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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重生为相-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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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足。
  “皇上,这宫门都落锁了……”
  韩缜站起来,冷眼过去,李昇打了个寒颤,立刻吩咐人去请户部尚书。即使从小服侍他,李昇也摸不准这主子阴晴不定的性子,看当年的顾侯爷就知道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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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小皇子捧着花:“贞观,你好走!”
  小公子傲娇:“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小皇子撇嘴:“台词错了,应该是我一定会回来的!”
  小公子拍掉花:“本公子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你还欠我一条命!”
  小皇子:“可是,你再在这里喋喋不休的话,死的就不是你啦!”


☆、赚钱的法子

  清晨起来,几月过去,唐季惟的腿已经好了不少,去街上打个酱油醋什么的,萧氏还是比较放心的。
  唐季惟出了巷子走上了大街,眼前的繁华是他不曾熟悉的,他早已被蒙蔽了太久,在华丽的牢笼里被禁锢太久,又怎么会走出来看看其他的风景呢!
  到处叫卖的小贩和大大小小的铺子,一派盛世百姓安居的景象,而有此结果也说明他并不是全错,好歹,费尽心机付出生命最后没有扶持一个昏君上位。
  看着周围的铺子,唐季惟认真的寻找着,一间一间的寻过,终于在街尾靠近潍河的地方找到了,潍河将京城分成了三部分,在潍河东边的是达官贵人和富商的府邸,西边就是平民百姓,而就是平民也被潍河的弯道分成了两截,北面的又相对南面的富庶。唐季惟就有一个姑姑嫁到了北面,至今还在被街坊称道。
  “小哥,你看点什么?”店里的小二看着来客了,立刻迎了出来,这些店铺的小二眼睛极亮,是什么人一眼从你的气度和穿着一眼就看出来,当然,你进了店他给你介绍的东西也是不同规格的。
  唐季惟穿着被萧氏洗得一尘不染的白袍,干净却有点旧色。可唐季惟的气度不凡,小二也不敢贸然得罪,只有恭恭敬敬的请了进来。
  “你们掌柜的在吗?”
  小二打了个千儿,不好意思的说:“真不巧,掌柜的现在不在铺子里,您先看着,我去后院寻寻?”
  唐季惟不知道这种店的规矩,一般客人想要见掌柜可不是个容易事儿,小二也不过是敷衍他,给他给台阶下而已。但是他却最会揣度人心,思量到自己如今的身份落魄,想必小二也只是打个圆场而已。
  “慢着,你有纸笔吗?给我,我写个东西你再拿着一块儿去寻你们掌柜吧。”
  唐季惟语气不卑不亢,不符合他的穿着,又让人拒绝不了。小二摸爬滚打数年,却也不是他的对手,气质口吻就落了下乘。
  “好哎,您等着。”
  唐季惟,不,准确的说是顾贞观善于模仿各个画家书法大家的画作笔迹,几乎是以假乱真,临摹丞相府里的真迹多年,早已可以凭空作来。
  出手落笔就让店里的人知道此人不凡,兴许是窘境中的大家子,偶尔落魄也是很正常的,读书人嘛,清高自傲不肯屈从,被有权有势的人打压简直是家常便饭。
  “您等着,我这就找找掌柜的去。”
  唐季惟点头,负手浏览店里的作品,看了一圈,无论是书法之作还是名画,都是赝品。且略显粗糙,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破绽。想必这家书画店也不是大家,只是供小老百姓买回去装饰屋子显显身份,或是诓骗一下那些不懂书画的商人,带回去烘托书香之气的。
  一个老头子满脸喜气的拱着手从里屋走出来,带着熟识的口吻说:“大家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想必您是郑道子的徒弟吧,他老人家八十多了身体可好,我这里屋还有他的真迹呢!”
