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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诀[四部全]-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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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绣娘粉颊红浥、泪迹犹湿,往后怯退了几步,嗫嚅不言。
  吏目见状,便指着冯慎对绣娘道:“这位是顺天府冯经历,特意赶来查案的。问你什么,便要老实回答。”
  “是”,绣娘喏喏,转朝冯慎道,“官爷唤我绣娘便好……”
  吏目又插口道:“冯经历,那杜奎绍死前,就是由这绣娘陪侍。”
  冯慎怔道:“那死者是杜奎绍?”
  “是啊,您不知道?”吏目一愣,继而恍然道,“哦,这都怨我。光顾着赶路了,没把案子讲清楚。”
  “不打紧”,冯慎摆摆手,“去看看再说。”
  说着,几人也不顾粉头抱怨,转朝杜奎绍尸身围去。
  来到跟前,鲁班头一耸鼻子,踢了踢尸首。“死的真是难看!”
  “班头不可莽撞,”冯慎赶紧阻拦道,“若破坏了端倪线索,就无法查得其死因了!”
  “还查什么啊?”鲁班头满脸的不在乎。“一瞅就知道是吓死的!”
  “现在定论,还为时尚早,”冯慎问向吏目道,“尸身没被翻动过吧?”
  “没有”,吏目道,“我吩咐过手下,让他们不得乱碰。不过……据那些娼流所言,这杜奎绍是遇上了恶鬼!”
  冯慎一怔,“恶鬼?”
  “不错,”吏目点点头,指着远处众粉头。“她们都见着了,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冯慎没作声,径自走到死尸旁,俯身验查起来。
  “冯经历,”那吏目喋喋不休,“倒不是我轻信鬼神之说。这杜奎绍身上没伤没血,还真像是看到什么,给活活地吓死了……”
  “没血吗?”冯慎一抬手,打断了吏目。“仔细看看那领口。”
  听冯慎如是说,吏目与鲁班头连忙探头去瞧。那死尸衣领处,果然洇着一点圆圆的血迹。那血迹小如蝇头,若非冯慎指出,众人皆未曾留意。
  “确是疏忽了”,吏目道,“可这又能说明什么?”
  冯慎轻轻翻开尸身衣领,发觉下面的皮肉,并没有破损的迹象。“还不好说……这血斑呈圆状,想必不是蹭染……”
  鲁班头瓮声瓮气道:“那就是溅上、滴上的了!”
  吏目也道:“我听老鸨说,杜奎绍还在莳花馆打砸了一通。会不会逞凶时,溅上了别人的血?”
  想起杜奎绍曾当街掴得老汉嘴角出血,冯慎不禁点了点头,“是有这种可能。”
  吏目推测道:“八成是那样吧。”
  冯慎伸手捻了下领口血迹,又将指肚置于鼻底一嗅。“不对!时辰上对不起来。这血斑,并未完全干透。”
  “还真怪了,”鲁班头挠了挠头,“这小子到底是不是吓死的?”
  “恐怕不是!”冯慎道,“常人乍遭巨骇,往往抱首捂胸。即便是惊惧过激引发骤亡,也不该出现如此死状。”
  鲁班头不解道:“死状?死状又怎么了?”
  冯慎指了指尸体手边,“此人死时,定是痛苦异常。那砖面上的抓痕,便证实了这点!”
  鲁班头一拍脑袋,“也对啊!要是当场就吓死了,手脚登时僵直,哪里还能动弹?”
  冯慎看了眼地上死尸,叹道:“这案子……蹊跷啊!”
  见案情扑朔迷离,那吏目便欲早些抽身,他干咳两下,抱拳拱手。“冯经历、鲁班头,这里就劳烦二位。我与手下弟兄们还得巡夜,咱们就此别过?”
  鲁班头虎眼一瞪,“天都亮了,还巡什么夜?”
  吏目讪笑一声,颜面上有些不好看。
  冯慎见状,连忙接过话来。“右堂慢走,在下公事缠身,就不送了。”
  “冯经历少礼,后会有期!”吏目瞥了鲁班头一眼,气呼呼地带着手下离开。
  鲁班头颇有些不忿,“这小子还挺横,有能耐自个儿查啊!”
