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没事吧?”秋南涧一边沉着地挥剑砍退涌向花弋翱这边的死士,一边头也不回地问道。
花弋翱抖抖腿,把那双血胳膊甩掉,感激地望了一眼秋南涧,道:“没事,多谢!”
吴消寞已经有点喘,喊道:“秋南涧,刺破他们的心脏试试!”
秋南涧目光如冰,一剑刺进一个胸膛,前心插入,后背穿出。那死士没有任何反应就倒下了,于是他剑如闪电,没有任何多余动作,一时间剑花飞舞,连续倒下了一片。
可是死士的数量太多了,这样根本不是办法。
花弋翱躲在秋南涧身后,喊道:“吴消寞,快想想办法!”
吴消寞将一个死士打倒在地,也正心急如焚,忽然瞟到薛音真正笑脸盈盈地站在高处看着好戏。
吴消寞回头道:“擒贼先擒王,花弋翱,去控制薛音真!”
秋南涧听到后,迅速为花弋翱清出了一条血路,花弋翱于是向前跑了两步蓄力,接着一提气,两脚向下用力一蹬,一招旱地拔葱,飞过这群死士,如一只锁定猎物的鹞子,直直朝薛音真冲去。
薛音真还没来得及反应,花弋翱已一手扣住她的脖子,一手捏住她的脉门,沉声道:“快让你的这些死士撤下!”
花弋翱起伏的胸膛贴在薛音真的背上,因为打斗而蒸发出来的热气将薛音真包拢住,他的手上还沾着死士的血,已经变得冰冷而黏腻。
薛音真又想起他趁她睡觉时,偷进卧房的事情,脸上通红,羞骂道:“淫贼!混蛋!”
花弋翱一脸莫名其妙,他只是小偷,又不是采花贼,怎么就背上“淫贼”的骂名了?
花弋翱手上一紧,威胁道:“快点,不然我就捏断你的脖子!”
薛音真咬了咬牙,不甘愿地叫道:“退——”
刚刚还在战斗的死士们听到后,立刻慢慢散去,地上已是一片狼藉,有的死士还躺在地上没有死透,抽搐着,有的失血过多,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具死尸。
秋南涧弹了一下剑锋,“铮——”的一声,剑上的血已被弹落,了无痕迹。
一剑入鞘,苍龙入水。
花弋翱对薛音真道:“带我们出去。”
薛音真气得发抖,不做应声。
花弋翱手上用劲:“嗯?”
这一下似乎弄痛了薛音真,她眼里噙着泪,吃力道:“好……”
于是吴消寞他们跟着薛音真到那扇铁门前,薛音真高声道:“开门!”
门外的人听到是薛音真的声音,打开了厚重的铁门。
开始领着吴消寞他们的两个人,见到薛音真被挟持住,一时震惊。
薛音真冷声道:“引他们出去!”
于是那两个人又在前面领路,一行人终于走出了藏云峰。
出了那个山洞,外面已经星辰满天。
吴消寞和秋南涧上了马,花弋翱在薛音真耳边道了声:“得罪了。”然后松开了她,一个飞身,也跃上了马。
吴消寞扯着缰绳,道:“长生咒定是被他人所盗,你回去好好问问你姐,这其中必有误会!”
说着三个人调转马头,一鞭子,驾马而去。
薛音真的脖子和手腕上都有了红色的指印,她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手上也沾上了粘稠的血浆,望着三人离去的方向,面色阴沉。
2。
夜色已深,吴消寞他们离了藏云峰,暂时找了家客舍落脚。
那家客舍里没有什么人,只有掌柜在柜台盘账,伙计扶着扫把打盹儿。
吴消寞敲门,伙计立马醒了过来,一开门,见吴消寞和花弋翱脸上衣服上都带着血,差点没吓得跌下去。
秋南涧身上倒是一处血都不见,但他抱着剑,一脸杀气,还不如另外两个笑脸盈盈的人呢!
