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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幼云一张脸花容失色,她怎么也不能想到,自己心中的有有情郎,怎么会忽然对她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立轩,你难道还是在怪我五年前的事吗?我真的是被逼的,我那时不想离开你,我真的真的……好想和你在一起。”
林立轩恶心的胃都要吐出来了,
“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我们家恶心人。”
沈幼云捂着脸,一副天塌下来的受伤模样,仿佛自己遭受了什么天大的挫折,“你难道……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没有。”
“我不信,不过五年而已,你怎么可能会忘了我,忘了对我的感情。”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五年前,不过两天时间你就翻脸不认人改嫁他人……”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还在记恨我当初悔婚,我错了,我会用以后的时间来弥补你的。”沈幼云哭得泪眼婆娑,她的手指捂住自己的眼睛,眼眸自指缝中偷偷窥伺林立轩的神色。
临到这时,沈幼云依旧不相信曾经情深意重的林立轩会对她毫不动心,对的,一定是他还在恼恨自己,等解释清楚五年前的事,他一定会重新对自己好的。
解释……没有什么可解释的,事情的真相所有的人都知道……
当年,当林秀才被她夫家极尽羞辱时,沈幼云就在一旁观看,对方被赶出王家,她还在自己夫君面前嘲讽对方,如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沈幼云早就该认清世上所有的东西并不是都顺着她依着她的。
林立轩平复自己的呼吸,他的双眼紧紧的盯着沈幼云,平时温和的眼眸满是陌生与冷漠,直到看清了这一双眼睛,沈幼云知道了对方心里确实没有她,沈幼云不能接受的缓缓退后。
林立轩抱着两只狗将院门关上,留给沈幼云最后一眼的,就是那只有斑点的大狗吐出来的舌头。
纵使心有不甘,沈幼云依旧被第二次轰出林家,她呆呆的站在门口,不敢相信事实的真相,她不能理解林立轩居然会这么残忍的对她,果然世间男儿多薄幸,他终是对自己变了心。
“……我现在该怎么办。”沈幼云步履蹒跚地踩在地上,绣花鞋沾上了泥巴她也来不得顾及了。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她来这里时所想的是林立轩与她五年分别后感人至深的重逢,他们重续前缘,一起回忆五年前的过往。
谁没有做错过事?为什么他不肯原谅我呢……
当林立轩把院门关上时,三个身影一溜烟的跑了出来站在他身后,林立轩回过头正好对上了这三双眼睛。
赵立娘面带笑容,言哥儿面无表情,雨哥儿好奇不已,三双眼睛集体对着他眨了眨。
林立轩叉着腰,原来这三个一直在后面看好戏呢,估摸他怀里这两只狗也是后面三人送出来的,像平常他喊这两只傻狗根本就不会答应他。“怎么你们现在才出来?”
雨哥儿吐了吐舌头:“哥哥说怕你被别的女人给拐跑了……”还没说完就被自家亲哥按住了头,雨哥儿滑溜脱身继续把话说完。
赵立娘眼睛边笑出了皱纹,她这时候终于放心了,自己的儿子没有受那个女人影响,天知道,要是自家儿子还是迷恋沈幼云,赵立娘只怕会恨不得把儿子和那女人都赶出去:“我怕我出来被气死!你听听她口中说出来的都是些什么,她自己也知道我曾经对她多好,可她呢,怎么回报我的?每次一想到过去,我就恼恨自己被猪油蒙了心!真是后悔死我哦。”
赵立娘一边说一边笑,“更让我生气的是——我还生了一个瞎了眼的儿子!”瞎了眼睛才看上这样的女人。
“娘亲,当初你比我更喜欢沈幼云吧。”过去的林立轩和现在的林立轩早就融成了一体,他搜索自己以前的记忆,用曾经发生过的事来堵赵立娘。
“唉,还不是你喜欢,娘和你爹才被迫喜欢的,你的眼神就是不好使,还是娘的眼睛贼精贼精,看我为你选的言哥儿,多好啊!我们家的小福星。”
言哥儿被赵立娘如同挑猪崽似的推上前来摸了摸。
“娘你不要乱摸,好痒!”
“娘,你不要非礼自己的儿媳。”林立轩上前一把抱住言哥儿,带他逃离安禄山之爪。
言哥儿一头栽进林立轩的颈窝,他双手挣扎,揽住对方的脖颈子,没过一会儿,他就惊叫道:“林大哥,你是掉猪圈了吗?”
后面的赵立娘捂嘴笑:“我也闻到了一股猪骚味……”
“刚才喂猪的时候被猪给拱了……”
“那你还不去洗……”
“洗什么,我先把我怀里这头猪一起喂饱了再说……”
沈幼云琅琅锵锵往村口走去,她身上的精神气全没了,一副落魄失魂的模样,“怎么办,我往后要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去嫁给那个老头吗?”
“不、不行……”
“不能这样……千万不能这样,我可是有钱人家的夫人,所有的男人都会为了我而惊艳。”
“林立轩他不喜欢我,一定是因为他转而爱上双儿,喜欢双儿的男人果然最恶心了,这个世上为什么要有双儿这种东西!”
☆、第75章
之后的几天; 沈幼云又接连来纠缠过几次; 每次都等着林立轩独自一人的时候过来; 林立轩开始还能好脾气的面对; 后来他真的是对这个女人维持不了好脸。
沈幼云比狗皮膏药还要可怕!
“这人就像听不懂人话似的; 整天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林立轩忍无可忍,派人通知了沈幼云的父母和哥哥,沈幼云被强制带回去后,他的世界才重归清明。
黄远围观了他的遭遇乐不可支,“我知道我下一个故事该写什么了; 你这不是很好的题材吗?”
