早已进入门内。地上的人被扶起,一脸疲惫,洛城正向人输送内力,燕小义则一脸担忧地蹲在旁看着。
“师父……”
柳云生也蹲下来,凝眸敛眉,仔细瞧了瞧燕捕头身上的伤口,观察至腿处,发出了一声疑问的叹语:“咦,感觉有不对劲的地方……”
“没什么不对劲的……”燕捕头缓缓睁开眼,剧烈咳了起来,仿佛有沉重的沙石磨在嗓间,说话也显得格外艰难,“这腿……断了,还有……这手……”说罢他微颤的左手扶住了自己的右臂。
“什么?”燕小义气得跳起来直跺脚,“他们居然这样!可恶可恶!我……”
“小义,冷静!咳咳……”燕捕头看似身体恢复了一些,用左手撑住身体想站起来,洛城和顾飞雨连忙一左一右扶住了他。燕捕头勉强支住身体,苦笑一声:“还给我留了一条胳膊和一条腿,还不算最糟。”
顾飞雨看着燕捕头,心头很不是滋味,问道:“前辈,你找到什么证据了吗?”
“证据?”燕捕头突然抑制不住的愤怒起来,他被人扶着,拖着条断腿走到石墙前面,脚下的沙粒在释放的内力威压下,开始贴地颤动起来。他低吼一声,一拳砸响墙面,石壳在落拳的一点突然炸开,随即冲垮了整个墙面,露出一扇泛着青锈的铜门,“这就是证据!”
“这是什么……!”众人纷纷惊讶。
燕捕头一脸严肃:“这是他们藏匿罪证的地方,还只是其中一处。之前,我是偷偷跟来才看见的,可惜我之后便被发现了……”
阿泠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不敢相信地捂住嘴,睁大了眼:“难道……”
这时,伏渊解开了机关,沉厚的门发出一声闷响,扬出一片厚厚的灰尘。柳云生扬手驱走灰,上前推了一把。
然后,门开了。
看到眼前触目惊心的景象,一众人都被震惊到说不出话,不可思议的震惊,悲伤和愤怒一瞬间如溃堤的江河一齐涌入,堵住了心口,甚至教人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阿泠不禁失声叫了一声,无力地瘫软到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就看大家如何吊打坏人
第20章 对敌
“为什么会这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会这样……”阿泠跪在地上,用手捂住头不住哭泣。
门内,无数具少女的尸体吊挂在空中,展示着一览无余的痛苦。有些穿着破碎的衣物,有些是全|裸着的,身体上都带着许多腐烂绽开的伤痕,地上也堆了许多尸体和白骨,虫蝇在上面扇着翅膀悠闲的飞着爬着,一股腐烂的臭味渐渐漫开,使人反胃和恶心。
顾飞雨有些受不了这画面的冲击,蹲在旁边干呕起来。洛城不忍再看,选择蹲在顾飞雨身边帮她拍背顺顺气。
燕小义受到了无比大的震撼,整个人都恍惚了起来,舌头开始打结:“这,这这……我的妈……”
燕捕头也不忍心继续看下去,用手掌揽过燕小义的头,顺便遮住了他的眼。他偏过头,义愤填膺怒道:“……简直是一帮禽兽!”
柳云生手已握成了拳,用力之狠,导致指骨有些泛青。
伏渊垂着头沉默不语,看不清表情,只觉他周围的阴影更深了一层。他靠近铜门,低沉声音竟有些微微发颤:“这里居然,还有孩子的尸体。”
“什么?”这一点突然提醒了柳云生,他突然想起了在羽阁的大厅,突然跑过来给卫殊行塞糕点的粉色小姑娘。他跑到伏渊身旁,看到角落里,真的横躺着好几个小女孩的尸体,身上都有许多伤痕。
“畜生。”柳云生不知如何表达愤怒,低吼一声一脚踹在门上,深深将门踩出了一个小坑。
“呵。”伏渊转过身,脸覆寒霜,“可别侮辱动物了。”
伏渊走到阿泠面前蹲了下来,绷着脸喊她一声:“喂,姑娘,你是这儿的人?其实你知道这些,是吗?”
阿泠不敢看他,只是埋着头不住啜泣和颤抖,并吞吞吐吐地哽咽着:“不……我不知道会这样……”
她的确比醉月城中的其他姑娘知道的要多,方余情告诉了她一些真相,作为长期写曲的“奖励”和自以为是的慈悲,实则还是为了威胁她。但她所知道的,也只是醉月城从外拐来的年轻少女和城内犯错的姑娘,会被送入醉月楼内一个叫“津渡”的地方,贡某些客人玩乐,满足他们的一些喜好,却从未想过她们的下场皆是这般凄惨。加之妹妹被方余情威胁,她只能一直苟且偷生,假装不知道这些,但是……
“某种意义上,你也是帮凶?”伏渊低沉的嗓音在阿泠耳边响起,就像一把从深渊中抽出的刀,狠狠地剐过她的心头,沉重而刺痛。
“我……”阿泠抽了口气,泪眼斑驳,已没有力气再去反驳什么。
顾飞雨害怕伏渊迁怒什么,连忙喊道:“她根本没法做什么!这不能怪她。”
伏渊冷眼瞥了一眼顾飞雨,双手扶住阿泠的肩膀将她推起来,摇晃几下强迫她抬头,让她的视线禁锢在自己脸上。阿泠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只感觉有无数根冰冷的针往自己脸上扎。
“听着,我需要你把你所有知道的东西,都告诉我,包括所有重要地方的位置,你能做到,对吧?”伏渊看着是在说请求,实则却是一副强硬的命令口气,不容抗拒。
阿泠点了点头。之后,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