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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落点头,“待皇上的材木送到我的手中,答应皇上的也。。。”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附身而下的沈楚秦给吻上了。
轻柔而甜腻的吻从唇边到齿间,在口中纠缠。
沈楚秦紧紧搂住坐着的男人,眼波流转,笑眼中勾起丝丝情欲。
自从坦言喜欢,有了名正言顺,沈楚秦行动起来更加肆无忌惮。
在庭院四周的下人早就自觉的退下了,只剩下隐匿在暗处的尴尬的护卫。
他将他转身压在亭中的桌上,就着季落坐着的姿势将他按在石桌上,白皙的手钻进布衫衣袍中游走,划过脖颈,钻进领口里。
缓缓分开一点,季落脸色稍稍的变色让沈楚秦心情大好,他低头又凑上去舔一下浅色的唇,游走的手在季落的胸前徘徊。
沈楚秦脸色带着坏笑,手下用力一扭,毫不意外的看见一向平静的男子变了神色,浅浅的呼吸,幽深的眼眸中波涛被压制着。
“朕。。。”他开口,声音干哑。
季落褐色的眼眸更加幽深,不过却是比沈楚秦平静多了,站起身将沈楚秦扶好,低声道,“皇上,回去吧,起风了。”
沈楚秦不满意的点点头,拉着季落往回走。
他们刚走到楚宫花园的入口,就看见那边等待的涟洏涟妃,看起来似是等了很久。
沈楚秦拉着季落绕过她。
“皇上”涟洏抬起头,声音颤抖,“皇上,涟洏做错了什么,您为何这般不愿理会涟洏?”
沈楚秦看一下眼没有什么表情的季落,转身笑道,“朕怎么会不理会涟妃呢,外面有风,涟妃还是早早回去歇着好。”
涟洏抬头看沈楚秦,咬紧红色的下唇,美目含伤。
“来人,送涟妃回去吧”沈楚秦吩咐道,与季落一同离开了。
季落走在沈楚秦身后,转头看了一眼涟洏,却是与十月的凉风一般,怨念着君王无情。
她站在原地,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眼睛直直的看着沈楚秦离开的地方,哀伤,无助。
她只是沈楚秦带进宫的女子罢了,无权无势,没人给撑腰。她原以为宫中寂寞,若有一日她能怀上龙子,也许地位就不这么卑微了,也许就能得到君王夜夜嘘寒问暖。
沈楚秦后宫清冷,除了她近乎没有其他妃嫔,而她,却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涟妃。
一如宫门,深似海;只怕君王更无情。
沈楚秦刚成年,后续将会选妃,不断有人会送来绝丽女子,只是,她没想到,这竟然来的这么早,而且,还是因为一个样貌普通的男子。
她没想到,季落却想到了,也许想的比深宫妃嫔更深,也许比他身前笑着的少年顾虑的更多。
沈楚秦不是冷酷的人,却是寡情的人,君主大多如此吧。
朝政、政柬,史册,柬议,沈楚秦从没落下任何一个。
不过,他却几乎将集云殿当成了自己的书房,爬在不大的案几上批改奏章,在闲暇的时候抬眼就能看到男子安静的侧脸,或读书,或刻物,认真而一丝不苟。
沈楚秦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喜欢季落,而他却清楚这个人让自己很舒服,从胸口散出的温暖与平和。
他不荒淫,不懒惰,没有冷漠,也没有过分的善慈,周旋有度,进退有力,学识广泛。他知道自己羡慕自由自在,就像皇叔一样,却又将该尽的职责全部承担起来。
