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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包忠回来时,江千里问道:“你可看到苟女侠对老主人用的是什么解救之法?”
包忠道:“苟女侠不准奴才看,老奴放下水和茶,就被她赶出来了。”
于是,江千里和小燕子只有耐心的等下去。
足足一个时辰之后,才见苟慧月满头大汗地走进草棚。
江千里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
“目前还很难说,不过大家不必紧张,因为‘返元大还丹’虽是仙丹灵药,也不可能一服下去就马上见效,总要一段时间才能发挥药效。”
“要等多久时间才能看出药力是否有效?”
“也很难说。”
“那边是否要派个人照应?”
“不必了,我马上就要过去。”
苟慧月果真只坐了一会儿,便又回到大荒洞那石室去。
江千里、小燕子以及包忠夫妇,此刻内心反而越发紧张与焦急。
苟慧月这一去,直到天色将晚才回来。
包忠夫妇则忙着准备晚餐。
这时苟慧月的神色已见缓和,一进门就道:“你们放心,看来大有希望了。”
江千里和小燕子从未如此惊喜过。
江千里急忙问道:“从什么地方看得出来?”
苟慧月道:“虽然尚未醒来,但此刻已似乎渐有体温,肌肉也不似先前那般僵硬。”
“以葡女侠预料,什么时候才可醒来?”
“我是第一次用这种方法救人,也是第一次试用‘返元大还丹’,很难答复江大侠这问题,不过他可以活过来,却应当可以确定了。”
“我那义兄究竟是真死了?还是假死?”
苟慧月被问得神色有些尴尬。
她顿了一顿道:“可以说是真死,也可以说是假死。”
江千里皱眉道:“此话怎讲?”
“你不是说过吗?龟息大法最长只能闭脉三个月,他自然也不能超过此限;若在三个月之内,施法者必可自动醒来,这就是假死。”
“我那义兄呢?”
“他已超过半年,无法自己醒来,必须以仙丹灵药救治,否则必死无疑,这似乎应该是真死了。而他正是属于后者。”
“听了苟女侠这种说法,江某有一事不解?”
“江大侠有何不明之处?”
“我那义兄在施用龟息大法之前必不知苟女侠会前来救他,而且曾郑重交代小燕子必须三年之后再启开石门,这表示他已下定了死的决心,既然已不想再活了,又何必施用龟息大法呢?”
“理由很简单,他想保持肉身不坏,以供后辈之人瞻仰,同时也想让江大侠和小燕子仍能看到生前的样子。”
“原来龟息大法能保持肉身不坏,据说出家人一生苦修,最希望的就是死后肉身不坏,他们为什么不修习龟息大法呢?这岂不是一条捷径?”
“他们当然想,但龟息大法又岂是那么容易修习的?即以武林中人而论,修习成功的又有几人?更何况那些出家人就算修习成功,也派不上用场。”
“这又如何解释?”
“理由很简单,他们纵已习得龟息大法,但人到临死,真气已无法凝聚,根本不能再施展大法,谁愿意在大限未满、血气正旺之时自求一死呢?”
这时包忠夫妇已摆上酒饭,三人立即入席。
苟慧月道:“江大侠和小燕子那边还有重要事情,用过饭后你们就回到那边去吧!”
江千里语气郑重的道:“不,江某和小燕子决定留在这里,虽然我们帮不上苟女侠的忙,多两个人总是多一些照应。”
“江大侠用不着坚持,据我所料他能完全醒来,至少不需三天时间,你们留在这里,岂不把时间白白浪费?而那边的事却少不了你们。”
“若由苟女侠一人在这里,岂不太辛苦了?”
