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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号的意思当然就是九龙山了,而且还给他们指了方向——向东走。
但时逢的人看起来领悟力也没那么强,直到这份图案传到徐运那儿,意思才被破解。
徐运连忙拽住急着去下命令的时逢:「殿下可知道九龙山是个怎样的地方?」
「这有什么重要的?」
徐运抬头对上时逢的眼睛,看见他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还是忍下了心中的暴怒。当初他会扶时逢上位是看中他的愚蠢无知,可不时也难免被他的不学无术给气着。
「九龙山一直是军事要地,因为它沟壑连环、纵横交错,群山犹如天然的屏障,易守难攻,是个绝佳的藏兵地点。当年……」
徐运话还没说完,可时逢并不想再听他絮絮叨叨当年的历史,便打断他:「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围而不攻,久必自破。」
「什么?知道了他们在哪还不打?」
「高处难攻!走上去已消耗了一定的体力,更别说我们的人能不能走得上去!他们随便投石子、放箭对我们已经有极大的伤害!」
「那……除了等他们粮绝援绝呢?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陛下何苦急于一时?匈奴人马上就要攻打北方了,陛下以为他们能调多少兵下来呢?若陛下真如此不放心,可令人火烧九龙山,不过……」
这次时逢同样没把徐运的话听完,急匆匆地去找郭茂去了。
徐运盯着他十分不稳重且仍在一蹦一跳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丝不屑。
另一边的时肃他们同样在商讨拖延战术。今日已是离开太原的第六天了,算算日子,黎蕴他们应该是昨天才跟月氏王谈判完。若是顺利,他也还需要四五天时间,若是跟月氏王谈不拢,怕是还要再撑个十天,黎蕴才能带兵赶到。但最坏的情况是,月氏王根本不相信黎蕴的片面之词……
白思齐想了想,还是觉得担心得不得了,便对着镜子重施了一遍圆光之术。画面上的黎蕴坐在马车内睡得香甜,一旁的少女百无聊赖地玩着黎蕴的头发。这时少女掀开帘子,白思齐看到了外面的沙漠,便中止了法术。
不错,月氏国内有一大片沙漠,去往首都更是必须经过,那他们两人不是从月氏首都离开,就是在去的路上。从时间上来推算,纵使黎蕴不会骑马,驾着马车的两人也应该在第五天到达。
那看来便是谈成功了,这会儿已经在返回大梁的路上了。
白思齐不禁微笑。
「思齐?」
白思齐转过头,看见说话者是林子晏:「怎么?」
林子晏见他一脸无辜,便知道他肯定没专注听其他人讲话,无奈复述一遍:「刚才说了保守估计我们还要在清河寨撑个十来天,大家都不建议贸然下山,基本上都要在山上过活了,你有意见吗?」
白思齐歪歪头,活动一下僵硬的脖子,说:「不用那么久,黎蕴他们快回来了。」
「你怎么……」
林子晏本想问他怎么会知道,脑中却突然闪过昨日白思齐使用法术的画面,便推想他应该是借助了什么道法,因此他问了一半就住嘴了。
等了半天,白思齐都没能听到被林子晏硬生生咽回肠子里的后半句提问,十分茫然地望向他。
后者为了显得不尴尬,重新提了个问题:「那在等待援军的时候,我们该做些什么呢?」
「胡康是不是说过,他们留了记号?」白思齐没头没尾地来了句。
