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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肖大侠慢些,留我点面子啊,要不下次怎好再来!”
“敢情你还想有下次!!”
肖潇把截虹拖回客栈外面,把他提到面前,当面一拳打过去,截虹以脚跟为轴,侧身一转,避过了肖潇的一拳,拍着胸脯说:
“哎呀呀,好险好险!”
肖潇又准备出一拳,这会截虹学乖,弯下身子在肖潇手下一转,来了一个金蝉脱壳,把那外套旋脱了下来,肖潇手中只抓了件空衣服。
截虹笑着说:
“肖大侠勿要轻薄贫道,什么事咱们好商量!”
肖潇怒道:
“看我把你那张嘴撕下来!”
说完又是呼呼呼三掌拍去,一掌直取面门,另外两掌直击胸腹,截虹气定神闲,身子一屈一侧,不费吹灰之力避过了三掌,肖潇见左右打不着他,怒火更炽,大喝一声,运力朝截虹扑将过来,眼见马上要击中截虹,只见他身形一闪,闪到肖潇身侧,轻轻一碰他出拳的手臂,拳的方向骤变,竟冲着一颗树上而去,
“砰”
的一声,树上出现了一个深深的五掌印,肖潇也被自己的掌力震的倒退两步,掌心沁出血丝。
肖潇吃了痛,怒气反而减了几分,捂着手掌说:
“死牛鼻子,快把钱还给我!”
截虹一摸身上,甩给肖潇一个袋子,肖潇一捏,居然是空的,问道:
“钱呢?”
截虹两手一摊:
“花完了!”
“花完了?
那可是王兄给我购置家产的钱哪,那么多,你都用来,用来…那个什么了?”
“可不是么,你以为宜春院很容易进么?”
“你…!”
“哦,对了,还有个这个还给你,摸你的钱袋时顺道带出来的。”
截虹一扬手,一个花花绿绿的东西飞到了肖潇手上。
肖潇接住,低头一看,一个淡绿色的香囊,配着金色吊穗,上面绣着雨打梨花图样,旁边还绣有一句:
“风雨潇潇,鸡鸣胶胶,既见君子,云胡不瘳”。
截虹见肖潇握着香囊怅然若失的神情,歪着头若有所思的说:
“看样子是心上人给的,但这人怕是一时半会儿见不着了?”
肖潇叹了口气,把香囊放进了怀里,说:
“是啊,我四处征战,已经离开家乡快十年了,也不知道她如今状况,当初说好我功成名就归来,风风光光的迎娶她过门,可如今……罢了罢了”
说完无奈的摇了摇头。
截虹:
“唔……看这绣功,应该是个女孩子。”
肖潇恨他一眼:
“我与你不同!”
截虹笑道:
“那是那是!”
肖潇见他不知悔过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问:
“你花光了我的钱,结果打听到了什么?”
截虹说:
“打听到了,那阖魂珠就在九霄城霞云殿内的观音像手上!”
“什么,什么珠?”
“阖魂珠,那可是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珍宝!”
“你,你敢情是拿我的钱打听你的消息!”
“咳咳,要不,咱们可以一同潜入九霄城,说不定你能打听到你的消息呢,顺便,再盗点值钱的东西,咱们不是没钱了吗。”
截虹说得轻巧,出入皇城如同出入酒肆饭馆一样。
“你先把你这身衣服给当了,我们还要付店钱。”
“那我穿什么?”
“什么也别穿!”
肖潇恶狠狠的说。
两人趁夜潜入皇城,万籁俱寂的黑夜,皇宫依然灯火通明。
两人悄声如猫一般走在屋顶上,随时顾着底下往来的侍卫和宫人。
肖潇跟在截虹的身后,暗自纳闷,他怎的知道这诺大皇城往哪里走,便悄悄追上问:
“喂喂,你怎知道你那什么霞云殿在什么地方?”
“啊?
我不知道啊。”
“那怎么找你说的东西在何处?”
“哦,我们可以一间殿一间殿的找,今天找不完,明天晚上又来呗!”
“你!”
“嘘嘘,肖大侠小声些,要不你往那边找,我往这边找,两个时辰后在这里汇合!”
说完往一边远处指了指。
肖潇只得答应。
见截虹远去,自己提了口气,一步一飞,脚下掠过一座座房顶。
正当他想俯下身去查看宫殿匾额时,发现远处走来两女子,一个穿着雍容华贵,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悉悉作响,另一个人像是宫人打扮,在旁边打着灯笼。
只听那人说,
“贵妃娘娘慢些,夜黑霜重,仔细脚下。”
那华贵女子说:
“不妨,现在这个时辰,正是昙花盛放的时候,我见书上说昙花熬汤对皇上哮疾有效,刚开的昙花效果更胜,我须得亲自动手才显我诚意。”
“娘娘这般体恤,皇上自然恩待,倘若再怀上了龙种,那娘娘封后指日可待。”
“萍儿,这些话自己心里有数便,休得说出口,让爬墙根的听了去,落人口实!”
虽然话语尽是责备之词,但语气却是欢喜。
“是是是,娘娘说得是,萍儿记住了!”
肖潇趴在屋檐上,将两人的话听得真切,肖潇暗自吃惊,这两人的话音,怎的如此熟悉。
刚才又听见她唤
“萍儿”,心弦触动,不禁失声唤出:
“婉儿?”
那两人听见,止住了脚步,华贵的女子一转身,向上一望,肖潇的心立即停止了跳动。
“婉儿,真的是你!”
肖潇一个翻身跃下,站在那女子面前,那女子见一黑衣蒙面男子突然出现,不禁往后退了两步,肖潇连忙扯下了面罩,露出脸庞,欣喜的唤着:
“婉儿,是我,你的肖郎啊!”
