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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立轩想开口说些什么,奈何一开口却说不出话来,言哥儿赶紧把新煮好的下火茶递给他,待他喝完茶后给他嘴边的小水泡上药,“疼,轻些……”
林立轩知道今天能赚这么多只是偶然,不过仗着新鲜和刚开张路人凑热闹的缘故,再加上一个有钱人,买了他们一篮子月饼。以后能赚多少,还不好说……
不过,今天算得上开门红。
接下来几天果然没有第一天生意热闹,但也并不惨淡,来买豆腐的人多了不少,尝了水豆腐做的菜肴,不少人喜欢上这个味道,尤其是煮鱼时,总爱搭块豆腐回去,家里有老人或者牙口不好的也爱来买回去做菜吃。
来买花卷的人也不少,特别是附近码头的工人,有些工人寻常就习惯买几个馒头充当午饭,一个花卷比馒头贵不了多少,放冷了也比馒头软,味咸且有葱有肉,买多了老板还送豆浆,极其适合这些每天汗流浃背的工人。
虽然比不上第一天,但每天也有个把两个银子进账,就是从早上忙活到晚上,把人累得见床就睡,林立轩寻思这样下去不行,必须在县里请个帮工,不然生意好了,把人累坏就得不偿失了。
县里认识的诸如黄远、楚子航等知道他开店过来庆祝帮忙过,以前跟着他学过识字的雨哥儿小伙伴田阳也过来忙活过,林立轩给了他二十文钱一天,但他也深知自己不能用童工,听田阳说,他寡母正想办法赚钱,明年春送他去学堂读书。
招人是件紧急事,林立轩打算找一个住在县里的帮忙看店,可这人该怎么招?县里的人他又不熟悉,人品不好麻烦事多的他可不想要,为了招人一事,林立轩纠结了好几天。
租给他们店铺的钟大爷听说他们要找帮工后,热心地推荐了一个人,“那是我邻居,我看着那孩子长大……秋哥儿是个手脚麻利的,绝不偷奸耍滑。”
钟大爷介绍的人名叫陈秋,认识的人都叫他秋哥儿,父母早亡,跟奶奶祖孙二人相依为命,钟大爷对他赞不绝口,说他是个老实的,林立轩一时找不到人,就决定要秋哥儿来试试。
“钟大爷,您明天叫秋哥儿来我们店里试试,要是他做得好,我们也满意,就长期做下去,要是……那就算了。”
钟大爷笑着捋了捋胡须,“好……好,我等会就去跟他说,让他明早在店门口等你们。”
翌日,林立轩跟言哥儿见到了钟大爷介绍过来的帮工,远远就看见个背影等在店铺前,虎背熊腰的,从后面看像个壮汉,如果不是知道今早会有个人等着他们,还以为是打手来寻仇的……
这秋哥儿不是据说是个双儿吗?在林立轩印象中,双儿大部分是高高瘦瘦小小的……
林立轩跟言哥儿互相看了看,难道是秋哥儿的兄弟过来?
他们走上前去,透着晨光发现对方还真是一个双儿。秋哥儿皮肤黝黑,身强体壮骨骼壮硕,穿一身灰扑短袄,光看身形就能透过衣服看到那一块块健壮的肌肉,他的面容坚毅如同刀削,嘴唇很薄,眼睛似狼般深邃,如果不是他眉心那颗黑红色的孕痣,外表根本看不出他是个双儿。
是个型男、酷哥般的双儿……
林立轩后来听钟大爷说那秋哥儿原本在港口搬货物,混在男人堆里卖力气活,钟大爷和他奶奶都劝他一个双儿不要那么拼,才把他介绍到林立轩店里。
秋哥儿的力气很大!
店铺后面的那个大磨盘,秋哥儿一个人就能轻轻松松抬起来。
言哥儿惊呼:“秋哥儿力气好大!”要知道那个磨盘,他跟林大哥两个人才能勉强抬动。
林立轩:“……”雾草。
秋哥儿非常勤快!
