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峥嵘说-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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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人去,寥寥归,周而复始。
  和云阶同住一营的士兵,早换了无数波。有时他着实不想和士兵们交谈过多,即便看惯生死,每回下了战场,总生无奈的悲凉。
  战事不休,既从军,家人自己,彼此心照不宣,刀枪凶险,十之八九有去无回。
  客死他乡,不及道声别离,便教三尺黄土埋枯骨。
  这些悲观的现实,想想就罢。
  军令如山,扛山走,无所畏惧,军者理当如此。
  燕氏大败,后撤百里。
  大帅犒劳三军,赏金赐酒,下令休整一日。
  有伤在身,手下士兵只将大块的肉摆云阶面前。
  一旁□□裹着白布的小兵,正是那日深陷敌阵的稚气孩,主动请调云阶麾下。
  但凡探路打头阵,基本是云阶这队人先行,兵力折损厉害,因此兵员调动十分频繁。
  他正眼巴巴望着别人大口灌酒,食不下咽般小口啃着牛肉干。
  云阶侧脸瞧了瞧,小家伙馋得垂涎欲滴,便抢了隔座的酒坛子,倒满他面前的空碗。
  “只此一碗,再多没有。”
  小家伙感激涕零,捧起碗就灌,还留了一半慢慢品。
  “你多大了?小小年纪嗜酒如命。”
  “快十七了。”
  话匣子一开,有人问,“童怀,你家里做什么的?就你一个男丁吗?”
  得了酒喝,牛肉也不再食不知味,童怀嚼地得劲,“我家做镖行的,我爹说我游手好闲,该到战场历练,上头还有个哥哥,不过身子弱。”
  有人接道,“怪不得你武功这么好。”
  童怀睁着乌溜的大眼,满怀感激对云阶道,“使伍长武功才好,不然我早没命了!”
  云阶看了眼半碗酒,笑言道,“要谢我,就把剩下的酒给我喝。”
  那童怀立马把碗放到他面前,表情正经,“酒算什么,为报救命之恩,牵马坠蹬义不容辞!”
  引得众人大笑。
  “我说错了么?”童怀无辜状,扫看一圈。
  “没说错,不过要给使伍长牵马坠蹬你得排队,一时轮不上你。”
  “为啥?”
  有人为他解答,在座的十有八九都让云阶救过。
  云阶一看接下来定是挨个议论当时的情况如何的危险如何的命悬一线,他以解手为借口,先走为上。
  刚出营帐,遇到迎面来的凡生。
  例行公事的语气不冷不热对他说,“主子请你帐内一叙。”
  路上云阶想起童怀的话,对韩寂救命之恩,自当表谢,可要他说出牵马坠蹬之类的,还真难以启齿。
  经此一战,韩寂对云阶不怕死的精神更一步体会。
  这是运筹帷幄和冲锋陷阵间的区别。
  不久的将来,韩寂便要回京继承君位,他这一帐子的兵法韬略总得有人继承。与其交给一个纸上谈兵的,不如交给一个胆大心细实战经验丰富的。
  这个想法他已经禀告杨湛,杨湛思量再三认为可行。单凭一腔热血能在大小数十战中保全自身甚至他人,其中断断不仅是运气好而已。
  凡生报说人来的时候,韩寂正细心地擦拭一把剑。此剑锋利无比,吹毛断发,剑身透着股隐隐的冷光。
  云阶进帐,一瞬之间那道冷光便向他刺去,他闪转侧移,捉住剑柄。
  反应很快,韩寂很是满意得笑了,转身又拿起桌上一柄一摸一样的剑,说道,“这两把乃天下名剑,阴阳契,是我的战利品,你手上那把是左手剑,送你了。”
  云阶倒不是左撇子,左右手都惯用,只是没想到这等细微末节能被韩寂看出来,
  “名为阴阳契,不该是双手剑吗?”
  韩寂拔出剑身,挥舞一个弧度,光芒如烈焰,“若当双手剑使,未免埋没了左手剑,凡事皆可变通,物尽其用嘛!”
