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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五道:“你又不会口技,如何将他们尽数引开?田姑娘,再拖下去,咱们两个人全得陷在这里,别争了!你和冯少侠,比我乔五有用得多!留着你们的性命,带着兄弟们将黄金夺回来!”
香瓜急道:“可是……”
“别可是了!田姑娘,乔五走啦!”说完,乔五将香瓜猛的一推,自己从草丛中跃了出来,一面模仿着香瓜和自己对话,一面向着林中疾奔。
听到乔五与香瓜的声音,东洋兵们“呼啦”全向林子里冲去。待众兵皆被引开后,香瓜便一把抹去眼中泪水,攥紧那小药瓶朝来路狂奔。
才跑出没多远,便听到远远地传来乔五的喊声:“田姑娘,你快逃!快逃……啊……”
几下枪声骤响,乔五的声音顿时断绝。香瓜心似刀绞,泪如雨下,将牙一咬,继续跌跌撞撞地朝前奔去。
谁知又跑出一阵,道边人影一闪,竟是那高岛吞象拦在了前面。“哈哈哈,那小子虽然使口技骗了我一次,可却骗不了我第二次!小丫头,你逃不掉了!若你肯乖乖听话,我可以不杀你,将你留着采阴补阳!”
“补你娘的阳!俺跟你这老鬼拼啦!”香瓜又悲又怒,向着高岛吞象便打了过去。
高岛吞象也知香瓜是强敌,故意说一些轻佻之语,想扰乱香瓜心绪。“小丫头,你知道什么叫采阴补阳吗?哈哈哈……不光能使我元气恢复,就连你也能很快活啊!嗯,仔细一瞧,你这小丫头水嫩得很啊……哈哈哈,用起来肯定不错……”
“闭嘴!闭嘴!你这个死老鬼快给俺闭嘴啊!”香瓜羞极愤极,一招比一招狠,一招比一招快,只想着将高岛吞象早些毙于掌下。
然她这般搏命的打法,却正中高岛下怀,高岛一面闪避,一面不干不净地说着,只待香瓜章法一乱,便要寻隙出击。
二人一个猛攻,一个急躲,不知不觉,已来至悬崖边上。见香瓜腰间露出个破绽,高岛便突然伸掌击去。香瓜一惊,赶紧侧身还掌。
两掌一接,二人各被对方的掌力震开。高岛内力不全,一个踉跄蹲倒在地。香瓜大喜,正想落地后再攻,不想足底一空,全无踏脚之处。
原来香瓜本就距崖边不远,受掌力所震,竟一下子被推到了崖外。事出陡然,香瓜哪来得及反应?身子在半空中一顿,便惊叫一声,急急向悬崖下落去。
才落了数丈,香瓜便觉后背一紧,睁眼一瞧,居然是那只巨雕。
那只巨雕也不知从何处飞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将香瓜后心的衣裳抓紧。
望见那巨雕把香瓜救起,崖上高岛吞象暴怒如狂,他想也不想,搬起一块岩石便朝巨雕砸下。
“雕儿小心!”
香瓜才叫了一声,那岩石就砸在了巨雕背上。巨雕哀鸣一声,就与香瓜双双坠下了那万丈高崖。
对香瓜与乔五去盗药之事,冯慎尚不知晓,只是在帐中躺得烦闷了,这才出帐想透透气。
然在外面站了没多久,便见唐家兄妹与石敢当匆匆上得峰来,唐子浚双手揽着条被子,被子里鼓鼓囊囊的,像是裹着个人。
冯慎心下好奇,忙迎了上去。“唐兄、石大当家,你们这是做什么?”
石敢当道:“我也不知道哇!刚才就瞧着唐少主抱着条被子急冲冲地往山上跑,我问他里面包了什么他也不肯讲,非得见到你再说。我放心不下,就一起跟过来了……”
冯慎向唐子浚道:“唐兄,被中到底是何物?我怎么瞧着像是个人?”
“待会儿再说!”唐子浚说完,朝石敢当道:“石大当家,身后还有不少兄弟跟着,请你先将他们赶到峰腰,不管听到什么都别上来!这事万般紧要!速照我所说的去做!”
