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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种面具代表了五个门派,武当、丐帮、神刀堂和少林之外,另一个人代表了那个门派,王彤却无法想得起来……
这时,一个身材高大、身着锦衣的人,缓缓地行了出来。
但听他高声地说道:“江湖情势,已然大有变动,诸位于此一宵之欢后,就要立刻各回地盘,集中门下最好的人手,每位至少要带一百名高手,两个月后,在北京集中,诸位要亲自领队出马,诸位的心爱姬妾也会在北京等候,诸位回去时,各赐锦囊一个,里面有详细的行动说明。诸位请尽一杯美酒,各自欢娱去吧!”
但见五人身侧的美女,取过酒杯,斟满了碧绿颜色的美酒,左手轻掀五人头罩面具,右手执杯送向各人的唇前。
“慢着……”
说话的人是大智禅师。
只见他站起身子,取下牛头面罩,露出了本相,道:“诸位,这杯酒不能喝,一喝下去,就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境……”
锦衣人厉声喝道:“盈盈,这是怎么回事?”
盈盈右手弃去酒杯,点向大智前胸。
大智挥掌一挡,冷冷说道:“小妖女,老袖已经揭发了你们的阴谋……”
盈盈道:“难道,我们过去的恩恩爱爱、情意绵绵,你都能忘了么?”
口中说得甜蜜蜜,人却扑身而上,掌指并出,攻向大和尚的要害。
这真是口是心非的举动。
江千里见状,急急地说道:“咱们一起上,一人一个,先将他们救下来脱了险,再说别的。”
事实上,另外四女已把手中之酒,便向几人灌去。
马面人和羊面人出手封挡,闪避开去,但那猪面人和驴面人,稍一迟疑,已被身侧二女把药酒灌入了口中。
这时,小燕子等也脱去黑袍,暴起发动。
小燕子扑向猪面人,三公主扑向驴面人,两人动作奇快,剑如闪电,两个在灌药酒的少女呆了一呆,已被那疾如闪电的剑光,斩毙剑下。
江千里随后跃到,出手如风,点了猪面人和驴面人的穴道。
他见闻虽然广博,但也无法预测两人在喝下药酒之后,会有什么反应?先点了两人穴道,以免两人无法控制,大出丑态。
王彤扑向那锦袍人。
此人乃是这次聚会的首脑人物,武功最强,王彤人还未到,他的刀已经出鞘了,而且迎面斩来。
王彤用腕上钢环挥手一挡,金铁交鸣中震动了机簧,环中的钢针飞出,射向那锦袍人的眉心,王彤再当胸一掌,立刻了帐。
这些事写来大费毫墨,其实,连续发生,直到锦袍人被王彤击毙,四周的黑衣人才疾扑面上。
小燕子、三公主分别迎了上去,剑如雷霆电掣,寒光一闪,必有人亡命剑下。
江千里急道:“留下活口。”
可惜已叫晚了一步,六个黑衣人已有五个死于剑下,只余下一人,被小燕子一下点中了穴道。
一场香艳的宴会,片刻间,血肉横飞,死伤一片。
江千里摇摇头,道:“奇怪啊!魔教中人怎会如此的不堪一击。”
其实,大厅中还有人在搏斗,是大智禅师和盈盈、马面人及羊面人和两个陪他们的美女,六个人分成三对厮杀,打得激烈绝伦。
双方都没有亮出兵刃,但掌指的攻袭所在,也都是足以致命的大穴。
王彤行近了江千里,低声说道:“魔教中的武功,不在中原各大门派的武功之下,这三人在中原的武林中,都算是第一流的高手,但他们已搏五十余个照面,仍然无法制服三女子……”
“但小燕子、三公主他们剑出取命,王兄也是一击克敌……”
江千里提出了疑问。
“兄弟是仗凭这个……”王彤亮了一下腕上的钢环,道:“我这是霸道得很,在全无防备之下,就算绝世高手也难避开,至于小燕子和三公主的剑法,已到了无招胜有招的境界,剑随心动,出必伤敌,一道飞虹苟慧月坐关之后,才悟出了这种剑法,传给了三公主。”
江干里道:“咱们看看那些人,为什么把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的石膏,这三位掌门人已争到先机,很快就可以制服敌人了。”
弄开了黑衣人脸上的石膏,王彤和江千里不禁大吃一惊!
