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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雍高帝纪-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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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泫水北上,攻拔泽州、高平,沿途城池皆望风披靡,一直打到长平关下,才堪堪止住兵锋。
  待石猛收拾好兵马,从太平再度发兵迎击刘符时,已教雍军吃掉了整个河内郡。长平关再往北便是上党,无论如何不能教刘符再北上了。石猛与石隆方一聚合起军队,便向刘符军扑来。
  “哥,不能再打长平关了,赵军不日便到,到时长平打不下来,赵军前后夹击,我们可讨不着便宜。”
  刘符大马金刀地坐在桌案上,一手捧着一卷书读,一手撑在膝盖上,闻言头也不抬道:“那景儿说,我们去哪儿迎战?”
  “向后退一点儿,回高平!”
  “高平?哈哈……”刘符笑着将书扔开,转向刘景,“赵军已经怯了,我们哪儿都不用去,就在这长平关与赵军决战。”
  刘景担忧道:“那如果长平关的守军与石猛合兵一处怎么办?”
  “长平关地势险要,攻城代价太大。我不怕他与我打,就怕他不出来。”刘符摩挲着下巴,“石隆是赵王世子,把他引过来,我不信长平关的守将能作壁上观。”
  刘景点点头,又听刘符继续道:“不说这个了,长安最近有什么消息来没有?”
  “噢,我正要说这事儿。”刘景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交给刘符。刘符忙展开看了,看完也不说话,站起身来走了几圈,时走时停,还时不时叹一口气、啧一两声。刘景一颗头随着他转,忍不住问道:“可是长安出什么事了?”
  “倒是没出什么事……”刘符缓缓道:“我就是有点不放心。还记得我流放卢家那事吗?这事还没结束,我临行前交代景桓,让他彻查大族侵占土地一事,一查果然有问题。”
  “哥,前一阵你打了胜仗还发了好大的火,就是因为这个吗?”
  “那帮蛀虫也该治治了,”刘符点点头,“我下了死令,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景桓这次的手段虽然没有在蜀中时凌厉,但长安毕竟不同于蜀中,我又不在,这会儿长安面上看着没有什么异动,底下不一定乱成什么样子。我这心里总也不踏实,怕他们搞出什么事来。”
  刘景正要说话,却见刘符摆了摆手道:“罢了,天大的事让景桓先去应付吧,现在没空想长安的事,我看赵军不出两日就能到了,还是想想怎么迎敌吧。”
  刘景想了想道:“兵法云:怒而挠之。石氏叔侄性情急躁易怒,不妨再激他一激。”
  刘符大笑,“好!不愧是我兄弟。”
  石隆手心里出了一层汗,雍军已在他面前排开阵势,只等主帅刘符出场了。他几次三番地中计,本来自以为聪明,却没想到刘符能有本事让他的大军两次在同一个地方中伏。那一日的大火让他至今想起仍觉心有余悸,即使他收拾残兵败将,纠集河东人马,又拉起了十万人,如今的心境却早与刚出征时的踌躇满志不可同日而语。
  他曾在兵法中读到,“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海。”当时读来不禁悠然神往,如今真正见到时,却只觉不寒而栗。
  他面对的,是一条诡诈的毒蛇。这条蛇躲在暗处,吐着信子,冷冷盯着他,不知何时就要给他一击。
  不过幸好,他就要与这条毒蛇面对面了。石隆挺了挺胸,多少找回了些自信。决战之处选在平原,地势开阔,无法设伏,所有阴谋诡计在此都不适用,刘符与他只能堂堂正正地决战。
  正出神间,对面的雍军动了动,打开了一个缺口,石隆在马上挺直了后背,一瞬不瞬地紧盯着那里。过不多时,刘符在阵前现身,石隆不禁收紧了缰绳,“这……雍王居然这么年轻?”他从前听说雍王年纪不大,是如今诸侯中最年少的,却没想到,把他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对手居然看上去比起自己也大不了几岁,一阵羞耻与不甘涌上心头,石隆大喊道:“刘符!你我两国本无仇怨,为何兴兵来犯?”