见唐子浚急得声音都变了,石敢当便不再多问,当即驱散了身后的喽啰,又急冲冲地返了上来。“行了,都安排好了!唐少主,你倒是说哇!可急死我啦!”
“到帐里说!阿淇,帮我撩开帐帘!”
唐子淇将帐帘一掀,唐子浚便把那怀中被子一横,入帐后在地上摆好。
等冯慎与石敢当也进帐后,唐子浚竟“扑通”一声,跪倒在冯慎面前。“冯兄……我……我对不起你啊!”
冯慎和石敢当大奇,急忙去搀。
“唐兄,你这是做什么?”
“是啊,唐少主,有事你起来再说!”
唐子浚看了看唐子淇,又望了望石敢当,悔恨交加。“唉!都怪我出了那馊主意……让田姑娘去盗解药……”
“盗解药?”冯慎一怔,“唐兄!你是说,香瓜她去东洋人那里盗解药去了!?”
“冯少侠,这事我也知道……”石敢当说着,猛然醒悟过来。“唐少主!难道是他们出事了!?”
唐子浚双眼紧闭,默默的点了点头。
冯慎心里“咯噔”一下,刚想俯身去掀那被子,手却停在了半途。“唐兄……这被子里的……这被子里的……该不会是香瓜吧?”
唐子浚抹了把脸,将那被角慢慢地拉开。“田姑娘她……被人打下了山崖……已经……已经摔得面目全非了……”
那被角每拉开一点,冯慎的心便凉了一分。当那被中的女尸全露出来时,冯慎脑中似炸开了无数颗轰天雷。那女尸脸上虽是血肉模糊,但那发型、衣裳,显然就是香瓜。
“香瓜妹子哇!”石敢当双膝一软,大放悲声。“你怎么……怎么撇下石大哥走了哇……”
冯慎身子剧颤了一阵,慢慢瘫坐在地上,嗓子里发出“呜呜”几声怪响,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面前女尸。
“冯慎,你要哭……就哭出来吧……”唐子淇说着,便走上前想去宽慰,不想没留神儿脚底,竟一下踩在了女尸的手指上。
“走开!”冯慎大叫一声,一把将唐子淇推倒在地。
唐子淇从地上趴起来,气得满眼含泪。“冯慎!你竟敢推我!?”
冯慎哪里还听得见她说什么?双手哆嗦着将女尸抱起,紧紧地搂在怀中。“香瓜……你疼吗?”
唐子浚长息一声,将手放在冯慎背上抚拍起来。“冯兄,这人死不能复生……你想开些,节哀吧……”
冯慎怀抱女尸,仍旧不言不语。直过了好半晌,眼泪这才如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地滴落下来。
那女尸摔的四肢皆断,身上的衣服也被山石划扯的破烂不堪。冯慎将其抱起后,那女尸的背部、腰间,都露着不少破洞。石敢当见了,心里便愈发的难受。
然又抹去一把浊泪,石敢当的目光,却不经意地瞥到了女尸的腰间。透过那衣裙上的破洞,里面的皮肤上竟露出来几道细细的疤痕。
石敢当一怔,忙伸手去拨,那衣上破洞一大,后腰上赫然显出了由细疤拼成的东洋文字。“冯……冯少侠!她……她不是香瓜!”
冯慎心头急颤一下,“不……不是香瓜!?”
石敢当也是浑身战栗,“这好像……好像是我三妹哇!”
“柳姑娘!?香瓜怎么会成了柳姑娘!?”冯慎脑袋里顿时成了一团乱麻,正想扭头去问唐子浚,不料眼前却扑来一缕清烟。
冯慎经历大悲后,脑中虽觉不妙,身子却已迟缓,闪避不及,被那清烟直扑了面门。清烟罩面后,冯慎急忙屏住呼吸,谁知那清烟触肤即入,冯慎只觉体内骤然一空,浑身上下竟没了半分力气。
石敢当愣了半晌,突然喝道:“唐少主,你对冯少侠做了什么!?”
