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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蛮直羞得满面通红,藏到柜子后面去了。禾儿又跟二人闲话一番才回去,不想走到半路上又被人请去看病了。
小蛮看完了病人前脚刚回到房间,决明子后脚就跟进来了。他关上门神神秘秘地问:“乾坤是不是让你去给弥子玉看病了。”看见禾儿点头,他点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乾坤也忒小心,给徒弟看个病还鬼鬼祟祟地拿他表妹做幌子。”禾儿好笑道:“他表妹是真病了。”决明子压低声音又道:“你可知道弥子玉现在住在哪里,我有好几天没见他了。”禾儿也低下声来回道:“他们带着我七走八绕走了好一会儿才到,我可不认得路。这个弥子玉为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决明子佯哭道:“我的美人啊,可想死我了!”禾儿一脸嫌弃地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乾坤总让我去给他们看病,原来他是怕你非礼人家!”决明子假哭了几声,又问:“弥子玉怎么样了?”禾儿道:“烧退了好得差不多了,师兄,乾家人说他是遭人暗算中的毒,可我怎么觉得他中的毒糙得很,根本就是服毒自尽想要寻死啊?”
“正是如此,此事颇有蹊跷”决明子道,“弥子玉根骨清奇,什么病都比他人好得快些,他跟霜儿很像。不像某些人身体奇差,同样的病,常人三日能好,他偏要十日八日才能好,比女人还虚弱。”
禾儿好笑道:“师兄,你这是在说谁呢?”
决明子半真半假笑道:“当然是在说你的意中人。师妹,对这样的人千万不可用情太深,你若嫁人,怎么也要选个像你师兄这样的。”
禾儿但笑不语,良久道:“师兄,你今年二十有五了,早过了婚配的年龄了吧,怎么不见你……”
决明子哈哈大笑:“禾儿,你要嫁给我吗?”
这个师兄从没有过一刻正形,禾儿起身,直接将他轰出了门去。
☆、慕容舒的野心
涂清澈经过端木闻玖房前时,见那屋里门窗紧闭仿似还没有起床的样子,他抬头看了看天,已经是巳时近晌午了。
涂清澈才一进门,乾坤便迎上前来:“涂兄弟三年未见别来无恙!近日人多事杂招呼不周,实在怠慢!”
涂清澈微微一笑:“乾大侠不必多礼。”
账房先生捧上来一摞纸张,乾坤将它递给涂清澈道:“我这里有一份名单,想让涂兄弟帮我看一看。”
涂清澈扫了一眼,见那上面记录的是此番中毒之人的名单,他迟疑道:“乾大侠此举何意?”
乾坤道:“抛开令尊与乾家的交情不论,此番请涂兄弟前来,只是因为乾某相信涂兄弟。眼下此时知晓此事的人,我没有第二个可以信任。”
涂清澈也想知道慕容舒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这份名单不但记录了中毒之人的症状,连他们的来路身份都写得精细分明,他只是微一迟疑,便不再推脱。此番来参加武林大会的人有许多中了毒,他们中的毒分九种,乾坤将中“百日骨香丸”毒的人单列了出来,涂清澈拿着那一页纸看个不停,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乾坤插口道:“据神医决明的诊断,这中百日骨香丸毒的人又分两种,一种中毒之人有痛感并深受毒性折磨,如柳氏姐妹,他们大多是乌头帮的弟子;另一种则仅有表症,躯体有香味但并无疼痛之感,如玄衣门的穆慎,奇怪的是他们本人并不知情,不清楚自己中了毒。”涂清澈看了看后一种人名单,穆慎、陆满金、嵇生……
涂清澈又看了看前面八种毒人名单,他慢慢看着慢慢道:“这些门派好似与乾大侠都有些过节。”乾坤忙点头道:“皆有宿怨。”涂清澈眉头不展低头道:“那些请柬可还在?”账房先生忙递上一摞请柬,涂清澈细细看着夹层纸条上的署名,‘乾坤’二字像是复刻般一模一样,他感叹道:“想不到世间还有这等人,能够模仿他人的字迹分毫不差。”乾坤苦笑道:“多谢涂兄弟相信乾某,这字迹别说他人,便是我自己也只当是自己的笔墨。”涂清澈道:“乾大侠想当武林盟主大可不必写这样勾心斗角的条子这般声张费事,而且……这字迹未免也太分毫不差了,每一封每一笔都分毫不差,可见是太刻意了,若是出自本人之笔,恐怕还没有这样整齐。”下首的账房先生听得微微颌首。
乾坤道:“听闻涂兄弟与乌头帮帮主慕容舒多有过节,不知涂兄弟可能知道,他如此这般是为了什么?”