季落很安静,安静的总能让烦躁的心平静下来,从那双修长的手里总能变出新奇好玩的巧器让他眼前一惊,心中一喜,让他枯燥的生活添上几抹欢声笑语。
就像现在,他正枕着季落的腿躺在床榻上看书,却觉得很满足。
沈楚秦睁着大大的眼睛,向上翻着看低头看书的男子。想了想,他爬起来,眼睛放彩,“季先生,跟朕明日出宫吧。”
季落将书合上给他拉好衣袍,“闲王并不认同经常出宫。。。”
不知道是不是年纪问题,还是什么原因,沈楚秦在季落面前总会偶尔露出孩子般的撒娇与开朗,“朕听说明日是珮阳的市会,朕都没见过,听说很热闹,朕与你偷偷溜出去,不让皇叔知道就可以。”
“宫外非事多,皇上还是小心为上。”
沈楚秦不高兴的站起身下了床榻,背对着季落整理衣衫,“你在宫外这么多年,现在也好好的站在朕面前。如果说危险非事,天下多了去了,想杀朕的人也多了去了,倘若真的有心人,即便是朕藏得在严密也无用。”
季落听出来他语气的改变,也知道他隐藏在心里的寂寞。这皇宫,就像另一个巨大的囚笼,囚住的人,用自由自在换了一生的繁华,外面的人想进,进不来;里面的人想出,出不去。
伸手拉住欲走的沈楚秦,轻声却坚定的道,“我陪皇上去,不过,只有半日,半日就回来。”
沈楚秦眼里的在瞬间填上惊喜的神采,他弯起唇角,“好,有季先生陪着,就是半日朕也知足了。”
星移转换。
沈楚秦早早换了衣衫,一副小书生的模样,一大早下了朝就跑去集云殿。
“如何?”他在季落面前转个圈。
季落认真的看着他,“颜大人的样子。”
沈楚秦凑到他面前,“朕故意让人找了这一身呢,呐,把这个换上。”
是一套同样的样式,深蓝的长衫,大篇幅绣了低沉的暗绣纹。
沈楚秦让斑斑在门外守着,告诉来人皇帝在休息,莫要打扰,老仆人脸都皱在一起,又舍不得把他关在深宫大院中。
齐午在暗处朝齐玖苦笑,飞身赶上已经出了宫门的沈楚秦。
街上,比往常更加热闹了几分。
公子小姐,折扇锦帕,盈盈艳阳将秋寒驱散了不少。
路边摆了长长一溜的小摊,沈楚秦跟季落沿边一个摊一个摊的逛。
“这是什么?”沈楚秦拿着一只细细的杆子,上面是粗纸做成的几只羽扇,扎着彩色的锦布条。
小摊主人忙给沈楚秦介绍,是纸风车,一吹就会转动起来,很好玩。
沈楚秦点点头,满意的拿着小孩子玩的风车走向下一个摊位,季落拿出临走前斑斑给的银钱跟在沈楚秦身后付账。
“尝尝”沈楚秦突然转过身来将一只红艳艳的糖葫芦塞到季落嘴里,笑着鼓着嘴巴,“是不是很甜,很好吃呐”
季落看他一手一只吃的不亦乐乎,还没吃完就又跑到另一个地方去了。
“哇。。。好漂亮,朕、我要那个大龙!给我做一个大龙”沈楚秦跟人群围在一个小摊上,时不时跟着叫唤几句。
手艺人用甜腻腻黄色的糖汁在铁板上灵巧的几个滑动,一只雄赳赳张扬舞抓的龙就黏在木根上了。
“嘿,这龙怎么没有眼睛?”
老头笑着解释,“小公子,画上眼睛,龙就会飞走的”周围的人群发出一声大笑。
沈楚秦还要继续问下去,远处发出雷鸣掌声,立刻吸引了就被转移过去了。
“快点,我们去看看他们在看什么,那么多人。”沈楚秦丢下没吃完的东西,手随便在衣衫上一擦,拉着季落就往那边跑。
颜修文从摆满花雨石地摊上站起来,左右的张望。
“颜儿,怎么了?”邵越问。
颜修文拉着吃着糖葫芦的安安,“我刚刚好像听到了皇上的声音。”
沈楚熙抱着宁儿在热闹的人群中,“哼,不用想,怕是他又跑出来玩了。”
第三十二章 宫外
头顶的日头暖洋洋的照在世间,没有一丝风吹云动。
比肩而邻的有小孩红彤彤兴奋的小脸,有老人笑呵呵的笑容,还有风流俊雅的公子和穿着美丽色彩的姑娘小姐打着漂亮的小伞在路上悠闲的散布。
沈楚秦拉着季落挤进人群,“他们在做什么,是书上所说的抛绣球选亲吗?”