他们不是为了易容、掩这本来的面目,而是,他们的脸上的肌肉,大部分都已溃烂掉了,是以用石膏敷出一张脸来。
江千里敲开了所有的假脸,张张如此,看来甚是可怖。
江千里不禁黯然一叹,道:“江某人总算见识到魔教中人的手段了,这样的毁容控制手法,就是放了他们,他们也不敢离开这里。”
只听那唯一还活着的黑衣人,说道:“还不止如此,脸上的肌肉每日疼痒交作,如无他们的药物止疼消痒,谁也无法忍耐过一个时辰。”
江千里望着那个黑衣人,摇摇头道:“阁下能不能告诉我们,你的出身来历?要不要我们送你回去?”
“我应该回去的,我家有妻儿,但我能这样回去么?至于我的姓名、出身,那就不用问了,你唯一能帮助我的地方,是让我死得舒服一点……”
江千里点点头,出手一指,点了他的死穴。
大厅中的搏斗亦告结束,三位掌门人功力深厚,掌毙强敌。
他们没留活口,这女人给了他们很高的享受,使他们沦入魔道,也掌握了他们的秘密,杀人灭口自然是最好的保密方法。
马面人、羊面人都没有取下面具,但他们投注向大智禅师的目光,却流露出无比的佩服之色。
他们走到了大智身前,缓缓地揭开了头罩面具,大智微微一点头,他们便立刻放下,匆匆离去。
不过,他们都是中原各大门派中的首脑人物,也可以想得到他们是谁,但真正见到他们的,只有大智方丈一人。
江千里道:“那两位也一井劳请大师处置了,他们已喝下药酒,在下点了他们晕穴,解药可能就在那锦衣人的身上……”
“老袖知道,我能辨识出来,两位风范他们都很感激,此后,我相信两位会是各大门派中最敬重的人。”
江千里道:“王兄,咱们可以走了。”
举步向外行去。
王彤挥挥手,先让小燕子、三公主跟在江千里身后行去,自己才缓步而出,低声说道:“我们在大门外面恭候。”
他为人持重,唯恐小燕子和三公主两人好奇心重,偷偷取下猪面具和驴面具,窥其真面目,那就大煞风景了。
小道士、王重山带着大正、大方两位少林长老赶来的时候,大智方文也行了出来,身后跟着黑罗汉。
大方、大正二人合掌一礼,道:“方丈安好?”
“还好,此间事已了,两位请尽快赶回少林寺去,也免得双方长日对峙造成伤亡,使大战弄假成真了。”
王彤道:“两位大师等我一下,咱们结伴同行。”
大智方丈微微一笑,道:“有王大人同行,双方就可以立刻收兵了,魔教侵入中原的事,大人可以放心,各大门派会尽出精锐,全面搜杀,一定会把他们逐出中原,此后,任何风吹草动,各大门派只要得到消息,立刻会派人通知你。”
王彤道:“烦请大师,代我谢谢他们了。”
“一定转达,我那四位朋友,也要老袖向你表达最崇高的敬意。”
王彤挥了挥手,淡淡一笑,道:“我会奏明圣上,你们可以放心在江湖上走动,别无顾忌了。”
一语双关,目光却盯注在三公主的脸上,便告辞了。
目睹王彤去远,大智方丈突然叹口气,道:“江施主,他们托我传个口信,日后,江施主如有什么需要的话,只要一个通知,少林派、武当派、丐帮、神刀堂、华山派,都将全力支持。”
“多谢大师了!”
江千里一抱拳,微微地笑了笑,带着小燕子、黑罗汉、白羽、王重山、三公主,大步而去。
三公主望了江千里一眼,欲言又止。
江千里见状,淡淡一笑,道:“公主有什么话,请尽管说!”
