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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云问:“如何证明?”
林契从腰间取出一枚红绳拴着的铜钱,道:“家父说您看到此物便会相信我说的话。”
刘青云看到那铜钱,原本审视的目光立即就亲切起来,他笑道:“果然是之平的儿子,来,赐座。”
待林契坐好,刘青云又问:“我已经听汪苑说了个大概,那些黑衣人说什么你不必理会,你爹娘是什么人我最清楚。只是你来金安城为何不先来看看我呢?”
林契又行了一礼道:“晚辈此次出行是为了帮朋友寻找他一故交,行程匆忙,才未来拜会刘世叔。本打算回程时再拜会,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
“陈风,派人去查袭击小林契的人,三天之内给我个答复。”刘青云对着身边的护卫道。
“是。”护卫领命,然后离开。
“多谢刘世叔。”林契道。
“你是之平的儿子,我自然是要多加照顾。”刘青云道,“不多说了,你应该也累坏了,去休息吧。其余的事,之后再说。”
林契退出大厅后,便让管家带他到丘季吟暂居的房间。此刻丘季吟双目紧闭,嘴唇发白,眉头也微微皱着,看起来似乎很不好受。
“大夫,”林契焦急地问,“他怎么样了?是受伤了还是中毒了?”
大夫道:“林公子不必担心,这位公子只是受了惊吓,又在那林子里受了点风,吃了药,修养几日便无妨了。”
听了大夫的话,林契这才松了口气。心中又升起满满的自责,若不是自己,丘季吟怎会遇到这种危险的事情?或许真不应该带他出来。
“刚刚已经喂这位公子服了药,等他醒来再服一次便可无碍了。”大夫道。
“有劳大夫了。”林契道。
丘季吟不用太担心了,林契又转向汪苑养伤的房间。汪苑正躺在床上,伸出胳膊让丫鬟给他包扎伤口。
看到林契来了,汪苑刚要起身就被林契拦下,“你怎么样了?怎么现在才包扎?”
汪苑道:“属下无事,都是皮外伤,少爷不必担心。之前确实包扎过了,但刚刚刘老爷又派人说要重新包扎。”
“这样啊。”林契大概也能猜道原因。待丫鬟包扎完毕,他将其挥退,又问:“你是怎么找到刘世叔的?”
汪苑道:“你和白少侠离开后,我又阻挡了一会儿,就开始觉得浑身无力起来。他们打倒我后没有杀我灭口,而是立即蹿进林子去抓你们。我趴在小路上起不来,意识也开始模糊。这时刘老爷忽然出现在我眼前,质问我的剑是从哪来的。”
“剑?”林契问。
汪苑道:“对,后来才知道那柄流光剑是当年刘老爷赠予老爷的。我跟刘老爷说了前因后果,求他快去救你。他很怀疑,但看了看流光剑,还是派人去搜寻你们了。”
“原来是这样,没想到流光剑竟然是刘世叔赠予我爹的。”林契感慨了一下,然后声线低沉道:“你好好养伤,刘世叔已经派人去查那些黑衣人了。我们一定要在启程前,把他们一网打尽,不然后患无穷。”
看完汪苑,林契又去了司睿暂住的房间。
敲了敲门,他走进了房间。屋里并没有大夫或者丫鬟小厮,静悄悄的,莫名有种压抑的感觉。
林契走到司睿身边,此刻司睿正趴在床上,光着的上身被雪白纱布缠了好多圈,而箭伤的地方却还是由里透出一圈红印。
“你怎么样?”林契问。
“没事。”司睿淡淡地道。
林契蹙起眉,他觉得司睿这种反应不太正常。再看司睿的目光,似乎是看着屋子中央的桌子腿,但又处于游离状态,脸上也是一副很茫然的表情。
“发生什么事了么?”林契问。
“没事,”司睿道,依旧是淡淡的声音,“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林契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司睿这个状态与丘季吟有关。因为当他在捕兽坑外发现丘季吟时,丘季吟的神态也不对。
看起来好像是吓的,但却不仅仅是吓的,有一种沮丧的感觉,具体林契也说不清。
司睿明显不想说,林契虽然想知道但也不好追问,毕竟司睿还是个伤员。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林契说完,转身准备离开,却在门口时听到司睿问道:“季吟怎么样了?”
林契眉心蹙得更紧:“没事,大夫说是惊吓过度,又受了风。吃了药,修养一段时日就好了。”
“那就好。”司睿说着,语气终于不再那样淡漠了。
还是等季吟醒来后问问吧。
林契这么想着,最后前往了白悠铭的房间。
意外的,屋里居然没有人。
林契心里顿时焦急起来,刚唤来小厮询问,白悠铭就已经从院子外走了过来。
“你上哪里去了?”林契几步上前,紧张中又带着些责怪的语气问道。
“无事。”白悠铭道。
林契见他身上的伤已经被重新包扎过了,才稍稍松了口气。但紧接着又露出些许不悦:“一个两个,都有事瞒着我。”
白悠铭不解,问:“此话怎讲?”
