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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随便想一个要求吧,我做到了,才好安心睡一觉。”
林立轩可不想留一个小把柄给言哥儿,在他需要的时候才想起来要挟他。
言哥儿上了床,把被子铺好,他眼角的余光突然看见放在床边一角的衣服,于是他突发奇想道:“答应对方一个条件是吧?那么,林大哥,你给我做一件衣服吧。
“啊?”林立轩想到了所有言哥儿会提出的条件,就是想不到,最后言哥儿的条件会是这个,做一件衣服,他可从来都没有做过针线活。
言哥儿是不是跟他待的久了,平日里也喜欢干出一些令别人猜想不到的事。
这些天,令他惊讶的事,真是接二连三到来。
他把言哥儿揽进怀里,像一只无尾熊一般缠着他,凑在他耳边说道:“言哥儿,宝贝,你怎么会想到让我做一件衣服,你怎么这么会为难我啊?”
林立轩活了两辈子,连拿起针线给自己缝衣服都没做过。
言哥儿很惊讶,他不解道:“这个要求很难吗?”在他们家,不但他会做衣服,雨哥儿也会做衣服,赵丽娘更不用说了,以前就经常在县城里接针线活赚钱。
“……”林立轩无言以对,林家里唯一一个不会针线的就是他了。
原来言哥儿是想让他也学齐这个技能吗?
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整整齐齐……
“如果林大哥你做不到,那我就换一个条件好了。”言哥儿如同水洗过的眼睛眨巴了一下,好像在对他说道:如果你做不到,那就直说,我是不会为难你的。
“不不不不,答应你的条件怎么可能做不到,言哥儿,你放心吧,就等着穿林大哥给你做的新衣裳。”
林立轩夸下海口,他想到,做衣服不就是拿着针线在布料上穿针引线嘛,真简单!有什么做不到的。
于是第二天,他向雨哥儿拜师求艺。
才十岁的雨哥儿已经很懂针线活了,颇有哥哥的架势,他拿起针线,向林立轩演示道:“哥夫,你看,这样子穿针……这样打结……这样子叫做回针。”
林立轩只看了一遍,“……看起来,很简单……”
雨哥儿笑了笑:“就是很简单。”
这么简单的事,看一遍就学会了,既然已经学会,那便开始行动。
量体裁衣,很简单,言哥儿的身形,没有谁比他更熟悉,他都不用量,都知道是多少。
林立轩拿起一批红色的绸布,他搓搓手,大刀阔斧的干了起来,剪刀咔嚓咔嚓,还别说,裁剪布料,真的是一件很爽的事,尤其对于一个新手而言,第一次做,既新奇又激动。
把线穿进针孔里也很简单,他眼神非常好,一次就成功,接下来再打一个结,很好,结也打得很完美。
然后就是更简单的穿针引线,不就是缝过来缝过去嘛,简单的动作重复进行,这依旧是一件简单的事。
不,这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一个时辰之后的林立轩这样想。
他的手指,被针扎了无数次,尤其是右手食指,是重灾区,被针扎倒无所谓,针孔小,他一个大男子汉倒不惧怕这点疼,让他最无奈的,是那一个又一个永远解不尽的结。
总是莫名其妙这些线就打结了,天哪,他旁观言哥儿缝衣服的时候,就从来不会有这种情况,为什么会这样。
这些线,就是和他不对付吧。
林立轩抓耳挠腮的解着死结,雨哥儿在一旁偷偷的笑,躲在门边的言哥儿,看见了这种状况,也止不住的笑,差点就笑出了声,他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然后偷偷跑过去找赵立娘,把这件事,分享给娘听。