伙计努力挤出一张笑脸,结巴道:“客,客官,我们,已经打烊了……”说着就要关门。
吴消寞抵住门,笑道:“诶,小哥,你们这儿灯不是还亮着吗?怎么就打烊了?”
“正,正要打烊……”
花弋翱一手推开门,微笑道:“我们只宿一晚,三倍价钱。”
掌柜一听,立马迎上来,谄笑道:“贵客贵客,我们这儿刚好还剩三间空房,原来是为三位而留的啊!快请进来!”
于是三人走到一张桌子边坐下,吴消寞摸出一块碎银,放在桌上,道:“麻烦给我们做一桌饭菜,再准备三桶洗澡水送到房里去。”
“省得省得!”掌柜的哈了哈腰,又好奇道,“三位刚刚是……”
吴消寞笑道:“哦,我们兄弟刚刚误进了一个土匪窝,打斗了一番。”
掌柜失色道:“这附近还有什么土匪?”
花弋翱拍拍掌柜的背,不动声色地将手上已经干得差不多的血蹭到他的衣服上,安抚道:“别担心,那群熊包子已经被我们解决了!”
掌柜的笑了笑,连声道:“那就好,那就好,感谢三位英雄了!”
花弋翱甩甩手,道:“举手之劳。”
掌柜的走后,吴消寞对秋南涧道:“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说。”
“你从流蜂派离开那晚,可是去了乌木道长的紫云观?”
秋南涧点头:“不错。”
吴消寞疑惑道:“为什么要去紫云观?”
“那里清净,利于疗伤。”
“可是紫云观离流蜂并不近,你没有理由不顾伤势去一个远地的道观疗伤。”吴消寞盯着秋南涧道。
秋南涧沉默了一会儿,道:“你说的不错。我去紫云观是因为有人让我去。”
“什么人?”吴消寞凑近道。
“雇我刺杀时肃的人。”
吴消寞道:“那人是谁?”
秋南涧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知道我是不会说的。”
吴消寞坐回去,沉吟片刻,又道:“那你是什么时候离开紫云观的?”
“第二天早上。”
“第二天早上?”吴消寞难以置信。
“不错。”
这么说,乌木没有骗他们,撒谎的竟然是柳一湄!
吴消寞的心沉了下去。
——柳一湄为什么要骗他们?
——难道是罗门的消息错了?可吴消寞知道,这种可能性相当小。
吴消寞又突然想起来,道:“干尸案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秋南涧看着他,摇摇头。
吴消寞更疑惑了,那为什么柳一湄当初还说——干尸案只要找到秋南涧后就也知道了?
现在秋南涧已经找到了,可是秋南涧也不知道!
吴消寞盯着桌子,失神起来。
秋南涧开口道:“我已经随你去了藏云峰,你身上的毒也早已解了,明天我们就此别过。”
花弋翱听后,问吴消寞道:“你接下来打算去哪儿呢?”
吴消寞回道:“回洵灵山庄,小玖不知道我的毒已经解了,一定还在担心我。”
花弋翱撇撇嘴,酸道:“一天到晚就知道‘小玖、小玖’。”
吴消寞不在意,回问他道:“那你呢,你打算去哪儿?”
“既然你去洵灵山庄,我再跟着你也没什么意思,我就不和你一起走了。”花弋翱想了想,道。
“好。那我们明天就此各奔东西!”
这时,伙计端着菜盘来了,陪笑道:“各位客官,今天实在是太晚了,没什么硬菜,实在是不好意思。”
吴消寞道:“无妨。”
花弋翱现在又累又饿,赶紧拿起筷子,看准了一块鸡肉,准备下手。
秋南涧突然扯住了他的胳膊。
“怎么了?”花弋翱不解地看他。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秋南涧【抱胸】:写了二十章劳资才出场,今天要好好ZB。
渣渣作者:你的那些武力值都是我绞尽脑汁给你扒出来的!
秋南涧【提剑】:我的剑一出鞘,必定见血。
渣渣作者:行行行,你厉害,我闭嘴。
除夕快乐!
