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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住!
我可不想听你描述,那晚上我已经听得够多了!
话说回来,这个宋婉黎,如此薄情寡义,早已不是我当年认识的那个人了!”
说完,把茶杯狠狠往地上一掷。
忽然间他想起了李素的嘱托,
“不行,我得去一趟李素家,替他看看应娘!”
“她既然知道了你没死,而你又在她面前差点失控引她怨怒,恐怕她现在更是千方百计要至你于死地了,你还敢在外面到处乱走?”
“我答应了李素,他可是为了我才牺牲的,我必须去找应娘!
再说了,我怎会怕她!
这不……有你在么!”
“肖大侠不赶贫道走了?”
“你欠我那么多钱,你往哪里走!”
“诶……肖大侠,钱财乃身外之物,我这里有本净守心法,可助你武力精进,那可是无价之宝!
你若能练到最高一层,就会像我一样……”
“有断袖之癖?”
“……一样强大……”
番外二之欲无渡(下)
两人来到李素家中,只见丧幡悬挂、白缟结梁,看来李素身死之事已经通传了回来。
应娘身着素服,头戴百花,抱着一个刚满月的孩子出来见两人。
她脸色灰黯、双眼深陷,眼里面遍布血丝,肖潇心里一紧,八尺男儿也忍住不落下泪来合家欢乐,幸福美满的时候,却一下子阴阳相隔,应娘怎接受得了如此残酷的现实!
肖潇擦了擦眼角的泪,进了屋里坐下,与应娘寒暄了几句。
应娘说李素本是孤儿,她家里也没什么走得近的亲戚,只有她一人主持丧仪,还得照顾刚出生的儿子,有些应不暇接。
肖潇嗟叹一番,取出一封银子以及一些衣物和吃食与应娘,让她自用,应娘接过后连声道谢。
到了傍晚时分,应娘说要留二人晚饭,肖潇怕她辛苦,便作推辞,应娘却万般挽留:
“肖大哥,我二人在这世上无亲无故,你是我二人最亲近的人,如今家中遭此不幸,我孤儿寡母的,以后不少得麻烦你接应,先在家留一顿晚饭,就当应娘一番谢意吧!”
肖潇见应娘如此说,只得答应。
应娘说要出去买点菜做饭,让肖潇和截虹帮忙照看一下熟睡的儿子。
临走时,应娘摸着儿子红扑扑的小脸蛋,轻轻的说:
“天宇,乖,好好睡一觉,娘亲真舍不得你。”
“怎么,这孩子叫天宇?”
肖潇走过来瞧着。
“是,李素是个武夫,没读过什么书,他说只希望儿子将来是个心胸宽广之人,如同这天宇一般。”
应娘答着,溺爱的摸了摸儿子的脸。
“肖大哥,截虹道长,你俩在这儿歇着,我去去就来。”
说着应娘挎着篮子出了门,肖潇晃眼间看着应娘关门时擦了擦眼角。
结果两人一直等到天黑都没见应娘回来,此时天宇已经醒了,哇哇的哭着要奶吃,肖潇顿时慌了神,把天宇从床上抱起来,搂着这个软软的小身体,学着妇人上下摇晃着,可天宇反而哭得更大声了。
肖潇见截虹依然悠闲的在一旁喝着茶,喝道:
“死牛鼻子,快想想办法啊,这孩子怎么哭个不停啊!”
截虹懒懒的回了句:
“定是饿了呗,可我又没奶给他吃!”
正说着,忽听门外有人喊:
“不好了,不好了,有人跳河了!”
肖潇一听,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起!
连忙把天宇塞到截虹怀里,冲了出去。
尸体抬上岸时,肖潇扒开人群,一看果然是应娘,才幡悟过来她说”
娘亲舍不得你”
的意思,还有临出门时的眼泪。
肖潇跪在应娘身旁,一拳锤在地上,泣不成声。
心道,应娘啊,应娘,你终究没有迈过丧夫之痛这道坎,竟然撇下一个刚满月的孩子自己就走了。
肖潇安葬了应娘,回到家里,见截虹抱着天宇,天宇非常安静的在睡觉,肖潇惊讶道:
“你怎哄他的?”
“我找邻家要了些米汤喂给他吃,暂时把他哄住了……肖大侠,这孩子怎么办?”
“诶…应娘这一走,留下这苦命的孩子,看来只有我以后好好照顾他了,也是报答李素对我的恩情。”
说着过来看了看截虹怀里的天宇。
截虹歪着脑袋说:
“肖大侠,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养这孩子,再说,贵妃娘娘那档子事,你都自身难保了!”
“咳咳,截虹,你是不是准备什么时候把钱还给我呢?!”
“哟,肖大侠,明人不说暗话,我看您对照顾小孩这事也不在行,不如贫道来代劳吧!”
“嗯,这还差不多!”
两人为避贵妃眼线躲去了一个城郊外僻静之地,一年多过去了,到还风平浪静。
一个初秋傍晚,夜幕刚垂,肖潇独自一人在花园练武,今日是上元灯节,天宇被截虹带去县城里看灯,本来自己也打算要去的,后来想起在一个少男少女互放河灯暗表情谊的节日,自己跟另外一个大男人带个孩子走在街上是多么的诡异,想到此处,谎称自己要琢磨一套拳法,便留在了家里。
肖潇正练得起劲,一个筋斗腾空过去,暮然间
“啊!”
的一声叫了出来。
原来他发现,花树从中竟有人影闪过,肖潇站定,对着那身影叫到:
“你是谁,快快现身!”