  唐季惟深谙此道,微笑说:“郑道子我是不认识的,掌柜的想要点什么我还是一清二楚的。”
  掌柜的老脸一红,还未有人如此直白,他只得侧身让路,说:“您里面请,我们详谈。”
  唐季惟的目的也很简单,他为这家书画店做赝品,按照模仿的人的知名程度收钱,他不曝光,和书画店的老板单线联系,要的东西他会上门记好然后三日内再送过来,订金先交,送货那日余款付清。
  “凭您的才能完全可以在书画界有一席之地,为何会屈就我的小店呢?”掌柜的虽然看到了金灿灿的金子,也不得不留一个心眼,做生意就得多长心肺,不然有时候好事就有可能变成坏事,这行当倾家荡产的可数不胜数。
  “您放心好了,我是读书人,不愿意抛头露面做这等事,若不是家里的老母亲重病,父亲早逝,我也不会违背读书人的良心!”唐季惟说的义正言辞,不得已之情流露表面,让掌柜的半信半疑的答应下来。
  “我这里有客人要郑道子的《长歌行》,你就先接下这笔单子吧,三日后送来,届时我全额付给你。这样可好?别怪我小心,这年头生意可不好做,您意下如何?”掌柜的颤颤巍巍的说,既不想放走这摇钱树,又不想被坑害,只得纠结的想此法子。
  “这样最好,那三天之后再见了。”唐季惟起身告辞。
  找到赚钱法子的他心中轻快不少,一直在家里用着萧氏的辛苦钱,虽然不是他的亲娘,但是作为小辈对长辈的心疼也已经让他愧疚不已了。
  顾贞观并不是唐季惟这样不谙世事只会读书的孩子了,他的心苍老得早已让他明白要负担起自己的责任,既然占据人家的身体,为拉扯他到大的娘亲尽孝这就是必然的。
  走过张贴告示的地方,随意的看了一眼就让他血液逆流,喘息不得了。
  顾家谋反,长子赐死,顾氏一族男子满十六充军,女子满十四充为官妓,其余一律发配边疆。
  那皇榜上张贴的内容让顾贞观又回到了那个阴暗的地方,那被勒死的窒息感又重新堵塞他的喉咙,往日的一幕幕迅速的掠过他的眼前,韩缜冰冷的眉眼,朝臣落井下石的语气,爹娘有冤说不得无奈,还有自己被鞭打的痛楚,又一次回到他的身上。
  即使重来一次,也不能安稳的过完这一生么?
  韩缜,顾家真是欠你的吗?即使得到了一切也不能放过我的父母吗?
  你竟如此心狠不念旧情,若我真的死去你就是这样报答恩人的吗?当年那个豪情万丈推杯换盏的兄弟,尽是要对我顾家赶尽杀绝!
  顾贞观捏着醋瓶,眼底燃烧的仇恨的火焰几乎是要烧灭自己。
  你拿掉了我的一切,却原来远远不够。
  江山和我,原来,根本就不是你犹豫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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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中没有交锋的两人,这里来卖下萌吧~
  小剧场
  小皇子:“顾贞观,你又在装穷了!”
  小公子:“本公子不嫌钱多!”
  小皇子:“可是你从来都没有分给我!”
  小公子“你忘了吗?你还欠我一条命!”
  小皇子哭着跑走。。。。。。


☆、噩梦

  “幺儿啊,你怎么才回来啊,唐宓和唐德等了你好一会儿了,才走不远呢!”萧氏笑着拉他进屋。
  看着他脸色发白还以为是受了寒气,立刻忙着到厨房煮点姜汤暖暖。
  顾贞观看着烛光下跳跃的背影,他没理由不好好活着,为了替唐季惟孝敬老娘,也为了替他自己报仇。
  “娘,他们来找我有何事?”
  萧氏大声说着:“也没什么要紧的,邀你出去玩儿呢!”
  唐德和唐宓是二叔家的两兄妹,和唐季惟的感情还比较好,偶尔还会约出去一起看看庙会。而小姑家的宋志远则是三人都不愿意接触的对象,听萧氏的口吻也知道,富贵人家,高攀不起了!