林契道:“司睿有点不太对,好像……好像有种失魂落魄的感觉。之前在捕兽坑里发现他们的时候,季吟的神色也不对。他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但是季吟昏迷着,司睿不肯说。”
白悠铭闻言,眉头紧蹙起来。
林契见了,立刻有些急了:“你是不是也知道什么?你快告诉我啊!”
白悠铭很犹豫,林契上前抓住他的胳膊要追问,却不小心抓到了他的伤口,让他疼得不禁嘶了一声。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鲁莽了!你没事吧!”
“无事。师兄和丘公子……我只知道丘公子喜欢师兄,至于师兄怎么想的,我不清楚。”
林契听完愣在原地,好一会儿后才回过神。再一细想之前那两人的相处模式,以及丘季吟对司睿的态度……这,这似乎非常明显了!他居然一直都没注意到!
不行,他得去问司睿到底怎么想的!
可还没等他去问,身旁的白悠铭却脚下一软,晃了晃身体,仿佛醉酒迷糊了一般。
“悠铭你怎么了?”林契瞬间就伸出手扶住了白悠铭的肩,紧张地看向他。
白悠铭揉了揉眉心,然后摆摆手:“无事。之前一直在压制那毒性,现下有些压不住了。不过没关系,他们给我吃了解药,休息一下应该就可以了。”
“那我扶你去休息!”林契赶忙将白悠铭一条胳膊搭在自己肩上,结果下一刻白悠铭竟然浑身脱力般直接跪了下去!
“悠铭!”林契急得大喊,招来了不远处的一个丫鬟。
“没事……没事……”白悠铭腿上无力,却还在安抚着林契。
丫鬟上前和林契一起扶着白悠铭坐起来,然后才道:“林公子你放心,白公子没事的。大夫说了,那毒会让人浑身无力,严重的话可能会昏迷伤及肺腑。但我等刚刚已经喂了白公子解药,这症状持续一会儿便好了。”
“哦,谢谢你。”林契道了谢,松了口气。再看白悠铭此刻显然已经没力气走动,旁边这小丫鬟瘦瘦小小的,也帮不上什么忙。当即弯下腰,右手穿过白悠铭腋下,左手撩起他膝窝,将他往上一抬,打横抱了起来。
“林契你……!”白悠铭惊吓的声音中带着满满的虚弱感,看似发怒却毫无震慑力。
林契没说话,直接抱着就往屋里走。
丫鬟看呆了,闻声赶来的小厮也看呆了,白悠铭的脸又羞又窘,变成了个红苹果。
林契本来是走得心急火燎,到床边时不经意低下头,却不由得呆住了。
怀里的白悠铭黑发如墨,双眸紧闭,眉心微蹙,轻咬着下唇,白皙的脸颊已经红得不像样了。
林契脚步一顿,心跳开始加快。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不知是不是被心跳声震开了眼睛,白悠铭定定地看了林契一瞬,然后快速移过视线,有些发怒似地道:“还不快放我下去!”
“啊?哦……哦哦!”林契立即轻手轻脚地将人平放在床上,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看到旁边的被子,他又急急忙忙把被子展开,盖到了白悠铭身上。
白悠铭无力反抗,只能无奈地道:“拿下去,热。”
“哦……!”林契又急急忙忙把被子拿起来,堆到了床里。然后把手当做扇子,在白悠铭脸边扇了起来。
“你……”白悠铭彻底无语。
“怎么了?你有什么需要,都告诉我!”
“你……你到一边去,我想……睡一会儿。”
“你睡你睡,我看着你睡!”
白悠铭目露凶光。
“好好好,我去旁边,去旁边。”林契讪讪地离开床边,坐到桌子旁,盯着看。
没多久,白悠铭便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林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确认白悠铭已经睡着后,先看看床里的被子,再看看白悠铭额头上的汗珠,用旁边的布巾给他擦了汗。又犹豫了片刻,还是把被子给他盖上了。
弄完这一切,林契神色凝重,转身又前往了司睿的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临江=起名废+小标题废
第32章 难兄和难弟
林契敲了敲门,屋里司睿迟疑地应了一声。
他推开门走进去,司睿还是趴着的姿态,无神的眼睛看向他,里面有一丝疑惑。
林契来到床边,开门见山道:“你怎么看季吟?”
司睿一愣,更加不解地看回去:“什么意思?”
“季吟喜欢你,”林契道,“你喜欢他么?”
司睿侧在身旁的手指不易察觉地动了一下,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最终他微微抬起头,仰视着林契反问:“我喜不喜欢他,与你有什么关系?”
林契面色平静地蹲下身,平视着他,一字一顿地道:“季吟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若不喜欢他,便不要招惹他。林家的背景你了解的不过是冰山一角,如果你伤了他,我不介意使用一些卑劣的手段。”
林契说这话时竟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场,和往日那个喜欢说笑打闹的人完全不同。就好像是一个笑面虎突然被触及底线,露出了利齿,伸出了利爪,仿佛下一刻就会将那触他底线之人撕成碎片,拆吞入腹。
司睿先是被这气场震慑了一番,但随即心中又燃起愤怒的火焰,大有将周围一切燃烧殆尽的架势。
招惹!招惹!这是这个词!一个两个都这么说我!我司睿纵然心存利用他人之意,却从未想过要招惹任何人!
司睿咬牙切齿,正要说出几句狠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