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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逐化名秦云在蘋花教的那一月早就打听那日给他和云晋下毒的是圣女颇为倚重的左护法九枝春,这女子武艺不算高强,但手段下流卑鄙,善于制毒,近些年不少武林中人都在她手上吃过苦头,颇负“盛名”。
云晋后来显然也知道了是谁下的毒,去到蘋花教后直奔九枝春房里,直接把人提了出来,也不管她为着寸缕,把人直接丢在了地上。
九枝春虽善制毒,但也有失算的时候,她倒没想起云晋中的是什么毒,见云晋面色如常,只当他好了来秋后算账。
云晋:“解药。”
被问起时九枝春也有些茫然,转后一笑,邪眯着眼:“哈,碧晴剑可曾听过我九枝春从来只制毒,不制药。”
云晋把剑抵在她肩上,“解药。”
九枝春缠上去,柔若无骨,媚眼如丝:“若是碧晴剑陪我睡上一睡,说不定我就想起解药是什么了呢。”
“愚昧。”云晋一剑给她刺了个对穿,九枝春捂着肩上那个血窟窿,眼里像是掺着毒,“云晋,我告诉你,你别想从我这得到解药,不可能的!绝不可能!”
云晋不管在后边大喊大叫的这个女人,对一旁的秦逐说:“把她带走,交你掌门处置。”
秦逐实在无面扛着一个赤身的女人,撇过眼去把自己外衫脱下将九枝春裹了起来。
九枝春:“小兄弟,我记得你也中了毒吧?你要是放了,我就给解药与你。你师父那么不知情趣,你还年轻,总该舍不得这世间繁华吧。”她见秦逐无动于衷,又说:“那你该想想你的小情儿吧,你若早早走了,她就该嫁给别的男人去了。”
秦逐脚步一顿,看了眼走在前方的云晋。
九枝春看他有动容,一边再添砖加瓦地说:“你想一想,到时候你的女人就是别人的了。这样,你还舍不舍得死?只要你放了我,姐姐就给你解药,你和你小情儿还能在这世上继续作对鸳鸯。”
云晋走在前边将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回过头速度快得让人猝不及防。
秦逐只见他飞速点了九枝春的穴道,只留了个背影给他们。
云晋皱着眉不耐烦,简简说了两个字:“聒噪。”
作者有话说
九枝春:一个被魔教事业耽误的发明达人。近期发明:可持续发展的春XX药。
看场好戏
第二十二章
九枝春被秦逐扛了回去,上青峰山时他们还遇上了一个下山才买物资的师弟。那师弟眼神不太好,睁着一双眼珠子瞪着鼻梁中间,肩上扛着个大麻袋,和云晋、秦逐打招呼,他走在秦逐左边,中间隔了个云晋,九枝春被他扛在右肩上。那采买物资的师弟光顾着看脚下的路,余光里就看着秦逐右肩上也扛着个什么东西,当闲聊似的问:“秦师兄,你背的也是红薯么?”
秦逐一怔,憋着嘴笑了。清了清嗓子摆正神色,“不是。”
那位师弟看不见他神情,只当他肩上背的是另几种凉薯之类,他把从肩上滑下去写的装红薯的麻袋往上提了提,“师兄弟他们都喜欢吃烤红薯,已经立冬了,吃个热乎乎的烤红薯可好了。”他为人老实,继续说:“就是吃多了腹中容易胀气,早上练剑的时候味道不大好闻。不过我今天买的红薯那老农说了是新种的类型,吃了就不那么容易胀气了。师兄你到时候想吃了就来找我,我能给你烤。”
九枝春被人比做红薯,气得一直在秦逐肩上扭来扭去,可她被点了哑穴,嘴里只能发出唔唔声。但她弄得动静不小,那老实师弟歪头看了一眼,才发现秦师兄肩上扛的不是粮食,而是个被套住了只露出个头来的人。
“咦。”老实师弟说,“秦师兄,你麻袋里怎么长出个脑袋了?”
