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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诀[四部全]-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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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吟良久,唐子浚道:“看来……那帮歹人所图不浅啊。只是不知那些甲裳、绢帕内,藏着什么玄机……”
  “是啊,”冯慎皱眉道,“我这便去衙门里瞧个究竟!”
  唐子浚立起,赶忙道:“我与你同去!”
  “不劳唐兄了,”冯慎摆摆手,道,“唐兄奔波了一夜,应好好歇息才是。待从衙门回来,我自会将详情诉与唐兄。”
  唐子浚并非公门中人,也不愿过多涉及公门中事。于是他点了点头,便不再坚持。
  冯慎唤来冯全,着他收拾两间干净厢房,炊金爨玉、扫榻留宾。此外,冯慎还悄声嘱咐,让冯全好生守着香瓜,莫与唐子淇再起了什么事端。
  吩咐完这些,冯慎跟唐子浚赔了句“简慢勿怪”,便与外头那衙役急遽地出了冯宅。
  路上,二人也无心搭话,只是埋头快赶。没出一会儿,便来至顺天府内。
  府衙大院内,几具尸身一字排开。数名衙役在府尹的指挥下,已将尸身腹内的烟土清出了大半。
  见冯慎过来,府尹赶忙上前迎着。
  行过礼后,冯慎便问道:“大人,听说那烟土之内,还另藏它物?”
  “确是如此,”府尹点了点头,面露难色,“不过……那些铠裳胄佩,倒是不知做何用处。”
  二人正说着,查点的衙役喊了起来:“这里又找出一块!”
  冯慎神色一凛,几步到了近前。果然,那衙役手上的油纸包内,卷裹着一块白底镶红边的棉甲片!
  “再找!”府尹急催道,“每一包都仔细查验!”
  “是!”众衙役答应一声,继续翻弄起来。
  可当点验完全部烟土后,那种甲片,却再也没发现。
  见再无别物,府尹便命众衙役收拾现场,自己取了那些甲片,与冯慎来在后堂。
  进堂后,二人便闭门掩窗,将所得甲片一一铺在案上。
  放眼看去,案上棉甲共有八片。四片颜色为黄、白、红、蓝,其余四块,兼有红、白镶边。八片甲佩,大小尽同,皆以铜钉卯饰。用五彩绵线,绣了些无角怪龙的纹样。
  冯慎看罢,隐隐感觉事态不小:“大人,这些……都像是八旗贵胄的甲裳!”
  “确是八旗无疑,”府尹眉眼之间,暗含着一抹忧色,“只不过……那上绣的图样,却十分的古怪!”
  “哦?”冯慎稍稍一怔,“卑职愚钝……还请大人明示。”
  府尹抬手一指:“贤侄仔细瞧瞧,看这无角龙纹足下,生着几根爪趾?”
  “一、二、三……”冯慎心中一颤,“竟有五爪!”
  府尹颔首,默然不语。
  冯慎心知,“五爪为龙、四爪为蟒”。普天之下,仅天子一人可衣九龙绣缎。就连皇子在未登基前,除逢大典祭祀,也轻易不敢服龙。至于臣子王公,只能以蟒纹绣饰。若遇圣恩,颁赐下五爪龙缎,亦应剔去一爪,化龙为蟒。然无论龙或是蟒,头额必生两角,又岂会如那些甲片所绣,顶上空空?(注①)
  想到这儿,冯慎又道:“大人,先不说四爪、五爪,单单这头顶无角,便有些类蛟非龙了……也未曾听说八旗军中,有以蛟绣饰的。”
  “本府也是百思不解啊……”府尹叹口气,又道,“且不管绣样了,以贤侄之见,这八块胄佩,原属铠甲何处?”
  冯慎忙取了一块,放在眼前打量:“这甲片上窄下宽,呈个斜矩形状。卑职窃以为,这是块护腹的‘前挡’!”