「……啊?好像是这样。」
「罢了,不做记号也差不远,时逢他们迟早会找过来。」白思齐咳了两声,清了清嗓,难得地大声了一回:「胡康!过来!」
原本在跟自家下属扯淡的胡少尉马上飞了过来。
「诶嘿,咋了?」
白思齐瞪了他一眼,姓胡的马上收起动若疯狗的嘴脸,试图假装自己是一根木头,一句话也不说。
「现在有几件事情,第一就是要劳烦张梁将军和张仓大人给大家讲讲这九龙山的地形,最好能画下来,重点标出山泉的位置。」
胡康虽然一再提醒自己不能在高人面前不着调,还是忍不住内心的疑问:「敢问……为什么要找山泉啊?」
之所以要找山泉,必然是因为白思齐已经预料到时逢会做的种种举动。
这并不是白思齐和徐运特别默契,只是山火是目前最容易操控的灾害。山上多植物,十分易燃,只需要一点风势的帮助便能将整个山头烧得面目全非。
白思齐知道胡康能叨叨絮絮个半天,便打定主意不跟他闲聊,更遑论解答他的问题。
「第二件事和第三件事则需要你去安排了,胡少尉。我们经历过渭水一战后,消耗了不少兵器,需要补给。还有的就是,我们需要至少五天份量的粮食。」白思齐说完,正准备打发他走,又临时想起一件事,叫住了胡康:「等等,顺便让林先生带人去采些药吧。」
胡康被白思齐的一长串话绕晕了头脑,苦着脸去理一理待办事项了。
☆、危难重重
二公主的丈夫不是个好惹的人物。
平南王郭鑫年事已高,足足五十六岁,在大梁中比他更高寿的几乎只有杨国诚太尉一个。这样年迈的郭鑫仍位居护军都尉,可见其能耐和手段。
可驸马爷郭茂,比起他老子,他更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才。
年前郭鑫重病,郭茂便开始身兼卫尉和护军都尉两职,外人看来大多觉得这郭茂乃孝子中典范。而且他替父亲处理军务的同时,却没有推卸卫尉负责的职务,实在是年轻有为。
只有时昀景知道,这是郭茂上位的手段,郭鑫不是无故重病的。
而且郭茂几乎把她半软禁在王府,也使她从心底地惧怕自己的丈夫。
张仓逃脱的消息传出后,郭茂就马上怀疑到自己妻子身上——时昀景本来就有重大嫌疑,加上她昨天的确到访过皇宫,说不是她做的,郭茂肯定不信。
只是也肯定不是她一个人作案的。
看着妻子若无其事的样子,郭茂不得不佩服爱情的力量。
时昀景是不爱他的,同样他也不爱这位家世显赫的二公主。时昀景从年少时期便一直爱慕着童年玩伴张仓,这是宫里广泛传播为数不多的真实传言。
他一直觉得二公主很像一只兔子,非常容易受到惊吓的兔子。
所以这一次她居然能这么从容淡定,郭茂都差点开始动摇,自己是否真的误会她了。
可惜铁证如山,时昀景把从他这儿偷走的牢房钥匙放错地了。
郭茂手攥着钥匙,正准备去找时昀景,却差点迎面撞上正匆忙跑进他卧房的下人。
「老爷,时逢殿下来了,正在偏厅等您呢!」
郭茂随意应了句,脸上虽看不出表情变化,内心却是生出一阵嫌弃:要不是看在徐运的面子上,谁愿意被那废物使唤?可即使如此,郭茂也只得把钥匙放回去,急忙去偏厅接见时逢。
郭茂离开房间的动静被时昀景听见,她扒开书房的纸窗,偷看着郭茂的动向。她深呼吸一口气,蹑手蹑脚地跟去了偏厅。
时逢的到来当然是为了打击时肃,他见到郭茂后马上直奔主题,要求亲自带兵攻上九龙山。
「时肃在九龙山,我要带兵去烧山!」
郭茂的眼角不自控地跳了跳,心说你这不是扯淡吗。
可面对这样一位位高权重的二世祖,郭茂没有选择,马上让人传令下去结集兵马。料想张仓也在那里,他必须把他带回来在时昀景面前杀掉。
他的女人,竟然敢在他眼皮底下把爱慕的男人放走?