  “好了,不必与他计较,”冯慎劝道,“鲁班头,咱们先将尸身收厝,分派几个弟兄运回衙中。等问完了话,我想再细验一番。”
  “成!”鲁班头一招手,几名衙役走上前来。“你们几个,把那死尸弄回去!”
  “是”,衙役得令,四散忙活开来。
  趁这工夫儿,冯慎又来在众粉头面前,询问起她们夜间所遇。粉头们见问,少不得添油加醋。一个个七嘴八舌,连说带比画。讲到怕处,自个儿都吓的毛骨悚然。
  冯慎耐心听完,问道:“这么说,你们最初赶来时,那杜奎绍还活着?”
  “是啊”,鸨母道,“当时他就站在屋檐下,我还叫他来着。结果吃那女鬼一扑,他立马便倒地死了……”
  冯慎又问道:“那‘女鬼’当真悬在半空?兴许是站在了树杈上?”
  “不会不会!”粉头们异口同声,“绝对是飘着的!脚底离地老高呢,我们这么些人,难道还都看岔了?”
  “也是”,冯慎揉了揉太阳穴,“众目睽睽下,应不是虚象……”
  小秋艳走上前,拉了拉冯慎衣角。“还有呢官爷,我瞧见屋里头……立着具干尸!”
  “不是干尸,”另一个粉头急道,“那像是个骷髅架子……”
  “对对对,”小秋艳点头道,“没皮没肉的,是副骷髅架子!”
  经她俩一提醒,又有不少人附和:
  “哎?被你们一说,我也有点印象……”
  “那骷髅在屋里,还一挣一跳的,可吓人了!”
  “扯淡!”鲁班头听了半天,终于沉不住气。“那种烂骨架子,一脚就踹散了!再说那也不是活人,怎么又蹦又蹿!?”
  粉头们一仰脸,信誓旦旦。“我们没扯谎,真是那样!”
  鲁班头再要说,却被冯慎阻住。“无须多言,去屋里探探便是。”
  二人正要往绣娘屋里走,院外却突然传来一阵喧嚷。
  鲁班头停住脚,唤过一名衙役。“去看看!外头闹什么?”
  那衙役抬腿出院。不多会儿,便匆匆折回来。“头儿,不好了!外边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鲁班头一按刀柄,“怎么回事!?”
  “是这样,”衙役道,“弟兄们正抬了死尸,结果出门便撞上一伙家丁。那伙家丁自称是杜奎绍护院,闹着要抢尸……”
  “他奶奶的!”鲁班头勃然变色,骂咧咧地朝外走去。恐另生枝节,冯慎也抬脚追上。
  来到馆外,几个家丁正与衙役争持倾轧。那伙家丁十分猖獗,全然不惧衙役的驱喝。当中唆使挑头的,正是杜奎绍那两个贴身恶奴。
  鲁班头火冒三丈,哐啷抽出刀来。“众衙役听了!胆敢再阻碍公差者,皆以忤逆官府论处,不问情由,就地格杀!”
  “是!”众衙役早已按捺不住,听鲁班头放了狠话,都拔刀取剑,虎视眈眈。
  那伙家丁,本就是群乌合的泼皮,一看官差动了真章,全打起了退堂鼓。别说是动手抢尸,就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
  鲁班头提着刀,杀气腾腾。拖过一个家丁,甩手便是一巴掌。“我看你们是活腻歪了!”
  冯慎冷着脸,走向那两个恶奴。二奴这会也认出了冯慎,都瞪大了眼睛。“是……是你?”
  冯慎哼道:“昨晚没吃够苦头,又跑来滋是生非?”
  恶奴辩道:“我们是来接六爷的,没承想……”
  “多行不义必自毙”,冯慎喝道,“杜奎绍已食恶报,若你们不知悔悟,还恃势凌人,少不得落个同等下场!”
  被冯慎一通奚落,恶奴有些不服。“你们当差的不去拿凶,倒反来消遣苦主?有本事把凶手找出来!”
  冯慎蔑道:“查案之事,还轮不到你们插嘴。等将尸首剖验后,自会给你们个说法!”
  “那不成!”恶奴叫嚣道,“六爷何种身份,岂能让人开腔破肚?不行!我们定要给六爷保个全尸!”
