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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眠没有理他。
“失魂落魄。”
崔眠站起身来,他现在没有心情和云熙虚以委蛇,又朝着未央宫走去。
云熙朝着崔眠的背影不甘喊道:
“你和文君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崔眠,和我在一起不好吗?这一句云熙在心里喊着。
南夏
三个月,两国在南夏北域交战相持不下。
而今日御史大人竟然身披甲胄上了朝堂,主动请缨赴前线。朝堂之上一片哗然,议论纷纷,好好的一个文官要去打仗,成何体统。也有人在心中暗乐,乐这个奸臣自己去送死。而九阶之上,皇上铁青了脸,没有表态。
御书房
清风看皇上在那里出神了好一会儿了,笔尖把那折子染得墨黑,心中只道不知是谁呈上的倒霉折子。
“清风。”
“啊?”
“你说朕会不会重蹈祁烨的覆辙。”
祁烨,是个好久都没有被提及的名字了,清风思忖,皇上此番话说来是要试探他?那他可得好好拍拍马屁,小心脑袋不保。
“烨王怎么能和您相比,您可是一位贤明之君。你看南夏在您的统治下不是越来越好了,三年时间的韬光养晦已经能与云疆打的不相上下。人人都说当今的南夏皇帝勤勉为政,英明神武,励精图治。如何有重蹈覆辙一说?”
这番话可算是耗尽了清风肚子里的那点墨水,皇上要再是不满意,他也无法了。
“清风,我说的是当初祁烨火烧崔眠一事。”
此言一出,让清风心里惊了又惊。皇上这是要烧了御史大人?
祁佑只是觉得反正他都要去送死,为那个小官送死,还不如死在他手上。心中又思考良久,御书房内一片静寂。
白虎门外,文君还在求着。他会尽量征得皇上的同意。倘若皇上不同意,这一次,他也是要去的,他誓要去云疆,带回崔眠。
祁佑套回手中把玩的紫檀柳串,心下有了决定,
“清风,把朕的爱马牵去白虎门。”
前线,两军大战了三天后,双方歇战。
这一次文昊是真切看到了桃满在战场上的骁勇,心中暗暗佩服。
文昊待在后方医治伤员,桃满和莫长生待在前方军营。可他的眼睛就是不自觉往军营里看,桃满和莫长生又吵起来了。
也曾在脑海中想过二人朝夕相处,并肩杀敌的情景,都难抵这亲眼所见。心中突然有了想和桃满驰骋疆场的冲动。于是,下一场两军开战的时候,他进了杀敌阵列,连头盔都没戴。
还是莫长生眼尖,杀敌之余提醒桃满,
“桃满,那不是浪神医吗?”
桃满这才瞧见人仰马翻里的那个无措的一身道衣,心头就窜起了一把怒火。他只得脱身去把文昊拉上马,拉回军营里捆了个结实。狠狠警告:
“你再敢跑出去一次,老子就把你送回京城。”
文昊也是觉得羞愧难当。等他真正上了战场,才发现自己六神无主,并不像行医那般游刃有余。当刀光剑影在他周围横飞的时候,他也害怕。他还以为,他也可以的。他只是……见不得桃满和莫长生并肩作战的样子啊。
这一场打下来,南夏军守的艰难。桃满来见文昊的时候,手臂上还插着箭头,脸上满是血迹。
桃满来给文昊松绑,文昊道:“桃满,我以后不会再这般冲动了……我给你检查一下伤势。”
“别,你先看看莫长生吧,他伤的比我重。”
“嗯,好。”
莫长生右腿被刺了个大口子,失血过多昏迷过去了。文昊一边给他处理着,又想和守在一边的桃满说话。
“桃满,仙草死了。”
桃满闻得仙草这个名字,想到的竟是他怀化府里的那只小莫。
“仙草啊,唉,可惜了。”
文昊本以为桃满会多说一些的,他那么喜欢仙草的,但也没再听见桃满说什么。
“浪神医,莫长生什么时候会醒。”
“一天吧,多修养几日,无大碍。”
“那就好。”
桃满是如释重负了,可文昊的胸口却沉了几分。
“桃满,我处理一下你的伤势吧。”
“哦哦哦,好。”桃满这才不去看莫长生,要不是文昊提醒他,他都不觉得自己疼。
半月之余后,文君到达了前线。
遭了桃满好一番嫌弃,又被莫长生数落了一通。桃满自是说他文弱不堪,莫长生怪他丢下了他的阿姐。文君全都接受,是他自私了。
但让文君惊讶的是文昊居然也来了,哥哥并没有通知他这事。兄弟二人互见的时候着实诧异了一番。
“哥。”
“文君。”
“你怎么来了?”
