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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彩云凝眸转了一阵,道:“这些事你也想知道?江大侠不觉得问得太多了吗?”
江千里顿了顿道:“好,江某不问这方面的事就是,只要你肯合作,江某愿意当着三公主的面,向你提出保证!”
“保证什么?”
“不但留下你一命,而且你若有功,说不定将来还会论功行赏。”
“江大侠要我合作什么?”
“这家‘桃林居’继续由你出面主持,至于对外联络,当然一切由我们负责。”
马彩云缄默了半晌,道:“要我替你们立功,指的就是这个?”
江千里不动声色道:“这只是一部分,另外还有其他的事。”
“什么事?江大侠就请说吧!我现在已经落在你们手里,为了活命,还有什么不肯答应的。”
“很抱歉,现在又要谈到你的私事了。”
“为什么又要问我的私事?”
“因为你的私事也许是我们的公事。”
“你问吧!”
你和河南巡抚马文中有没有来往?“
马彩云两眼直眨的道:“江大侠连这种事也想知道?”
江千里颔首道:“我刚才说过,这是我们的公事。”
“我曾见过他。”
“在什么地方见过?”
“开封。”
“你到开封做什么?”
“那是一年前,我奉分坛之命到过一次开封,并接受过他的招待,仅此而已,”
“好,江某相信你的话,现在江某要提到第二个人,你和这人不但有来往,而且来往密切,这是江某调查得很清楚的一件事,你若抵赖不招,那就别怪江某手下无情。”
马彩云双颊抽搐了几下,睁大两眼道:“我已表示过愿意合作,江大侠又何必再来吓人?”
江千里带点歉意道:“江某是不得不如此。”
“你要提的第二个人是谁?”
“赵二堤!”
马彩云立时双颊胀红,低下了头。
江千里整了整脸色道:“你和他不但来往密切,关系更是密切,这方面用不着我多说了吧?”
马彩云头垂得更低,顿了顿道:“江大侠为什么忽然提起他来?”
江千里语气平和的道:“我要办一件事!”
“办一件什么事?”
“要他来一趟潼关和你见面。”
“我有什么资格要他非来不可呢?”
“亲笔写一封信,他一定会来。至于信上写些什么,由江某决定,你只要照抄就成。只要写了信,他来不来,那就不是你的责任了。”
“好,我写。”
“明天还要做生意,你现在可以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接着,江干里再吩咐小燕子等人,把天井中“桃林居”原有的人全解开穴道,并由马彩云仍以主人身份出面向他们解说。
“桃林居”这些下人,包括厨房做菜的、烧饭的、跑堂的、。打杂的,除少数几个属于魔教教了外,其余都是雇来的。
为了活命,为了生活,他们当然愿意合作,尤其连他们的主持人马彩云都已经投了降,他们谁还敢反抗?当下,个个都不声不响的回去休息。
江千里特别规定,不准他们再进入秘道,所有的人都集中在后院里。
不久,王彤带着惜春、王重山、赵保、陈宏执行任务完毕回来了。
于是,众人又回到客厅议事。
经商议结果,决定了几件事情。
他们带来的人马,半数住在地下秘道石室,半数分别住在地上的后院和跨院,并分别负责监视“桃林居”原有的人以及工作监督。
其次,将住在客栈的人也调回“桃林居”,桂飘香、石榴、凤仙三人则充任女招待,正好可将被杀的几人人数补齐。
为了监督方便,小燕子、白羽、王重山同陈宏、赵保等年轻一辈的,也全都配合照料店务和工作。
马彩云当晚便写好了给赵二堤的亲笔信。
