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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就是不好喝,大师兄不喜欢了?尚空觉得,那一回二师兄之所以被大师兄打,一定是因为二师兄送的酒不好喝,回去之后一定要告诉他。
“大师兄,二师兄上一回为了偷看你不小心摔到脑袋了,他说他的脑袋摔坏了,很多事都记不清了,那你不要再与他计较之前的事了,日后好好相处好不好?”
尚清不语,尚空便再接再厉,“好不好?好不好”拿他没办法,也不忍心叫他失望,尚清轻声答应,“好。”反正没有第三人听见,他便是暂时哄哄他也无妨。只是那个尚远······
被某人在心中提到的尹修浑身没由来的一阵哆嗦,左右张望,奇了,没起风啊。他摸摸泛酸的鼻头,暗忖听到这么多人家的悄悄话,再听下去有些不像话,是否也该走了?看今日的情形,尚空在场,他自然不可能在小孩子面前问出那种少儿不宜的话题,还是改日再来吧。
方才听两人的对话,提到了酒,而大师兄的语气,对那坛酒简直是深恶痛绝的,这简直又让尹修心中的忧虑加重了一分。唉,老天爷,你就不能给我送来个好点的消息吗?也不枉我在这大气都不敢出的蹲这许久啊。
尹修轻轻转身,蹑手蹑脚地向院门退出去,一步,两步······眼看大功即将告成,却不知哪来的一股妖风吹动了院门,正撞在他的肩上,闷闷的“咚”的一声。
“谁?”院内传来尚清的询问,尹修只好硬着头皮回答,“大师兄,是我,尚远。”
那边停顿了片刻,方道:“进来吧。”
听那声音其实是不情愿叫他进来的,其实,他也不想进啊,大师兄啊,你怎么就不能实诚点,直接将他轰出去便好了啊!“大师兄。”尹修进了院子,停在石桌旁,有模有样的行礼。
“你来,有何事?”
尚空在尚清身上扭了扭,示意要下来,尚清便托着他腋下,将他从腿上抱了下来。
原本突然被叫进来,尹修一点借口都没想好,此时见尚空下了地,急中生智道:“我前些日子受了点小伤,今日方能下床,许久不曾出门了,本想叫尚空师弟陪我出去散散步,寻了许久却不见他人影。便一路散步一路打听过来了。恰好也该到用膳的时辰了,正好叫师弟一同去往饭厅。”
尚清本想接茬说:“那你们便去吧。”没成想却被尚空抢了先,他眨着一双黑溜溜的眼,仰望着大师兄问:“大师兄,许久没在你这里吃过东西了,今日我留下来与你一起好不好?”
他自然不能说不好,这倒难为了尹修,他原本的借口是来找尚空回去用餐,但此时尚空必然是要留下的,那他是回还是不回呢?无论如何都有些尴尬啊。
尹修正纠结着,出于礼数,尚清开口邀他一同用膳。尹修一咬牙便答应了,哪怕只当在小灶尝尝鲜也好啊,留下又有什么难的?大锅饭少不得还要吃好多年,今天权当最后的晚餐了。
于是,在接下来的近两刻钟内,尹修为自己的这个决定感动的几乎涕泗横流。这,简直太好吃了!
尚空见他一脸陶醉的模样,便与他道:“这素斋是从宫里跟着大师兄入寺的御厨做的,平日专门侍候大师兄一日三餐的。”
尹修一边忙着享用,一边点头赞同,不愧是御厨,这手艺简直绝了,他居然尝出肉味来了,实在是令人感动的一餐饭啊。
看着尹修那模样,尚清没有作何评价,只是比平日少用了些许,自然是怕他与尹修两人吃得太多,尚空会吃不饱。在尹修的狼吞虎咽下,午膳很快结束。他满足的打了个饱嗝,谢过了大师兄的招待,拉起尚空便遁了。
吃完了才注意到,他那个吃相与人家比起来,简直丢人丢出门去了,还是早走为妙。尚空被他一手拉着走,有些莫名。但是今日两个师兄竟然在一处用了午膳,而且两人脸色并不见有什么为难,这便是个不错的开端,尚空很是开怀。
虽说这一回出师不利,但却收获了一顿那样丰盛且滋味绝佳的午膳,尹修总结道:行百里者半九十,坚持即是胜利。下回定要再去一趟,问个清楚。且看今日大师兄态度还算和善,应该不会有什么的吧?
