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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着剑,脚步愈行愈缓,走到正中,借着酒意忽然吟道:“丈夫方出动牛斗——”
大臣们放下酒杯,屏气凝神,不敢打扰这十年难遇的场面,见刘符抬头望着月亮,不知在想什么,虽然众人心里替他着急,却无人出声。
刘符举起剑,就着月光细细地看,良久才又吐出一句,“愿挽新月换吴钩。”
这一句凛然有杀气,王晟不禁将左手缓缓按在剑柄上,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此句一出后,刘符猛地挥下剑,插进地上,扶剑而立,然后便一口气道:“直下江河长饮马,敢登云台笑王侯!”
他乘着七分醉意,站在众人之中,如同插进地里的一杆长矛。月色渐隐,烛火微动,他的轮廓暗下去,唯有两个眸子熠熠流光。
………………
大声告诉我,大雍国最帅的人是谁!
………
感觉王上哪一天因为被篡位(误)而失业了也可以出道当偶像呢。。。。。。想想他会摆弄拳脚,可以做杂技演员;还会弹奏乐器,一边弹琵琶一边唱歌(???),应该很吸粉。。。
当然最美滋滋的还是做小白脸被丞相包养(大误)
………
这章过去后,王晟情敌+1
………
一定要记住这个胡姬!
因为她之后并没有什么卵用了【摊手】
一个有上进心的作者应该会绞尽脑汁地想一想她身上的剧情,再不济也应该给她安排个和大秦二里差不多的刺杀情节一类的(比如她其实是赵国派来的奸细来刺杀刘符,生死之际王晟终于表白;比如她其实是赵国派来的奸细,获得刘符的独宠之后疯狂吹枕头风构陷王晟使得君臣失和,王晟黯然受贬),推动剧情发展,增加矛盾冲突,引人入胜,抓人眼球
然鹅。。。。。。
【缓缓躺平,露出弱者的微笑】
这么麻烦,我才不写x
第42章
王晟一早来求见刘符时,刘符正与胡姬高卧未醒。宫人为王晟上了热茶,便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昨天夜里,王上本来在和那胡人女子切磋琵琶,可他们在一旁也没看懂是什么情况,总之就看两人弹着弹着,最后不知道怎么就弹到床上去了,这不,到现在都还没醒。
赵多眼见丞相坐在那里,一口茶水也不动,只是盯着茶杯,也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做什么,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偷偷溜到刘符的寝殿之中。自从元日那天他把鼻涕洒在刘符靴子上面之后,刘符不仅没责罚他,还因为觉得他哭相有趣,反而把他留在身边,又给他赐了名字。一时间,他俨然变成了宫里人人称羡的红人,于是这时候他便觉得自己责无旁贷起来。
看丞相没有什么要紧大事的样子,赵多也不敢贸然叫醒刘符,于是他想来想去,最后决定站在刘符寝殿外,怀着复杂的心情,学起了公鸡打鸣。
“偶欧哦——”
他叫到差不多第十声时,刘符翻身坐起,怒不可遏地叫道:“谁在外面鬼叫!”
赵多连忙噤声,在门外低着头道:“回王上,是奴。丞相求见,正在紫宸殿里候着,王上要见么?”
“丞相?那当然要见了。”刘符起身,“进来伺候——算了,不必了。”
赵多应了一声,正要推开门,却听刘符话音一转,伸出去的手便忙缩了回来,支起耳朵想听里面的动静。
寝殿内,胡姬跪坐在床上,两手环过刘符的腰间,扬起脸来柔声道:“王上,让臣妾侍候王上更衣吧。”
“好,”刘符按住她在自己腰间轻轻打转的两手,转过身去,含笑拍拍她的脸,“阿来,想当婕妤么?”
胡姬缓缓解开他腰间的扣带,两只湛蓝的眼睛像是涵着一汪池水,一尘不染的池水里只映出他一个人来,“王上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阿来能跟在王上身边,还求什么名分呢?”