那女子一听,不禁浑身一颤,脸上尽显惊恐之色,一旁的侍女眼神慌乱的看看那女子又看看肖潇。
肖潇见她没有动弹,又从怀里掏出那只香囊,说:
“婉儿,这是我出怔时你送我的,十年了,我一直把它戴在身上,你看看!”
说着,便将香囊伸过去。
那女子两眼移向那只香囊,瞪着它一动不动,脸色惨白。
一旁的侍女反而觉悟过来了,一跃而起挡在了那女子的前面,轻喝道:
“站住,休要对贵妃娘娘无礼!”
肖潇一听
“贵妃娘娘”
四个字,才反应过来,那朝思暮想的人,那曾经许下山盟海誓的人,竟然已经成了眼前的……贵妃娘娘!
肖潇握着香囊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心中的千言万语说不出口,堵在胸口苦涩不堪。
半晌,他才意识到,自己拿着当初的定情信物给皇帝的女人看是多么的可笑。
他收回手,独自喃喃道:
“原来,你竟是贵妃娘娘……”
那女子也回过神来,迅速换了副从容不迫的姿态,说:
“你怎会在此?
你也看见了,我们现在已经不似从前了,你速速离开吧!
不然我可就叫侍卫了”
肖潇听了这番冷如冰霜的话,颤声道:
“婉儿,你竟然不给我一个解释吗?
你是被逼的,还是…?”
“被逼?
呵呵,肖潇,你太小看我了,自小到大谁敢逼我做任何事情!
这是我自己选的路。”
“你,你自己选的?
为什么,不是说好了等我回来我们就…”
“肖潇,你住口!
你听着,我们宋家也是三代老臣,无奈家道中落,以前指望与你们肖家结亲,恢复我们宋家昔日荣耀,可你一走就是十年,音讯全无!
十年啊,一个女人有几个十年!
我不想再为你担惊受怕,不想再等你遥遥无期的载誉而归,不想靠你们肖家光耀门楣……我宋婉黎不想把自己的生命浪费在等待上,浪费在指望别人上!”
说到情动之处,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肖潇竟无法反驳。
他不死心,又将希望寄托在那个侍女身上,问:
“萍儿,你跟随你家小姐那么多年,她说的…可都是真的?”
那侍女张皇失措的眼神又在两人之间徘徊,见宋婉黎闭口不语,便吞吞吐吐的说道:
“肖大人,小姐已不似从前,她现在是贵妃娘娘,请你,念在各自体面的份上,就,就不要再逼问娘娘了。”
说完深深揖了一恭。
肖潇一听,忽然失声笑道:
“哈,哈哈,”
各自体面”,说得好,说得好!”
宋婉黎见肖潇大笑起来,唯恐惊了侍卫,警觉的看了看四周,慌忙喝道:
“肖潇,你住嘴,你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喊人?
你喊啊,我倒要见识见识贵妃娘娘的威势!”
“你!!
来,来人啊…”
宋婉黎呼出声的同时,一个黑影落在肖潇身后,说:
“肖大侠,阖魂珠已到手,咱们走吧!”
说完也不管肖潇是否听到,一把抓住他的后衣领,飞向城墙之外。
一队禁卫军赶到,见四处无异样,问:
“贵妃娘娘,刺客在哪里?”
宋婉黎道:
“没,没什么,可能是只猫,我看错了……”
说完,眼角无声的淌下一滴泪来。
截虹望着脚边十几个空酒坛子和趴在桌子上烂醉如泥的肖潇,摇了摇头,叹气道:
“问事间情为何物,直叫人身死相许……肖大侠若不嫌弃,贫道愿……”
肖潇含糊的喝道:
“滚!
老子没你这个嗜好!”
“……贫道只是想说,愿替你饮下这坛酒而已……”
说完,抢过肖潇手上的酒坛,哗哗的将酒倒进了自己嘴里。
肖潇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是觉得头痛欲裂,躺在床上浑身无力,他挣扎着张开双眼,一张带着面具的半边脸迎了过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肖潇下意识的撩开被子看了一下,截虹笑道:
“肖大侠放心,贫道从不趁人之危!”
肖潇:
“咳咳,不是,我只是看看这个被子怎么这么薄……”
截虹转过身去倒了一杯茶递给肖潇,说:
“我说这趟皇宫之行很值吧,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你也知道了你想知道的……”
肖潇接过茶杯,叹了口气,说:
“本是想打听什么人出卖了军情,害我将士冤死,却没想,遇到了她……”
“呃……这两者其实就是一个问题……”
“什么意思?!”
现在轮到截虹叹气了,他说:
“贵妃娘娘处心积虑想要封后,可她却跟你之前私定终身,这位置爬得越高,越是要谨小慎微,以免落人把柄不是么!?”
“你,你的意思是,她为了她的后位,要将我除之而后快?!
难怪她第一眼看到我就跟看到了鬼似的,原来那时候她以为我已经死了!
可是,她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狠毒的,那可是几百将士的性命啊!”
“她要除掉你是真,只不过这出卖军情的主意不一定是她想的,很有可能是想依附贵妃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嘛!
你若是查查那刘参谋的底细,就知道他是宋大人的门生了。”
“你似乎已经知道了?
当时是你故意引我过去见她的?”
“你终于明白过来了!
为了套你的消息,我在宜春院可是使出了……”
“打住!
我可不想听你描述,那晚上我已经听得够多了!
话说回来,这个宋婉黎,如此薄情寡义,早已不是我当年认识的那个人了!”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