三日后,便到了尹修为自个儿定下,再会大师兄的日子。
这一日,他特意确认了尚空会去师父那里做功课,不会有闲暇再去大师兄那,用过午膳后便整装待发了。路上虽又走错了几回,倒也比头一次去时要强一些,只拦下了三位僧人问路,实在是个不小的进步了。
再次来到大师兄院门口,只见院门大敞着,尹修便抬脚走了进去。绕过了影壁,便看见大师兄仍是坐在石凳上,石桌之上摆着一套做工十分精细的茶具。生前,尹修由于朋友们的关系,也常去那种传统的茶馆,那时看他们摆弄那一套器具,便只觉茶文化的博大精深。此时看大师兄面前摆着一整套器具,尹修挑眉,这孩子也通茶道?
再走近两步,尹修这才发觉,大师兄竟然正在发呆,桌上那套器具也并没有使用过的痕迹。那摆出来做什么?好看的?
直到尹修走的极近时,大师兄似乎才听到脚步声,他转过头来,尹修竟在他脸上看见一股淡淡的哀伤,虽淡,却很深刻。
“你又来做什么?”尚清开口,声音中有些疲累,语气也并不怎么和善。
经过上一回,对大师兄稍稍有些改观的尹修不禁感叹,上一回果真是碍着空空的面子才对他慈眉善目的吗?这回一不见空空,又回到那缺少人气儿的模样了。
他呵呵笑着,“大师兄忙什么呢?······”正要说师弟有件事要请教,便已被大师兄打回了一句:“与你无关。”
尹修叹息,这种接话方式还叫我怎么继续嘛!大家直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好了,就不能友善一些吗?
然而尹修当真是怕这一回打了退堂鼓,便再没有下一回能鼓起勇气再来问了,于是继续腆着脸笑道:“大师兄不介意我坐下吧?”说完便自顾坐到了另一石凳上,也结结实实堵了大师兄一回。
尚清收回即将出口的“介意”二字,眼睁睁看着那人无赖似的坐在对面,那手,似乎是要伸向桌上的茶具的模样。尚清一把抓住尹修的手腕,“不准碰。”
尹修收回手摸摸鼻子,他是故意的,若不是如此,大师兄恐怕叫他坐上半日也懒得与他说话。“看师兄这么宝贝,这套茶具是哪位亲朋好友赠送的?”
尚清抬眼看着尹修,似是看着一个自说自话的傻子,胸中深深的憋着一股气。“这与你有什么干系,有事便快些说,若是没有,我早与你说过,不要随意进我的院子。”话外音便是,若是拿不出件正经事,你该去哪去哪吧。
尹修端端正正坐着,面上表情摆的十分严肃,“大师兄,我有件事要请教你。”
“说。”看他认真的模样,便听听吧。
“那个,你应该也知晓,上一回我不小心摔伤了脑袋,许多事记不清了。前些日子我受伤时,无意中自圆明师侄那里听闻,我有一回来大师兄这里,回去时便受了点伤,大师兄可能帮师弟解惑?”一番话说的不卑不亢,分明是来问那事的,却说的如同研究学术一般。“如今,许多前尘往事我都已不记得,只是听尚空说,我之前对大师兄,颇有些逾矩。今日我便向师兄就那些事道歉,日后自当以师兄弟相待,还望师兄海涵。”
尚清有些狐疑的看着他许久,半晌才问了一句:“尹修,你不会又是装的吧?”