自从秋哥儿来了后,言哥儿和林立轩的担子一下子减轻了许多,秋哥儿一个人简直能顶两个人,不,三个人,甚至秋哥儿跟林立轩说,以后拉磨可以不需要用小毛驴,让驴子休息一会,他来就好了……
言哥儿:“……不不,还是让小毛驴来……”
林立轩果断和他签了长约,一天五十文,这么好的人才绝对不能错过。
秋哥儿确实很勤快老实,不过,自他来以后,林立轩却产生了一种淡淡的危机感,看见秋哥儿和言哥儿一起和面,总觉得有点不爽,他只好在心里催眠自己“他们两个都是双儿,他们两个都是双儿……”,后来见言哥儿满心满眼都是自己,暗骂自己想多了,度过了最开始的不适应期。
言哥儿跟秋哥儿才不知道林立轩的心理路程,他们成了“好闺蜜”。
“弟夫,这就是你的不对,你在县里开店需要帮工,怎么不找我们兄弟,偏偏要招个外人……”
☆、模仿
林立轩抬眼望去; 店门口站着季言二叔季有金和二婶刘玉凤的两个儿子; 季树和季压; 他们两一个笑的一脸暧昧; 一个面无表情跟在自己的亲哥后面; 方才说话的是季树。
季树是个心思活络的,像他亲娘刘玉凤,见风使舵鬼点子多得很,跟憨厚种地的弟弟季压完全不同,早年独自一人来县城里闯荡; 有一把子力气活; 开始在码头上搬运货物; 后来靠着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在码头谋了份工作; 娶了走街串巷的货郎家女儿; 自此在县城里落了根脚。
前儿个在码头; 听到工友说起那个在码头搬货物的“汉子”双儿,这个双儿陈秋在他们那还挺出名的,一个双儿混在一堆汉子里也不知羞; 没有半点双儿样; 是大家伙茶余饭后的闲谈。据说秋哥儿近几日去一家吃食点做帮工了,那家新开的吃食店在他们工人中怪出名的,季树好奇一问; 居然是堂弟和弟夫的店。
“堂哥……”言哥儿咬咬嘴唇,拿毛巾擦了擦手,走到林立轩身边站定; 言哥儿跟这两个堂哥的关系并不好,季压他还熟悉些,季树在他还小的时候就去县里混了,这么多年来,言哥儿没跟他说过几句话。
“言哥儿嫁人后出落得越来越漂亮,堂哥都快认不出了……”
言哥儿以为对方是来问关于赵青青的事,他有些不安地看了林立轩一眼,林立轩伸手揽住他的肩膀,安慰地拍了拍。
林立轩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两位堂哥好。”
“弟夫好。”
“前几天店铺新开张,忙活的人手不够,我和言哥儿有意招人来帮忙,也不知道两位堂哥居然有意做此事,如果知道堂哥要来,我们就不请他人了,可如今已经叫了秋哥儿,立了字据,签了长约……”
季树搓搓手,一脸笑容,那一双眼睛,滑溜溜地盯着整个林记食肆转:“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弟夫啊,你们这店一天能挣多少钱。”
“小本生意,勉强度日。”赚多少钱,怎么能告诉你呢。
季树啧了一声,明显不相信林立轩的话:“怎么可能,看这人来人往的,一天能挣不少银子吧,我估摸着一天能有个二三两银子……”
林立轩笑眯眯的看着他,比了个不可能的手势:“大哥您真会说笑,二三两银子有那么好挣吗?刨去成本,能有个四五百文就不错了,还要算上一个月的租金……”
言哥儿看看两位堂哥,又转过头看看林立轩,怎么和他想象的不对?堂哥们怎么不问堂嫂的事,反而……反而一直在说店铺……
季树明里暗里跟林立轩打探吃食铺子的事,林立轩被问得不厌其烦,尖牙利嘴有啥说啥口中所有的意思就是请对方离开,季压都被说的面红耳燥拉着大哥的手想离开,而季树却还能一脸笑容地应对林立轩的不客气。
最后,林立轩借着铺子要打烊关门,才把两个不速之客送走,如果这两不是言哥儿的堂哥,又有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他早就撕破脸皮撸起袖子打骂人了。
“他们怎么不问堂嫂的事?”言哥儿奇了怪了。
“谁知道呢?就是来膈应人的。”摆在柜台上的月饼被捏走了两块,豆腐也被顺走了些,地上还满是他们嗑的瓜子壳,店里的茶瓜子是赵立娘炒的,林立轩提议可以用茶来炒瓜子,赵立娘试着炒了一锅瓜子,放在店里极受人欢迎,有些客人就爱来买盘瓜子,叫碗茶来消遣唠嗑。
看这“杯盘狼藉”的模样,不就是来恶心人的吗?
