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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心中同时一咯噔,此时,谢林夙在两人眼中是一副高深莫测、洞察一切的样子,强忍着莫名的压力,不由自主把手边的包袱往身后推了推,不过却马上反应过来自己的动作不妥,一瞬间的僵硬之后,索性直接把包袱藏在了身后。
“这个包袱,可是二位的东西?”
“当然,否则又怎会在我们手中。”
谢林夙把自己的剑握在手中,缓缓拔出了一截:“没想到霸刀门随便一个弟子,便有如此财富,真是令人羡慕,不知霸刀门可还缺人?觉得在下如何?”
“谢大侠说笑了,不知谢大侠此话何意?”两人全身肌肉紧绷,一只脚后撤,身体微微前倾,做出随时可以反击的动作。
利剑出鞘,谢林夙眨眼之间已经站在了霸刀门的两人身后,包袱被划开,里面的金银珠宝散落出来。
“你!”好快!两人震惊,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怒声质问,“谢大侠这是什么意思?”
一剑插在一堆珠宝中间,谢林夙不紧不慢的开口:“前几日禹城发生了一桩命案,陆家一家七口皆被人杀死,甚至是一个两岁的女娃娃都没有放过,残忍的被一刀劈成了两半,如此毫无人性的畜生,不配为人。”
两人已经站了起来,眼睛不时的瞟着地上的金银钱财,一人手中还抓了一锭金子,稍稍后退与谢林夙拉开了一些距离。
剑起剑落,惨叫声在这雨夜中传出老远,握着金锭的那只手落在地上,咚!金锭从掌心掉出来,骨碌碌滚到谢林夙脚边。
“谢林夙,你……”这人瞪大了双眼,睚呲欲裂,手腕处被齐齐削掉,血流不止,因为疼痛,半个身体都在颤抖。
“陆家所有的钱财被洗劫一空,为了区区钱财,你二人谋财害命,真是天理不容。”谢林夙抓住了剑柄,眼神极其冰冷,看的两人后背不断冒出寒意,恐惧从心中滋生,死亡的阴影似乎已经笼罩在了头顶。
“你……你不要含血喷人。”
“我检查过陆家被杀之人的伤口,与你二人的兵器吻合,况且还有那些钱财……”谢林夙手下毫不留情,再次挥剑而起,两人没有丁点儿的还手之力,剑影闪过,已经哀嚎着倒在了地上打滚。
两个人,每人都被斩断了一只手,以及一只脚。
“现在,马上滚,否则我不介意剑下多出两个亡魂。”
惊恐遍布全身,两人如同陷入地狱的泥沼之中,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声音,已经恐惧到了极点。
鲜血洒了一地,两人互相搀扶着,忍着锥心的疼痛,走出了破庙,走入了黑夜的大雨之中。
滔天的仇恨在此时种下,它迅速的生根发芽,长成了一株参天大树。
人心,当你扒开它丑陋的外衣之后,你会惊讶的发现,里面还隐藏着更多的恶意,并且是你永远也想象不到的、无法忍受的,恶心。
第5章 抱起副教主
谢林夙还剑入鞘,闪着寒光的宝剑上面没有沾上一丝血迹,走回原来的位置,衣服一撩,坐下,动作之从容,似乎刚才斩人手脚的不是自己。
白莫离盯着黑暗的雨夜,已经不见了那两个霸刀门弟子的影子,扭头看向谢林夙:“谢大侠为何要放过那二人?”
“白少主觉得在下应该怎么做,杀了那二人?”谢林夙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过去。
“这……”
谢林夙抚摸着自己的佩剑,已经收敛了情绪,一双眼睛古井无波:“强者才有决定他人生死的权利,但是,随意决定他人的命运,视生命如草芥,如此做法,是正确的吗?”