周围有人听见忍不住接话道,“公子是外地来的吧。这家酒楼每年市会都会摆出酒水,各种类型的都有,你要是全部都猜中是什么酒的话,楼里的老板就请上楼免费用膳。”
“还有这美事?”沈楚秦惊讶的问道。
那人得意的笑,“有啊,不过很少人能猜出来的”他两只手对着搓,“等会咱一起去参加,就算不赢,还能免费喝一同,哈哈”
酒楼的酒是千醉酒庄孙光耀家的酒,也就是与齐硫交好的朋友,想出这个办法,不仅能吸引酒楼的生意,也让更多的人尝到了千醉酒庄的酒。
沈楚秦听得好玩,拉着季落也想参加。
“只半日便回去,你答应我的。”季落道。
沈楚秦拉着他的胳膊贴近他耳朵,“朕都没有玩过这么好玩的,放心,没事的,等玩完朕就走,好不好,季先生。。。季落”
季落无奈,只好要求道,“喝不下就回来”
“好!”
锣鼓朝天响,红绸的布铺在桌上,摆着陶瓷的碗碟和一坛坛酒。
一溜排开的人站在桌前听着酒楼老板介绍规则,参加的人跟周边的人都眼睛放光等待着锣鼓的最后一声巨响。
邵越颜修文与沈楚熙一行人也凑到这边。
沈楚熙看见沈楚秦后立刻炸毛,要去把他抓回来。“这小兔崽子有出息了,还玩起这来人,不把我这叔叔看在眼里是不是,景儿,你别拉我!”
黎景按住沈楚熙让他看人群的另一边。
“季落?他跟皇、那小子一起来的?”沈楚熙道。
邵越皱眉看着季落,而季落在看见他们后笑着跟他们打过招呼后又将视线投放在酒坛便忙活的身影上。
沈楚熙捏着下巴,“本王怎么觉得皇、他和季落走的很近呢”
颜修文担忧的看着案几边正拿着碗碟喝酒的纤细身影。
“小酥能赢吗?”沈祈宁问一边的颜祈安。
白衣小孩摇摇头,用小手捂在他耳边说话,沈祈宁眨眨眼睛,瞅着他小叔的一身打扮。
恩,果然很眼熟。
沈楚秦喝的酒不少,不过他喝的酒全部都是酒中的上等品,甚至是上上品,寻常百姓能尝不出来,他一喝却都能猜出来,唯独眼前这一大坛酒味清淡苦涩的酒不知道是什么。
沈楚熙冷笑一下,“他猜不出来的是劣酒,他哪里喝过啊!”
锣鼓哐哐的响了三声,众人都安静了下来等候酒楼老板宣布消息。
最后,沈楚秦抱着一小坛酒回到季落的身边。
他小脸红彤彤的,眼里水汪汪,“嗝,朕从来都没喝过这酒,好苦,你尝尝”多种混合的酒参在一起喝,酒的后劲一下子上来了,季落扶住站不稳的小孩,看着他脸颊通红发热。
人群散去后,沈楚熙等人带着沈楚秦和季落去了齐家茶楼。
一路上都是沈楚秦娇憨的笑声和打闹声,其中混合着他皇叔懊恼郁闷的骂声和黎景的安慰声。
到了茶楼,沈楚秦算是酒劲全部上头,在一楼楼中打闹、大笑、摔东西、打人。齐硫一脸黑线的让他们赶紧把他送上二楼的房间。
“你别走”好不容易给他脱了外衫鞋子,沈楚秦躺在床上上身抱着季落,死活不让他走。
沈楚熙给他强按到床上,“你看看像什么样子!还是皇帝呢,有没有一点自知!”
沈楚秦抱着季落,“我是皇帝,你别管我,别管我!嗝,我要你陪我睡,好吵他,你们都出去”
黎景拉着沈楚熙给季落一个安心的眼神。
颜修文也磨磨蹭蹭的想留下来照顾沈楚秦,被邵越强行抱走了。
“我好渴 ,拿水、斑斑,拿水来。”季落给他的手放在锦被中,又去倒了水喂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