言哥儿拿着扫把来扫瓜子壳,扫了会儿,突然瓮声瓮气的说道:“以后再来,不让他们进店里了。”
林立轩看他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突然笑了,“那不是你堂哥吗?”
言哥儿认真道:“我不喜欢他们,林大哥,我们不要跟他们来往……”
“好……”林立轩笑道:“以后他们再来,就用扁担赶出去。”
几天后,林立轩终于知道季树那天是过来干什么的了,就是来打探消息的,他们今天听来买吃食的客人说,县城另一头也开了一家和他们林记食肆差不多的铺子,卖的吃食仿照他们家,铺子的格局摆设也仿照他们家的,店主还说是他们家的亲戚……
还有人来问是不是他们林记食肆开分店了……
呵呵,林立轩拿着“季家食肆”出品的花卷,一脸的不可言说,人“季家食肆”卖的东西全比他们“林家食肆”便宜一个铜板,开店当天,也学着他们送豆浆,靠着价格差与新鲜,还真吸引了不少人前去凑热闹。
“太过分了,这两混小子太过分了!”赵立娘怒不可遏,她就知道季家没一个好东西,当初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才和季家结亲,摊上这伙亲戚,可真叫人不消停,她给林立轩定亲时,就想着季言是个好孩子,林立轩又傻了,他们孤儿寡母也没什么好图的……如今日子过得越来越红火,糟心亲戚就出来恶心人了……
“娘,对不起……”季言红了眼,低下头弄捏衣角。
“言哥儿乖,娘不是说你。”赵立娘拉起他的手,把人按在怀里安慰,言哥儿嫁进来这几个月,她早就把人当亲生儿子,刚来时还摆了几天新媳妇下马威,后来看人又勤快又乖巧懂事听话,对她的话更是听一不二,亲儿子有时候还逆着她呢,两相对比,哪里还硬得起心肠摆臭脸,心啊肝的叫着言哥儿,再说,言哥儿嫁到他们家,就是林家人了。
“那要怎么办才好?”
“哼哼,别担心。”林立轩咬了一口花卷,就这模样这口感这用料,贼心黑了,是个人都能吃的出来,“估摸着他们自己就能把自己玩完。”
永远不要把顾客当傻子,新鲜劲过去了,以后能不能吸引人去购买,还得靠商品的质量。
林立轩听朋友说起过一个故事:有个学校门口开了一家武大郎烧饼店,最开始那两天,店铺外面围的人山人海,都想尝尝这新开的烧饼店做出来的烧饼味道怎么样,把人店家开心的呀,去晚了都不屑卖给你,结果到了第三天,店门口门可罗雀,根本没人来买烧饼,不到一个月,店铺就倒闭了。
经得起考验才能长久。
“我就说嘛……你看这生意太火爆了,季压,你数数,足足有二两银子呢,这一天就有二两银子,一个月那不就得有六十两,赚大发了,别说亲哥不照顾你,你别在家里种田了,来县城跟哥嫂一起干。”季树一边数着钱,一边大咧咧的跟自己弟弟及媳妇儿吴新儿说话。
吴新儿也搭嘴劝他:“就是就是,瞧你大哥对你多好,等几天把青青也带过来吧……”
“诶,好,谢谢大哥大嫂。”季压憨厚笑。
季树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