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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青天提出的理由有二,一是他们尚未出师,没有道理一下就成为大师,乱了辈分,二是李晚至今仍然还是大师名位,没有道理连他们也一起称大师,跟李晚平起平坐。
修真界中,并不介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这么迫不及待,是会遭天下人唾骂的。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周冶子带着遗憾说了一声,最终还是没有再劝。
……
“灵宝宗那边,果然坐不住了。”
正当刑青天等人婉拒周冶子提议的时候,千万里之外的天南虎丘中,李晚正和妙宝散人、玉矶子、千工道人、百宝仙、大剑师、凌阳仙师等天南宗师,以及其他十五位元婴大师齐聚一堂,商议要事。
众人看向坐在主位的李晚,神情各异。
李晚默然一阵,点头道:“我已经让他们拒绝了。”
就在前几个月,中州那边突然传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李晚门下的刑青天等人,竟然齐齐上榜,成为地煞榜名师了。
察觉到此事非同寻常,妙宝散人第一时间便来寻李晚,结果在他的询问之下,李晚告诉了他一件更为震撼之事。
李晚所创的融合本命法宝之法,竟然是一条真正超越古人,开创时代的器道新途,而李晚门下诸弟子,之所以能够轻松上榜,也与这一器道新途有关。
此时,李晚门下融合了本命法宝,晋升到结丹境界的弟子,已经达到五十位之多,他大势已成,终于无需再忧虑怀璧其罪,索性把自己道途的一些特性,与妙宝散人开诚布公地谈了一下,更隐约暗示,自己手头上拥有完整的器道传承,完全能够帮助天南器道,在脱离中州灵宝宗的情况下,另立道统,与之抗衡。
《器宗大典》的存在,是李晚的最终秘密,所以他并没有急着全盘托出,但《大器真经》,乃是自己总结所学,编纂整理出来的。
为了开创心中既定的宏伟大业,李晚把《大器真经》的存在,告知了妙宝散人等人。
“灵宝宗以大师名位相试,其心昭然若揭,就是想要试探我等是否有归顺之心,按照我等原先的打算,若准备不足,答应亦无妨。”
“若答应下来,自然是能够令灵宝宗放心,不至于一下便对立彼此,但李道友门下尽皆拜受名位,难免给其他天南道友不好的印象,白白放弃树立典范,自立门户的机会!”
“等到风宗师当真完成震古烁今的成就,凝聚起无限声望人心之时,我们再想自立门户,恐怕便将难如登天了。”
“但是,现在就摆明车马,实施那一大略,难免触动灵宝宗的根本利益,由此而带来诸多变数。”
“此情状,诸位道友想必也已经了解,现在我们干脆就在这里议一议,应该如何抉择。”
如何抉择?
李晚默然一阵,开口道:“我提议,把他们召回,由我天南器道自行成立评定会,检验其道行造诣,再行决定是否授予大师名位!”
一旦走上这条道路,就是真正树立道统,与灵宝宗分庭抗礼了。
作为刑青天等人的师尊,又是当今新一届天罡榜的得主,理应由他来牵这个头,也只能由他来牵这个头。
除了灵宝宗这个器道圣地,没有任何势力会比他更有资格评定刑青天等人,而刑青天等人已经拥有地煞榜名师的荣誉,成为大师,也足以令天下修士信服,由此而把天南大师的威信树立起来。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
诸天南高人闻言轻笑,妙宝散人等人,更是面露赞许之色,似是为李晚终于坚定道心而深感欣慰。
妙宝散人站了起来,道:“此事先不急,想要册封大师名位,需得名正言顺。”
这是题中应有之义,众人也毫不意外,只问道:“江道友有何见教?”
妙宝散人看了李晚一眼,道:“我提议,以我天南器道之名,授予李道友宗师称号,各位道友可赞成?”
“我赞成。”
“我也赞成。”
“我等并无异议。”
……
没有丝毫意外,诸器道大拿,一致认同!
第五百二十五章名位之争(下)
当二十一位器道大拿宣布了对李晚的举荐时,天南器道震动,天下器道震动,乃至于,就连器道之外的修真界其他各道,所有的关注和目光,也被这一事件所吸引。
天南器道此举,既在情理之中,又出人意料。
说在情理之中,是因为李晚此刻,已经是天罡榜名师,其他灵宝宗的宗师长老们,都未必能够和他一般登上此榜,天南六大宗师,也只有妙宝散人和玉矶子两位偶尔上榜,但却几乎都是垫底,李晚异军突起,一下便炼制出天罡第二十六名的重宝,不可谓之不高明,由此而号称宗师,乃是实至名归。
说出人意料,却是因为,这件事情,来得实在太突然了,李晚寿不过百,年少英才,怎么看,也没有丝毫德高望重的样子,这般的年纪,就是在结丹修士当中,都堪称才俊,如何担当得起宗师这一名位?
可天南器道却以一番作为表明了他们的立场。
不仅要快,还要更快!
消息刚刚宣布出去,各方修士,就已经开始筹备庆典,准备向世人宣布这一消息了,天南五大宗门,北荒之地,东海群修,中州散修……但凡是有可能存在的,对天南器道抱以善意的大拿,高人们,都被发了请帖,邀约前来见证。
与此同时,李晚也亲笔修书一封,命刑青天等人返回天南。
……
虎丘灵谷中,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火热开工。
因为李晚与妙宝散人等人商议,再次举行庆典,原本的灵谷府邸,显得有些小了,索性再开几大广场,营造精舍和府院。
号称宗师,并不是简单通名便可,还需要举行庆典。公之于众,获得普遍的认同,李晚此番,也是在走这一过场。
请帖已经发下去了。日子就定在十五个月之后。
这足足一年的时间,是给各方准备,以观后效。
另外,他自己也需要作一番准备。
时间很快便过去半年,刑青天等人。乘着天南宗师的飞舟,回到了天南,立刻便得知,自家的师尊,正在筹划立派事宜。
“开宗立派……此二者,向来都是一并施行的,我既要称宗师,这便的事情,便不能耽搁下,你们去把各方弟子都召集起来。举办大会,向世人宣告本门派的诞生。”
“师尊,我们一派,可有名目?”