白莫离一时无言。
“今天,我是可以杀了他二人,因为我有这个能力。”谢林夙嗤笑一声,“但是,随意践踏生命,又与那些谋财害命的强盗有何区别。”
一旁的萧言赦扭过头,暗自笑了。
白莫离弯下上身:“谢大侠才真是大侠风范,莫离自愧不如。”
“白少主说笑了。”
白莫离摆摆手:“谢大侠不必客气,在下看你我二人年纪相仿,不如叫您一声谢兄,您也莫要称呼在下什么白少主了,唤在下白兄即可,如何?”
谢林夙点了点头,一手搭在剑柄顶端:“如此,也没什么问题。”
“甚好甚好,谢兄有礼。”
谢林夙沉默片刻,语气突然变得严肃:“我路过禹城的时候,还发现了一件事情。”
“何事?”气氛变了,白莫离也一脸紧张,坐端正了。
“除了陆家被灭,还有一件大事。”谢林夙满含深意的盯着白莫离,“一个采花大盗出现,祸害了数家良民。”
“采……”白莫离呆愣了,反应迟钝了一瞬,“谢兄,绝对不是在下干的。”语气之坚定,生怕对方有一丝一毫误会自己。
谢林夙撑着下巴,浅笑挂在嘴角:“当然不是白兄,那个采花大盗,是个女子。”
白莫离尴尬的笑笑:“女……女子?”
“莫非白兄没听说过采阳补阴?”谢林夙调侃。
此时,一旁的萧言赦突然出声:“本座看,是白少主被那个采花大盗,给采了花了,才如此的……”动了动腿,做出一个与谢林夙相似的动作,嘴里缓缓的吐出两个字,“羞涩。”
白莫离斜了萧言赦一眼,没有理会。
谢林夙扭过头,盯着萧言赦的眼睛,仔细的琢磨着里面带出来的感情。
“不知谢大侠在看什么?”萧言赦微微眯了眯眼睛。
谢林夙一手抵着下巴,默默想到:教主似乎对男子……有些兴趣?以前,为了活到最后,为了坐上教主之位,无人会顾及男女之间的这些事情。可是,如今萧言赦尊为教主,想要什么样的美色没有,可是似乎也并未见他对哪个女子感兴趣,反而是……
谢林夙扶着额头,叹气:与女子相比,反而是对男子更热情一点儿,还有对自己做的那些举动,可不像仅仅是在戏弄自己。
莫非教主好男色?
这一想法无异于晴天霹雳,瞥了一眼白莫离,谢林夙神色复杂的看向萧言赦:教主对这位白少主……
萧言赦被自家副教主这一眼看的一愣,不解:阿夙在与我传递什么讯息?莫非是有什么细节被我漏掉了?
次日清晨,谢林夙与白莫离分别。
“谢兄,接下来的路程,你与那人是同一个方向,万望小心。”白莫离再三嘱咐道。
“多谢白兄提醒,白兄放心,萧教主贵为一教之主,想必也不会为难我这个小人物。”谢林夙扭过头看向了站在马车旁边的萧言赦。
白莫离警惕的看了萧言赦一眼,低声道:“谢兄莫要大意。”
萧言赦似乎没有上马车的意思,看向两人所站的方向,说道:“谢大侠也太自谦了,你可不是什么小人物。”
“萧教主,谢兄在江湖上威望极深,您若是对他不利,也是对自己不利。”白莫离字字清晰的说道。
银月撩开帘子,萧言赦上了马车,从里面传出沉厚的声音:“本座若是要杀人,不会顾忌任何事。”
马车缓缓向前行驶,没过多久,便只剩下一个小小的影子了。
谢林夙抱拳:“白兄,你我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谢兄,后会有期!”白莫离回礼。
骑上马,谢林夙头也不回的疾驰而去。
白莫离看着谢林夙的身影渐渐消失,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
“驾!”衣衫飘飞,白莫离不知,此次他们三人一别,再次相见,却已经是另一幅光景了。
谢林夙的马快,没过多久便追上了马车,速度马上慢了下来。
萧言赦掀开帘子:“副教主,进来。”
谢林夙飞身下马,走到马车边,马车未停,一手按在车前的车辕上跳了上去,低头猫腰,钻进了马车。与此同时,银月从马车里出来,骑上了谢林夙的马。
“副教主此行可有什么收获?”