「好的,我马上为殿下准备,请殿下到校场等候。」
跟过去的时昀景听到了这个消息,害怕得发起抖来。她强迫自己冷静,先去找人,必须赶在郭茂之前通知张仓!
可是郭茂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时昀景在跟踪他了,差人送走时逢后,他马上拦住了准备外出的时昀景。
「夫人,你认为我还会让你再救一次你的爱郎吗?」
他知道了!
时昀景抬头惊恐地看着郭茂,郭府大门正好被他挡着,她即使跑了也只能在府里绕圈。别无他法之下,她拔出头上的簪子,向郭茂小腹刺去。
「你疯了!」
郭茂瞪大双眼,不敢相信时昀景作出的举动,可是敏捷的身手还是让他及时地挡住了攻击。郭茂把她手握的发簪扔到地上,粗暴地提起时昀景的衣领,恶狠狠地逼近她。
「你还真是让我意外啊——」郭茂瞋喝着,拽着她的手转身就走。
时昀景被郭茂关在废弃的屋子里,郭茂临走前还对她说:「放心,我一定把你的张仓带回来。」
她除了哭,也不知道眼下能再做什么了。
暴怒中的郭茂很快就备好了人马,带着时逢一起出城了。
而九龙山上的人们,刚刚遵从白思齐的吩咐,把地形弄懂了,以防万一的水打好了,粮食也添加了,一部份人正在制作简便的武器,唯有林子晏带去采药的分队迟迟未归。
在时逢和郭茂赶来九龙山的这段时间里,白思齐、时肃和张氏兄弟再一次更加详细地部署应对方案,生怕有什么闪失。
「要是没有张仓这一出,他们大概只会派人过来。」张梁和张仓对看了一眼,接着把视线转到白思齐身上:「但你把他从他们手里救下来了,他们情绪必然失控了。」
「不错,小逢现在肯定恨不得马上把我杀死。」时肃补充。
「只怕最生气的还不是时逢。」
张仓紧张地看着刚刚说话的白思齐:「你是说……」
他点头,轻轻应了一声。
时肃不知道他们逃出来的细枝末节,因此听得不明所以,便问:「什么?」
可惜另外三个主都假装没听到他这句疑问,自顾自地讨论了起来:「如果是这样,那二公主就危险了,郭茂这个人啊……」
张仓被他们说得忧心忡忡,后悔昨日没把二公主带走。
就在这时,咸阳驻兵们正向清河寨一步步逼近。
站岗的哨兵吹响了号角,伏在墙上的士兵纷纷开始朝山下放箭,这些临时弓箭都是刚才匆忙制作而成。遭遇伏击的敌方士兵从马上摔了下去,同伴不顾他的死活,坐骑甚至从他身上踩了过去。摔了一个,大量的替补从后涌上,人数竟看不出变化。
看到如此壮观的画面,一个弓箭手忍不住感叹:「这是来了多少的人啊……」
白思齐等人闻号角便出,正好撞上林子晏带出去的人刚好从外面回来。他替林子晏脱下篓筐,说了句「看着张仓」之后就冲到寨墙上实时指挥了。
此时,敌方队伍已经到达清河寨前方了,前排的士兵举着盾牌防范暗箭,箭头砸得盾牌铿锵作响。但对方也开始反击,第二排的人亮出火箭,在前排人的掩护下射向清河寨寨墙,火势逐渐蔓延。
不用白思齐多说,胡康就令人把水运过来,白思齐遂继续观察外面的情势。
他定睛一看,还是有些失望,徐运那老狐狸果然没来。
不过至此,他总算是见到了这场腥风血雨的始作俑者——时逢跟在队伍的中间,前后一共六个人把他紧紧夹在中间。而至于时逢边上那一脸杀气的男人,约莫就是二公主那骇人听闻的丈夫郭茂了。
前排士兵见成功点着寨子,马上冲上来与杨家兵的第一道防线厮杀,只为能够打开这道古老破旧的木寨门。
寨墙上的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