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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期也是满脸烦躁,他是金剑门的弟子,同样也被师门遣派来蘋花教一探究竟。可他与别人的打扮都不同,师父说蘋花教一下冒出那么多男门徒实在在奇怪,为了不引人注目,便委屈了他扮作女子,伪称为“魏薇”。
“你以为我想?”金子期满脸羡慕的看着秦逐,秦逐虽然也做了一些装扮,但好歹还是男子模样,不像他每天还要一大早起来描眉添妆!
金子期一想到这儿就酸溜溜的,撇着嘴,“秦兄弟运气真是好。”
秦逐:“。。。。。。”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运气好在哪。
门外有人说说笑笑,秦逐和金子期对视一眼闭气凝神,待人走过后才缓了口气。
金子期:“秦兄弟,这不是什么说话之地,你屋在哪,我们换个地儿再聊。”
秦逐点头,“好。”
两人做贼似得从那内门弟子屋里退出去,身型一闪,飞速回到了外门去。
到了外门俩人便没那么遮掩,毕竟两人目前的身份都是外门弟子。只不过在外身份为一男一女罢了。不过在蘋花教这种地方也没有什么重男女之嫌的。
倒是住秦逐隔壁房和他一样是新来不久的外门弟子看着他一回来就带着个女人,还暧昧地笑笑,路过秦逐时撞撞他的肩挤眉弄眼:“云小哥,深藏不露啊。”
金子期僵着嘴看他走开,再回首看着秦逐:“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秦逐摇摇头,示意他先进房里。
蘋花教这些年弄来的银子不少,内门弟子不说,连外门弟子都能住上单间里,生活水平比许多门派都好,也不怪这两年又招了不少弟子来。
进屋关上门后,秦逐就对金子期说:“子期兄,我在蘋花教的化名是秦云。”
“嗯。”金子期应了一声,像是有些不太乐意:“秦逐。。。云,你以后遇见我就叫我魏薇吧。”
过了一会儿又有人来敲秦逐的门,“秦云兄弟。”
秦逐让金子期稍安勿躁。自己走到门口去开门,吱呀一声把门打开,来人正是原本与秦逐打过招呼的另一外门弟子谷文斗。
谷文斗隐约瞧得见屋里还有个人,他探头看了眼,就身型看应该还是之前站在秦逐身边的那姑娘。
他冲着秦逐眨了眨眼,手下往他手里塞了本书,“好东西,秦兄弟多学学,到时候和这位姑娘内功大成别忘了来谢我。
秦逐懵懵懂懂被人塞了本书,谷文斗一走他把门合上便把书翻开一看。
这一看不得了,书里没一个穿好衣裳的,秦逐把书一合,靠着门阖上了眼。
金子期看他半天不过来,便自己走了过去,“秦兄弟怎么了?”
秦逐手里攥着那本书,金子期多看了几眼:“刚才有人给你的?什么啊?”
“没什么。”秦逐一把把拿书的手缩回来,他这样让金子期更好奇了。
金子期有些狐疑,不过他也不强行逼迫人家,便也不再多问。
秦逐被他放过,连忙把书随手往床塌上一扔继续和他商议蘋花教之事。
金子期能被金剑门遣派来自然是有他自己的过人之处,他虽剑术上比不过秦逐,但却能“过耳不忘”,但凡他听过的声音,纵算稍有改变他也能认得出来。
是故他做女子打扮,不仅能与男子来往,也便于和女子交往。
但蘋花教男女之气过于奔放,金子期做女子打扮后惹来的桃花居然比他在金剑门是男子打扮时还要多,让他好生烦躁。
他看着秦逐,突然心生一计:“秦兄弟,不如我们扮作一对如何?”
