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咱们店里新出的吃食灌汤包要不要尝尝……”
“新吃食?好,尝尝。”
言哥儿用油纸给他包了两个,小黑哥并不黑,与他的名字相反,他是个白净的青年,接过包子,张口一咬,“好吃,馅足,哇!居然有汤汁,难怪叫灌汤包,好吃,多少钱一个,再来三个。”
“五文钱一个。”
“好嘞,拿回去给我娘尝尝。”
小黑哥爽快掏银子把钱付了,“下次有什么新吃食记得告诉我……”林立轩喜欢他为人爽快,又是新年开张第一位客人,包了一份炸地瓜条送给他,言哥儿在一旁笑道:“这个可好吃了,小黑哥拿回去尝尝。”
“好,那就谢谢你们夫夫俩了。”
有第一个客人后,就接二连三来了第三第四个,新推出来的灌汤包很受追捧,好评不断,只是价格有些贵,普通人家没舍得买多,有些老顾客看到他们开张了欣慰不已,特别是有位家里老人喜欢吃豆腐的,“过年家里煮鱼,我奶奶没在汤里看见豆腐,把我狠狠说了一顿呢,闹着要吃又买不着,可把我急坏了。”
临近午时那会儿,是店里最忙的时候,应付完来往不断的客人,把三个人都累得筋疲力尽,午时三人在店里草草吃了些包子,秋哥儿突然说起,“年前有个姓楚的书生送来一本书,让我交给林老板,我差点给忘了,我去找出来。”
书?姓楚的书生?言哥儿和林立轩互望一眼,双方眼里尽是惊喜,莫非是他写的书终于发行了,秋哥儿把书从柜子里找出来,递到林立轩手上,言哥儿看见封面上面的字,他认识,他马上跳着惊呼,“林大哥,你写的书……”
这种感觉真奇怪哎,跟着林立轩,言哥儿也见过不少书,可书的作者他从来没看见过,可眼前这一本,作者就是他家林大哥耶!!!!言哥儿只觉得说不出来的喜悦堆着胸前,满满的都要把他的胸腔胀开了。
林立轩但笑不语,自己的作品能够出版,的确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只是不知道是否能大卖,估计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收到消息,古代的信息太堵塞了,也没个微博微信,楚子航给他送本书都要等到现在他才知道。
不过,这书做出来的速度挺快的。
把手中的书册翻看一遍后,丢到言哥儿手上,言哥儿捧宝贝似的抱着,林立轩见他那一副小心翼翼如同天降宝贝的样子,乐得赶紧把言哥儿按在怀里亲了亲:“开心吧。”
言哥儿点头:“开心。”
“把它和你那些小宝贝藏在一起吧!”林立轩揉揉他的脸蛋,突然给他出了个主意。
言哥儿不明所以,歪着头问:“我的小宝贝?”他有什么小宝贝?
林立轩语气轻巧:“唔,就是你压在箱子下面——我家言哥儿的大作。”
自从那次言哥儿跟林立轩学画后,闲着时自己拿着毛笔写写画画,如今他也是识字的人了,他有羞耻心,画的不好捂着挡着不敢给自家林大哥看,而自己辛辛苦苦的作品也舍不得毁掉,于是就偷偷找了个地方藏起来,林立轩有一天翻箱倒柜找东西时发现了,为了满足自家宝贝藏东西的小爱好,看破不说破,闲来无事时,看自己宝贝的作品聊以度日。
言哥儿手上书都拿不稳了,喜悦僵在脸上,一股汹涌而来的绯红迅速占满他的双颊,他竟然看到了!他竟然看到了!他竟然看到了!言哥儿简直想在地上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他写的那些东西,除了画了小毛驴,还偷偷画了好几页的林大哥,还把林立轩的名字工工整整地抄写了好多好多遍,他竟然看到了!!!