  对面刘符并不答话,而是转头对旁边人说了什么,过不多时便听雍军中有兵士喊话:“我们大王说:无能鼠辈,不足与英雄共语,快叫你爹出阵回话!”
  石隆咬牙低声道:“你也太狂妄了!”他不再与刘符做无意义的寒暄,转头对石猛使了个眼色,石猛便下令进攻。刘符一向身先士卒,这时倒不急于迎战,只是命朱成为先锋,与赵军交战,自己在中军之中,好整以暇地对刘景和刘征讲起兵法来。
  “赵王派石隆为主将,虽然是因为轻视于我,但也是想要他在战场上历练一番,我带你们来也一样。那么现在我问你们,何为正兵,何为奇兵?”
  刘景不假思索地答道:“曹操为孙子所做的注中说:正者当敌,奇兵从傍击不备也。”他指着交战中的军阵道:“中军为正兵,两侧为奇兵。”
  “说的好!但奇兵若是一直不动,也就不能称之为奇兵了。你们看!”
  说话间,只见赵军左翼绕了一圈,果然直奔刘符所在的中军而来。刘景坐不住了,“王兄,下令迎敌吧!”
  “不急。”刘符又低头看向刘征,“奇兵突入,如何对敌?”
  刘征看着他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刘符惊讶道。刘符看出此子不凡,因此这次出征时特意带上了他,却不料获得的是这样的回答,一时间有些失望。说到底,刘征也只是个十岁的孩子而已,是他心急了。他答不出来,刘符也不放在心上,却听刘征继续道:“放任不管不行,但如果我们也分兵迎敌,那样势均力敌,也没有什么意义。”
  刘符一笑,“刚才景儿说得虽然对,但差的还远。奇正之法大有门道,不是那么简单的。奇正之法,变化无穷。凡善用兵者,无不正、无不奇;奇可为正,正可为奇,如今两军正兵相持,若是各出奇兵,就又会僵持下去。若要取胜,必须变奇为正!”说到这儿,刘符神色一敛,“刘征,你在中军待着。刘景,你随我去迎敌。赵岩,你代我坐镇中军,看我举起红旗,才率中军力战!”
  刘符亲领精锐三千人,迎战赵国从侧翼而来的骑兵。李七所领的护卫分别护住他两翼,刘符大喝一声,挺枪纵马,突入赵军左翼。他胯下红马平日里与常马齐驱,不显如何神俊,这时冲入万军之中,左突右冲,难觅其影,竟如入无人之境。赵军尚未来得及反应,已教刘符一连杀了十数人,他将悬在枪头的尸体甩出去,勒马高喝道:“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话音刚落,身后的三千雍军也一齐高喊起来,呼声震天,甚至惊动了赵军中军。见自家主帅神勇如此,雍军如何能不感奋,擂鼓大震,士卒无不以一当十。
  石隆远远听到了左翼的动静,见左翼节节败退,心中大震,只得敦促士卒力战,要冲垮雍军中军,雍军中军果然不敌,稍稍向后退去。刘征也远远地看着,见刘符兵锋指向哪,哪里的赵军就被撕开一个口子,就如同用刀切肉一样。将奇兵用出正兵之威,原先的中军反而成了诱敌之计,这就是刘符方才所说的“变奇为正”。刘征的视线追逐着赵军中刘符的身影,激动得两只手都在抖——哪里有什么奇正,刘符在哪,雍军的中军就在哪,大丈夫当如是也!
  刘符两世征战,从未遇到过能抵挡住他亲自率军冲击的军队,何况此时的赵军不过是临时纠集起来的乌合之众,与连战连胜、士气正盛的雍军相持,不啻驱犬羊以御虎狼,胜败之数,既已定于其始。正面对敌,刘符不需使用任何计谋,也不需要伏兵,他只要跨上马,就是最锋利的刀,旌旗所指,有必死之志;兵锋所向,无不破之理。他兵威已振,便势如破竹,一路摧枯拉朽,过不多时,赵军这一支左翼便荡然无存。
  刘符摸摸手腕,那里方才被刀剑所戕,割开了一条口子,这时血流不止,他毫不在意,将血随意抹在下摆,回头对众将道:“将我帅旗收好,举起红旗!一会儿冲入赵军中军,有进无退,进者生、退者死!随我来!”
