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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该发生的终于发生了。
那晚雨洛宴请,文君拗不过还是被灌了几杯,回到家中直接扑倒在床上。
其实文君不是因为酒品差才不愿喝酒的,他即使喝醉了也是一枚安静的美男子,前提是没有人招惹他的话……
当晚崔眠又故技重施,依文君侧身而躺,他灵活的手指滑进文君的后背,滑过腰眼,最后来到小腹打转,
“你,你莫要再动了。呃……”
“呃,那里……别动……”
文君的警告崔眠从来就没放在眼里……
“这是你自找的!”
文君一个翻身就把崔眠压在身下,
“啊~你,小君君,你怎么……”崔眠微微吃痛,可是眼前的文君和平时大有不同,眼睛里有的是欲望,
文君倾耳,热气打进崔眠的耳蜗,一阵酥麻,
“人家最喜欢你了,小君君~”
“呵,你这个水性杨花的,男、人、”
……
月亮躲在了云后,夜,很漫长。
第二天,书房内,床上赤身裸体的两人,被晒得正着。
文君醒来扶额,不禁懊恼,酒后乱性啊,他就不该喝那酒。
文君刚想起身,手却被纤葱的手指拉住,
“别走……”崔眠俯身而躺,独露出光滑的美背,在晨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他还很疲惫,眼睛都不想睁开,任纤长的睫毛阖着,
“别走,你昨天……表现不错!”
文君……
作者有话要说:
戏曲选自《牵丝戏》歌词。
第10章 10城西岁月
手还被拉着,看到崔眠腰上的淤青,文君的心一下子软了,他替崔眠盖好被子,缓缓开口,
“崔眠……我,昨天喝酒了,对不起……”
文君看着窗外,外面阳光明媚,春风送暖,是个好天气,心底思量着用词,
“崔眠,我不知道你到底为何如此……你是在作戏,在玩弄我也罢,总之,我文君心悦于你……不离不弃。”
终于……说出来了。
文君说罢起身穿好衣服,走出了书房。
床上的崔眠,并非意料中波澜不惊,竟有隐隐的不安,像那日在崔府赶走文君时一闪而过的情绪,心又莫名燥热起来。
吃午饭的时候,桃满微微瞄了眼二人,只怕文君多半是从了,唉,又弯了一个。
“意料之中,意料之中啊~”
语气里还有点惆怅,还好,他桃满还坚守在直男的正义之路上,坚持正义太不容易了,桃满不禁觉得要好好犒劳一下自己,大口扒完饭,又去锅里盛了根大鸭腿。
自那日后两人的关系越发微妙,只是文君如何也叫不出口美人二字,只是唤一声小眠。
城西?自打他祁烨出生以来就没踏上过那片土地。
而此刻他就站在文君的宅院前。
昨两日降雨,雨水还积洼在失修的路面,更显得这一代的不景气。
崔眠外出回来,走在熟悉的甬道上,发现那宅门前站着一个人。
“眠儿。”
所谓一眼万年,恍如隔世。
直到今天崔眠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想起过烨王了,果然,他崔眠最擅长的就是遗忘。
“拜见烨王。”
祁烨走近,逼仄的压力袭来,他打量着眼前人,不知道是自己可笑还是崔眠可笑。
他一直笃定那个穷秀才不是个角色,当初才放走了他,
他问地从容:“你本是心性极高之人,你看的上他?”
“您呢,您如何就看的上我?”
心底最恻隐之处被说出,祁烨的眼底不由得一怔……
“当然,烨王自是不必看的上我的。烨王,今生有缘,承蒙关照一场。您待我不薄,怪只怪我崔眠不识好歹,玲珑心甚,贪得无厌。”
“你到底想要什么?”