唐子浚将手里铁扇一收,冷笑道:“没什么,不过是让冯兄尝尝‘百涎流瘴’的滋味罢了。”
“百涎流瘴?”冯慎猛然记起,“那不是你最厉害的毒吗?”
“不错不错!”唐子浚笑道:“难为冯兄还记得,我有那么一样‘法宝’了。冯兄放心,这‘百涎流瘴’虽是剧毒,但不会让人顿时丧命。”
冯慎道:“可它能使人在瞬间失去全部内力!”
唐子浚点点头,“对极!对极!”
石敢当道:“姓唐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唐子浚一指冯慎,“自然是为了对付他了!这冯慎厉害得紧,寻常毒药根本近不了他身,若非我苦心布下这局,将他心智扰乱,只怕这‘百涎流瘴’都不易下呐!”
冯慎抬头看了看唐子淇,“唐姑娘,连你也想对我下手吗?”
唐子淇低下头,“你别来怪我……我也是有苦衷的……”
冯慎手指地上女尸,“那这具尸身……是香瓜还是柳姑娘?”
唐子浚道:“没错,这是那姓柳的娘们儿!不过冯慎你也别高兴太早,眼下田香瓜那死丫头,八成已死在高岛吞象手中了!”
冯慎道:“那柳姑娘的尸身上……为何会穿着香瓜的衣服?”
唐子浚道:“哈哈哈,谁说那是田香瓜的?那件衣服是阿淇的!冯慎你不是记性好吗?想必还记得咱们途经抚顺县城时,她俩为一件衣服而争抢的事吧?”
冯慎点点头,道:“我想起来了,当时她们同时看中了仅有的一件新衣,互不相让。最后还是找裁缝现赶了件一模一样的出来,这才作罢。”
“是了!”唐子浚道,“所以将阿淇的那件扯烂了,再往那柳月秋尸身上一套,哈哈,不就将一个‘死香瓜’打扮出来了?”
石敢当眼中似要喷出火来,“姓唐的,我三妹是被你这王八蛋给害死的!?”
唐子浚道:“石大当家不要说得那么难听,我只不过是将她叫到悬崖边,不小心点了她的哑穴,又一个不小心,把她误推下崖去了。”
“我跟你这王八蛋拼啦!”石敢当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向着唐子浚便狠狠刺来。
唐子浚脚步未动,铁扇一抬一落,便将石敢当手中的匕首拍在了地下。
石敢当手上鲜血横流,却仍要上前拼命。冯慎见状,急道:“你打不过他,快逃!”
“对!我这便喊人!”石敢当说着,拼着全部的力气大喝起来。
然他“来人”两字刚一出口,脖子已然被唐子浚攥实。冯慎身中“百涎流瘴”,连高声说话都已不能,哪里还有力气去救石敢当?
被唐子浚一掐,石敢当登时发不出声,眼珠外鼓、青筋暴凸,可两手还是拼命的抬着,想去抓唐子浚的脸。
“还不老实?”唐子浚指间猛然发力,一下捏断了石敢当的颈骨。
石敢当脑袋一耷、双臂一垂,慢慢倒在了柳月秋的尸身上。
“石大当家!”冯慎心如刀割,向着唐子浚怒视。
唐子浚缓缓转过身来,朝着冯慎皮笑肉不笑道:“冯兄,你是不是很恨我呀?”
冯慎道:“没错,我不光恨你,也恨我自己!恨我自己瞎了眼,竟没看出来你是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姓唐的,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唐子浚道:“想知道吗?”
“快说!一五一十地全告诉我!”
唐子浚笑了笑,“冯兄,你该不是想拖延时间吧?哼哼,别说那帮喽啰已退到了山下,就算他们涌上来我也不怕!田香瓜那死丫头也中了高岛埋伏,哪怕不死,也会被擒!所以,别指望着有人会来救你!”
冯慎道:“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想知道你们这对无耻的兄妹,为何会替东洋人卖命!”
唐子淇道:“我们也是被逼的!”
冯慎道:“被何人所逼?”
唐子淇道:“是川岛浪速!”
“川岛浪速?”
唐子淇眼圈一红,“对……冯慎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