  云阶抬起手,将两剑并列,好像阴阳相斥却又无限契合,犹如双龙吟啸九天。
  如此厉害的剑气,用剑者若无强大的功力,其中一柄势必无法发挥到极致。
  遇不上好主人,分开来使或许更佳。
  韩寂挑挑眉,“可有兴致过几招?”
  云阶有股子好胜劲蠢蠢欲动,当即应下。
  帐外有片空地。
  晴空旭日。
  左右阴阳,韩寂那把剑应该属阳,阳光照耀下锋芒毕现,而云阶的左手剑,锐气隐忍,殷切待发。
  相形之下,云阶萌生想换另一柄的想法。不过只是刹那的念头,似乎韩寂看透了他,剑招将他逼得无暇分神。
  起初两人见招拆招互有往来,五招之后,韩寂恍然想到云阶身上有伤。
  此时云阶才算热完身,稀微捉摸出左手剑的用剑之道。
  一消一涨间,仿佛左手剑威力并发,旋刺挑拨,像条迅猛的毒蛇攀缠绞弄,登时逼韩寂将剑脱手。
  高下立叛只是表象,云阶发觉韩寂其实有所顾忌,大约是念着他有伤在身,心里一时羞愧,他急忙收剑,俯身要捡韩寂脚下的剑。
  韩寂先一步将剑捡起,毫无挫败感,笑道,“看来你的伤并无大碍,左手剑也十分适合你。”
  云阶只得站直,却又忽然曲起膝来,韩寂眼疾手快及时拦下,“哎,不必跪谢这么隆重吧,我送你剑是因为这剑与你相配。等你伤痊愈再切磋可好?你若不嫌弃,咱们交个朋友吧!”
  云阶跪不了只好郑重抱拳,思来想去就两字,“多谢!”
  抬起头时,韩寂嘴角斜挂,眼睛朝后边转了下,“你知道我的武功是谁教的么?”
  云阶眨了眨眼,明白但没回答。
  韩寂又道,“不知阴阳契双人使威力怎样?”
  云阶回说,“可以一试。”
  于是原本站在一边旁观的凡生,突然觉得周围有股无形且莫名的杀气。
  当然最后的结果非常无情,师父是领进门了,但个人火候有待大力提高。
  剑送出,话未完。
  帐中摆上佳酿,韩寂饮的竹叶青,云阶饮的药酒。
  酒过三巡,云阶心怀感激,拘谨便慢慢放下几分,也不再是韩寂语多回应甚少的状况。
  趁酒兴,韩寂问,“恕我直言,之前的我不知,斜城谷还有破阵那时,但有差池,你小命不保。”
  云阶反笑,心无余悸,“其实我敢回头救人并非愚勇。都是生死弟兄,我怎能见死不救,何况是活生生的。没有八成胜算,我也不敢犯险,斜城谷,□□伤得我但要不了命,破阵那时,我军的旌旗近在眼前,只要坚持下来,死不了的。”
  韩寂思忖片刻,酒杯敲桌人顿首,他为曾将云阶归于略有傻气而愧,亦为自己没看错人而喜,“我还以为你就一股子蛮劲。哎,记得上回,你还欠我一个志向没说,现在可以说了吧?”
  云阶沉吟须臾后,似乎下了某种决心,眼底坦荡无欺,道出他从未对别人言的家事,“我娘说,选择从军一定要出人头地,对于我们这种处处遭受冷眼的人来说,自甘平凡的话一生潦倒,从军无疑是唯一出路。”说到这他面露讪笑,“我的志向和你比起来,万分惭愧。”
  韩寂端着的酒杯放了下,暗自唏嘘无限,语气却轻松,“国不成国,都是虚妄罢了,国泰民安,方可峥嵘不负。”他举杯冲云阶示敬,“愿你我宿志终得酬。”
  云阶应声举杯,一口爽快饮尽后,他念起一事,“还未请教参军尊姓大名?”