她一边说着,两手一边缓缓地下移。刘符呼吸一紧,俯身压了过去。
胡姬轻轻呻吟了一声,高高仰起脸,露出细长的脖颈,低声唤道——
“王上?”
刘符动作一顿——他怎么听到一声男声?
赵多站在门外,唤过一声后等了一阵,见里面还是没有动静,便试探着又叫了一声:“王上?”
刘符被他的公鸭嗓这么一叫,兴致顿减,这时便想起正事来。他纠结了片刻,终于还是从胡姬柔软的怀抱中缓缓抽身而起,“我先去见大臣,正事要紧。”
“是,臣妾为王上穿衣。”
“这次可不许胡闹了啊!”刘符没什么威严地警告道。
阿来虽然是胡人,但自小在中原长大,故而对中原的衣冠礼仪十分熟悉,刘符只见她两手上下翻飞一阵,过不多时就将自己打理得衣冠整齐了,不禁捉住她的手,惊叹道:“好一双厉害的手!”
阿来笑道:“王上可要快些回来,臣妾还想要再与王上弹一次琵琶……”
刘符想起昨夜的情形,脸上一红,还未待他说话,便听阿来继续道:“臣妾还会……反弹琵琶呢……”
刘符愣了一愣,随即涨红了脸,忙拨开她按在自己衣角的手,逃也似地大步离开了。
“景桓,教你久等了!昨晚睡得迟,今天就起晚了。”刘符赶到紫宸殿,见王晟端正地跪坐着,从头到脚散发着一种肃穆之气,与自己可大不相同,脸上不禁又热了起来,忙检查了一番自己的衣冠,见没什么问题才上前。
王晟听到声音,抬起头来,见了刘符面色,惊讶道:“王上脸色有异,可是病了么?”
“啊?”刘符抬手摸摸脸,讪讪地扯了个谎:“没有,刚才走得急了点。”
王晟却不疑有他,笑道:“王上见臣下,何须着急?臣多等一阵便是了。”
刘符心道,我要是迟的时间再长一些,你可就不这么讲了。他清清喉咙,问道:“景桓有什么事么?”
王晟从袖中掏出一本奏折,“王上命臣与蒯大夫商议考核官员之法,今已初成,请王上过目。”
刘符接过,展开读了一阵,随后点了点头道:“你们二人做事,我是放心的,就按照这个来吧。”
“如果考核之法没有问题,臣就该去司州赴任了。”
刘符愣了一愣,感慨道:“不知不觉立春都过了,嗯,确实是该走了。我一会儿便下诏,让你兼领司州刺史。”
“是。”王晟也不推辞。
刘符倒也习惯了他的不推辞,想了一想道:“年前赵使来,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我们大雍的官制,是不是该改一改了?我们现有的官位很少,结果就是官员的分工有些杂乱,一个官署有时候要做很多件事。虽然这样周转方便,但官位少,新进来的人就没法安排。你去赵国的时候,看到他们那里是用什么样的官制?我们能不能学学他们?”
“王上竟能想到此事。”王晟眼中露出惊喜之色,坐直了些,对刘符解释道:“建国之初,朝廷没有多少人,于是便设下一丞相署,由臣总领朝政,下属各曹分理各事。如今王上兼并魏国,官员陡增,京城的官位便显得不够用了。若是改革官制,何必效法赵国?王上可循古制——”
“我意,循唐制,如何?”听到这儿,刘符忍不住打断道。上一世一直到他死的时候,官制都还未改,一直汉不汉、唐不唐,成了刘符的一块心病,他摸着人中两旁新长出来的胡茬道:“三省可以再商榷一下,但六部无论如何可要设起来,别拖得太久,拖得越久便越不好改。”
“王上想要对三省做出修改?”