只见一黑衣蒙面女子从花树从中走出来,步伐轻盈缥缈,如同鬼魅。
刚一现身只听嗖的一声,一只袖箭迎面刺来,肖潇急忙侧身避开,正要出手抓那女子时只听身后三个方向同时传来暗器的风声,只得腾空跃起避开。
肖潇落地时才发现,原来家中四个方向都有穿着一样的人,她们走了出来,将肖潇包围在中间,其中一女子带着面具,手里握一把匕首,像是其余三人的头领。
肖潇拱手喊道:
“各位女侠,感问肖某何处得罪?
要下此杀手!”
“肖潇,你得罪了什么人自己心里清楚,有人要你项上人头,别怪我们不客气!”
说完将那匕首一摁,手柄后面嗤出一个刃来,一个挥手,将那双刃匕首像回旋镖一般的抛过来,肖潇急忙一个后仰,匕首贴着他胸口飞过,待他起身来时见为首女子一个筋斗翻到他面前,双手十指作钩状,倏的向他抓来,肖潇见这女子来势汹猛,背后又有其他三人蠢蠢欲动,只得以攻为守,一手也向那女子抓去,另一只手朝她手肘底下穿去,那女子见手窝肘要被他拿住,急忙一个翻身,绕至肖潇背后,一掌直按他背心。
肖潇反手一掌将她震开,那女子后退几步站定,一把接住回旋回来的匕首,后面三个女子也齐齐上前站在她身后,虎视眈眈。
只听那为首女子一挥手,喝道:
“上!”
四人一人出爪,一人出掌,一人将峨眉刺往前一挺,一人将匕首往前一挥,四种招式齐齐朝肖潇身上招呼过去。
正在情急之时,忽然一个白色的身影闪过,肖潇怀里蓦的多了个东西,肖潇低头一看,见是天宇,正提着一个灯笼咿咿呀呀的对着他笑。
只见截虹一个转身,衣袂翩翩,长袖一拂,那几个女子尽被长袖力道震的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截虹往身后喊了一句:
“把天宇看好!”
便趁那几个女子还没回过神来,就飞身迎了上去,骈指一指,凌厉之极,遍袭几人身上死穴,几个女子应声倒地,但截虹未使全力,手下留情,那几人并未身死,只是一时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截虹走近那为首的女子身旁,捡起她身旁的匕首,说:
“你们这号称江湖第一暗杀组织的诡影派就这点破功夫,看来这帮主之位该易主了!”
“你,你到底是谁!”
为首那女子虽然带着面具,但惊骇之色还是从双眼中透露了出来。
肖潇抱着天宇走上前来,喝道:
“你们是谁派来的!”
截虹笑道:
“这还用问,此人就在这里!”
说完,一个转身飞掠过树丛,从里面揪出一个头戴黑色帷帽之人,将她推至肖潇面前。
肖潇认得这身形,愣道:
“宋婉黎?!”
女子缓缓将皂纱撩起,说:
“没错,肖潇,是我……没想到,这次我还是失手了!”
“你,你就如此恨我,非要置我于死地么!”
“恨,不,我并不恨你,只有爱得越深才恨得越深,我对你……早就死心了!”
肖潇虽然已对宋婉黎失望透顶,但亲耳听她说出如此绝情之话,心里还是忍不住一凛。
“那,那你为何还穷追不舍……”
“是为了……”
说着,宋婉黎低下头,双手抚摸着小腹。
肖潇这才发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你,怀孕了?”
“是,这是皇上第一个孩子,皇上欣喜若狂,已准备下旨将我封为皇后了。”
“……所以,你怕有人知道你我之间私定终身,就要……让我消失。”
“是,如果你是一个逆来顺受之人,也许我还会考虑放过你,可你不是,当初你若真载誉归来被皇上封为宣平大将军,见到背叛诺言的我,你会放过我?
所以……我只有先下手为强!”
“是你让刘亥出卖我,一则置我死地,二则夺我军功?”
“是的。
可你逃过了一劫,但一想到你仍在这世上,一想到你可能利用手上的把柄报复我,就让我惴惴不安,所以我就雇了诡影派的暗杀使来解决这一心头大患!”
“哎呀,贵妃娘娘多虑了!
不会有人相信这番说辞的!”
宋婉黎见截虹走来,对这一招就能制服四个顶尖暗杀使的人心怀忌惮,说:
“什么意思!”
“哎呀呀,什么意思娘娘还要贫道说出来嘛!
谁会相信一个和另外一个男人同床共枕的男人会对你有兴趣啊!!”
说完亲昵的搂住了肖潇的腰……肖潇:
“……”
宋婉黎:
“!!!”
四个诡影派的人:
“???”
在场之人噤若寒蝉,连天宇都停止了摆弄他手上的灯笼,泠冽的气氛仿佛把所有人都冻住了……一阵秋风卷过,卷起地上的叶子莎莎作响……宋婉黎半晌才回过神来,吞吞吐吐迸出一句:
“什么…时候的事情?”
截虹:
“我们孩子都一岁多了!”
“……哈?!
那是你们的……孩子!”
宋婉黎颤抖着指着天宇问道。
截虹:
“对啊,其实肖大侠最开使也是不愿意承认的,贫道经过了很长时间开导,才让肖大侠敢于直面真正的自己!”
肖潇将天宇移到一边,另一只手伸到背后,逮住截虹搂他的手狠狠的拧了下去……截虹眼泪都流出来了。
在宋婉黎看来,肖潇回应了搂住他的人,那人感动得热泪盈眶。
宋婉黎:
“如此这般,那……叨扰了……我能回宫了吗?!”
“娘娘请便!”
截虹比了个请的姿势。
“等等,你担心的把柄,是这个吗?”
肖潇说着,把那只香囊掏出来,在她眼前一晃,一只手将它捏成了齑粉。
“你我算是两清了,请贵妃娘娘,以后不要再来打扰…呃……我们两人了……”
“好,肖潇,你有这个归宿,我就放心了,你我以后再无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