赵丽娘捂嘴笑:“我给他做了十几年的衣服,他还从没给我做过,等哪天,我也让他给我做一件。”
言哥儿忙点点头
赵立娘啧啧一声:“瞧那傻样,哈哈,又打结了。”
死结,打不开,无奈的林立轩只好用剪刀剪断。
忙活了好几天,他不写文章也不去看他种的果树,整天就和那堆布料针线较劲,给言哥儿做的衣服已然成型,外表看起来有模有样,是件衣服的样子,就是那针脚,仔细一看,歪歪扭扭长短不一,背后线头无数。
言哥儿见此,他面有心疼的劝说林立轩:“林大哥,你别做了吧,赌约的条件,就算你完成了。”
林立轩将手中的红布和针线放置到一旁,拉着言哥儿的手,让他在旁边坐下,伸手捏他水嫩的小脸:“为什么不让我做,再等几天,我这衣服就做好了。”
“……”言哥儿喵了一眼那一堆红布,小声说道:“你做的衣服,根本就穿不出去,还是别糟蹋布料了。”
言哥儿感受到对方捏脸的力度加重了,他觉得有些疼,林立轩笑了一声,看着他的眼睛说道:“言哥儿,你说这种话,林大哥好伤心,放在寻常的夫妻家,丈夫给妻子做了一件衣服,就算做得再不好,妻子也应该高高兴兴的穿出去。”
言哥儿耿直道:“你看这袖子,是反的,还有这腰……根本穿不了,所以,林大哥就不要白费功夫了。”
根本穿不了为什么不早说!!!!
林立轩郁闷的把言哥儿按进怀里,使劲揉他的背脊,“……这些天,你们三人就是在看我的笑话,看够了,就让我停,我说的没错吧?”
“林大哥你知道?”
“我都听到娘在背后说的话了,那傻孩子,还在缝衣服呢,我都不忍看,我的天,糟蹋我的好布,心疼死我了。”林立轩绘声绘色地学赵立娘讲话。
言哥儿抿着嘴唇,但他微鼓的脸颊能暴露出主人正在使劲隐藏笑意,“好了,林大哥,吃饭去吧。”
“等等,”林立轩抓住言哥儿的手,“我答应你的条件算是做到了,你折腾了我好几天,有什么补偿吗?”
“什么补偿?”明明是你自己赌输了,还好意思要补偿。
“你们看了我这几天的笑话,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难道一点都不补偿给我吗?如果你不给的话,那我就自己来索取了。”
言哥儿当时没听懂他的话,等到晚上,被对方当作绸布,一根超粗的缝衣针穿来穿去编织图案时,他欲哭无泪。
言哥儿第二天又起晚了,等他再睁开眼睛时,已经在驴车上,风吹过来,他闻到了树叶的清香,驴子踩过树枝,响起咔咔的声音。
林立轩正坐在前方,还没察觉到他醒来,言哥儿微微勾起嘴角,长发散落在身周,他把嘴唇上的一抹发丝拿下,记得去年这个时候,他每天也是和林大哥一起,早早便赶去县城,曾经的场景,依稀出现在眼前。
几天过后,林立轩收到了一件红色的衣服,正是由他前几天瞎折腾的那一件未完工的衣服改制而成,他家言哥儿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林立轩是按照言哥儿的身形裁剪布料,林立轩比言哥儿高出大半个头,言哥儿却能通过漂亮紧密的拼接把衣服改成适合他的尺码。
新增上去的布料,完全不像是后来增添上去的,耐心细致的针脚,到像是原本就设定好的花纹。
这一年来,言哥儿给他做了好几件衣服,林立轩从来没有哪一次这么有感触,看着一排排细腻的针线,能深深感受到言哥儿对他的情深意重。
☆、第64章
天气一日比一日冷; 地里的甘蔗经过一年生长; 几乎有成年男子般高大; 到了收获的季节; 林立轩不得不在村里请人帮忙收甘蔗。