  这边一举红旗,赵岩立即率中军反击,因着先前雍军不断后退,引着赵军不断向前,故而刘符吃掉赵军这支偏师后,已接近赵军正西侧。他一夹马腹,卷旗入阵,只率三千人,便从西侧直直插入赵国的十万大军之中。
  石猛也征战多年,哪里受过如此挑衅?见刘符在自己大军之中往来冲突,气得恨不能咬碎后槽牙,对石隆道:“你守着这儿,我去收拾他!”
  石隆一惊,叫了他几声,石猛早已策马而走,又哪里能听到。石隆无法,只得咬牙撑住,雍军的攻击忽然凌厉起来,让他有些吃不消,这时石猛又不在中军压阵,他身上的担子便更重了。
  石猛领一支骑兵奔袭到军阵西侧,却发现刘符早已不在那里,军阵被刘符的这支骑兵搅得乱七八糟,竟一时无法分辨其所在。石猛正暗骂间,忽然听到军报,说是刘符向南侧去了,他便率军向南追去。却不料待他赶到南侧,又听闻刘符早已冲出阵外,石猛气得眼睛发红,率军正要回赶,军士又报,说东侧遭袭,刘符又冲入阵来!
  之后刘符从东侧入,西侧出、又从南侧入,东侧出,在赵军中往来冲杀三次,几乎将其阵型冲成了一盘散沙。石猛率军追击,却始终连刘符的衣角都没摸到,气得他解开盔甲赤裸上身,对着军士怒骂道:“你们都是豆腐做的不成!怎么一冲就散,半刻钟都挡不住?”
  另一面,朱成与刘符征战数年,早已十分默契,见时机成熟,便趁势鼓噪进军,奋力冲杀。朱成是刘符手下的第一虎将,打仗如同拼命,比起刘符有过之而无不及,又生得铁塔一般,骑马冲撞时就好像一辆战车冲入敌阵。赵军排开的阵势本就被刘符打散,被这样一冲,当即溃不成军。士卒本不识刘符,只见一员骁将带着一支雍军,在阵中来来往往,如狼似虎,银光过处,杀人如屠狗一般,只觉胆寒不已,哪里还有战心。恐惧与胆怯方一萌生,便如瘟疫般在全军迅速蔓延开来,自从第一个人扔下武器开始逃跑,余人便都四散而逃,丢盔弃甲,唯恐自己跑的不够快,让人割了脑袋。
  士卒逃散,赵军便兵败如山,一溃千里。石猛到底打过不少仗,这时一面后撤一面集合士兵,竟也重新合成一股。朱成手按大刀,满脸是血地问刘符:“怎么,还是穷寇莫追?”
  刘符座下红马几乎按捺不住,来回打着转,鼻子不断喷出气来。刘符摸摸马颈,露出一抹渗人的微笑:“那今天不就白打了?追!一个都别给我放过!拿到石猛石隆人头者,增邑五百!”
  石隆含着泪、咬着牙,一路没命似的打马狂奔,从他出征以来,还没打过一次胜仗,一次比一次狼狈。雍国的追兵始终咬在后面,怎么也甩不掉,每当后军中传来惨叫声,他便伏低身子,催马再快一些。之前他以为刘符是毒蛇,窥伺在暗处,伺机来上一口,但只要将他引到阳光底下小心防备,他的那些阴谋诡计就都派不上用场。
  可他哪里是一条毒蛇!
  他错了,石猛错了,父王也错了!与这位年轻的雍王每多交手一次,他便愈发感受到此人的可怕。今日之后,他再也无法提起剑来走向战场,他能做的只有跑、在被杀死之前不停地跑。
  长平关去不了了,那里早在对战时便被雍军使计夺了。他只得跟着石猛向西逃去,逃到端氏,与雍军战,大败;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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