涂清澈蹙眉道:“难道这是慕容舒为了做武林盟主布的局?先在武林各大门派尤其是与你有宿怨的门派中安插乌头帮的弟子,他们都服了‘百日骨香丸’,自然听命于自己,一旦时机成熟,就让这些棋子给门派首领的亲近之人下毒。然后模仿你的字迹陷害于你,借你的名望把各大门派集结于此开什么武林大会,趁机把脏水往你身上引,他们大多跟你有过节,稍一煽动便能成事,而他大可装好人给中毒的人解毒化毒,这时再有人提议推选新的武林盟主以正风气,那些人卖他面子自然为他说话,之后的事便可顺理成章。”
乾坤道:“不错!”
涂清澈仍蹙着眉头,他思忖道:“错了!能坐上一帮之主的人不会蠢到相信这样拙劣的把戏,慕容舒也不会这样蠢。”他又重新翻出中百日骨香丸之毒的人名单,很快的,他发现柳氏姐妹后面有几笔带过,写着她们曾为双仪城城主卖命,其他也有几个曾是双仪城的人。他又想起叶之洋说过,这对姐妹是个厉害角色很不好惹,言语间像是熟识,如果这对姐妹曾是双仪城的人,那么,叶之洋也是双仪城的人?!他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涂清澈把头埋进那张人名单里,喃喃道:“穆慎……陆满金……贺兰……嵇生……尉迟八……”忽然,他灵光一现,脱口道:“这几个姓氏都是鲜卑族的大姓。而且他们手里掌管着充足的粮草兵马甚至是武器!名单上为慕容舒卖命的人中多也是双仪城的人,慕容舒恐怕是想把脏水往双仪城上泼,把自己洗刷干净,趁乱把战火引向双仪城。而双仪城,那里有……那里有成堆的金银,慕容舒也是鲜卑族人,他……他难道是想……他想……他是想当一国之主,他要光复燕国!”
乾坤一惊,账房先生捻须道:“如果涂公子是慕容舒,你会如何做?”
涂清澈头脑越来越明晰,他理着思路道:“如果我是慕容舒,我要光复燕国,我需要在民间和江湖中树立威信威望,我需要兵马粮草,我更需要金银和一个起事的时机。”涂清澈大概不满意这种带入的情绪,他摇了摇头撇清道:“所以慕容舒近几年好事多做坏事少做,他此番兴风作浪,一则可以凭借给各帮派解毒树立威望,二则可以通过耍手段换取族中人的支持与兵马粮草,三则可以借此抹黑双仪城,制造双仪城与武林各大门派的矛盾,蓄谋攻陷双仪城以取得金银。这样看来,他的确不是想当武林盟主这样简单。”
涂清澈看了看二人,又道:“这样详细的计划,凭慕容舒自己恐怕是完不成的,肯定另有他人参与了此事。而且……慕容舒太急功近利,此举风险太大,稍有差池,怕是会与双仪城两败俱伤,到时族中受胁迫出兵马的人还会倒打一耙,怕是连命都保不住。”
账房先生心中咯噔一声,他心道,不愧是慕容舒的亲儿子果然父子同心,只是青龙的计划竟也被他猜得分毫不差,这个涂清澈留着恐怕祸患无穷,若不是他还有用处决不能让他活过今日。然而他面上波澜不惊,引开话题道:“想不到他竟然在计划还没开始前就死了。”
涂清澈果然道:“对!他既然准备了这么久,又为何……为何非要在噬月琴上下功夫,这噬月琴到底为何如此重要?”