“我辛苦的时间已经过了,他已服下‘返元大还丹’,以后三天只需观察他的变化而已。”
“可是苟女侠总不能三天三夜不睡。”
“我照样还可以休息,我已决定夜里就睡在那间石室里,所谓观察不过是静待变化而已,并非两目不瞬的看着他,而且包忠老人家也可以帮我此忙。”
既然苟慧月如此说话,江千里也就不再坚持留下。
饭后,在苟慧月的带领下,再进大荒洞看了天雷老人一次,便向慧月告辞。
苟慧月道:“如果江大侠抽得出时间,三天后就带小燕子再来看看,否则还是先办那边的事要紧,这边一切有我。”
江千里正容道:“江某是看义兄,小燕子是看师父,三日后一定要来。”
第三十三回 探察敌情
由于夜路难行,荒山野岭在视线不明之下不宜施展轻功,江千里和小燕子回到原来所住的民家时已经是三更将尽了。
这时三公主、王彤和所有的人都已入睡,江千里和小燕子也就不再惊动任何人。
直到翌日一早,所有的人才知道江千里和小燕子已经回来。
当他们得知天雷老人已经有救时,个个都惊喜不已!
三公主还特别来到江千里房中,询问师父苟慧月的事。
江千里道:“苟女侠对三公主体内虫毒未除的事也是关心不已,她为了救小燕子的师父天雷老人,必定会在青云崖大荒洞作较长时间的停留,也许过些天会主动前来看望三公主的。”
三公主摇摇头道:“不!那有师父探望徒儿的道理,我该去拜见她老人家,青云崖离这里有多远,我现在就去。”
江千里忙道:“这边的事也很重要,连我和小燕子想留在那里她都不肯,三公主如果非先去见她不可,过几天我和小燕子自当陪你前去,不必急在一时。”
三公主终于打消原意,回房而去。
当日上午,王彤和江千里又把所有的人分成四组,分头各处寻觅西域魔教在终南山的分坛。
出于意料之外的,这次三公主也自告奋勇要参加。
她这一组全是女的,由怜花和惜春随行。
王彤建议三公主最好再挑选一人随行,因为有些事必须有男性出面才较方便。
江千里趁机派出小燕子随同三公主行动。
不消说,他的这一安排是意总为的。
偏偏小燕子反而有些不大情愿。
虽然他明知一道飞虹苟慧月有意撮合他和三公主成为一对,却总觉有些不妥,而且他把一切荣华富贵都看得很淡,只想遵照师父的话,在武林中做一个行侠仗义、堂堂正正的人,至于其他方面,毫无所求,也绝不想强求。
但如今江千里吩咐下来,他也只蟹…印?
因为他永远记得师父在自闭洞门前所殷殷叮咛的三件事。
这三件事便是:一、尽力逐出魔教,以解武林之危。
二、不得出仕朝廷为官牧民。
三、要总听江叔叔的吩咐行事,不得违命抗拒。
实际上,从师父自闭石室后,小燕子早已把江千里看成像师父一样。
他不会忘记,设若没有江千里的识拔把他送入天雷老人门下,自己那里会有今天的武学成就。怜花和惜春当然欢迎小燕子加入三公主这一组。
至于三公主,可能还不清楚师父对自己终身大事的安排,否则场面必定很尴尬。
于是,三女一男开始出发。
路中,怜花问道:“三公主为什么忽然要亲自抛头露面呢?”
三公主道:“大家从离京到现在,所有的行动,可说全是为了我一人,我若再躲在屋里不出来,那就太对住大家了!”
接着望了惜春一眼,又道:“你是唯一到过魔教终南分坛的人,路上务必多多留意观察。”
惜春道:“婢子早对三公主说过,当时是被蒙着眼睛的。”
“不管怎样,你总他的人环境要熟悉些。”
这时小燕子已跃身走在最前面。
三公主问道:“莫非燕少侠对这里的路径很熟吗?”
小燕子道:“草民是个男人,走在前面是应该的。”
只听怜花“扑嗤”一笑道:“燕少侠,你也是吃饭长大的,为什么自称草民?”
她因为曾经与小燕子相处过,彼此已经十分相熟,因之才会言语无忌,开开玩笑。
三公主立即叱道:“怜花,怎么可以和燕少侠这么说话?你来自宫中,想不到还这么缺乏教养!”
