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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当其冲的,当然就是预算的准备,虽然这是宗门机密,但看到李晚四处撒钱,毫不含糊,也大概能够猜得出来,肯定不亚于自己灵宝宗的三千亿!
单从这一点来说,两大宗门,就站在了同一高度,其他的财富,是其他比较,与这场魔灾无关。
其次,是李晚的身份地位,确实比自己高出不少,他既是一宗之主,又是天罡榜名师,一旦出面,就能无往而不利,而自己虽然是冶子,也称得上年轻有为,但曾经败于李晚之手,名头也没有他响亮,交易对象的感受,肯定有所不同。
他甚至还曾经拉下脸面,亲自去拜会一位中州小世家的族老,但却不料,李晚也来到。
两方同时下拜帖,以宗门名义来访,那小世家的族老,当然是先见李晚。
结果可想而知,等轮到自己,什么也没有了,早已经答应把族人所获的宝材全部卖掉。
此外便是麾下部属各自的办事能力,本以为天南器宗新立,人才无多,在宝材鉴定,估价各个方面,都难以胜任,但却不料,人家的炼器师们个个都是行家里手,处置起各项琐事,也是又快又好,根本没有难以胜任一说。
商云事后也去了解过,这是天南独有的作场管事,他们未必能够独力自主炼制一件法宝,但胜任鉴定,估价这些琐碎之事,却也轻松之极。
更重要的是,这些人又多又好用,数班轮倒奔波劳碌也毫无怨言,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名师高手,辛苦一些,事后发个几万灵玉,就欢天喜地,满意之极。
但灵宝宗内,只有技艺高超的名师高手们才擅长这些,想要不出差错,就必须要有名师高手坐镇。
这些人一个个清贵得要死,多跑一些地方,多看一些宝材,就叫苦不迭,更加不是等闲代价可以打发。
甚至一时错眼,出了纰漏,还要跟自己硬顶,偏生自己根基未稳,也奈何不得这些人,只好一个个说服。
“人、财、名、权这几点,对大宗交易的影响都极大,因为大宗交易不比散修之间做买卖,两方满意,一下就完事了,那些宗门更加在乎的是长久稳定,选择大宗交易的对象,也是选择偏向的盟友。”商云看得通透,“现在他们还没有胆子背弃我们,彻底倒向天南器宗,但为了长久考虑,也不会拒绝他们,如果不改过往做法,今后的生意,会越来越难做。”
当然会越来越难做,以前灵宝宗一家独大,怎么弄都可以,甚至还有一枚灵玉不花先拿别人宝材,炼出了法宝再加价卖回去的,说不准,还真有人会记恨。
高林道:“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眼睁睁地等着他们吃饱,然后才把残羹剩饭留给我们?”
他这是话糙理不糙,如果当真让天南器宗花光了所有预算才轮到灵宝宗,还真跟吃人剩饭差不多,实在没有意思。
商云苦笑道:“还能有什么办法?除了我们跑得更勤一些,就只有向长老会提请更多灵玉和人手了!”
商云的这一番想法,注定了只能是奢望,因为灵宝宗各方山头意见不一,更有鲁宏图口中的“老顽固”,认为他们夸大其词,清风原这边的形势,根本还没有达到如此恶劣的地步。
结果,长老会没有同意商云的请求不说,还发函把他们训斥一顿。
商云身份特殊,倒也没有被说得太重,只是叫他还需勤勉用心,但高林和鲁宏图两人,可就没有那么好运气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挨批,末了,还威胁他们要为胡通之事负责,如果这次无法完成任务,连长老名位都难保!
两人委屈之极,又没有门路求告,只能逆来顺受。
好在商云知道他们难处,主动找到两人,道:“依我看,还是放下架子,该全款的全款,该减期的减期吧。”
两人愕然道:“长老会不是已经驳回?”
商云道:“我们在外,也只能随机应变,只要结果是好,长老会难道还能当真追究不成?”
这样虽然消耗加大,但谈判起来更为有力,加上灵宝宗的名头,还真有可能抢回不少。
两人想想,也的确别无他法,只好同意了。
就在商云等人开始招架不住,加码卖力的时候,李晚等人,却是又再定下了几单交易,顺带结交了一批能够在各自宗门说得上话的强力人物。
李晚付出的代价也着实不小,光是长生酒,都已经送出去三十四份。
他是视各人实力和潜力不等而定,在宗内权力巨大,地位稳固的,便送出二份,稍弱的一份,再弱的半份到其他各种礼物不等。
虽然每一人都是不多,但架不住打交道的势力多,不知不觉中,也花出去小半。
好在这时,各方大能承了他的情,都已被他拉上大船。
而且李晚识人情,知分寸,根本不让他们难为,不仅从不无故压价,拖欠货款,还豪爽意气,白送许多完成交易的功劳。
这样一来,各方大能,也开始真心接受他这么一位宗师,认真考虑起了保持长期合作的可能。
第八百六十四章祁端
商云虽然察觉到了各方修士对待此事的微妙变化,也急在心里,四处奔波,意图寻求解决之道,但苦于大势不利,始终没有办法。
好在很快,他便不需要再为此事烦恼了。
这一日,商云穿戴齐整,带着高林和鲁宏图两人,一起来到清风原上,一处离大营足有两千多里的无名荒山。
此处荒山之下,有一块平整的空地,正好用来停靠宝船飞舟,这些日子以来,各方宗门势力,都将之作为往来交接的地点。
当他们赶到这里的时候,已经见到,起航和降落的各式遁器往来,更有源源不断的物资出入,一派繁忙之极的景象。
“祁道友他们到了没有?”
