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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二修继续前行,只是那行走路线却大大改变。迂回绕道数十万里,再进。看看已然三四年过去,那雪发大漠渐渐白昼似如昏黑之时辰,黯黯淡淡,寒风似乎永远不知停歇,日日夜夜呜呜作响,大漠中不足早已习惯。那酷寒似乎渐渐和缓,倒似稍稍可以忍得。不足与那莫问同行,倒是收得三株仙药,甚为珍贵。莫问只取其一,却将那两株与了不足,不足亦不客气,毕竟那仙药乃是自家所得。
又行得半年许,一日不足二人暂停歇息,其与往昔一般四下里游荡,观得前面一道山梁,便御风而去,转过一道岭,忽然不足身形急退,悄然缩入一道石峡中,仔仔细细观视,见前边四修二女二男,貌相皆狼狈不堪,正于避风处静修。
“原来此四修亦是行过来,难道与那莫问之大机缘相关?”
那不足悄悄儿后退,急急撤回莫问处。
“莫师姐,彼等四修已然行过来也!”
“何人?呃!难道是那大仙并尧师兄、如花、虞仙子么?”
“正是!”
“走!”
那莫问驾云而走,不足急急随上,不一时便自遥遥耶。
第四百七十二集
于仙家而言,雪发大漠赶路,其实与蜗行相差无几。朔风呼啸肆虐,却几无固定之方向,兼且酷寒又可以冰封仙家之法能,神通不畅,哪里能够如平素一般疾若电闪!
不足与那莫问这般疾行半年许,觉同穴仙友应该是去得远了,方才复晃晃悠悠、浪浪荡荡前行。莫问忽然待不足亲善,日里闲谈之时候渐渐增多。有时候居然与不足一道胡乱飞窜,招惹大漠中常见之一种小兽名唤暖兽者。其兽性温顺,体格不及二尺,高不盈尺。唯机警非常,常修难遇。
那一日,莫问暂歇,那不足复驾了云头左右胡乱行去。远远儿不足大神之六感已然扫视得清楚,便驾了云头疾驰而去。暖兽自是瞧得清晰,急急往地穴内飞冲而入。那不足驾云飞至,见地穴洞开,暖兽逃离,便无聊四顾。昏暗之天极朦朦胧胧,唯无尽之雪发摆动。
“大漠如此诡异,大约有传说已然消失于历史之长河也。”
不足立在那暖兽巢穴附近,思绪远去。忽然脚下沙沙乱动,低眉一瞧,只见一暖兽浑体血渍,似是受伤颇重。
“咦?小家伙怎得这般模样?汝怎得见吾确然无惧!居然不逃?”
那不足低了身子,将身具一颗丹药喂服此兽,复将其伤口处理一番。
“嗯,去吧!”
不足松口气道。
然那小家伙居然仍可怜兮兮低首不走。
“怎得不去?可是有异兽占了巢穴,正在穴内?”
那暖兽低声呜呜。只是不走。不足觉察得有异,便施了法力,将一道风刃冲进巢穴。不一时一声嘶吼,似乎有兽甚为凶猛。
“果然有异兽占了巢穴!”
那不足盯了巢穴入口,只见一颗兽首缓缓钻出,双角尺许,圆目灵动,一眨一眨,盯了不足,歪了头颅。讶然瞧视。其两道长须摆动,巨鳄般大口,口唌直流。鳞甲幽蓝森然,一片片泛出幽光。观之似乎大显威严。
不足跳上云头。静静儿观视。那兽终于全身行出,大约三十余丈长短,身有五尺粗细。腹下四肢支撑起庞大躯体,渐渐拔高。不足瞧视其口唌滴滴,忽然笑道:
“汝何方妖兽?怎得打伤此兽,复占了此其巢穴?”
“呜呜唔唔”
“咦,居然尚不会人语。”
那不足忽然颓然曰。知道其为幼兽,茫然不识烟火,便行过来,将手拍拍其兽首道:
“小家伙,此暖兽之妖穴也,汝怎得强取?”