众弟子惊讶之余,更多却是欣喜。
这一天,他们可是等得太久了,以前的师徒传带,更像是散修作为,对外也没有个名目,如今倒好。有了响亮的名头,在江湖上行走,也更加容易受人看重。
李晚对这一问题,似乎也早有思虑。略微沉思,便道:“按古时规矩,就称琥山派,不过,此派只是暂时,今后我天南器道。还会迎来一大盛事,到时候,为师自然另有安排。”
“一大盛事?”
众弟子心中了然,他们见师尊与各位宗师,又是推举,又是组建的,也对接下来的大事有了些许猜测。
师尊与其他宗师,极有可能想要联手共谋,开创天南器道新格局。
这可是真正的运转乾坤,绝不是小打小闹。
就在刑青天等人心中有所猜测,开始遵照师命,召集李氏门人恳亲归派,共谋大业的时候,灵宝宗却是显得出奇地平静。
只不过,这平静只是对外界而言,宗内各派,早已经就此一事,闹得不可开交。
殿议之中……
“天南器道想要自号宗师,开宗立派,简直痴心妄想!”
“此事绝不可行,各位长老,我建议,即刻与天南器道绝交,杜绝一切往来与宝材交易!我灵宝宗,到了兴衰荣辱之际,若是无动于衷,天下人会如何看待我们?”
“真是说得轻巧,我灵宝宗固然是器道圣地,但彼天南器道,成长于自身,所用功法秘籍与炼器宝材,皆能自产,如何能够把握住其命脉?”
“各位道友,莫要还以为,当今还是中古时代啊,难道还能再像中古巨擘一般,直接派人杀上门去?”
中古之时,道统之争异常激烈,像李晚这般,想要在天南地界开宗立派,挑战灵宝宗权威的,的确有可能会被杀上门去,大战一场,以作定论。
可是到了如今,各方势力,彼此之间交往密切,人情利益纠葛不清,就算是刚刚崛起不久的李晚,在灵宝宗内部,也有周冶子等几名大师、冶子,甚至是长老之流为朋友,他们多半还是希望,能够坐下来协商解决的。
人人都想利益均沾,没有人想轻启战端,至少,自己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犯不着拼死拼活。
这一回,同样还是以周冶子等人为代表的开明派,与鲁大师等人据理力争,鲁昌虽然有心推动,主张以强力手段制裁天南器道,但却苦于没有发力的途径,多少显得有些强词夺理。
“都不要再说了!”
轮值长老也听厌了各方的陈词滥调,沉声言道。
“此事长老会已经有所决议,你等只需要奉命而行便是。”
寻常小事,长老会难以亲力亲为,只能任由各个山头自己做主,但事关重大,还是要集权,交由太上长老和长老们商议的。
众人心中一凛。
有一名主张采取温和手段的冶子上前,问道:“敢问杨长老,可否明示?”
这长老板着面孔道:“正要通知你们,宗门决定,不派人应约,以示反对,你等也不可参加李晚加封尊号的庆典,违者定严惩不贷!”
“不应约……”
李晚的请帖,是发到了周冶子等人手上的,可是此刻,周冶子等人听到,也感觉无奈。
私交,公义,两厢为难。
好在那长老很快便宣布道:“但是,散修与其他结盟宗门,我等亦不禁,就由得他们去。”
众人心中一动:“这岂不就是,既不承认,也不反对?”
这帮老家伙,又来这一套了!
不仅仅是开明一派,就是保守一派,也不由得暗骂起来。
可是能够在灵宝宗内成为长老的,哪一个会是没有根脚底蕴,没有立场的人物?长老们商议出来的结果,肯定也是考量各方利益,平衡得失的老成之策。
以此时的情况而论,恐怕也就只有这么办,才最稳妥。
众人各怀心思,但却无人察觉,这长老说完之后,暗暗叹了一声,似是还有别的打算。
李晚称宗师,甚至开宗立派,册封大师名位,都是阳谋,宗门也该有所应对了。
真正的应对手段,又哪里是埋头不理那么简单?
只是,此间谋划之事,没有必要公布出来就是了。
……
天南,李晚很快就收到了周冶子等人发过来的致歉信函。
随着加封庆典的临近,各方的回应,陆续有来,李晚等人已经能够确定,周冶子等人,包括妙宝散人等天南宗师结识的旧友,都不会来参加了,似是所有亲友,小辈,也被下了禁令。
李晚自然不会计较这种事情,他与周冶子的交情,乃是私交,无关这些宗门龃龉。
于是他也亲笔修书,加以宽慰。
“夫君,周道友他们,不能来参加你的加封庆典吗?”
萧清宁结束了这一年的巡视,回到虎丘与家人团聚。现在交易所没有什么大事需要她执掌,李晚这边,也正是要紧的时候,便一直留了下来,帮着料理琐事。
比起其他人,萧清宁更加看重周冶子等灵宝宗人士,因为他们代表了灵宝宗内的关系,天南器道自立门户,与之分庭抗礼,也少不了这些人从中斡旋,缓和。
李晚道:“他们不方便,那就算了。”
萧清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