顾不上稍坐片刻,商云便找到负责坐镇此地的灵宝宗人,向他询问。
“禀冶子,他们还没有来。”
“那就好!”商云闻言,暗暗松了一口气。
“商道友,你的消息灵通,可否告知,那位祁道友……究竟是什么来头?”高林和鲁宏图对望一眼,欲言又止。
近日,李晚等人所为,给他们带来了极大的困扰,以致连商云也只能彻底放下身段,向各方宗门求购收宝。
不得不说,灵宝宗的招牌,还是相当好用,如此施为,倒也让他们扳回了几分。
但令与之相应的是,宗门的预算越来越少,颇有几分花钱如水的感觉。
高林和鲁宏图隐隐感觉,商云为了自己的功绩,已经彻底把长老会的警告抛在脑后了,如此继续下去,若无事,自然皆大欢喜,可一旦出事,也是实实在在的罪责。
这是因为,平常灵宝宗和其他势力进行大宗交易,花费的都是预付货款,而且往往低至一、二成,交情一般的,也只需要三四成,剩余尾款,可以在以后慢慢还清。
长老会交给镇守此间使者的任务是,利用三千亿灵玉预算,收足价值三千五百亿宝材。
这三千亿灵玉,还并非全部都是货款,还有诸多上下打点,抚恤弟子,甚至其他应急所需的繁杂开支,算起来,能够花在收购宝材一事上的,也就只有不到两千亿。
本来这笔灵玉应是足够的,但李晚等人破坏规矩,也令得他们别无选择,只好与之白刃拼杀。
这段时日一番突击收购后,这笔用度,已经缩减大半,但所获得的宝材数量,远远没有达到预定的目标。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这时,宗门突然传讯,声称将会有一名祁姓长老来此,协助他们理事。
说是理事,但此间早已经有三人坐镇,何需外人插手?高林和鲁宏图心中都怀着几分忐忑,怕就怕此人是奉长老会之命前来,给自己二人追责问罪的。
商云一大早便带着他们来此迎接,态度之端正,更加让人感觉对方来头不小。
忐忑不安中,时间过去了半个多时辰,远空的天际,终于出现又一艘大型宝船。
等到宝船靠近之后,上面灵宝宗的旗帜,已是清晰可见,数道遁光一跃而起,从中降了下来。
“是他们来了,我们过去看看。”商云招呼一声,主动应了上去。
高林和鲁宏图,自是只能跟上。
不一会儿,他们便看到了一位相貌年轻的贵公子,在数名仆从和宗门执事的簇拥之下,走了过来。
此人生得英俊潇洒,一身白衣飘飘,看不出任何宗门名位,但却有一股贵气凌人,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来。
高林和鲁宏图也算见多识广,并不因为此人白身便有所轻视,相反,从此人气度和排场,以及连商云也早早来迎的反应,便猜到了他必定是宗内老牌豪门出身,并非他们这般的寒门修士可比。
再看此人修为,竟然也是元婴前期,就算不看出身,也有资格成为一方人物了。
这贵公子一般的元婴修士,面上带着淡淡的自信与矜持,一丝傲气,很好地隐藏在眉宇间,不咸不淡地向着商云微微点头:“你就是商云商冶子?祁某久仰大名,今日得见,果然气度不凡。”
商云笑道:“祁道友过誉了,道友你才是真正人中龙凤,商某远不能及也。”
贵公子听到,也笑了起来,但却连看都没有看旁人一眼,淡淡道:“不知本宗分舵设立在何处,祁某想要尽早赶到,还望商道友安排。”
高林和鲁宏图见到此人做派,不禁暗暗皱眉,心中暗自猜测,这个傲气十足,目中无人的家伙究竟是谁,但商云却似乎毫不在意,顺着他的话道:“祁道友真是痛快人,也好,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尽快回去,完成交接。”
说罢,便主动在前引路,往来时的方向飞去。
高林和鲁宏图听到交接二字,不禁心中咯噔一声。
这是什么意思?
莫名其妙跟着回到分舵,结果便见,商云早早便让人准备好了坐镇此间所需的一切文书,信物,甚至还召集了个堂口管事、执事之流前来。
当着众人的面,商云正式揭开谜底:“这位祁道友是来接替我,从即日起,他便是坐镇此间的正使!”
“什么?”高林和鲁宏图闻言,几乎失声惊呼。
这件事情,商云的口风很紧,他们也没有从宗内打听到任何消息,就这么突然发生在眼前。
商云轻叹一声,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们二位了,我很快就要离开这里,回去师尊座前侍奉。”
两人一怔:“师尊?风大宗师他……”
“嗯?你们误会了,我所指,是授业恩师吴冶子。”商云目光一动,耐心解释道,“他老人家年事渐高,又有旧时炼器留下的伤患,身体早已大不如前了,三日前,我接报称他病重,作为弟子,岂能不侍奉于膝下,因此,必须得要尽快回去,但这里事务繁忙,而且责任重大,不能没有人掌管,于是长老会便派了祁道友来。”
高林和鲁宏图对望一眼,心中惊骇莫名:“这……这……”
两人惊骇间,这位祁道友,似乎才终于注意到他们:“你们就是高道友,鲁道友吧?宗门任命,你们可有异议?”
“不敢,我们只是……只是感觉这太突然了。”高林和鲁宏图心底一丝惊怒闪过,但却不敢表露出分毫。
这祁道友,一看就是个年轻气盛,傲气十足的人物,而且出身不凡,他们想要的是太平安康,才不会无缘无故得罪他。
“没有什么突然不突然的。”贵公子傲然道,“这是宗门任命文书。”
他一招手,身后随从上前,展示出一张任状,果然是由钦天院所签署。
高林和鲁宏图这时候才知道,此人名为祁端,乃是宗门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