又是装的?以前尚远那个不省心的,到底是使了什么招数追他大师兄的?
尹修定神,回道:“自然不是,若是不信,大师兄自可去问师父。”
“问师父有何用?他不过只能证明你不记得,而并不能证明你······”后面的话便不太好说了。尹修偷笑,这孩子竟然是个脸皮薄的,不知逗起来,会不会像空空那般脸红啊?
发现他眼中的笑意,尚清微微转过脸去,尹修果然见他神色有异却佯装淡定,正要笑,忽然发觉,他这副模样,便跟调戏大师兄似的,方才那番解释岂不是白费了?
须臾,尚清转回头来,不再纠结眼前的少年是否还对他抱有非分之想,直想叫他赶紧问完了了事。“到底有何事?”
尹修收起笑意,“我方才已经问过了,大师兄只管为我解答便是。”
“那晚的事,你当真不记得?”
不得不说,这个说法叫尹修心里一突,自古提起这个,后面紧接着的,无非就是一场花前月下,良辰美景了。可尹修心中还是不禁抱了些希望,他大师兄才不会看得上尚远,说这话,无疑是在确认他是否当着不记得。
尹修摇头,满眼真挚的不能再真挚了。
“那晚,你忽然抱了一坛子酒来找我,非要我陪你喝。我原本不愿理会你,你却在我房中赖着不走,我只好依你,后来,你带的那坛酒确是佳酿,我便······”看不出,大师兄还是个爱酒之人,这小小年纪的,啧啧。“我不愿与你独处,饮了些酒便佯装醉倒,想叫你快些离开。你却将我搬到了床榻上,脱了我的衣裳。”
听到此处,尹修什么都懂了,原来竟是尚远趁人之危,转眼却又有些怒其不争气,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都躺在床上被你扒光了,你怎还是在下面的那个,没出息啊!
看他捶胸顿足,一副悔的肠子都青了的模样,尚清眼中竟透出些许笑意,继续道:“我本以为你要做些什么苟且之事,正要醒来,却发觉你只是也脱了衣裳便与我躺在一起,盖着同一床被子睡了。”
尹修眼中霎时放光,“当真如此?没有旁的了?”
“你很希望有吗?”
尹修忽然发现,他大师兄似乎有些不同了,眼中那一分笑意,竟是蔫坏蔫坏的。晃觉这孩子竟也是在逗他,怪不得方才说的那样引人误会,定是方才调戏他那一回,被他反将了一军。如此看来,大师兄竟又流露出了几分人味儿。
“那我怎会受伤的?”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尚清思索片刻,“许是摔的,此事我并不清楚。”说着不清楚,眼眸却闪躲了一瞬,定是被他伤的无疑了。但无论是怎么伤的,只要不是那个就好了。
尹修此时的心情,简直足以媲美“九九那个艳阳天”了,一时情难自已,又记着方才大师兄故意叫他误会的话。作为一个成熟的成年人,尹修觉得他得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于是他猛地起身一步便跨到尚清身旁,趁他还反应不及,双手捧起他的脸便亲了下去。
“吧唧”一口亲的好生响亮,“大师兄,我想过了,我还是喜欢你。”说完便忙不迭的转身,生怕被抓住便又是一顿揍。
尚清何曾被人这样对待过,半晌没能回神,等怒气汹涌而至时,罪魁祸首已然跑出老远了。这厮当真愈发的不要脸了,尚清黑着脸盯着院门的方向,心中却在暗暗思索,果然他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装的,日后还是躲远些的好。
尹修在路上迈足了步伐,生怕他大师兄追上来,终于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时,才停下来改为走的。回头张望,竟然没人,大师兄脾气竟这般好?
唔,脾气好不好的不清楚,只是脸皮倒是挺嫩的,跟空空的有的一拼。尹修回味着方才的触感,过了半晌,忽然觉着自个儿就像一个刚刚调戏了小孩的猥琐大叔,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