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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公子。”
贺长昭扭头,“过来。”
贺小秉抱住头,惊恐的看着他,“公子啊,不要啦”
贺长昭过去给他揉揉头,“不打了,伺候本公子入寝,贺小秉”
第八十七章 错过
略显的昏暗的辉煌宫殿中,阳光落下斑斑点点的光影。
从床上醒过来,头还是昏沉的。
沈楚秦正看眼睛,又转过头抱住被子,低头轻嗅让他感觉温暖的锦被。
集云殿中,老仆人斑斑坐在台阶上打瞌睡。
抬起胳膊放在自己额头,昏昏沉沉,想起来了,他昏倒了,宫医说是发了热。
昏倒是房行远气的。
他这几天一直住在集云殿,看着越发熟悉的纱顶,沈楚秦默默想着那人躺在这里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呢,是不是很想他,有没有后悔留了下来被困住了四年。
把胳膊放在额头,身体发软,无聊的抓着浅黄色纱帐。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你都不在我身边。你都不知道。季落,你有没有想我。”
俊秀的少年脸上多了几分惆怅和哀怨。
他正拽着纱帐胡乱的想着,任自己的身体瘫软在床上。
“嗯。。。唉”头顶随着他拽动的纱帐掉下来一块东西,刚好砸在沈楚秦身边。
摸索着拿起来那块东西举起来放在自己头顶看,眼里涌现出一丝喜悦。
“是落做的吗。。。”黄木雕刻而成的东西圆滚滚的在沈楚秦手心,他躺着举高在自己眼前看,自己喃喃,“落做的,落做的呢。。。”
夕阳拉的很长很长,从最高处的窗柩上照着出最后一抹橘色的光晕。
橘色的光束透过黄木雕刻而成的物什,里面雕栏而成的形状露出不同的阴影打在床尾平展无折的浅黄色纱帐上。
沈楚秦放在自己眼前晃动着,却在手腕划过的一瞬间看见倒影在床尾纱帐上,那一副最后的影子,只要刹那,沈楚秦猛地坐起来,伸出空闲的手,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浅黄色的纱帐上映照着夕阳橘色的阴影,上面,是一个高高的影子牵着一个小小的影子,一大一小,在夕阳下,在浅黄色的韵色中,温暖如初。
这画面,沈楚秦再熟悉不过了。
他曾经无数次见过颜修文牵着颜祈安,黎景拉着沈祈宁的时候。
沈楚秦突然觉得自己的胸口疼的连呼吸都呼吸不过来了。
拿着黄木的手一放下,影子立刻消失了,沈楚秦立刻高高的举起手,不顾自己酸疼的胳膊,一次又一次望着浅黄色纱帐上的影子,恍然,难过。
原来,他竟然这般爱着自己吗。
原来,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吗。
夕阳的最后一束光束缓缓没入大山的另一侧,整个尘世都落入了黑暗之中。
沈楚秦低头,将黄木抵在自己唇边。
“对不起,落,对不起,等我。”
等我去见你,这一次,我会紧紧抓牢你,再也不让你伤心绝望了。
我会,给你,你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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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亮,肃穆的大楚宫殿中,急急忙忙来回穿梭忙碌的人。
沈楚秦喝下一碗风寒的药,很苦,小孩却一口气全部喝完了。
“皇上,房大人已经在外面侯旨了。”
沈楚秦放下碗,“让他进来,斑斑,你退下。”
房行远进来的时候,只有小皇帝一个人坐在寂静的书房中。
“臣房行远参见皇上,吾皇圣安”
“起来吧。”
“是。”房行远恭敬的低着头。
沈楚秦拿着一本奏章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房卿,你可有算过距那件事已有多久了吗。”
房行远略微一思索,“回皇上,已有七日了。”
沈楚秦俊秀的小脸上还隐约有着病态的苍白,“那你知道邵越成为楚官多久了吗”
房行远敛眉,“臣不知。”
沈楚秦将奏章仍在房行远脚下,“十六年了。邵越为官十六年了。你知道这十六年代表了什么吗。”
房行远道,“臣不知。”
沈楚秦缓缓勾起唇角,“朕可以说,大楚如今的平定安稳都是他给的。你有什么理由来怀疑他呢!”