  韩寂明显地愣住,他奇怪的是已第四次见面云阶竟未向别人打听他,
  “我叫韩寂。”他平淡道。
  “我叫……”
  “凌云阶,我早知你名。”
  云阶一瞬空白表情,转而惊讶道,“韩姓乃国之大姓,你……”
  韩寂顺口编谎,半虚半实,“我什么?既是大姓,必和皇家有关联,所以我充军的日子大概等不了四海归一便要结束,这也是我找你的目的。”
  云阶仍在震惊中,讷讷问,“你是…王爷?”
  韩寂盯牢云阶,笑得诡异,“难不成因为我是王爷,你就不再拿我当朋友?”
  云阶素来不好酒,酒量顶一般,此时有些微醺,被韩寂的笑脸蒙蔽了暗藏心底的尊卑之别,“话非如此,没成想王爷是像你这般平易,我活二十年,连村长都未见过。”
  韩寂于是坐正,将云阶酒杯斟满,“没办法,谁让我受贬呢!你不想知道我找你的目的?”
  “还请赐教。”正事要紧,云阶不敢多喝。
  韩寂指帐内一众图纸书册,“我意将衣钵传于你。”
  云阶惊道,“我识的字恐怕读不完三页兵书!”
  “我可以教你。”
  “可否容我想想……”
  “善用兵者救千军,远比你一个一个舍命相救来得容易,而且你资质不错,经验丰富,我呢,难免纸上谈兵。”
  云阶犹豫不定,
  韩寂又说,“自古功成名就者,哪个仅凭一腔忠勇?或许你不知,大帅早有意提拔你,但若无谋略可非好事,小到自身难保,大到连累三军。”
  归根结底云阶感觉若不答应未免不识抬举,从长远考虑,这事对他百益无害。
  如此想着,云阶便默默答应下来。
  几日后军旨下达,提任凌云阶为前军左将军。
  并将先锋队取撤,编入哨骑营,基本无需再像从前以身犯险,更侧重于敏锐的观察力刺探敌情。
  位至左将军,需参与议兵。
  云阶从先锋营搬到独立的将军营。
  童怀左右非要跟着,云阶只好将他作为随侍带上。只因为童怀是原先锋队最年小的一个。
  (那什么前军,前锋,先锋,架空架得自己都糊涂了,我的意思先锋归属前军,要先探路的,遇上陷阱敌军什么的,就要交锋。改为哨骑么,减少无谓的牺牲,注重于暗地里刺探敌情。反正不重要,我就这么解释一下,觉得可能前面有些地方把前锋先锋写乱,没写清楚。总之,不重要……)


第7章 七
  七
  孙子兵法曰,兵者诡道也,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
  上兵伐谋,不战而屈人之兵。
  古往今来兵家,兵法千万。不费一兵一卒而取胜,无疑是最理想的战果。
  然而两军对峙,不流血不牺牲,恐怕不可能。如若不然,或燕氏灭国,或定康亡朝,何至焦灼十几年战乱仍未平息。
  谋略这等事非一朝一夕可成,云阶决意先以切实的战法阵法为上。
  韩寂大帐里添了个小型沙盘。
  每日操练结束傍晚开始,云阶埋头韩寂营帐。
  起初,韩寂并不亲自教授什么,只留云阶独自熟悉地形地势。
  待他烂熟于心之后,才就兵书所言演练兵法。
  很长一段时间,韩寂账内的烛火总是彻夜通明。往往帐内的情形,一人一册,各不干扰,或云阶捧着兵法独自辗转在地形图和沙盘之间。而韩寂则有问才答,看得疲累了便倒头睡,也不管烛下的云阶一副痴傻模样。
  两人的相处君子之交,不温也不火。
  不过云阶对韩寂是心存感激的,大抵就如为他所救的士兵对他一样,况且韩寂实实在在算救过他。
  为此他渴望学有所成。
  只有一件事令他颇烦恼。
  无论多晚回帐就寝,童怀总在等他。
  几次三番劝说无果便随了他。
  这日,两人就下回的作战方略商讨时,韩寂被大帅请走,于是云阶提早回帐。
  没过几个将军帐,就看见童怀和一个卫兵唠家常。
  童怀迅速错步跑前来,嬉笑道,“左将军,今日这么早回帐?”
  云阶不露声色,拐了几个弯将他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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