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地问了一句:“叶叔,他们跑了,好像是要出城,还追吗?”
叶铮思索了一会儿,答:“估计暂时追不上了,但就算他们逃出了金陵,江湖处处都是无方堂的眼线,我们总能找到他们的。”
“那叶叔,我是不是去下面地方的分堂走走了。”邱小八摸了摸下巴。
“你和伏渊一起去。”
“啊?那好吧……”听到和伏渊一起,邱小八有些许不乐意,但还是撇撇嘴勉强答应下来了。
他挠了挠头,话题一转朝向叶铮,表情诚恳还带点委屈:“叶叔,说实话哈,你是不是有点不想追捕卫殊行……虽然我能理解叶叔你的心情,但是卫殊行他居然对大小姐下杀手,其罪不可赫!但你之前还想包庇他……”
见邱小八胡言乱语还越说越激动,叶铮抬手,拇指贴他左脸,其他四指贴右脸,一把掐住肉并往中间一挤,邱小八睁圆了眼,嘟着嘴震惊地看着他。叶铮极有耐心道:“首先,我并没有想包庇他,我只是觉得案子可疑,想找出其他答案罢了……其次,你理解了什么?我什么心情你要去理解?”
叶铮松开手,邱小八揉了揉脸,不情不愿解释道:“我听有人说,叶叔以前和卫不眠前辈是朋友。”
叶铮脸上露出“原来只是这样”的表情,并松了口气,正色道:“朋友分道扬镳之后,就不能算朋友了,顶多是位故人。你不用小心翼翼地担心,并来试探,我比你待无方堂待得久,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不不不,叶叔,我没有这种意思……”邱小八连忙摇手,一副清白的坦然模样。
叶铮瞧了他一眼,没多大在意,只是揉了揉掌心,说了一句“没事”就打算走了,走几步又侧过身喊他:“小八。”
“在。”邱小八以为他又要交代什么,立正站好。
叶铮道:“你胡渣太扎人了,回去理一理,干脆剃了吧,邋遢。”
邱小八:“……”
。
柳云生和卫殊行并肩跑路。卫殊行边跑边问:“你刚刚那一招是什么?和点穴一样。”
“差不多,那一招叫‘月中折桂’。”柳云生答。
卫殊行想起柳云生之前的“流星赶月”,神情很复杂,心想这都是些什么招式,和他想象中的风光霁月神仙门派不太一样。
柳云生好像知道卫殊行在想什么一样,他嘿笑一声,飘飘然道:“我们云下仙人教的东西,偷鸡摸狗一把手。”
卫殊行觉得自己从小就建立起来的幻想破灭了。
白术拉着白芷追上卫殊行他们,四人身形一拐躲到街道一隅。白术道:“贤侄,你与柳少侠先出城,然后往西走。”
“那三叔你们……?”卫殊行问。
“我去找一找老四,然后再去找你们。不用担心我们,你们先行一步。”白术话语刚落,就听见不远处喊追喊杀的喧闹,遂一拍卫殊行的肩膀,“走吧。”
柳云生和卫殊行同舟共济甩掉敌人的时候,一量马车悠悠停在了眼前。
顾飞雨牵着缰绳坐在车儿板子上,头上裹着一块浅绿色的头巾,遮住了半张脸,身上穿着绣花的胭脂袄裙。——她之前跑去一个地方拿顾雪明以前放置的用来紧急备用的钱,为了混在街上便换了一身衣服,挽着篮子伪装成一个要买东西的中年妇女,然后买了辆酒馆送客人的小马车,在城门附近等卫殊行。
“你……额,飞雨?”卫殊行看到她这身打扮,愣了一愣,“你怎么会在这里。”
顾飞雨将捂着半张脸的头巾往下拉了拉,看到卫殊行,眼睛亮了一亮,言简意赅道:“我爹给了我钥匙,我便从无方堂的追捕中逃过来了,上车吧,我们一起出城。”
短短一句话,卫殊行和柳云生便已了解到诸多情况。卫殊行暗想:看来无方堂这么追,不仅是因为王卿月的死,更是为了叔叔们手中的钥匙,那我爹的死,会不会也与无方堂有关,但是无方堂又是如何知道钥匙的存在呢?