“我来救死扶伤。”
文君本来还信文昊的话,可是每每观察到文昊看桃满的眼神之时,又觉得有猫腻了。
而这几天同云疆周旋下来,战场留下了不少的却是万央的兵器。
其他人还不明白,文君却一眼看破。
“桃满,你可还记得上次同万央一战,他方对我方情况了如指掌吗?”
桃满点点头,想万央那次如有神助,实在蹊跷的很。
文君又道:“我来之前抄封了贾府。贾府就是云疆设在南夏的情报组织。想来,上次万央是用武器和云疆换来我国的情报了。对了,桃满,那个组织的头脑就是萧炎。”
“什么!萧炎!那个死王八,他竟然是,他不会是那个传说中一窝蜂的蜂主吧?”
“正是。”
桃满依然觉得难以置信。那个弱柳扶风,和崔眠一青一红,京城二美之一的萧炎竟然是敌国细作!也算同他认识了许久,本以为他只是个爱和他家主子抬杠,视财如命的小官罢了,何曾料到……
“哼,我早就说他不是好人,死王八萧炎!”
云华殿内,云熙得到了南夏御史亲征的消息,莞尔一笑,来的好。
于是,连着两日,云疆的国主抱着他的美人亲自观战。战场上厮杀一片,血肉横飞,君王却独抱着美人软玉温香,还真是狂傲之至。
第三日,终于引得文君出战。崔眠在云疆这方的观望台上,只是远远看那人一眼,崔眠就知道了,是文君。心有欣喜,更有担忧,他来了,他怎么能来呢!
而文君一点点杀了过来,他此前有受过训练,不可能同文昊那样无措。何况,崔眠就在眼前,他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那份刚毅果决,连天地都能撼动。
杀阵中,文君一点点杀过来了。他仰望着被人抱在怀里的红衣,三年了,他不见他整整三年了。
如今忆起崔眠,便是他走之日夸其他男人时那珠光宝灿的笑容;可他更记得那个脚踩狗屎,只身来京城寻他,狼狈至极的瞎子。从那时候,他就明白了崔眠的心意。
既是两情相悦,那必要终成眷属。思及此,文君杀得更决绝了。周围的哭喊哀嚎,枪剑相击,他全听不见了,他的世界只有以高台那抹红色为中心圈出的与他的距离。
“小眠,我要带你回南夏。”这是文君唯一的心声。
第48章 48云疆风光
观望台上,崔眠看着兵阵乱伐中的白衣银甲,移不开目光。云熙看着他的长发,移不开目光。
“呵~”云熙冷笑,毫不客气地掰回崔眠的头,“好看吗?”
崔眠被他下了药,全身虚软,挣脱不得。云熙朝那白衣银甲剜了一眼,就捧起崔眠的脸亲了一口。
崔眠自是极不乐意,把脸撇地远远的。见云熙又要亲下来,怒斥:“别亲了,我觉得恶心。”
恶心吗?云熙却笑的更开怀了。把崔眠禁锢在掌中,吻他的嘴角,在唇间挑逗,想要撬开他的牙关。
崔眠止不住起了身细密疙瘩,为云熙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对他这般羞辱。更为……被台下的文君看到了,他看到了。
云熙见崔眠那副厌恶的神情,瞳孔又深缩了几分,手一下子来到了崔眠的腿间,崔眠的双眼忽而睁大,死死盯着云熙,云熙毫不在意,手停在他的敏感处摩擦玩弄。
崔眠眼睛一闭反而是把自己的唇送了上去,打开牙关同云熙撕咬,云熙扣紧了崔眠的脑袋……
而在下方厮杀的文君看去,就似两个坠入爱河之人的情深热吻,他一恍惚间,长□□进了后背。
台上的二人互相把对方咬了一嘴血,云熙才离开了崔眠的唇。
崔眠:“满意了吗?”