怜花那里还敢说什么,红着脸低下了头。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已进入山之深处。
正行走间,忽见远处山腰一个灰衣人影正沿着崎岖山路向这边而来。
惜春惊喜的道:“禀三公主,这人很像摩教教徒,您和燕少侠、怜花姐最好能暂时避开一下。”
三公主哦了声道:“隔得这么远,至少还有半里路,你怎么能够看得清楚他是魔教教徒?”
“婢子只是由衣服的颜色分辨。”
“为什么要我们避开呢?”
“如果真是魔教教徒,婢子因为在分坛住过好几天,他必定认识,婢子自信有办法套出底细来,若三公主三人在旁,他又怎么肯说实话?”
“有我们在,可以逼他说实话。”
“三公主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魔教的人都被训练得把生死不当做一回事,为了保守教中机密,他们绝对不会在威力之下屈服,万一他咬舌自尽,那咱们岂不就断了线索?”
三公主见惜春说得有理,连忙和怜花、小燕子躲到路旁一块大石之后。
惜春也随即在路边的一棵树荫下坐着。
大约盏茶工夫之后,那灰衣汉子已经走近。
灰衣汉子大约四句左右年纪,虽然一身灰衣,但却是油头粉面,看来很像是一个“相公。”
当灰衣汉子一眼瞥见坐在路旁的惜春后,不觉咦了一声道:“你不是龙夫人吗?为什么不在潼关却来到这里?”
惜春站起身来,满面含笑的道:“我是有事要到分坛的。”
“夫人现在不是在潼关代理主持‘桃林居’的吗?”
“你怎么连这些事也知道?”
“我是听马堂主和龙副堂主说的,他们两人有事来分坛,那边由你代理,不是吗?”
“可是我有更重要的事,必须亲来一趟分坛不可。”
“什么重要大事?”
“现在不方便讲,见了分坛主,我自然会对他说。”
灰衣汉子眨着一对色迷迷的鼠眼,咧嘴问道:“夫人既然到分坛,为什么却还坐在路边?”
惜春喘息着道:“我赶了大半天的路,当然要休息休息。”
“既然如此,我就陪夫人一起休息休息,我也累了!”
毫无疑问,灰衣汉子是想趁机一亲芳泽。
惜春正是求之不得,便又再坐下来。
灰衣汉子四下望了望,然后紧靠着惜春身边坐下。
惜春搭仙着问道:“最近分坛里很忙吧?”
灰衣汉子淡笑道:“还不是老样子。”
“只要不出事就好。”
“在终南山会出什么事呢?只是马堂主和龙副堂主一直很担心潼关‘桃林居’方面会出事。”
“那边也不会出事。”
“话不能这么说,据马堂主和龙副堂主讲,京城大内方面有些了不起的高手,很可能到潼关来。”
“我怎么没听说过?”
“难道堂主和龙副堂主离开‘桃林居’时,不曾交代过夫人?”
“一字都未提过。”
“那就谈点别的吧!”
灰衣汉子故意把身子再向惜春靠了一靠,笑眯眯的道:“夫人,咱们说了老半天话,你到底认不认识我?”
惜春也透着无限情意的柔声道:“我当然认识你这位大哥,不然我会随便和一个陌生人坐得这么近说话吗?”
“夫人是怎么认识我的?”
“那我要先问问,你是怎么认识我的?”
“夫人在分坛住过好几天,分坛里根本没有几个女的,而你长得又那么美,我们男人谁都会对你留意三分。”
“你看我美吗?”
灰衣汉子顿时有如心花怒放,咧咧嘴,涎着脸道:“当然美,美得比花还好看,很多人都在背后说过一句相同的话……”
惜春眨动着滴溜溜的眸子道:“他们说什么?”
灰衣汉子咽下一口唾沫,道:“他们说……说龙副堂主真是艳福不浅!”
惜春似乎不以为意,淡然一笑道:“他们是胡说八道,相信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