“你要是敢写; 以后就别来我店里了。”林立轩骨节分明的手指盘弄着算盘; 没好气地抬眼瞪了一眼黄远。黄远如今沉溺著书无法自拔; 可他写的东西; 还没有面见世人。
“那我不写了; 可你总该给我点好处吧,来,给我端一碗白切鸡。”黄远和古式宅男差不多; 可喜欢来他店里蹭吃蹭喝了; 他看着吃空了的碗,不满足地还想叫吃食。
“你快别吃了,瞧瞧你这一年来吃胖了多少?”黄远整个人都发福了; 还都胖在脸上,林立轩都看不下去。
原本就相貌平平的脸,现在不只是平平; 而是圆圆了!
“那是因为我现在在家写书呢,我肚子里的故事把我给撑胖了。”黄远拍拍自己的肚皮,表示自己肚里还有空间,可以敞开了吃。
“你在我面前说这句话你好意思吗?”
“你这个老果农,是不会懂我们读书人的事。”故事都积压在肚子里发泄不出去,自然就发福了呗。
黄远为林立轩感到惋惜,他看过对方写的文章,锦绣华丽,立意明确,论点分明,有理有据,用功读书说不定真能出个一方状元,奈何这人沉溺种瓜,先不说他的学识,就连平日里随便写出来的话本小说也引得众人追捧,让他黄远羡慕嫉妒恨呐。
他娘说,经常待在这类人的旁边,指不定能从他身上吸到点才气……是以,黄远总是用这个借口来林记食肆混吃混喝,才气没有吸到多少,肥肉倒是吸到了很多。
“哼哼,我这个老果农确实不懂你们读书人的事,不过啊,我听说你最近写了一本柳郎传,如果你想印刷成册的话倒是可以来求求我这个老果农,说不定我一高兴……”
黄远震惊的从椅子上跳起来,林立轩被他吓得后退了好几步,手中的算盘砸在桌子上,发出砰的响声,对方箭步冲上前来握住他的手,拨浪鼓似地摇:“林大哥,你是我大哥,你一定要帮我。”
“你都不问原因就相信我了吗?”
“认识你这几年,就从没见你说过没把握的话,你一定有招儿是不是?”黄远一双猫儿一样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仿佛捡到了死老鼠。
二楼的客人来往不断,黄远这如同疯狗般的动作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左右扫视了一番:“别看了别看了,别往这边看了,我和老板说事情呢。”
黄远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他左右摇摇林立轩的手:“林大哥你帮帮我吧。”
黄远学着言哥儿,怪模怪样地叫了一声林大哥。
林立轩大模大样在长凳上坐下,黄远连忙狗腿般地给他端茶倒水,“大牛,再来一壶茶!”
“说说吧,说说吧,你有什么办法?难道你能帮我在松韵书坊老板面前说说?”黄远身后仿佛有一条疯狂摇动的尾巴。
“是也不是……我给你一个建议,你可以自己在松韵书坊的老板面前说说。”林立轩清了清嗓子,端起对方倒过来的茶,低下头来小酌一口。
“我,这个,沈先生,你这不是为难我嘛……”疯狂摇动的尾巴骤然暂停,黄远苦着脸在旁边坐下,郁闷地伸出手给自己添上一壶茶。
“没有为难你呀,我说的是——在松韵书房的老板面前……”林立轩放下茶杯,用手支撑下巴。
“那不就是沈先生吗……”说了和没说一样,黄远简直是不能理解旁边的这个老果农,他郁闷的低头含一口茶水,咕噜咕噜将怨气直咽下去。
“不,你面前坐着的这个,就是松韵书坊未来的老板。”林立轩笑着在对方耳边丢下一颗惊天巨雷。
“怎么可能?”黄远口中的茶喷了出来,他的裤裆全湿了,“咳咳咳……呛死我了……”。
“如假包换,你不相信,那我也没法子了。”林立轩突然站起来,免得对方吐出来的茶水沿着桌缘滴到他的裤腿上。
黄远咳嗽了好几声方才止住,连忙拿起抹布擦干自己身上的茶水,也顺便伸手将木桌也擦干净。
林立轩继续坐下。
“好朋友突然变成大老板这种事,我真的不好相信哎,哪有这么神奇的事情,老果农,你真的没骗我?”黄远半眯起眼睛,嘴唇一张一合抿个不停,他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怀疑。
“小远啊,你这是要重新把你方才说过的话给吃回去吗?如果我都没听错的话,你刚才好像说了——认识你这几年,就从没见你说过没把握的话……”
“那,那沈老板呢?”黄远被对方说的要相信了。
“他呀,回京城颐养天年,照顾不了书坊,便把松韵书坊半送半卖给我了。”林立轩在书坊里卖的两本书越卖越火,为他积攒的钱财也越来越多,加上县城里店铺的经营,他已经有了一笔数目可观的银两。
如今这个时代也没有什么奢侈品,言哥儿和赵立娘也不兴带昂贵的首饰,所以家里大多赚得的钱财都闲置在那无处可用。
正巧一向看重欣赏他的沈先生突然问他想不想买下松韵书坊,把林立轩震惊的不行,他没有当场答应沈先生,只是说要回去和家人商量一下。
结果,林立轩把消息带回林家,惯常吝惜钱财的赵立娘却积极强烈地支持他接收书坊。
“若是银两不够,娘把山上的鸡全给卖了。”
“这哪跟哪啊,若是银两不够,就算娘把鸡全都给卖了,也还是不够啊。”
“……总之,这么好的机会一定不能错过,沈老板真是个好人,娘亲上柱香,让菩萨好好保佑他。”
林立轩问沈先生为何要卖书坊,沈先生回答道:“一个月后,我便要离开全水县至京城……我人已经老喽,怕是有生之年再也不会回来。”
沈先生原本便是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