那不足四顾,见再无有合适之地可以令此兽安身,便自顾自道:
“汝也恁地太大,某家难以收纳,否则将汝带出此地,去妖族之域,汝定然可以修有所成。”
那不足这般言说,那暖兽却欣欣然奔奔跳跳似有它意。
“咦,汝却这般欣喜怎得?”
心念一动间,那暖兽便自消失,那怪兽四下里找寻那暖兽不见,呜呜叫个不停,模样笨拙,煞是可爱。
“嘿嘿嘿,往后某家便称呼汝小笨也。小笨,走也!”
那不足一声奸笑,却将那怪兽亦是收罗在小千域内,而后自家将身一动亦是入去。却见那暖兽与那怪兽,急急往域内乱窜,居然是往化龙草之地域疾驰。
“咦,汝之欲却在某家宝贝上?”
遂施了法诀,屏蔽那药味儿,复藏了那圣药。两兽茫茫然四下里打转,然那诱人之源却是失却也。
不足一挥手,两兽随即便在眼前,复招招手,摄来两株灵药,却将其予了两兽。
“尔等好生待在此地,待某家行出雪发大漠,却送尔等去那妖族居第栖息修行。”
“不足师弟。史师弟。史不足!”
那莫问待得久也,却不见不足返回,便自起身寻来。不足闻言身影一动,却显出行迹,于那山丘后行过来。
“史师弟,怎得在此地?”
“有暖兽在此,寻了一圈。”
“走也,莫得耽误功夫,吃那寒潮袭击。”
“寒潮?师姐何出此言?大寒潮不是会暂停近乎一个甲子么?”
“谁知道其会否突发?”
那不足约略明白其必尚有隐情,然却不在多语,为随了那莫问前行。这般行走得数十年,那不足与莫问亦是亲如姐弟。两下虽亦是艰难渡过冗长之地域,然毕竟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师弟,若姐姐无有道侣,真愿意下嫁与汝呢!”
“哈哈哈,亦不知是谁家汉子好运,娶得这般天仙美人儿?”
“哼,贫嘴。”
那莫问嗔怪道,而后满脸得色,复谓不足道:
“吾家相公正闭关突破瓶颈而入那真仙之境界也。”
“啊也,好生了得!”
那不足一脸艳羡之色,莫问观之大是欣慰。
“由是吾亦不得不勤修急追,莫得人老珠黄,遭其遗弃!”
“莫问师姐,难道此次大机缘便是与此相关么?”
“咯咯咯师弟宗师这般精,勿得不令师姐羞杀!”
“呵呵呵”
那不足观视莫问一脸得色,似乎已然神功大成,道侣在侧一般。虽悄然道:
“师姐,似乎有修以神念探视吾二人哩!”
“哼,吾早有觉察,只是此时不是下手之时候。”
于是两人复驾云而走。然而未及行出半月光阴,那酷寒突发,大寒潮来临!
“不足师弟,吾二人只能冒了酷寒前行。”
言罢将手一扬,水袖中飞出一道金色符箓,那物什迎风一展,化而为一团淡淡火焰,围拢了二人。
“此吾家相公手炼之仙符,威能了得!”
“哦!好宝贝!”
那不足忽觉寒冷渐可忍受,便抬眼一视那仙符赞一声,复随了莫问前行。
“师姐,此酷寒来得蹊跷,不似前时之渐进,却是突兀及至。怕是有何不对也。”
“那莫问叹息一声道:
“不足师弟,吾等相距神庙不远也,只是年许时日便可达其地。然此时酷寒之突袭,怕是有修捷足矣。”
“神庙?先前并未闻得师姐言及?”
那不足讶然道。
“乃是主神之陨落处!其事久远,已然不可考也!”
“主神?”
“不错!”
那不足闻言大惊,瞧得莫问无意解释,积极开言道:
“师姐吾等已然距神庙不远,何秘辛倒是该令某家明白才好。”
“咳咳非是吾有意隐瞒,乃是其秘辛确然非同小可,愚姐不敢言出。或者师弟忍得几时,待至神庙。愚姐必全然坦白,可好?”