顾飞雨瞅了柳云生一眼,转向正在思忖的卫殊行:“我刚看到你们两个比翼双飞跑来的,是一起的朋友?”
柳云生觉得顾飞雨的一身配色十分毒眼睛,便稍稍低下了头,抱拳一礼:“在下柳云生。”
“顾飞雨。”顾飞雨也洒脱豪迈地同样回之以礼。
“比翼双飞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卫殊行捏了捏鼻根,觉得有些莫名尴尬,“你这一身是……怎么回事?”
顾飞雨鼓鼓脸颊,提了提自己拖在车板上的裙子,义正言辞道:“这不是怕被发现,伪装成少妇嘛。”
“没有哪个少妇会驾车。”卫殊行道。
“有道理。”顾飞雨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苫布马车带着轮子咯吱的叫唤,安然无恙地驶出了城门。远处阴云已散开,青山屼嵂百里,天地尽处是腾飞的白鸟,天长地阔,路途遥遥。
顾飞雨放下帘子窝里头换衣服,然后同外面俩说了一声,便迷迷糊糊靠着窗子睡了过去。卫殊行和柳云生坐在外面的车板上,一人牵着缰绳,一人摇着鞭子。柳云生摇着摇着还哼起了小调,九天八荒的风月尽缀眉间,妖冶的余霞漫洒白衣,做人衣袍。
卫殊行打断他哼唧哼唧的歌唱,瞅了他一眼:“你在嘟囔什么?”
“什么叫嘟囔,我明明在唱歌。”柳云生有些不服气。
卫殊行实在不想把他那哼哼唧唧的声音当做唱歌,但不好打扰他的兴致,便十分配合地顺着问:“这是什么歌。”
“诗经中魏风的一首,‘彼其之子,美如英’。”柳云生笑着看了他一眼,“金陵的一些酒楼里,很多歌女会奏唱一些歌,用一些古诗填词,旋律很好听。听她们说,很多曲谱都是从临州歌楼里传来的。”
卫殊行并没有感受到旋律有多好听,也没兴趣去酒楼听姑娘唱歌,于是从柳云生话语里挑挑拣拣选了个不是重点的话题:“所以?你和金陵酒楼里的歌女关系都不错?”
“是啊,因为我长得俊嘛。”柳云生挑了挑眉,侧身有意朝卫殊行靠了靠,用手肘戳戳他的腰,笑道,“不用嫉妒我,你其实……也很不错,后面帘里的那位……”
“她只是妹妹罢了。”卫殊行扶住他的手臂将人往外推了推,皱皱眉头,“你靠得太近了。”
“轻点儿轻点儿,我还是伤员。”柳云生一副受痛的模样,佯装无力的靠在门框上,嘀嘀咕咕抱怨,“我发现你这个人下手真是毫不知轻重啊。”
卫殊行看到柳云生这幅模样,无奈道歉:“抱歉,看你好像很活跃,我忘记你肩上有伤了。”
柳云生友好地提起唇角,诚恳道:“恩……我也是刚刚记起来的。”
卫殊行无言语对,长这么大,他第一次见到如此心大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顾飞雨: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第10章 初入临州
临州,顾飞雨以前没来过这,却听过这。
印象中的临州烟雨迷蒙,远山在悠悠浮云下勾勒出翠青的轮廓。山前是琼楼玉宇和碧瓦朱甍,一同隐在云蒸霞蔚的花海中。街上是举着竹骨绸伞的婀娜女子,和拿着檀香扇的玉颜公子,在侬软曲音中醺得醉人的暖风。
可此时此刻,她被蒙着眼,被绑着手侧身躺在一辆马车上,临州之行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半个时辰之前,她还与卫殊行他们在一块。卫殊行说向西走,从金陵往西,临州是必经之地。于是他们走了三天到了临州,在城东的一个茶栈停下,休息之余顺便给马喂食。
她看见卫殊行和柳云生在聊些什么,他们相处得挺融洽的。她从未看见卫殊行有过如此好的朋友,心里不禁为他感到高兴,于是便没有打扰他们。
然后她看见发现了一个迷路的小孩。
然后她为了帮小孩不知不觉就离开了另外两人的视线之外,离开了茶栈。
然后发生了什么?应该是被下了药的手帕蒙住了口鼻,醒来之后,周围的颠摆和手腕上的束缚告诉她自己身在马车上。
顾飞雨此时清醒过来,想狠狠捶地:她居然被骗了!还上当了!不应该啊不应该……
。
柳云生正向卫殊行讲着他在云山随师父学习轻功的事儿,说当时正值落叶季节,师父令他与师弟踩着树叶摘果子,最后果子没摘到,树枝倒是踩断好几条。正当他讲得起劲之时,卫殊行一个手势让他停下,往周围看了一圈,道:“飞雨呢?”