乾坤沉稳道:“是啊,这噬月琴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乾某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一定与这个阴谋有关,涂兄弟和慕容公子交情匪浅,不妨去问上一问。”
涂清澈低头沉思,噬月琴的秘密自己并非没有问过,然而慕容霜只说是传家宝贝,语气间颇有点‘这是我们家族的私事不便外传’的意思,虽觉蹊跷也不好多问,难道慕容霜并没有跟自己说实话,这其中另有玄机。
乾坤又道:“这位慕容公子,不知品性如何,如果有涂兄弟引荐,或许可以与他交个朋友。”
涂清澈心中豁然开朗,他气愤道:“原来这就是乾大侠请我来的真正目的,你是想问慕容霜会不会代替慕容舒行此事!”
账房先生上前安抚道:“‘琴痴’慕容星与双仪城城主关系匪浅,如今他的爱子慕容霜又身负噬月琴出现于此,若是他与双仪城联起手来,将会引起一场江湖浩劫。家主也是心系天下苍生,才这般小心询问,请涂公子息怒!”
想不到乾坤连慕容霜背着噬月琴都知道,他事事知晓得这样详细,可见江湖中随处都有眼线,然而他并不想当武林盟主,又为何要这样为江湖事操心?如果这一切并不是乾坤的眼线所得,那么又是谁在江湖中处处偷窥,涂清澈探究的目光从乾坤身上慢慢下移,转到了那个低眉顺目的长髯老者身上,他拄着一根木头拐杖,但那拐杖足有半人高,看上去并不怎么好用的样子,他是个账房先生,然而……他会武功且武功不低,言语间似又洞悉一切,近日客栈里忙得很,他却时常奔跑在外,如此看来账房先生只是个虚假的伪装。那么,这个人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他一面想一面道:“两位大可放心,慕容霜决计不会做这样的事,涂某敢以人头担保。”
乾坤诚恳道:“乾某惭愧!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为了江湖安宁,不得不有此一问,涂兄弟莫要生气!”
涂清澈看着他额上的一圈细汗,心道他果然是温厚坦荡之人,也难为他如此为大家着想,他放缓了语气道:“乾大侠不必自责。慕容霜形容妖异出手狠毒,您有此一问也是无可厚非。此事到此为止,无论如何,乾大侠都是此中第一大冤屈,理应由您还原事实洗刷冤屈,但涂某有个不情之请,此番九种巨毒都出自禾儿之手,却非她本意被慕容舒施于众人之身,还望乾大侠能够保全禾儿的名节,另外,慕容世家的名声也不能让慕容舒给毁了。”
乾坤见涂清澈事事以朋友先,一腔热血燃了起来,挺胸应道:“涂兄弟请放心!”
涂清澈将那摞纸交还出去,却不是给乾坤,而是给那个账房先生,并且故意抖了一抖,险些诓倒他。账房先生脚步稳健轻快并没有摔倒,但他的木头拐杖却掉落在地下,发出分外清脆地响声。一如所料,这木头拐杖里面还包着一样东西。涂清澈飞快地将它捡了起来,经手过了一圈递给他道:“金万长老,抱歉抱歉!”
乾坤一愣,账房先生却并无意外:“果然是鲁老头的得意门生,这些小把戏逃不过涂公子的眼睛。”
“我并不知道您这木头拐杖里藏着的是丐帮打狗棍,只是冒险猜了一把,看来我猜得不错”涂清澈转向乾坤,“虽然乌头帮的帮众为虎作伥绝非善类,但百日骨香丸的毒性太过残忍,还请乾大侠先与他们解了毒再另行处置。”
乾坤点了点头。涂清澈笑着朝门外走去:“看来乾大侠与金万长老要有一番忙碌了,请柬的事,相信你们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解释。涂某告辞!”
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