这会儿连云晋面上都露出五分笑来,秦逐更是大笑得要喘不过气,“哈哈,师弟,这不是长出的脑袋。是她原本就有的脑袋,这人是魔教的左护法九枝春,我与师父下山去把她抓来的。”
“哦。”老实师弟走到九枝春面前和她大眼瞪小眼,“那她为什么不叫十枝春啊?”
秦逐:“这个我可不知道,不过你若有空以后可以去地牢里探探她问她为什么。”
“那还是算了。”老实师弟一双眼珠朝中转了过来,“我师父到时候会训我的。”
魔教里人敬人惧的春娘娘九枝春在历尽了被当作装在麻袋里的红薯再到被人质疑取名的能力和临到最后还被个小兔崽嫌弃的几个历程,身心疲惫,闹也不闹了,像是认了命似得在麻袋里挺着身体。
秦逐还讲君子之礼,本着轻拿轻放的原则把九枝春放在了大殿上,若是云晋来,只会随便把她一丢,管都不管。
方九仪虽事先知道云晋要去蘋花教一趟,可没想到他真就把人给扛了回来。
朱敬溪也被叫了回来,不只是他青峰派云晋这一辈人都来了大殿。
九枝春欲哭无泪,被捆着蜷在麻袋里,像个毛虫似得供众人观赏。
众人绕着他走了一圈,“这就是魔教左护法?怎么看着不大像?”
“妖女,快说,你们魔教此次有何居心?”
九枝春在那唔唔唔了半天,眼珠都快瞪了出来,可旁边一群人像是都瞎了似得,没一个准备帮她解开穴道。
“云师弟,这魔女莫不是一个哑巴吧?”
穴道是云晋点的,旁人是解不开的。只有等到云晋愿意了,九枝春身上的穴道才能解开。
云晋站在人群一旁冷眼旁观,等九枝春唔咽够了才冷冷走过去给她解穴。
这是青峰派的地盘,周围一圈都是青峰派派的人。九枝春看着那一群清一色着着青色衣裳带着玉冠的剑修仿佛见到了十几个不同年龄阶段的云晋,她恐惧地往后退了几步,如初出羊圈入了狼窝的羊羔。
不过在座的各位都清楚,没人真的因为她的模样而看轻她的危害。
九枝春虽被解了哑穴,可还是想条虫似得屈辱的倒在地上。而那帮剑修,居然旁若无人地讨论起了该怎么处置她。
九枝春合适遭过这样的罪。
一行人先商讨好将她压入地牢,不过又被方九仪打断:“我师弟云晋还身中着这妖女下的毒,得先让她交出解药再另将她押往别处。”
“对对。”有人把九枝春提了起来,“魔教妖女,快说,你下得是什么毒?”
九枝春在魔教得意了这么多年,向来贯彻执行做了毒药就不制解药。她手里那么多药粉,反正随便配上就是一种不治之毒,她自己都说不上毒怎么配,哪还会知道解药?
秦逐之前探出她不记得自己和云晋中的什么毒,但当九枝春被其他几位师伯提问时还是提心吊胆。
奈何九枝春实在不争气,她没了兜里那几包毒粉,有上好的轻功也跑不了。只能干巴巴一个一个问题回答,一求保自己一条性命。
九枝春交代不出解药,她记不得,怎么问她也答不出来。她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青峰派也不可能再给她提供药,到时若她临阵反水做出别的毒来,那与青峰派是万害而无一利。
未问到解药云晋有些恼怒,又拉着秦逐去了蘋花教一趟,把那圣女也抓了来。
那圣女还在做着当教主一统江湖的梦,万般没想到自己居然被人直接活生生从蘋花教里扛了出来。
两悲剧姐妹在青峰派地牢里齐相逢,她见九枝春还愣了下。
九枝春以为她还糊涂着没清醒,便安慰她,“圣女,没事,青峰派人还不错,也不会刑罚。饭菜也无毒,咱们就在这儿好好住下吧。”
圣女来了,她没有九枝春那么知趣,吼了几天:“你们是不是和冼茹那个贱人勾结了?没想到堂堂青峰派自谓名门正派居然还和魔教妖女勾结!说出去难道不羞耻吗?”