三公主怯生生的说道:“江前辈,师父要我跟你们在江湖上历练一段时间,她说,三年后再和我见面。”
江千里点点头,道:“我知道,三年后开启石室之门……”
忽然,他的话停住了。
大家甚感诧异,不约而同的望向江千里。
江千里却笑了笑,又道:“但是,江湖上可不比在深宫内苑,你以后,可不能摆出公主的身份来……”
“我知道!我知道!”三公主急急地说。
片刻,三公主又说道:“我叫朱云,一个平常人家的女孩子,我会帮小燕子他们烧菜、洗衣……,以前的三公主已经死了。”
“好!好!好!……”江千里说着大笑起来,道:“小丫头,江叔叔会尽全力来帮助你……”
“多谢江叔叔!”
黑罗汉大笑道:“朱云,不用换穿女装了,和我们一起邀游天下吧,江叔叔正准备带我们到西域去玩玩呢!”
“好啊!那里我住过两年,我做带路的识途老马。”
“西域要去,但要在三年以后……”江干里道:“现在,我先带你们去游游南荒。”
小燕子突然叹息一声,道:“想去南荒但又想念我娘,我该怎么办呢?”
“那就先去看看你娘吧,我还记得她烧的一手好菜。”
江千里大笑着,向前行去。
第二十三回 意外发现
马文中干咳了两声道:“这事下官当然会审理清楚,尹知府先前说过了有关当日问案的经过,在刑案笔录上都有详细记载,等下官回到抚署后,第一件事便是先审阅开封府送来的刑案笔录。”
马文中顿了一顿,又道:“当然,最好的办法是两人当堂对质,可惜的是那名嫌犯林家声已被人劫走,实在是件憾事。”
王彤不动声色道:“如果王某现在能设法将嫌犯林家声找到,马大人必定就可当场审理结案了?”
“那是自然,偏偏此刻谁也无法将嫌犯林家声找回来!”
“如果王某有办法找到呢?”
马文中不觉一呆道:“王大人这话……”
王彤整了整脸色道:“实不相瞒,那个叫林家声的年轻人,此刻正在王某这里。”
马文中大感意外之下,内心闪电般打着转,暗忖:好一个王彤,身为大内侍卫统领,居然做出劫狱的勾当,有了这个把柄,我还怕他什么?若我把这事告到朝廷,倒霉的反而是他了。
但他却不便马上翻脸反问,只能带些大惑不解的道:“嫌犯林家声怎会落到王大人手里呢?”
王彤微微一笑道:“是有人把他送到王某手上的。”
“难道是劫狱的人?”
“不错。”
“这么说,王大人必定已把劫狱的人捉到了?”
“没有。”
“劫狱者按律当处死刑,如此重犯,王大人为何将他们放过?”
“劫狱的人将林家声送到客栈门口,要他进来向王某鸣冤,当王某见到林家声的时候,劫狱者早已不知去向。马大人,你现在该以审理案情为重,为什么却把心思放在劫狱者身上?”
“王大人这话,下官有些不懂?”
“马大人,你一定听说过‘官逼民反’这句俗话吧?”
“王大人为何要问起这个来?”
“马大人待会儿只管审理案情,若林家声确认在尹知府为他定下的罪名,王某一定负责把劫狱者缉捕归案,送到贵衙发落。否则,如果是尹知府蓄意陷林家声入罪,屈打成招,有人把林家声从狱中救出,正是做了一件好事,又有何不对呢?所谓‘官逼民反’,岂不显而易见吗?”
马文中立刻被驳得哑口无言,他原以为有了把柄,现又变成无柄可把了。
王彤立刻吩咐身后的燕飞道:“把那叫林家声的年轻人带到这里来,要他不必害怕,一切全由马大人和我替他做主。”
在话中带上了马文中,等于已明告马文中,必须秉公审理。
在这种情形下,马文中根本已无再偏袒尹知府的余地。
他是聪明人,为个人前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