“烨王曾经为崔眠所做的一切,崔眠不胜感激,没齿难忘,来世定然相报。此后我们再无瓜葛,烨王还请回罢。”
再无瓜葛?祁烨的眉毛都挑了几分,目光却穿到了崔眠身后,
察觉祁烨的目光,崔眠回头,就看见了身后不远处钓着草鱼的文君。
祁烨走过崔眠身边,低声道:“崔眠,我不管你是欲擒故纵也罢,一时糊涂也罢,你回到绝色府,像从前那样,是我给你的最后机会。”
说罢离去,与文君擦肩而过,却不屑看文君一眼。
四下无人,天空很蓝,没有鸟儿的痕迹。天地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只剩崔眠和文君直愣愣看着对方,崔眠先撇过了头。
文君走近,牵过崔眠的手,他的手微凉,他紧紧握着,拉他往院里走,
“小眠,我买了鱼,给你煮鱼汤。”
“好。”
那日,对门那边传出的声音很是吵闹,崔眠和桃满就去瞧了眼,
“各位官大老爷,开开恩吧,您也瞧见了,家中还有个傻儿要养,就我一个女人家哪纳的了那么多的税银啊!”
“我管你家里几口人,这是皇帝新颁布的规定,我等不过执行罢了,难道你还敢抗旨不成?”
争执不下,官兵便要去捉那傻儿,孩子便哇哇大哭起来,孙大娘反手抄起柴刀要和那官兵拼命,
崔眠给桃满使了个眼色:帮帮她。
“咳咳,”桃满提了嗓子清了声,“这是干嘛呢!”几个官兵被吓住了手,正寻思着崔眠和桃满算是个什么人物呢,却又见桃满眉开眼笑道:“士兵大哥,我们有话好商量。”
崔眠帮助孙大娘缴纳了税款后,一群人方可罢休散去。
孙大娘搂着怀里的小儿感激涕零地像二人道谢,
“咦~你莫不是文君先生的客人。”
桃满:“对对对,大娘好,他叫崔眠,我叫桃满,他是我主子。”
“哦,”大娘看着崔眠,不由感慨到,“好漂亮的小媳妇。”
崔眠:“大娘,我不是小媳妇……”
“来,都别站着了,你们快来坐,我去烧茶水。”
崔眠本想推迟,却见桃满已经一屁股坐下了,好不嫌弃,小声嘀咕:“人家让你坐你就坐啊。”
桃满:“崔眠,你说什么。”
“没有,没有。”
崔眠见那娃儿是个小胖子,憨的可爱,便想搭话,
却不料那小孩先开了口:“你是不是想问我叫什么名字?”
“对。”
“我叫大傻子。”
“傻瓜,你不叫大傻子。”
“可你都叫我傻瓜了。”
崔眠……
孙大娘提了茶壶出来,“唉,一言难尽啊……孩子他爹死外边,也没给取名。”
听罢孩子的遭遇,崔眠心底生了同情:“大娘,给娃取个名字吧。”
桃满心想,又来了又来了,崔眠这乱给人取名的毛病。
这下倒难着大娘了,平时她也就大娃子大娃子地叫,“您帮我的娃子取个名吧。”
“大娘对孩子可有什么期望?”
“唉,还能有什么期望,就希望他平安过一生吧。”孙大娘眼底一片慈爱。
“大娘姓什么?”
“孙。”
“那便叫孙安吧,大娘觉得呢?”
“呀,和我姓吗?”
“大娘您这么辛苦抚养他长大,自然是该和你姓的。”
这话说的大娘很是欢喜,桃满崔眠走的时候,还能听到大娘在和孙安说,
“大娃子,你有名字了,你以后叫孙安。”
“娘,什么是孙安?”
……
桃满自出去找活计后总见不得人影,文君去授课,添买家用这活只得有崔眠干了。
这日,崔眠正在街上逛着,好巧不巧,和萧炎撞个正着。
萧炎看着崔眠,倒没有上次那样花枝招展。一身普通人家的衣着,烂大街的款式,不过穿在崔眠身上一点也不黯淡。再看到崔眠手中提的各类家用,看来传言不虚。
“崔美人,好久不见。”
“萧美人好。”
“都说京城第一绝色崔美人皈依了一个穷书生,我本还不信呢!”