啵啵啵啵!
第23章 又入狼窝
1。
花弋翱刚伸出筷子,秋南涧就扯住他的胳膊。
“怎么了?”花弋翱不解地问。
吴消寞看了下秋南涧,夹起一块肉,放到鼻下闻了闻,抬头道:“没有毒。”
秋南涧盯着花弋翱满是血渍的手,紧拧眉头,道:“去洗手。”
花弋翱平时做乞丐习惯了,用脏手直接抓鸡肉吃也是家常便饭,所谓“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嘛。
于是花弋翱不情愿道:“我好饿,况且我用的筷子,不会弄脏菜的。”
秋南涧沉声道:“再不去我就把你一双手都砍下来。”
花弋翱立马放下筷子,喊道:“伙计,带我去洗个手!”
吴消寞的手倒是没花弋翱那么血淋淋的,但他也默默地跟着花弋翱洗手去了。
回到饭桌上,花弋翱的手已经干干净净了,不过他的手背上蹭掉了几块皮,露出了粉色的肉。
“嘶——刚刚我的手沾到水的时候可疼了,我都没发现我竟然受了伤。那些死士的肉可真硬!”花弋翱甩甩发痛的手,龇牙道。
吴消寞揶揄道:“这算不算老天爷给你偷东西的惩罚?”
花弋翱朝他做了个鬼脸。
三个人吃完饭,回到房里,伙计打来了热水,供他们沐浴。
花弋翱刚脱下衣服,跨进洗澡桶里,就有人敲门。
“不要热水了。”花弋翱舒服地靠在桶壁上,懒懒道。
门还是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我都说不要热水了,既然搬来了就放旁边吧。”花弋翱闭着眼睛道。
秋南涧注视着水里这个肤如白玉的人,因为冉冉的热气而变得面色潮红的人。
看了一会儿,秋南涧冷不丁开口道:“是我。”
花弋翱猛地睁开眼,看到秋南涧正居高临下地盯着他,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是——我不会又是哪里得罪他了,他现在来杀人灭口的吧?
秋南涧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抽了抽嘴角,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递给他,道:“你的手不能沾水,洗完澡用这个敷在伤口上。”
花弋翱迟疑着。
——冷血的西风剑客竟然亲自给他雪花鹞子送药?涂了这药手不会烂得更快吧?
不管了,先假装收下再说。
正要伸手去拿,头猝不及防地被秋南涧狠狠按进了热水里。
——不会吧,我不就迟了一点接您的东西嘛!至于要淹死我吗?
花弋翱双手扑腾着,奈何秋南涧手劲儿太大,快要窒息了。
秋南涧终于把他的头从水里拎出来,用洗澡布捂住他的鼻子。
花弋翱忍无可忍,瞪着秋南涧。
秋南涧也捂着口鼻,朝他摇了摇头。
花弋翱这才恍然,房里有迷香!
秋南涧示意他自己捂着鼻子,然后提着剑出去。
秋南涧从房里出来的时候,吴消寞已经撂倒两个了。他一直在想事情,没有下桶洗澡,就发现有人在他房外鬼鬼祟祟。
原来这是家黑店,想趁他们在洗澡的时候迷晕他们,谁知碰上了这几个警觉性极高的高手。
吴消寞用骨笛敲了敲掌柜的脑袋,发出“咚咚”的响声,讥诮道:“行啊,我们的东西你们也敢想?”
“不敢了不敢了……”那些人连连磕头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吴消寞摸了摸下巴道:“不过你们的手法也太不高明了,为什么不等我们睡着了下手?”
掌柜的犹豫着道:“因为天快亮了,几位还迟迟不睡,明天又有新的生意……”
“敢偷到你贼祖宗头上来了!”这时候花弋翱披着衣服出来了,一脚踢翻了那人。他刚刚被秋南涧按在水里呛了好几口,现在特别火大。
秋南涧问:“把他们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