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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体而言,都是遵循有付出才会有回报,万物相易的规则。
这是给本门弟子和其他有缘之人,生生造了机缘出来!
萧清宁继续再看其他,结果发现,里面诸多设置,都是紧紧围绕轮回世界,历练任务而作。
李晚道:“清宁,你就留在此间熟悉一下吧,若有机会,再把梦魇世界祭炼成为你的第二本命法宝,虽然此法尚还不太完善,不过,能够加强掌控,也是不错的。”
“等到你把一切都安排好,此界便开始运营。”
……
时光荏苒,距离大阵建成,又是一个甲子过去。
萧清宁费了足足一个甲子的时间,又得李晚帮助,才把此间之事调试安排完毕。
不过这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她已经熟悉了此间的大体情况,完全符合了招纳轮回者,开启历练的条件。
而当此时,李晚也炼制了第一批三千枚的轮回令。
此令乃是一种特殊的宝物,可以帮助修士神魂意识穿梭时空,往来梦魇,现实,并在这同时,临时开辟一个安全的小洞天,把人藏身其中。
其实梦魇世界并不能够把远离此间亿万里的下界修士也招纳进去,只能凭借李晚与之香火感应,招引其神魂。
但有了此物作桥接,便可加强感应,并提供储纳宝物,统计任务,奖励等等功用,做到以假乱真。
为了炼制这一批宝物,李晚也颇费了一番功夫,最后选定的是类似远古仙玉的珍贵材质,但从品相来看,就是用于道器,都绰绰有余。
因此这些批轮回令,虽然只得珍品宝器的品级,但论潜力,已然足以可供历练之人使用到道境以上都不过时。
从李晚手中得到此物之后,萧清宁便开始了尝试。
……
幽梦渊中,寒山别院。
这是一座兴起不足百年的新道场,槿山派外院弟子孟章,正在打扫着庭院。
“哟,这不是孟师弟吗,怎么沦落到如此凄惨境地,连凡人杂役干的事情,都给你包下了?”
突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孟章身后响了起来。
孟章身躯一震,面色陡然沉了下去。
他面若寒霜,阴沉地回过了头,果见一个锦衣华服,作世家公子打扮的年轻公子嬉皮笑脸地站在那里,手握白扇,神态轻佻。
这年轻公子叫做黄通,是寒山别院三大管事长老之一,黄长老的外孙。
虽然黄长老本人,也不过是个结丹失败的半废之人,被发配在这等偏远之地,看护养老,作为其孙的黄通,无法与那些出身豪门的真正公子小姐们相提并论,但对道场中人,大小也算是个衙内了。
此人性情贪婪,重利贪色,仗着自己外公是此间管事,又有筑基境界的父母在其他门内基业当差,经常欺凌同门,上下盘剥。
但他虽然跋扈,却也绝非无脑,知道什么人好惹,随意欺凌都没有问题,什么人不宜妄动,若得结下梁子,将来成功筑基,升入内门,必将给自己惹来麻烦。
因此,别院弟子苦他已久,但却往往斗不过,只能忍耐。
这孟章既是寒门出身,又无过人天资,入外院十余年,才仅得炼气前期修为,早就已经是黄通心目之中的待宰羔羊。
最近黄通无意得知,孟章外出游历,侥幸得了一株生长在后山深谷中的金灵玉精花,有心巧取豪夺,便把孟章邀约上门,开口索取。
怎料孟章珍惜机缘,不肯就范,黄通大怒,当场便让人把孟章打了一顿,并买通负责掌管外院的内门执事,把本应由杂役和弟子轮值的役事,统统划到了他的名下。
孟章满心愤慨,但却无从反抗,只能默默承受。
“当日你不是说,你不信这世道如此不公,不信本公子能够只手遮天吗?本公子便明白告诉你,我确实没有办法只手遮天,但要遮住你,还是绰绰有余!怎么样,乖乖给本公子赔礼道歉,然后把那宝物交出来?或许本公子心情一好,便放过你也说不定。”黄通哈哈大笑,状及嚣张。
他也的确有嚣张的本钱,跟他相比,孟章只不过是个可以随手捏死的蝼蚁。
“你做梦!”孟章怒目而视。
“冥顽不灵!”黄通面色微变,一拍折扇,“别以为有道场法规护着你,这件事情就算了,我告诉你,这只是个开始!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这等卑贱凡人,根本没有资格享有那天材地宝!”
第一千三百零七章坠崖
孟章失魂落魄地回到了住处。
此间的经历,令他身心俱疲,无语凝噎。
“这世道,难道真就那么黑暗?”
明明是灵尊秉政,清明开放的时代,却仍还有黄通这般的纨绔衙内作威作福,孟章不禁为自己的弱小与无力涌起了深深的悲哀。
“孟师弟,你这又是何苦?金灵玉精花,成长到万年以上,那可是能够比拟道器的顶级宝物,虽说这处地方地脉萎缩,不足以供它生长那么长久,但以你采摘的那份,也该有十几个年头的品相了,可是炼制三元大药都够用!”
夜晚,另外一位林姓修士找上门,跟孟章闲聊,提及此事。
林师兄自顾自道:“你不知道,黄通他想要你手中之物,是打算弄来加以调配,当作结丹之时的神元大药!”
孟章不信道:“神元大药,就他?”
林师兄看着孟章,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你怎么还不明白,他要这物,不是自己用的,而是给他父亲用的!如今他父亲已经到了凝炼真丹的重要关口。”
孟章面露冷笑,道:“那他倒还是个孝子贤孙了?可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林师兄道:“原本是没有关系的,可自从你不慎暴露此事,就有关系了,他们晏家和黄家,好不容易才出了这么一个有望结丹的人才,为了得到合适宝材,肯定会不惜代价,巧取豪夺,到时候,你区区一个寒门出身的外院弟子,有没有根脚,难道还想保住宝物?”