“嗯……”三省制意在分割宰相职权,刘符这时候对着王晟说起这个,难免有些尴尬,不欲多谈。
王晟却追问道:“三省自产生以来,合而复分,分而复合,的确几经变化,不知王上心中可有考虑?”
“我心里还乱的很。”刘符无法,只能如实道:“中书、门下,一为出令,一为驳正。本是好事,可我看实行起来却未必是好事。两方辩驳,互相推诿,就导致政令不下;又使大臣不协,至生冤隙,实在并非善政。”
“臣原意过几年再与王上细论此事,不意王上圣明殆有天授,竟已想通此处关节。”这一次的惊喜太大,王晟忍不住出口称赞,说出的话在刘符听来简直就像是恭维一般,“中书门下分立之初,便已有此弊,或是互相包庇、唯睹顺从,或是护己之短、苟避私冤,日有争论,纷纭不决,唐太宗于时甚至斥其为亡国之政。后设政事堂,令二省先于政事堂论事,政事堂初设于中书省,后又迁于门下,宋时又有削弱中书之举,但因中书有拟旨出令之权,而门下封驳之权渐弱,故而中书省便日渐尊崇。元丰之后,虽门下之权渐复,却始终在中书之下。而尚书省仅有行政之权,听命于中书省,故而中书一省独大,政柄尽归中书。”
“如此,三省便渐成一省?”
“正是。”
刘符站起身,来回踱步,若有所思,“那封驳之权,便不要了么?”
“封驳之权许多时候形同虚设,也是因其有迂缓之弊。如今天下未定,以臣之见,当事清吏简,方为安国之道。”
“那看来门下还是要不得,中书门下合为一省,政令可直接下于六部。此事急不来,还得等你自洛阳回来,再做打算。”刘符坐下来,重重叹了口气,感慨道:“治国可是千难万难啊!”
王晟笑道:“一国之事盈千累万,此只为其中的一处要节罢了。府库中的书不全,臣已命人誊写《唐鉴》、《宋会要》等书,王上若得空闲,不妨以史为鉴。治国之要,全在史册之间。”
刘符点点头,硬着头皮应了下来,好奇道:“景桓,我听你侃侃而谈,应当是早就思及此事了吧?莫不是早有改革官制之图?上次我提到的重开科举也是,你怎么好像事事都先想到了?”
王晟微笑道:“臣受大任,深恐有事无政,流弊后世,不敢不尽心竭虑,有负王上之托。”
刘符点点头,神色颇有些动容。他偶尔突然想到的一件事,深思之下都觉其中支脉甚多,直压得他心头沉甸甸的,有时竟至寝不安席。而王晟居然事事都想到了,事事都压在心上,那又是一番什么滋味呢?
他叹了口气,忽然精神一振,“景桓,先不说这个了。今年各地的贺礼都送到了,只有咱们这个前将军的不一般,送进我心坎里去了。我今天特意带着,你也看看罢。”
说完,他便伸手向怀里摸去。他这一动作,便露出脖颈下的新鲜痕迹,自己却恍然未觉,王晟看了一眼便垂下眼去。刘符从怀里拿出一份奏表,伸手要递给王晟。
“王上……”王晟抬起头,迟疑地开口。这一个月来,总有大臣让他劝谏刘符,说刘符宠幸胡女,有些荒废政事,但他自己心中有鬼,问心有愧,每次见到刘符,都开不了口说这件事。这时他即将去司州赴任,一去就是一年之久,若是此时不说便再没有机会说了,于是他斟酌着道:“王上是一国之主,天下仰望,虽富于春秋,然还需保重身体。”
“哎——景桓哪里话!”刘符摆摆手笑道:“最近虽然没什么仗打,我也时常跑跑马、打打猎,身体好得很。倒是你,在洛阳可不要太劳累了。”
王晟见刘符不解其意,只得继续道:“凡事还需点到为止,须知过则伤身。”
刘符点头,“我也不是经常打猎。你不是说过吗,打猎劳动民众,不可多为。”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