  府尹点点头,以示同意。
  这大清国的甲胄,外面多裹以棉缎。满人入关前,身处极寒北地。若是寻常铜铠,往往耐不住冻。所以,他们以厚棉为表,内嵌环甲铁叶。既可御寒,又能防身。
  棉铠由围裳与甲衣两部构成。围裳分左右,中间系有虎头蔽膝;甲衣之上,另有护肩、护腋与护心镜。腰间左侧有“左挡”,右侧空留,为佩刀挂箭之用。而当中前襟下,便是那块护腹前挡。
  眼下虽知这是些前挡,可冯慎与府尹,还是毫无头绪。直瞪着那些怪异的绣样,一筹莫展。
  突然,冯慎想起一件事:“大人,听说有片前挡被扯裂了,还掉出条绢帕来?”
  “是有这事,”府尹道,“最初不知烟内藏甲,衙役们拆封时,粗手笨脚的割扯破了。绢帕又塞入原处,镶蓝旗那片便是!”
  冯慎闻言,赶忙看去。镶蓝那前挡上,果真划出道口子。冯慎将手指探入一夹,一条白色绢帕便抽了出来。
  “这绢帕上没瞧出什么门道,”府尹苦笑道,“我已细看多时了。”
  冯慎不死心,只将那绢帕摸看不止。可瞅了半天,却真如府尹所言。任凭冯慎透光仰察、揉捏甩握,那帕上依旧素白如纸,瞧不出什么异样。
  见无发现,冯慎只好做罢。他取起那镶蓝前挡,打算将绢帕先塞回去。
  挑起前挡破口的一刹那,冯慎眼中一亮:“大人!这里衬上……好像还绣着字!”
  “哦?”府尹快步上前,“在哪里?”
  冯慎赶紧里衬外翻,将里面所绣,亮了出来。
  待定睛看时,二人却都傻了眼。里衬上所绣文字,他俩皆一字不识!
  半晌,冯慎道:“大人……这是满文……”
  “不错,”府尹思索一下,才道,“贤侄,你取笔墨,先把这满文另誊于纸上。”
  冯慎明白府尹用意,也不多话,依言抄写。
  等冯慎誊好,府尹这才开门传命。不多时,一个衙役匆匆赶来。
  这衙役在旗,祖上从龙入关,曾是王府的随旗包衣。因此,识得满洲文字。
  见了府尹,那衙役便打个千儿,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你来看看,”府尹将誊好的字递给那衙役,“上面写的什么?”
  “是。”那衙役答应一声,接了过来。
  那衙役才扫了一眼,突然拧眉皱额,又将那字重阅了数遍。
  见他神色不对,冯慎与府尹相对一视,催问道:“是什么意思?”
  那衙役听闻,这才指着纸面,一字一顿地念道:“巴牙喇纛额真!”
  “巴牙喇纛额真?”府尹失声惊道,“你没有瞧错?”
  衙役又看了看那行字,笃定道:“错不了……确是这几个字。”
  “嗯,”府尹定了定神,将纸条收回,冲那衙役叮嘱道,“字条之事,不可泄于他人知晓!”
  “是,”衙役道,“大人放心,属下定会守口如瓶!”
  府尹点点头,道:“下去当差吧。”
  待衙役走后,府尹却神色凝重,不住地踱来踱去,若有所思。
  冯慎见状,忍不住出言问道:“大人,那‘巴牙喇’……究竟是何意?竟引得您如此顾虑。”
  听得此言,府尹这才止住了脚:“贤侄有所不知啊……我虽不识得满字,但那‘巴牙喇纛’的名号,却曾听过!”
  冯慎拱手道:“请大人详解。”
  府尹长息一声,道:“说这‘巴牙喇纛’前,得讲一下大清旧制。因满人擅骑射,故每部族寨出征、狩猎时,皆冠以‘箭’名。满语之中,箭为‘牛录’,久而久之,便代为队称。太祖龙兴后,攻克辽东,建元天命。扩军健三百,编为一牛录。五牛录,为一甲喇;五甲喇,为一固山。而这固山,译成汉话,则唤作‘旗’!”
  冯慎道:“关于这点……卑职倒是有所耳闻。”
  府尹继续道:“牛录、甲喇、固山的首领,都叫作‘额真’。各旗旗主,都会从所辖固山中,挑选精锐忠贞之士,充编成‘巴牙喇纛营’,作为贴身卫队。而每队的卫队长,就是那‘巴牙喇纛额真’!”