云熙伸出舌头卷扫了唇边的残血,“满意。”
“放开我。”
崔眠被当破布一样丢出去的时候,文君也从战马上倒下。
这天以后,崔眠被关去了幽室。所谓的幽室就是崔眠被栓到一面墙上,穿在脚踝上的金链被调得极短,他站不得,卧不得,只能蹲着。
听到崔眠几日不肯进食的消息,云熙亲自端了粥来。
只见崔眠抱着自己,低着头,两肩耸动。当他抬起崔眠的脸庞,看到那双浮肿不堪的桃花眼,才意识到:崔眠,哭了。
可是当他用金链穿他脚踝的时候,逼他吃人脑豆腐的时候,强迫他的时候……好多好多连他都觉得痛的时候,崔眠都没有哭啊。
怎么那日抱一下,亲一下就哭了呢?
不过云熙发现,漂亮的人哭了,更漂亮。直接吻上那红肿的眼睛去,
“变态!”
云熙的舌头在崔眠的眼睛舔舐了一圈,道:“你再哭啊。”
崔眠止住了泪水,浑身酸痛,想换个姿势,发现也做不到。
“救你,我后悔死了。”
“救你,我也后悔死了。”云熙在心里道。与其让他活着,看他爱着别人,看他厌恶了他,悬崖那日他就该放手。
云熙把粥放在崔眠手边,他发现如今的崔眠真的好瘦,瘦得只剩骨头,好像风一吹就要散架了一样。
“我不吃!”
云熙又拿起粥来,要喂他,却被崔眠打打翻在地。
“你要杀便杀,用不着在这里假惺惺。”
云熙望着地上的米,那是他要人特地从南夏带来的种子为他种的米,连那未央宫所食,都是他亲挑亲选的。可他怎么就一点也感受不到,一点都不明白他的心意。捕捉到那“假惺惺”三字,顿时狠戾起来。
把崔眠的脑袋压到了那碎瓷上,
“你给我吃完,不然下次我就当着两军的面,当着他的面,上了你!”
下次……还有下次。这种事,崔眠从前不觉得云熙做的出来,可是现在,他不敢忤逆他,因为他真的做的出来。崔眠伸出舌头要去舔那碎瓷残渣……
崔眠真心觉得自己是连狗都不如了,从未有过被人践踏到今日这般。
就在舌头要触碰下去之际,又被云熙一巴掌扇开。
“别吃了,我一会儿让人重做。”
云熙离开了,他没有回头看一眼面目痛苦扭曲的崔眠,那一把掌用力,扇远了他,可是金链不够长,脚踝又是一阵扯痛,流出血来,疼的崔眠头昏目眩。
于明灭昏暗之间,崔眠碰到了一块瓷片。
文君,对不起了……
文君后来被桃满救下,那一□□得深,一修养就是个把月。让桃满宽心一些的是莫长生恢复得差不多了,二人又可以一起并肩作战,互相挖苦。
那日二人一同去追云疆残军,追入了一道沟谷,却反被那里的敌军埋伏了。二人弃了马匆匆往山林逃窜。
两人在草丛内边躲边逃,与敌军周旋。直到天黑了敌军才把人撤走,可是山脚下还是留有士兵巡逻把守,只恐明天还会再次搜山。看来,还是要在山上熬过一夜。
桃满与莫长生走了很远,在背离守卫的山面找到了个山洞。这一停下来,桃满才发现莫长生的唇色惨白,一看,他的军靴里淌着血。莫长生被捕兽夹夹住了,竟忍了一路。
“莫长生,你干嘛不喊疼。”
“喊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