谢林夙在萧言赦对面坐下,点头,道:“有人散布谣言,说我神无教前任教主灭杀李家,以及双剑门之后,得到了他们的家传秘籍和剑谱,教内还有历任教主收敛的无数财宝,得之,便等于得了半个天下。”
“这些人还真是……异想天开。”萧言赦毫不客气的讽刺道。
“还有,我神无教只传教主的神功,江湖中大多数人都已见识过,那样的威力,足以傲视群雄,这才是他们最不能抵挡的诱惑。”谢林夙的声音,如同从平原上流过的大江之水,平静却又隐藏暗流。
“想攻上弦月岛,也不是易事。”
谢林夙有些不放心:“这件事情的背后,有白家庄的影子,如果那位武林盟主参与其中,恐怕……”
“无妨,岛上布有阵法,除非他们有内应,否则占不了什么便宜。”萧言赦轻敲着面前的小桌,“不过,阿夙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小心一点儿,也能万无一失。”
“教主为何时不时用‘阿夙’这个称呼?莫非对以前之事,还念念不忘?”谢林夙突然问道。
“副教主不喜欢这个称呼?”萧言赦没等谢林夙说话,突然转变了话题,“话说,昨夜在破庙里,副教主那一番道理,着实精彩。”
“不过是说的好听而已,世人只会说好听的话,也喜欢听好听的话,但是事实却是弱肉强食,这个世间的法则,从来都是如此,哪怕世界历经沧海桑田,但人类之中,最真实的规则,永远不会改变。”
谢林夙提起小桌上的酒壶,倒出一杯酒放在桌面上,看着因为马车的颠簸,酒杯内的酒水晃动的样子:“强者为尊,这才是世界的法则,只要身处这个世间,便不能逃脱它制定的命运。”
萧言赦听的有滋有味:“若是让江湖中人看到他们敬仰的谢大侠,实际上是这样的人,也不知会作何感想。”
“他们不会知道。”谢林夙端起酒杯递给萧言赦,接着说道,“不过,既然做了,我这个大侠总得做出他们理想中的样子,否则,岂不是白忙活了。况且,有的时候,死亡是最容易的,活着才能受折磨。”
马车外,左护法耳力极好,自然听到了里面的谈话,以及最后教主的笑声,哪怕很小。但是,这样的教主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出现过,除了副教主,无人能让教主露出如此轻松的情绪。
马车继续前行,数日后,到达了海边码头,一艘大船已经等在岸边。
萧言赦先下了马车,抖了抖自己的披风,仰头看着天空,今日是个好天气。
谢林夙刚从马车内探出头,萧言赦便转过了身。
“下车吧!”萧言赦好整以暇的看着副教主说道。
“教主……”谢林夙盯着伸到自己眼前的一只手,无奈道。
萧言赦朝着四周扫视一圈,示意说道:“此处人多眼杂,副教主的身份不能泄露。”
谢林夙闭了闭眼,把手搭在了萧言赦手上:“教主放心,此处并无江湖众人,不会有人发现的。”
话刚落音,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谢林夙瞥了一眼,扭过头凉凉说道:“教主,这是何意?”
萧言赦扣紧了手掌下的身体,胳膊往自己这边一收,人便撞在了自己的怀里。
“教主!”这下子谢林夙忍无可忍了,在有很大可能猜对了教主的兴趣爱好的前提下,被这人用如此亲密的姿势搂抱着,心中绝对是不悦的。
萧言赦手掌下滑,落到了谢林夙腰间:“虽然这里没有江湖人,但是只要被人看到你我二人在一起,绝对会走漏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