村里有青壮年的家庭; 靠着林立轩在闲时的雇佣,初春砍树、建屋、再到如今收甘蔗,在村里面打零工,就有了不少收益,很多人非常感谢林家给的机会。
甘蔗一捆一捆堆积在地上; 像高耸的木头山; 收获这么多甘蔗; 也是一件头疼的事; 幸好林立轩先前请人帮忙制作了一台甘蔗压榨机器; 花了不少钱; 和家里最初的石磨相比,这个榨汁机几乎有成人高。
整个机器是由石头和木板组成,榨汁机很大; 林立轩也不懂其原理; 幸好这个朝代的人,早已发明了这种机器,把甘蔗放进去; 便能榨出汁水来。
推动这个机器,可不像推磨盘那么容易,一头壮年的大牛才能拉得动它; 林立轩单独请了两个工人来帮忙制糖,用的都是村里面老实的青年。
八成的甘蔗用来榨糖,余下的两成则拿去店里卖,经过一年生长的甘蔗,味道是真的甜,一节又一节甘蔗,又粗又沉。
含糖量高的甘蔗大受欢迎,汁水甜极了,来他们家买甘蔗的多不胜数,幸好林立轩种的多,供应得起消耗。
他们家的人,吃甘蔗吃的牙疼、舌头疼,那两个受雇佣来制糖的更是吃得美滋滋,林立轩大方,榨甘蔗时剩下的边角料,他们可以挑着带回去吃。
制出来的糖用罐子装,一罐一罐的糖在角落里堆的满满的,那些天,林立轩感觉自己身上都充满了糖水的味道。
从蜜蜂窝旁走过,他还心里发怵,万一这些蜜蜂,把它当成香甜的花汁,他可就惨了。
言哥儿晚上在他颈窝边流口水,莫不是也闻到了他身上的甜味?可别把它当甘蔗给啃了。
林立轩在县城里联系那些用糖大户,例如糕点铺子,酒楼,签了好几个单子,终于把家里制出来的糖给卖出去。
制糖事业一直扑哧扑哧到年前,这是林立轩来这里后迎接的第二个新年,二十七号那天他对工人说:“暂时不用来了,回去安心准备过年吧。”
那两个面容黝黑的工人笑的跟花一样,其中一个叫李根,一个叫张岁,他们两个有共同的特点,都长得很黑,黑到什么程度呢?便是把泥巴扔在他们脸上,你都分不清到底是泥巴更黑,还是他们的脸更黑。
看着那些白花花的糖,有时这两人都忍不住指着对方笑。谁也想不到,白花花的糖,居然会是他们两个大黑子做出来的,哈哈。
他们还故意打趣过林立轩:“你是不是故意找我们两个这么黑的人过来制糖?”
“是啊是啊,我还跟村里人说,就是因为我和他长得黑,所以才能有机会被雇佣过来……”
林立轩真是佩服他们两个的想象:“这哪跟哪啊,我是看你们两个勤奋耐劳才找你们过来的,再说,我为什么要找两个黑人过来制糖?”
“我娘说,有一个词叫物极必反,她说越黑的人做的糖就越白,以前我在市面上买的糖,都带着黄黄的颜色,哪有我们两弄出来的这个白。”
林立轩:“……”
那是因为他的机器好,过滤多。
“是啊是啊,我爹也是这么想的。”
林立轩为他们两结算工钱,正赶上了过年,多附加了一份新年礼,当做是年终福利,谁知道他正要把福利给这俩,却被拒绝了。
“我们不想要钱,可以拿包糖回去吗?”
“是啊,我们自己做的糖,都没尝过呢。”
林立轩笑了笑:“随便你们吧!”
送走这两名工人,林立轩抱着一罐糖回到了林家的院子,正遇上了还未走的赵村长,赵村长来给他们家送钱,今天是碧溪村杀年猪的日子,而这年猪,却是从他们家买的。
看他们家言哥儿这一年来长得多好,便可知他们家年初养的猪,到了年末,有多么膘肥体壮,听赵村长说,好几户人都点名说想要林家养的猪。
这是他们看着成长的,肉是绝对的好吃。
林家也不靠这两头猪挣钱,他们自个吃不完这么多肉,赵立娘便大手一挥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