房行远背脊挺直,脸色没有一丝变化,“皇上,功高震主。”
“他已经辞退了。”
“皇上,那为何还有将军这一职位停留?”
“大楚将军永远都是邵越的。”
房行远弯腰捡起奏章,“皇上,神庙门前发生的一幕历历在目,杀人者的身份大楚何人。皇上,过去的功励都会被人铭记,但是现在,人心易变啊,皇上!”
房行远双手和平,上面恭恭敬敬的放着昭示着邵家人杀人的痕迹。
“请皇上下旨逮捕邵越,将亲信近人全部收监。
沈楚秦勾起冷意的笑,低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子,“亲信近人?房卿,你说的可是那邵越之夫,我当朝一品文官颜修文!”
房行远朗声,不卑不亢,“回皇上,是。”
沈楚秦点头,苍白的小脸上涌现出几分怒气的红晕,朕将此事交由你,你若彻查清楚,朕便如你所愿还卿之意,可是你若是没有证据,不能使朕信服,朕便将你入狱,以污蔑大楚重臣之罪,房卿可同意?”
房行远缓缓点头,“臣愿接旨。”
一直到房行远离开,沈楚秦留在偌大空旷的房间,靠坐在墙边,伸手抬起手里的黄木球,轻声道,“邵越,皇叔,不要让朕失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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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星稀。
昏黄的烛火将身影印在纸窗上。
房行远将一本账册递给面前的异服男子,“主子,这是您要的史录。”
男子看了一眼,“皇帝还是不相信吗?”
“是。”房行远恭恭敬敬的点头。
男子勾起唇角,斜视看着他,“房大人,你兄长之死在本王的预料之外,这里给你道一声歉了,怂恿的人本王会在结束之后亲手送到你的手上。”
房行远低着头,脑中却涌现出一年前兄长送命在大楚的监狱,无人问津。。。
男子收起玩味的看了一眼房行远紧握的拳头,嗤笑,“房大人似乎与兄长的感情极好。”
房行远收起情绪,漠声,“同母兄弟,理所应当。”
男子站起身,他身材高大,几乎挡住了烛火的光晕,脸上平实无奇,唯独一身诡异繁杂的衣裳泄露出此人的不同。
“大楚似乎。。。。允许男子相恋。”
房行远的心猛地一紧。
异装男子笑出声,“大楚的风俗,还真是奇特呢。”他摆了摆手,“他们已经发现了我们不是大楚的人,看来,这把火需要再添一把呢。”
“主子请吩咐。”
男子摆手,“你退下,让唐瀚才来见我。”
房行远一怔,“他办事不利,主子不是已经处罚了他吗”
男子冷眼望去,房行远连忙低头,“是,奴才这就唤他来。”
烛火下的男子狼狈不堪,一只右手空空荡荡的垂着,原本有些发福的身体也迅速的扁了下去,连站着都打着颤,脸上青紫红肿。
艰难的跪下身体,“主子。”跪在男子的脚边。
“唐,你说的还隐藏的棋子是谁呢”
唐瀚才连忙低头,“奴才一年前曾找到。。。”他话没说完就被男子猛地收起的脚而悬空了心脏不敢再多说一句。
不耐烦的看着他,“是那个大楚将军的手下吗”
“是是是,奴才的棋子就埋伏在他身边。”
异装男子阴鹜的眼里一闪,“凑近过来,我给一次赎罪的机会。”
唐瀚才连忙磕头,爬行着移到了男子的身边。
第八十八章 相遇
珮阳下起了春雨,落在青绿的嫩芽上,滴在坑坑洼洼的青石板上,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街上的人越来越少了。
齐意坐在梅家药铺中,给香香拿药。
小丫头还不到三个月,见了第一场雨后就有些咳嗽了。
从城外回来路过药铺,便顺便进来了。
熏染的药香弥漫在整个药铺里。
掀开帘子,两个人,确切的是一个扶着一个走了进来。
“咳咳,公子,还是小秉去吧,咳咳咳”
贺长昭把贺小秉按到椅子上,“你坐着,都生病了,本公子怎么还能让你来。”
“公子是拿药还是看病?”梅清傲打着算盘。
“看病,就在那儿坐着,大夫您给看看。”
梅清傲头也不抬,“等着,里屋的大夫还没出来。”
“齐公子,您的药,拿好。”齐意拿着一打包好的药从里屋走了出去,迎面遇见的人,稍稍一怔。
贺长昭还想说的话被淹没在喉咙间,他的胸口猛地跳动起来,眼里闪烁着激动和惊喜。
“公子您看见。。。。闻公子?”