孟章神色一滞,眼中涌起了浓浓的悔意。
是啊,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钱财露白。
自己这般的弟子,就是别人眼中的脚底泥,又怎么能够保得住财物?
林师兄叹了一声,道:“你不要觉得这世道黑暗,还有更黑的,你没有见过,也就是在宗内,还有你抱怨愤懑的余地,若是换成其他宗门和草莽江湖,这会儿怕是都已经坟头长草了,你别怪师兄说话不好听,却是真心之言。”
孟章神情松动,只是仍旧满心不甘:“那物是我费尽千辛万苦,几乎把性命葬送方才得来,若他黄通能用其他宝物来换,还差不多,但凭什么白白给他拿去?”
林师兄摇头:“若能用别的宝物来换,就不叫巧取豪夺了,他要的就是明抢你,依我看,你还真不如把它交出去,将来黄家和晏家都不会亏待你。”
“呵呵……”孟章惨然一笑:“不会亏待……”
“难道他黄通抢了我的宝物,把我收作鹰犬,当狗使唤,也叫不会亏待?”
林师兄目光微动,道:“这话就重了,不过黄通的确不会直接给你好处,该有的好处,都要到别处去拿。”
“我若真攀附上了权贵,确实可能作威作福,得到不少好处,但这些好处,同样是巧取豪夺别人,盘剥别人而来。”
“我孟章,宁在直中取,不在曲中求!这等事情,不做也罢!”
孟章断然说道。
话不投机,便是连前来劝解他的林师兄,也不好多说什么,很快便告辞了。
“怎么样,那小子没有答应吧?”
不久之后,山门中的另外一处庭院中,黄通半倚在逍遥椅上,搂着一名妖娆的女弟子,慵懒地问道。
刚才还一副知心朋友模样,劝解孟章的林师兄,此刻正一副恭谨忠心的姿态,讨好地道:“黄师兄真是料事如神,那小子就像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我是好说歹说,也劝不了他。”
“他这是自寻死路!”黄通面色渐渐冷了下来,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我说黄师兄,林师弟,你们何苦那么费劲,直接找个借口把那孟章调出山门,在外头把他杀了,不就完了?回头再让人把他住处和经常去的那些地方搜上一遍,准能找到。”妖娆女修闻言,咯咯笑道。
“你真是头发长见识短!”黄通没好气地笑骂一声,拍了拍她的脸庞,道,“我还会不知道派人去搜?里里外外,早就已经寻遍了,没准就是装在宝囊贴身收藏,如果不先搞定他,有个屁用?”
妖娆女修闻言,尴尬一笑。
林师兄笑道:“黄师兄所言极是,就算要对付他,也不必急在一时,先找到了我们要找的东西再说!”
当然不必急在一时,黄父结丹,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情,其他宝材也正在逐渐搜罗之中。
更重要的是,长久试探,慢慢诱供,更显他的功劳。
数月过后的一天,寒山别院外百里,一座名为枯骨林的荒林之中。
两个身影急速闪逝,飞快地穿梭在稀疏的枯树林中。
跑在前头的,正是几个月前被打压迫害的孟章。
此刻的他,全身衣衫破烂,神情萎靡,面无人色,上下俱皆布满大大小小地伤口,显然经过一番惨烈的生死搏杀。
而后面,却是一身白衣,持剑而奔的林师兄。
他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脚尖轻点树枝,身轻如燕,轻轻松松,便追了上来。
“孟师弟,不要再逃了,你是逃不掉的。”
林师兄注视着前方已经摇摇欲坠的孟章身影,轻叹一声,幽幽说道。
不久之后,两人一追一逃,竟然来到了一座深不见底的悬崖边。
在孟章的前方,道路已经被截断,两方俱是陡峭不平的山野荒地,空旷无掩,而后方,林师兄高高一跃,如同大鹏展翅,转眼便至。
“狗贼,你跟那黄通,竟然是一伙的!”
孟章猛然回头,充满血丝的眼瞳中,布满了愤怒与憎恨。
林师兄面对孟章的指责,默然一阵,道:“孟师弟,不要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太天真,竟然当真以为,我会冒着得罪黄通的危险帮你把那宝物出手,岂不知,这方圆万里之地的道场,坊市,都是彼此消息互通的,你我都是无权无势的外院弟子,就算真如你所说,伪装易容前去,也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孟章怒道:“那你也不必反过来害我!”
林师兄轻叹一声,道:“你自己找死,还能怪谁?若非为了套出你口中确切的藏宝之地,我一个炼气后期,即将得到正式资格的高等学徒,为何会整天与你厮混,对你多有照顾?当真以为,我们来自同一世俗国度,就有同乡之谊?你也不想想,你只是贱民出身,而我乃是平南王之子……”
孟章身躯一震,眼中涌起了深深的悲哀,转而却又变作绝望。
林师兄自顾自道:“我早对你说过,身怀重宝,却没有相应实力,就如同孩童持金过闹市,你要是早早把它献出,或许还能留得一命,但现在……”
“现在,我必死无疑了么?”孟章打断他的话,不甘喝道。
林师兄剑锋一转,指向他,平静地往前而去。
孟章一边后退,一边含恨道:“既然如此,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好过的!不就是金灵玉精花,不就是神元大药吗?你们想要,就来拿啊!”
他的神态,已经貌似疯狂,突然转身,飞快往悬崖奔去。
林师兄看见他的动作,心中一惊,随即却放下心来。
那悬崖看似云雾笼罩,深不见底,实际上才不到千丈,摔死孟章这样的炼气前期弟子,是足够了,但要阻挡他这样的后期弟子,却还不足。
他自忖,算孟章想不开,要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