  顾贞观一心想着怎么报仇,他并不想做刺杀韩缜这样的蠢事,即使自己对皇宫熟门熟路,可是这一副秀才身体早已不似当年了。而能接触到韩缜的最好方法就是通过科举,只要有了权力,他一定可以救出被拖累的爹娘,到时候即使要同归于尽也再无牵挂了。
  顾贞观看着正在灶台忙活的萧氏,无比愧疚,占了他儿子的身体还要毁灭他,顾家的家训和前世的为人让他矛盾迟疑。从来没有伤害过人的他,伤害的第一个人竟然是以为善良的母亲,他心底的负罪感扑面而来。
  当夜,顾贞观就做了一个梦,让他后背尽湿。
  杏花春雨中韩缜对他挥刀相向,那熟悉冷峻的脸上是挂着世上最绝情的笑容。
  “顾贞观,我说过要将你踩在脚下,你还记得吗?”
  顾贞观倒在血泊中,浸染了那一地的残败落花。
  “韩缜,为什么?我们不是兄弟吗?”
  韩缜冷酷的抽刀,说:“我从未当你是我兄弟,从来没有!”
  顾贞观被惊醒,满头大汗的坐起来胡乱擦着眼角的泪水。
  那么真实的梦,血液流出身体的感觉如此清晰,空气中浮动的血腥气还浓厚无比,顾贞观终于受不了,拉开门跑出去,站在三月湿冷的寒夜里,泪流不止。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兄弟,为什么不拿我当兄弟。我从未害过你,从未做过伤害你的事情,为什么要将我逼到绝境?
  顾贞观瑟瑟发抖的靠在柱子上看着西沉的弯月,他还清楚的记得十岁的韩缜也是这样抱臂靠在冰冷的宫墙上,用比冰雪还冷的语气说:“顾贞观,我并不想让你做我的朋友,一点都不想!”
  “还有,没有人告诉你吧,你的名字好女气,我一点都不喜欢!”年少被冷落的皇子固执的坚守自己的骄傲,对着有万千宠爱的顾贞观不屑一顾,执意的讨厌他。
  顾贞观很懊恼,这是母亲找寺里的大师给算过的,顾贞观命里孤星,需要用女名来镇一镇煞气。
  而大师说的果然没错,顾家因他而大厦倾倒。
  那时候的顾贞观并不懂这是一个失去一切的皇子最后的骄傲,最后的傲骨,他只是觉得他好孤单的样子,他想,他们在这个皇宫里是一样孤单的,也许可以做朋友。
  从顾贞观走向韩缜的路漫长而艰难,他的心早已封闭在了他母后暴毙的那一刻,他不愿意相信任何人,更不愿意接受其他人的施舍。顾贞观的心是暖阳,一点一点的融化了那堵用寒冰垒成的心墙。
  而韩缜打开心迎接顾贞观的时刻,是那么的自然和顺理成章,好像他们这样相处多年,那个戒备而冷酷的皇子早已在时光的河流中被磨平了棱角,那个温和如玉的小公子还是依旧的在彼岸笑得满面春风。
  可是,那时的小公子早已惨死在三尺白绫之下,站在此处的不过是有着残缺灵魂的困兽而已。
  “啊!”
  李昇立刻惊醒,走到龙床的旁边,担心的说:“皇上又做噩梦了吗?”
  韩缜坐起来平息了一下,看着满眼的明黄,亮得他眼睛刺痛不已。
  “把朕的盒子拿来!”
  李昇困惑,却从不多言。即使他离皇帝如此之近,也无法看清皇帝的黑盒子里装的什么东西。
  恭敬的从暗格里取出黑盒子,递给了龙床上的人。
  韩缜心安的抱着盒子,将盒子置于床上,轻轻的躺了上去。年轻而狠辣的帝王,在这一刻信奉着无端的力量。那令朝臣拜服,令百姓仰慕的皇帝,在此刻只是一个抱着黑盒才能入眠的人。
  褪下了丝质的外衣和坚硬的外壳,他只是单纯的一个害怕黑夜,害怕梦境的普通人而已。
  即使手上鲜血无数,他的眉峰从未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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