言哥儿简直像个被当场抓到作案的小偷,被人捏住尾巴的小白猫,心如死灰:“你全看到了……”
“我看到了又怎样?”林立轩有些懊悔,早知道就不说了,万一他家小双儿恼羞成怒不写了怎么办,言哥儿除了偷偷画他写他的名字,偶尔还会写日记,写他有多喜欢多喜欢他家林大哥……
昨天他去翻的时候,还看到了言哥儿写了自己喜欢晚上什么姿势——真是个胆大又羞涩的小双儿,林立轩暗骂自己口快,一时得意就忘形。
“你会嘲笑我,嫌弃我,欺负我……”别以为他没看到林大哥揶揄的眼神。
林立轩简直震惊了,没想到自己的形象居然在自家小双儿的眼中变成了这样,“过分了啊言哥儿,我哪里嘲笑你,嫌弃你,欺负你了……”你有点恃宠而骄哦。
“你就有,你的东西你自己藏……”言哥儿把书退给他。
“就要你藏!”
“不要。”
两人闹着闹着又抱到一起去了,一旁的秋哥儿笑着看见他家老板在老板娘耳边发誓“我家言哥儿的作品在我眼中是最好的……”,他发现这对夫夫过完年后,比以前更恩爱了,以前还会有人把他们猜成兄弟,现在是绝对不会让人有这样的误会。
秋哥儿有些羡慕,转而想到自己,他这样一个壮硕如牛的双儿,估计不会有哪个男人娶他,自己肯定是要孤独终身了。
下午,来林记食肆买吃食的人就少了,秋哥儿一个人也能忙活地过来,看见他们店里开门,一个颇为熟悉的人走了进来,是一个月白色衣裳的英俊青年,他一进来就跟秋哥儿说话买月饼。
“紫色的?”
“是啊,是老板新做的样式。”
早上,言哥儿他们带了一些紫色的冰皮月饼,月饼皮是用糯米粉和紫薯泥做成的,颜色特别漂亮,一个个紫色的月饼,像上好的工艺品,拿在手上,带着紫薯的香气,甜甜糯糯,也特别好吃。
那青年含笑的眼睛凝视着秋哥儿,“那帮我装四个吧。”
“好。”秋哥儿熟悉地给他装好,两人很熟悉,自他到店里之后,对方隔三差五就来买吃食,青年一边和他闲聊,一边等他包装月饼。
坐在店铺角落里的林立轩手肘推了推言哥儿,言哥儿正在缝制布包,用的是做衣服剩下的碎步,他手里还拿着针线,林立轩和他肩靠着肩在坐在一起看书。
被林立轩突然推了一下,言哥儿转过头,用眼神问他怎么了?林立轩看了看已经转身准备走出店里的青年,贴近言哥儿耳侧轻轻说道:“言哥儿,你说我们要不要给秋哥儿加月钱。”
言哥儿看了秋哥儿一眼,也小小声说:“怎么了?”
☆、酒楼
“看见那个经常买月饼的公子哥没?”林立轩笑了笑; 他做得那么明显; 外人看不出来才怪了; 谁家隔三差五买月饼吃啊; 也不嫌腻的慌; 言哥儿和林立轩算得上爱吃甜食的人,他们都不会吃的那么频繁。
而且——每次来,还都从秋哥儿手里买,他跟言哥儿看店时偏偏不来,每次都能逮着秋哥儿; 世上能有这么巧合的事?那肯定是人为。一个男人缠着一个双儿; 眼睛里柔情万丈的; 有猫腻啊。
不过;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估计只有秋哥儿当事人不知道; 呃……可能还要加一个言哥儿。
“那个啊……”想起那个买月饼的,言哥儿还真认识,也可以说认识好久了; 以前总是听堂哥季选说县里学院的同学里有那么一位公子哥; 风流潇洒有学识,是县里杜记布庄老板的儿子,名叫杜飞白; 堂妹季如好像喜欢他,言哥儿听到她口中好几次念叨他,都快把他夸到天上去了。
没来县城之前; 言哥儿只是隐隐知道有这么个人,来了县城之后,才知道这位杜飞白长啥样。
林立轩与他咬耳朵,“你看到他跟秋哥儿相处没……”说起来他们店里还挺赚的,有个秋哥儿当吸金童子,要知道他们家的月饼可不便宜,不过,这位杜公子也太不会追人了,就算是他再来买一年的吃食,秋哥儿也不一定开窍。
听他这么说,言哥儿的眼睛亮了亮,他已经不是单纯那个啥都不懂的小双儿了,不但“情窦初开”,最近还“经验满满”:“你是说……”那个杜飞白喜欢秋哥儿?