  “皮痒了是吧?”鲁班头阴下脸,又要发作。
  恶奴后退两步,硬着头皮道:“别以为……披件官皮就能唬人!当官的我们见多了!我们家二老爷,还是左都御史呢!”
  “他奶奶的!还敢狗仗人势?”鲁班头不由分说,照着恶奴抡拳便打。
  俩恶奴扑滚在地上,被揍的哭爹喊娘。才接好的膀子,顿时又脱撅了。
  打了好一阵,鲁班头这才解气。他大手一挥,唤过衙役。“给老子绑了!”
  衙役闻言,拖起鼻青脸肿的恶奴,三下五除二,便捆了个结结实实。
  鲁班头扑着手,问冯慎道:“冯经历,怎么处置这些泼皮?”
  冯慎思量片刻,道:“依我看,将肇事二人押下,其余驱散了便可。那二奴为杜奎绍作恶帮凶,应晓得些内情。仔细鞫审一番,或许能套出什么线索。”
  “成!就这么干!”鲁班头转命衙役道,“把那俩狗腿子也押回府衙,路上若不老实,就照死里打!”
  众衙役遵从,调头离去。鲁班头瞧了瞧冯慎,催道:“咱进馆接着审去!”
  “鲁班头,要不你也先行回衙吧,”冯慎缓缓说道,“我斟酌了良久,这案子……恐怕得密审!”
  “密审?”鲁班头愣道,“你打算一个人查?冯经历,你是嫌我碍事吧?”
  “班头哪里话!”冯慎道,“实因此案牵连太广,我不想令班头枉担干系。”
  “嗐,你是说这个啊,”鲁班头道,“冯经历,咱俩也不是头天相识,你见我啥时候怕过事?别说那杜奎绍死了,就算他活着,老子该查还是得查!”
  想到绣娘那可疑的身份,冯慎叹了口气。“若只是杜奎绍,那还好办些……鲁班头,个中隐情,此刻我不便明说。待我悉查之后,定会给你个交待。”
  “那行吧,我信你!”见冯慎言辞恳切,鲁班头不再坚持。“剩下的衙役,就随你调遣。我这便回衙,等你消息!”
  “有劳。”冯慎一揖,目送鲁班头远去。
  打发走鲁班头,冯慎回到西跨院中。众娼半宿没合眼,这会儿都耗不住了,体痡筋软,交瘁欲跌。
  见粉头不堪咨诹,冯慎也便作罢。唤衙役一一录了名字,放她们各自歇憩。
  绣娘瞧一眼冯慎,绵言道:“官爷……劳您撤去我屋前守卫,我好进去息偃……”
  “傻闺女,你那屋还能去得?”鸨母拉起绣娘,“走吧,到我那眯会儿。”
  “不忙!”冯慎止住鸨母,“在下还有事,要与绣娘姑娘单独聊聊!”
  “还得审啊?”鸨母急道,“官爷你通融些,让绣娘缓口气吧,看她都吓成啥样了……”
  “只是闲谈几句,不费什么心神,”冯慎冲绣娘一撇手。“恕在下唐突,欲至姑娘房中一叙。请吧!”
  绣娘望了望鸨母,踧踖不前。叵耐冯慎敦促连连,这才矜矜顺从。
  来到绣娘屋前,冯慎对两名守门衙役道:“这里我看着就行,你们转守他处吧。都提起精神来,留意馆中动静。”
  “冯经历放心吧!”衙役一拱手,转头离开。
  冯慎推门而入,抬眼便看到了头顶的檩柁。“没想到屋中竟如此简陋,连个天花顶棚都不曾吊?”
  “是寒酸了些,让官爷见笑了……”绣娘赶紧拖过一条杌子,“官爷快请坐吧。”
  “不必客套。”冯慎摆走到床榻边,将衾枕翻了翻。“绣娘姑娘,昨夜那杜奎绍就睡在这里?”
  “他在这暂歇了一会儿,之后便出了事,”绣娘上前软语,“官爷……我只是个以色悦人的娼伶,不需叫什么姑娘,直唤绣娘便好……”
  冯慎正欲作答,突觉脑后膏馥袭绕。一回头,竟见绣娘凑身贴至。
  绣娘倦眼惺忪,慵散中,却带着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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