江千里特派罗汉七巧僧送往开封,当然到达开封以后,七巧僧必定再转手送到赵二堤手上,自己不便出面的。
当晚直忙到四更将尽,才各休息。
为防生变,并仍派出警戒和巡夜的人。
现在,三公主、王彤、江千里一行十余人等于已在“桃林居”长住下来,以便等待赵二堤到达。
另外,王彤派出韩涛,快马加鞭进京面呈。
除了奏报三公主和他们一行人在潼关的现况外,并请示是否该对马文中采取行动。
三日后,由终南山来了两人,他们赫然是天雷老人岳天雷和一道长虹苟慧月。
简直令人难以相信,天雷老人的两眼已经完全复明。据苟慧月说,天雷老人体内的剧毒也已无形消失,武功也一如往昔。
当下,江千里、小燕子等人喜出望外的把天雷老人和苟慧月接待在客厅里,其他的人闻讯后也都涌进客厅拜见。
三公主也立即赶来。
这两人,一位是她的师父,另一位则是和师父关系最密切的人,对天雷老人,她照样也执弟子礼拜见。
当晚,三公主设下盛筵,为天雷老人和苟慧月接风洗尘。
酒店是自己开的,“桃林居”有最好的厨师,这顿筵席的丰盛精致,自不待言。
天雷老人和苟慧月因己多年不再过问武林中事,本欲次日即返回终南山大荒洞,但经不住三公主、江千里、王彤等人的苦苦恳求,而且这次又是为朝廷出力报效,终于答应留下来助阵。
有了这两位当代盖世高人的相助,对这次平乱,越发给三公主、王彤、江千里等人增加了无比信心。
半个月后,赵二堤真的来到潼关。
马彩云是他的情妇,情妇有急事约他前来,而他对马彩云又早就思念不已,焉有不来之理。
至于前往开封送信的黑罗汉七巧僧,在任务达成之后于前一日返回。
赵二堤只带有两名亲信随后,他先把两名随从和马匹安置在客栈,然后一个人来到“桃林居”。
“桃林居”是赵二堤往返西域必定落脚之处,即使不到西域,他每隔一段时间也必定抽空来和马彩云幽会。
因之,对这里他是最熟悉不过。
进人店门,店伙们多半还是老面孔,纵有几个陌生面孔,他也会认为是新来的,并未起疑。
首先迎上来招呼的是小梅,小梅因为是马彩云的心腹,人又生得娇俏伶利,赵二堤和她最熟悉不过。
小梅透着亲切无比的笑容,施了一礼道:“是什么风把赵爷吹来了,快到后院客厅请坐!”
赵二堤也堆着笑脸道:“老板娘在吗?”
“在里面,婢子现在去通知她赵爷来了!”
“不必啦!我直接到她屋里去也是一样。”
马彩云的卧房,赵二堤是轻车熟路。
他来到后院,便揭帘直入。
只见马彩云正在对镜梳妆。
别看赵二堤面团一副斯文和气模样,见了马彩去却是丑态毕露,饿虎扑羊般的就把马彩云由后面拦腰抱住。
马彩云被吓了一跳,但却还是嗲声问道:“是哪一位这样不老实?”
赵二堤嘿嘿笑道:“小宝贝,除了我,谁敢对你这样亲热?”
“原来是赵爷,快放手!我倒茶给我喝!”
赵二堤松开手,径自在床沿坐下,两眼依然不停的在马彩云身上转来转去。
马彩云用快动作梳好头,整好妆,连忙倒了一杯热茶奉上,一面笑靥迎人的道:“人家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赵二堤接过茶,涎着脸道:“大妹子下令要我来,就像圣旨一样,我赵二堤怎敢不来呢?”
“一路辛苦了!”
“只要能看到你,再辛苦也值得!大妹子,信上只说有要紧的事要我来,也不说明白,究竟是什么事?”
“还不是人家想你。”
赵二堤咧嘴笑着道:“咱们真是心心相印,你想我,我又何尝不想你。来!现在就上床叙叙旧情吧!”
马彩云斜睨了赵二堤一眼,道:“既然来了,何必这么急?现在是大白天,他们随时都会有事来找我,等夜晚生意打了烊,那时随你怎么样便怎么样。”
“说的也是,近来生意还不错吧?”