言哥儿回想了一下,还真有可能,不过,他在季家的时候,似乎听过他哥季选说杜飞白喜欢娴雅温婉的大家闺秀,看不上季如那般的农家女子,……秋哥儿虽然不是大家闺秀,可他的脾气很好啊,很温和,力气也很大。娴雅温婉——说得大概就是这样吧!言哥儿也不太懂这个词。
林立轩抿了抿嘴唇,手握拳头咳嗽一声,忍住了到嘴的笑意,娴雅温婉?什么鬼?他家言哥儿太可爱了,要是秋哥儿和那个杜飞白真成了,估计会很有意思,他们两站在一起,不去注意秋哥儿眉心的双儿痣,旁人见了他们,只怕会说秋哥儿是男子,杜飞白才是小双儿。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谁规定双儿一定要比男人瘦弱?单从外表看秋哥儿,秋哥儿是个浓眉大眼的憨厚俊男,也不怪人杜公子对他上心了,季言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了一眼秋哥儿,干练的中长发简单束起,凌厉的剑眉,高耸的鼻梁,强壮的身躯及那鼓鼓的肌肉,言哥儿曾经好奇地摸过秋哥儿手臂上的肌肉,握紧拳头,上臂的精肉绷在一起,硬邦邦的,捏都捏不动,和石头一样坚硬。
那时的秋哥儿很自豪地跟他说:“我从小就挑水,……之前还在码头那扛过沙袋,一般的男人都比不上我……”
言哥儿的目光直把前台的秋哥儿弄得莫名其妙,他回过头问:“怎么了?”
“没怎么。”言哥儿垂下头,把视线收回,想到这样的秋哥儿和那个瘦瘦高高的杜飞白联系在一起,总觉得很奇怪……他放飞心灵地想了想,如果秋哥儿和杜飞白成了夫夫,那么他们晚上做那档子事的时候,会不会是秋哥儿把杜飞白压在身下,然后这样那样……
听到言哥儿说没什么事的时候,秋哥儿就不往他们这边看了,林立轩注意言哥儿低垂下来的头,他家小双儿的脸怎么越来越红,耳尖都冒出红点点,脸蛋儿粉□□白的,像夏日出水的新荷,不就是被秋哥儿抓到偷看,干嘛一副做错事的模样。
他凑过去跟他继续咬耳朵,“言哥儿,你怎么了?”
言哥儿挑了一些自己想到的跟林立轩说,他的眼睛里满含怨怼,都怪林大哥,害得他最近想事情总会想到奇奇怪怪的事上,“都是你的错。”
林立轩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他家言哥儿的脑洞贼大,他们家有写话本天赋的明明是言哥儿,他笑得一脸暧昧,在言哥儿耳边温柔道:“是不是你自己想这么做?言哥儿?没关系,我可以配合你,我躺平……你自己上来。”
言哥儿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他怎么可能会那样!!!他把头扭过去,不看对方,林立轩只好在一边言哥儿长言哥儿短求他回过头来理一理自己,前面的秋哥儿看见他们两又开始恩恩爱爱吵吵闹闹了不由得会心一笑。
言哥儿方才看他,一定……是在发呆吧。
两人闹完,言哥儿附在林立轩耳边道:“我们要不要告诉秋哥儿……”秋哥儿明显不知道杜飞白的心意。
“先别,再等些日子。”别人的感情,他们怎好插手,万一好心办成了坏事,那就糟了。秋哥儿这样子,明显是对杜飞白没有那个心思,全是人杜公子的一腔热血,等段时间吧,让人杜公子再多献几天殷勤,把感情酝酿起来,也让他们家月饼再多卖几天,月饼——可象征着团团圆圆呢。
“那给秋哥儿加工钱?”杜飞白买走的月饼,是不是要算在秋哥儿头上。
“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