“呵~你信不信与我何干?”崔眠迈步,一点不想与他长谈。
“区区一个书生,崔美人若真甘心,真是屈才了呢~”
“萧美人好大的自信认为很了解人家呢~”
“哦,那是不觉得委屈了。有生之年能见到崔美人从良,萧某倍感荣幸。”
“那你还真是祖上积德,三生有幸。”
没有了烨王庇佑的他,沦落到穿糙布素衣他,依旧这么咄咄逼人……
对,他崔眠向来这般。明明在外人看来堕落如此,可从他的身上绝对寻不出半点落魄,波澜不惊,风采依旧。
于此,萧炎的心底不免又高看了崔眠几分。他对崔眠到底是怎么样的心思呢?只能说崔眠是他孤独求败时候的棋逢对手,他最看的上的就是崔眠的骨子里那一等一的清高孤傲。
可正是如此,他才想提醒几句,
“崔美人,纵然那书生有些个本事,不过,千万别在一棵树上吊死的道理可是老祖宗说的啊。喂,喂,你别走啊你……”
清晨,桃满收拾好了行李。
崔眠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你何时回来?”
“我就随东家押货去平阳城码头,到了帮忙卸货。来回三日应该是够的了,最多四日。”
桃满扎好包袱,嘴上还啃着个大苹果。
“好嘞,我走啦。趁我不在,好好共度你们的二人时光。”
崔眠:“屁话真多,快走吧你。”
文君:“桃满兄一路保重。”
平阳城,玉灵山下有一个村庄。
这日,一个青年路过此地,到一农妇家中讨口水喝。
村妇背上背着一个娃子,很是热情的招呼青年。
她递上满满的一瓢水,“给,小兄弟。”
“谢谢。”
这青年一袭粗布蓝衣,头发也随意的盘于头顶,用一根木簪插过,眉目平和,气质沉稳。
村妇心想不会是个村野夫子,应该识的了字,就进屋拿出了一封书信。
“小兄弟,可否帮我一个帮?”
“您说。”
“这是我在外的丈夫给我寄的家书,可惜我这村妇不识字啊,村里识字的先生都不在,你可否帮我看看?”
青年接过书信,扫了一眼,却在最后“文君代写”这几个字上停顿了片刻。
“小兄弟,我丈夫说了啥?”
“哦,您丈夫说他很牵挂你们母子,不几日茶馆掌柜的放他假他就回来。他在外面一切安好,让您放心。”
“嗯,这样子我就放心了。”村妇接过空瓢,示意青年是否还需要喝水。
“不用了,多谢。那个,冒昧问您一句,您的丈夫在京城?”
“嗯,是,怎么了?”
“哦,无事,想起来我的一个故人可能也在京城。那个,我正准备去京城,您可否有要相携的东西带给您丈夫?我可以帮您送去。”
“哎呀,你这样一说我才想起来,我家那口子啊,最喜欢吃我晒的地瓜干了,您帮我带一些去,给他解解馋。”
青年离开的时候,手中多了小一袋包袱。
“小兄弟,谢谢你啊,你人真好。”
“不用客气。”
“小兄弟,那个那个……”村妇说到这脸不由红了起来,“你见到我丈夫,你和他说俺想他。”
“好的,告辞。”
作者有话要说:
烨王来了,崔美人快跑!
第11章 11城西岁月
两日后,青年到达平阳城码头,码头好不热闹。
“救命啊,来人啊,救命!……”
码头对岸一个孩子扑腾着水花求救,青年正想下水,不料这边停泊的船上一个人影先他跳入水中,游了过去,正是桃满。
桃满游过去把孩子驮着,送到了岸边,岸上的人一片欢呼。
“好人啊,真是好人!”
“是啊,是啊……”
“大好人,谢谢啊!”
“嘿嘿嘿,不客气啊,谢谢大家哈~”
桃满朝大家挥了挥手,又一头扎进水里要游回码头这岸,眼看着快到了,却在江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