“还不是老样子。”
赵二堤忽然神色变得正经起来,道:“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一向消息灵通,也许早就听到耳风了吧?”
马彩云哦了声道:“什么事这么鬼鬼祟祟的?”
“大内侍卫统领王彤带着不少手下月前曾到过开封,然后又转往洛阳,硬是把鱼化龙新设立的水陆两寨逼走,尤其陆寨伤亡惨重,连寨主白虎都死在他们手中。”
“这事我也听到一些,你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件事来?”
“因为王彤一伙人,据说并未回京,说不定会在潼关出现,所以你要特别小心。”
“你放心,凭我马彩云,还不至于吃他们的亏,。终南分坛黄坛主也为这事加强了戒备。
马彩云说到这里,站起身来道:“你先坐会,喝杯茶,我还要到外面交代他们几件事,马上就回来陪你。”
赵二堤喝了口茶道:“你去吧!要快些回来!”
这时江千里和王彤等人早已得知赵二堤到来,只因赵二堤在马彩云房里,唯恐伤及马彩云,不便下手而已。
马彩云来到外面,王彤和江千里等人早已等候在客厅里。
马彩云见了王彤和江千里便道:“人在我房里,现在王大人和江大侠就请快快采取行动吧!”
王彤道:“你尽可冷不防点了他的穴道。”
马彩云带着歉然神色道:“他的武功实在太高了,万—一击不中,我这条命只怕就没有了。”
江千里道:“那就由咱们自己动手吧!”
于是,江千里、王彤、小燕子以及马彩云全来到天井。
江千里向马彩云使了个眼色。
马彩云立即向屋内叫道:“赵爷,有人来找你了!”
赵二堤来到门口,当他一眼瞥见门外众人,不由脸色大变。
但他很快便又镇定下来,望着王彤和江千里一抱拳道:“原来是王大人和江大侠,幸会,幸会!”
王彤喝道:“赵二堤,用不着再来这一套,你是乖乖受缚呢?还是仍想反抗?”
情势至此,赵二堤已用不着再装模做样了。
只听他冷笑了几声道:“你们想拿就拿吧!赵某人虽然落了单,也绝不会向你们屈服的!”
接着,手指马彩云大骂道:“好一个贱人,原来你是为了这个才把我骗了来,你身为圣教堂主,竟然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来!”
马彩云冷哼了一声道:“赵爷,可惜你现在明白已经晚了!”。
赵二堤咬了咬牙道:“待会儿赵某人定把你这贱人碎尸万段!”
“那就待会儿再谈吧!”
赵二堤料定依目前情势,若冲到天井,势必无法招架,只有在门内待敌方为上策。因为这样对方只能冲进来一人,以一对一,至少可以自保,若能将来人制住作为人质,说不定就可脱出重围。
于是,他猛吸一口真气,全神戒备,只待对方来攻。
江千里望了小燕子一眼道:“进去把他拿下,要活的!”
小燕子应了一声,大步向门内走去。
赵二堤反而有些怔住!江干里怎会要一个无名小卒前来送死,莫非其中有诈?他心念尚未转完,小燕子早已冲了进来,一出手便迫得赵二堤连退两步,大感吃惊!
赵二堤虽然身手奇高,但是遇上了天雷老人的衣钵传人小燕子,却实在是难以抗衡。两人在屋内对拆了不到十招,赵二堤便被小燕子一指点中麻穴,重重的摔倒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江千里叫道:“把他带到客厅!”
小燕子提起赵二堤,到达客厅,再把他摔回地上。
这时江千里和王彤早已在客厅坐好。
站在一旁的尚有马彩云、白羽、惜春等人。
王彤笑道:“赵二堤,想不到吧?现在还有什么话讲?”
赵二堤怒目横眉的道:“王大人,你身为大内侍卫统领,为什么知法犯法?”
王彤冷笑道:“王某犯的什么法,你说!”
“赵某只是一名寻常百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付我?”
“姓赵的,你未免太客气了吧?天下可有你这样的寻常百姓吗?”
“你说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