  “大人,”冯慎又道,“这‘巴牙喇纛营’,既然是贴身卫队,便不是驻防八旗。延续至今,名号应该早已改过,却不知属于京旗禁军中哪一营……”
  府尹道:“贤侄所言不错。自顺治爷继位后,朝廷便屡颁满汉相融之政。那牛录额真、甲喇额真、固山额真,也都改唤为‘佐领’‘参领’和‘都统’。而那‘巴牙喇纛’,应是现今的护军营!”
  提起护军营,冯慎自然知晓。京旗禁军中,分为骁骑、前锋、健锐、步军、神机、相扑、虎枪等几个大营。而护军营,便是其中之一。护军营中将士,皆由八旗选调。专司警跸宿卫、诸门启闭与锁钥传筹。上三旗,守皇宫内禁;下五旗,镇王公府第。真可谓是“禁中之禁”。
  想到这儿,冯慎道:“既是护军营的前挡,不如咱着人去护军营问问,看是不是他们所失。”
  “恐怕不是,”府尹摇头道,“护军营主,现唤作‘护军统领’,断不会绣记成‘巴牙喇纛额真’。并且,那八片前挡古旧不堪、纹样奇异,决不似近代之物!”
  冯慎怔道:“大人怀疑那八片前挡……是关外流传至今的旧甲?”
  府尹点点头,道:“正是。并且这八片前挡,定然关系着皇室的一个重大秘密。”
  “这事非同小可,”冯慎急道,“大人应该速速拟表陈奏,上达天听!”
  府尹摆摆手,说道:“贤侄错了……折子自然要上,但不是现在!”
  冯慎不解道:“却是为何?”
  府尹叹息一声,缓缓道出隐情。
  要说断案排查,冯慎自是驾轻就熟。可论起这入仕为宦之道,却远远不及府尹。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无论是宫闱秘闻,还是军国机要,轻易不能沾染。若一个不留神,牵扯上皇室纷争,极可能惹来杀身大祸。
  入关前,那巴牙喇纛营,除拱卫皇室外,还担负着另一种要任。名义上,他们是守护八旗旗主的亲兵,可实际上,却只听命于皇帝一人。为防各旗旗主拥兵自重,皇帝特赋重权。若遇旗主反逆,额真可以先决后奏。由于巴牙喇纛极为忠诚,天子也会将各种密令,暗地里交付给他们去执行。因此,这巴牙喇纛营,亦有“固山隐卫”之称。
  既是隐卫,所行之事大多诡秘难测。历经数代后,天理邪教又不知从何处找来这八片前挡。这二者一联系,就让人不得不谨慎行事。一旦处理不当,必然难逃干系。府尹之前种种,正是此般用意。
  “大人所言极是,”冯慎面带愧色,“卑职冒失,欠思量了。”
  “这怪你不得,”府尹唏嘘道,“眼下时局不定,正逢多事之秋。说句大不敬的话,可谓是内忧外患啊……所以在这当口,想查究这等谋逆大案,须得慎之又慎!”
  “的确,”冯慎道,“那天理教甘冒奇险,也要运送这八片前挡。想必这其间,定有紧要用意。据歹人所讲,天理教只是为人效命,幕后另有黑手操纵。若要彻底铲除,须得寻到那靠山,将其连根拔起!”
  “对!这样方能永绝后患。”府尹话锋一转,作难道,“可天理恶徒业已逃匿,如同泥牛入海,再想抓捕,怕也不易……”
  冯慎道:“大人不必忧心。依卑职之见,天理教必不肯善罢甘休。只要前挡在咱们手上,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来谋夺!当务之急,应当速速弄清那前挡的玄机所在!”
  府尹听罢,深以为然。
  于是,冯慎又走至桌前,将那八片前挡重新打量。由于之前从镶蓝那片中寻到一块绢帕,所以冯慎怀疑其他前挡中也有类似之物。
  征得府尹准允后,冯慎取了一把裁纸刀,将正蓝旗那片前挡上剖出道小口。小口一现,冯慎便伸指去夹。果然,又从里面抽出一条素面绢帕。
  见推断不虚,二人便如法炮制。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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