齐意走过去,打量了一下贺长昭,俊朗的眼眸微微一弯,“长昭”
贺长昭动了动手,想要走上去,却又在极力控制着自己,有多久没见了,一年了吧,几乎一年了,他就这么没有预兆的被人带走了。
齐家茶楼里,洛千雲在帮助贺小秉看病。
“这是。。。你的孩子?”看着齐意坐在床上喂爬着玩的香香,小心的问道。
齐意点头,“她叫香香。长昭,你怎么来珮阳了。”
贺长昭伸手碰了碰香香滑滑的皮肤,香香抓着他的胳膊想要站起来,“咿呀,呀”
“我来参加文武试,爹爹也老了,我也该出来帮助他了。”贺长昭做到齐意的对面,伸手想抱抱她,但是却又不知从哪里下手。
齐意敛眉,珮阳出事了,你不说这事,大概很多人都忘了。”
香香看了看贺长昭,她虽然不太认生但是却不喜欢被不熟悉的人抱着,小丫头看出来贺长昭的心思,自己蹭着爬到齐意身边,顺着爬到爹爹身上。
齐意端过来一边熬好的药用勺子喂香香喝。
贺长昭皱眉,“北轩,你是朝中臣子,可知晓皇帝对此事的看法?”
齐意一怔,心里一紧,“没有,皇上。。没有任何态度。”贺长昭大概还不知道齐意是邵越的人。
贺长昭看着齐意抱着软软的孩子,面容缓和,眉宇之间多了几分柔和与笑意,有些恍然,不过确认很快回过神来,“我觉得此事出的奇巧,怎会突然出了这件事,好像一点预感都没有,这不符合。。。我的意思是,倘若想在珮阳弄出此事造谣生事,不是一朝一夕便可的。”
齐意看了他一眼,低下头给香香擦留着药汤的嘴角,低声道,“不是突然出的事,长昭,我们去楚南时调查自杀案就是因为这个。”
贺长昭猛地站起来,“自杀案与这些也有关系?”
齐意点头。“假银锭在大楚各地均有发现。”
“太过分了,他们这是明着来打不过,暗着挑衅我大楚。竟不知是何人,能做出这种事!”
香香被他提高的声音吓了一跳,直往齐意怀里扎,贺长昭脸一红,支支吾吾的坐下,“抱歉啊,我有些激动了。”
齐意笑一下,“没事。你。。。现在住在哪里”
贺小秉从屋外探出个头,“闻公子,我们住在月岚客栈。”
贺长昭瞪他一眼,“不要进来,你染了风寒,别把香香传染了。”
香香站起来搂着齐意的脖子,瞅着只露出个头的贺小秉,又瞅瞅他爹爹,“呀?咿呀咿呀嘿呀?”
齐意唇角微微勾起,低头给香香解释,“香香也生病了,所以不能出去与哥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