那不足虽则不喜,然此女摆明不言,亦是无可奈何,唯冷了脸装出一幅大大不满状。
第四百七十三集
大约半年许,那不足忽然悄然尝试神念大出,远可及数亿里之遥,此亦是其入得上界以来首次胆敢尝试。盖上界大能辈出,神通惊天者比比皆是。若某一大神觉察得有修窥视,只需略略施以惩戒,便可能破了其神智,而至魂魄散乱,痴傻不复旧日。故仙修地之众几无有修敢大胆放出识神远及而巡者。
不足飞升时非在接仙台,其所旅者通道不正,于疆界蚁穴之洞孔飘荡数千年之久,其间无非修习完善道诀,以知微洞天道法诀之禁忌元力探究那元能之海之妙处,或者便是日里演化识神之威,以期可以无须耗费大力便可探寻得那元能之海。故此其识神之运施玄妙,已然大异仙家之众也。
其时其运转神念,无声无息远去查视,便是那莫问虽近在咫尺,居然亦是无从察觉!不足偷偷观视莫问,见其无有异状,心下大喜。
“莫问此修绝然非是其明面上之一点点修为,定然已然破道而成就仙家之功。其勿得识出某家之识神查视,则雪发大漠某家便可放心运施其能也。”
如此复行得五月,那莫问道:
“史师弟,神庙已然不远,再月许路程其地可望矣。只是寒极之地怕是已在目前也。”
“寒极?”
“是,此地便是三破真仙无有仙器在手亦是不敢擅入。”
“然师姐之仙器虽威能不差,此刻已然抗不得此寒。某家体骨、法能已是笨拙、不畅也。”
“即来此地,吾哪里敢将身家性命寄托于虚无缥缈之运气哉!吾手中尚有御寒之仙家古宝也。”
那不足闻言大喜道:
“与莫问师姐同行果然省事!”
复行得不几日,忽然便可以窥视那寒极之所在,一股淡蓝蔓延而去,虽天地澄清,然那至寒处已然不再有其他色泽!莫问取出两件仙家古宝,自家一件,不足一件,皆寒玉冰火罩。不足施了法诀催动那光罩,护了自身。而后随了莫问入了那寒极。
骤然!那强烈之寒冷。使得不足忽然顿觉睡意朦胧。
“不好!此寒果然了得!”
那不足胆战心惊,随了莫问便行。心下明白的紧,若非此仙家古宝,其虽一破灵仙之境界。亦是无外乎冰冻而丧生。然待其可忍得。忽然便对莫问此女大生疑惑。
“莫非其修入得雪发大漠乃是早有预谋。其一件一件之御寒宝物;绝然无错之行进路径;似乎老早便识得某家之法阵之能;对沿途仙家灵草之漠视!到底是何等诱惑能使其痴迷若是?”
不足边行边不停探寻四围之虚实,知道至少有**伙得破大仙领了一众仙修渐渐行近神庙。而其中便有大漠中同穴巡查之大仙长并尧师兄、如花仙子、虞仙子四修!至于已然入得神庙之修不知其何。
“莫问师姐,神庙中到底有何宝物。至于如此不远数十年之功跋涉及此?”
“神庙乃是一位主神之陨落处,传闻有其衣钵在彼!自古而今,每每千年一遇必有酷寒温和时,得悉其秘之仙家无不趋之若鹜。入的神庙可以行出者,无有不成大能者也。”
“然主神衣钵岂是儿戏!大约从无有修得享吧!”
“咯咯咯,然也!否则吾二人来此岂非不智!”
“以莫问师姐之所知,入的神庙无损而出者,有几成耶?”
莫问闻其言,叹息道:
“吾亦不瞒汝!据传,入其中而出者,十不足一。”
“主神之衣钵,奈何诸位大能却无有窥视者也?”
“哼,窥视?其地有主神意志在,三破往上不得入内,强力突破者神魂消散而亡,从无有例外!且其地为五大天帝联名列为禁忌,虽已然久远不可考,然大能之流何敢近前半分!”
那不足闻得震惊,傻傻道:
“五帝亦是忌讳此地么?”
“不错!讳莫如深!”
那不足闻言紧皱了眉,好半晌道:
“此地果然非是某家可以来者!然已然及此,哪里便能够脱身呢!只好随了莫问师姐走一遭也。”
那不足叹罢,复高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