两人这才发现飞雨失踪了,在附近寻找了许久,顺便问了端茶的伙计和附近的居民,还是不知人在哪里。
“难道无方堂追来得这么快?”卫殊行懊恼地握紧了拳头,转念一想,又觉得蹊跷,思忖道,“但无方堂做事怎会如此悄无声息,他们一向喜欢声势浩大。”
“如果是无方堂,不可能不管我们两人,直接绑了她走,毕竟无方堂主要的深仇大恨都在你身上。”柳云生耸了耸肩,
卫殊行摇摇头,道:“也不尽然,飞雨身上有他们想要的钥匙。”
他们坐在茶栈边上,都没什么头绪。柳云生突然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卫殊行以为他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好法子,抬头有点期待地望着他。
柳云生道:“走,我们去报官。”
卫殊行:“……”
如鬼使神差一般,他们俩还真去报了官。入目的几个穿着官服的捕快都一副苦大仇深的颓废模样,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为首的一个留着山羊胡的捕头听到他们俩说明了情况,强挤出了礼貌的笑容,语言有些吞吐:“临州的确有挺多姑娘失踪的案子……虽然我们一时找不到犯人,不过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
卫殊行虽然并没有寄什么希望于官差,来此地也是随柳云生的一时兴起,但看到眼前的捕头说话时一副温吞的模样,再加之整个屋子的捕头都死气沉沉,不禁心生烦闷,冷声讽道:“找不到,和不想找,还是有区别的。”
山羊胡捕头自然听出了卫殊行的嘲讽,像是被戳到了痛处一般,叹口气不语。而不知从哪冒出一个少年人,也穿着捕快的官服,却满脸不甘心,有些气愤地冲卫殊行嚷嚷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我们捕快都是吃干饭的吗!我师父都因为查这件事失踪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在这儿冷嘲热讽!”
卫殊行察觉自己失言了,但眼前少年的态度又没法让他心甘情愿地道歉,遂不悦地微敛眉头,木着脸轻哼了一声。
柳云生站上前来,将卫殊行往后推了推,有些尴尬地朝捕头笑了笑,试图缓和气氛,他问道:“这位小……捕快的师父,也是捕快?”
“是另一位捕头,只是最近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也没找到他的人,可能是失踪了……”山羊胡回答道。
“你们知道他在哪失踪的么?”
山羊胡摇摇头。
柳云生继续问:“那这些姑娘一般都是在哪失踪,大概相隔多久失踪一位?”
“一般会在一个地点连续失踪好几位,隔很多日子再换另一个地点,地点不定,一般是偏僻的地方。”山羊胡顿了顿,补充道,“或者是比较穷苦的地方,二位的妹妹失踪的地方,附近就是一些贫民居所。”
柳云生思忖片刻,朝卫殊行点点头:“走吧。”
二人走了许久后,山羊胡捕头看向那位少年,责训道:“小义,下次不可再如此暴躁。”
燕小义撇了撇嘴,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