九枝春其实很想拉住她让她别叫了,喊也没有用。不过她俩没关在一间房里,只能看着那圣女把嗓子喊哑了才罢休。
又过了几天,牢房里又来了些人。都是九枝春他们的熟人,蘋花教里追随圣女的几位高阶人士一连串像插糖葫芦似得一个套一个,全进来了。
截止到此时,蘋花教里追随圣女的人都丧着气被压了进来。而他们发现,跟着冼茹冼教主的都还好好的待在外面。
有人不安分,后来却被青峰派弟子告知:“你们蘋花教已经不在了知不知道?教主投诚,教里犯过事的都押走了。你还在这叫唤,别的门派可没我们青峰教这么讲道理哦。”
蘋花教剥脱了这些残害无辜的人,彻底是散了,空留一个壳子还在原地,几大门派忙着去捡漏看还有什么咸鱼可以抓,一时忙得热火朝天。于是武林人,乃至平凡百姓都知道了,那武林里最大的魔教散了,没杀一个人,全活捉了捆了起来。只等就犯过的案子判刑,等散了他们的功力全押官府去。
各地县衙迎来二十年来最大的一次“剿匪”活动,忙着把之前县衙里的小罗喽门算清案子送出去,等着迎接牢狱的新一批住客。
真正门派与县衙交往的这一天,以众蘋花教徒为背景,府令与各大掌门挽手欢笑,叫画师画下了这历史性的一刻。
画的名字便取名为“朝廷武林一家亲。”
而那些蘋花教徒虽不像二十年前的魔教徒那般死相惨烈,但也以另一种方式被人永远记得。
礼舒也离了蘋花教,蘋花教散了,他也不再是什么少主了。冼茹如今另有人着这一身份,他与冼清秋俩人现在只是普通芸芸众生的其中之一。
夕阳落幕,礼舒扶着冼清秋一起走在路上,冼清秋临行前最后看了眼蘋花教:“秋姨?”
“嗯。”冼清秋闭了闭眼再睁开,“走吧。”
至此江湖再无蘋花教,而冼清秋抛开之前一切种种,将重新再来。
…
好事成双,卿淮榕也回了信说制出了解药,让云晋有空便来药王谷一趟。顾佩灵、沈思元还从未去过药王谷,这次也随着一路同去。
却没想到路经凤行镇时又遇上一些事故,被拖延了。
何员外万般没想到早起时会被家中仆人告知屋门口的红灯笼被换了下来。
“换就换呗,什么大事。”何员外刚穿上外衫,“走走走,没事你出去啊。”
“不是。。。不是那种灯笼。”仆役两股颤颤,“老。。。老爷,换上的是血。。。血灯笼。”
何员外一震:“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什么灯笼?”
仆役哭丧着脸:“老爷是血灯笼,你快去门外看看吧。”
何员外胡乱把衣服一套赶急赶忙走了出去,一看一个血淋淋的灯笼替换了之前挂的红灯笼正挂在他家门口!
血还直往下淋,何员外指挥着一旁的仆役,“快快,快取下来啊,你们啥看着干嘛?快点啊!”
血灯笼不知是何时挂上的,外面浇了一层血,还一直往下滴血。
有大胆的小厮扶着梯子去取,刚摸上灯笼又呆住了,“老。。。老爷,这灯笼,灯笼是皮做的。”
“啊?”何员外一怔。
何家是镇里的名门,这会儿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指指点点,何员外一咬牙,“取!取下来叫账房给你拨五两赏银!”
小厮面色一喜,有了银子手脚也麻利了起来,连忙去把血灯笼取了下来。
他取的时候还觉得这灯笼怎么这么沉,钩子刚一松,一泼血就泼在了他脸上。血灯笼掉了下来,在地上滚了几圈,里面未流尽的血也顺势流了出来。
何员外无助地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