自这以后秦逐与金子期这两人还真扮作了一对儿,蘋花教男女双修也不缺乏,他俩这对假的搁人堆里也不晃眼。金子期常来找秦逐,还被人打趣儿说原来他们这对是女追男。
金子期人少笑呵呵,人后关了门,“我去你个女追男,自个儿丑了吧唧的还来骚扰大爷。”
秦逐端了杯茶给他喝消消气,金子期一杯茶喝下去冷静了三分,突然想起一件事:“阿云,我今日在内门里遇见个熟人。”
秦逐知道他凭音识人的本领,蘋花教此刻潜伏了不少个门派的人,他对这熟人是谁倒还有些好奇,便问金子期,“那是?”
“之前武林会和你们一道的你那友人,礼舒。”
竟然是礼舒?秦逐有些诧异,这个答案他显然没有料到。
“果真是他?”秦逐再一确认。
“我听他说话有些熟,不过也不太确认,但他那双眼睛应该没错。”金子期又灌了杯水。
武林会之时他们还对礼舒存疑,不过那之后便解了疑心。没想到时隔几月又再度听到了他的消息。但之前听闻他说自己只是个普通人,那又为何出现在蘋花教之中。
金子期犹豫着又说:“而且,我好像听人叫了他少主。”
蘋花教少主,那便是教主之后的后继者。这地位实在不低,秦逐脸色变了变,实在没想到自己之前认识的人居然是这样的开头。
但他们潜入魔教内有近一个月,也早已清楚这教主和那日武林会上攻打正道的圣女并不同道。甚至这教主隐隐约约有潜息之意,而那圣女的意思则是要将蘋花教发扬光大。
秦逐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去探个究竟。
准确来说秦逐其实从未见过礼舒相貌,他脸上脓疮直到武林会结束也未好。蘋花教教主姓冼,秦逐如今知道礼舒是少主后,心里便隐隐有了一个结果。
世上哪有那般巧合的两件事,秦逐隔得稍远但就这说话人的声音和身形便看出了那的确是他前不久认识的礼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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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兄弟。”来寻他的是青峰派的线人。
“何事?”秦逐微皱着眉,他并未联系线人。
“云师请你速速返还。”
“可。。。”秦逐顿了顿,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线人看出他略有顾忌,“之后会有人与你接替,秦兄弟你只要返回便可。”
秦逐眉头松开些,“多谢。”
…
云晋不肯说中的是什么毒,而方九仪也看不出什么头绪来。
云晋像是只合拢的蚌死死不肯开口,方九仪也拿他没法。
“云晋!我告诉你你别仗着自己第一就了不得了!”方九仪劝了他大半个月也有些恼了,“你看看你大师兄,啊?你是也准备给我再添乱吗?”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方九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阿晋啊,你说师父当年把青峰派交给我,最重要的还是希望我能照顾好咱们师兄弟。你有什么病就说,说出来没事儿,师兄给你找人去治。”
云晋稍有动容,喉结滑动,还是没张嘴说一个字。
“你!”方九仪快被他急疯了,堪堪半个月时间他功力倒退五成,这还不止,每天吐出来的血都能用最大的碗盛。还说什么除魔除魔,方九仪怕他还没等到除魔那一天就自个儿把自个儿血吐了干净。
云晋负伤一事不便与过多人谈,除方九仪知晓外也只有帮他输送过内力的朱敬溪知道。
俩师兄都拿这个师弟没办法,只能看着他犟脾气每天在暗室里煎熬。
还是朱敬溪相处一计:“师兄,不如先唤秦逐师侄归来,当日他与师弟一同出去,大约会知晓些内情。”
方九仪想了想觉得也对,急忙叫人把秦逐叫了回来。
秦逐洗去脸上的易容,他以秦云的身份活了一月,再次面对原本那张脸时居然有些陌生。而在青峰派所经历过的一切也好像远离了许多。
“师侄啊。”方九仪挑着些简单的问题去问,“你师父那日中的是什么毒你可有印象?”
“我。。。”秦逐一哽,瞳孔略微缩小,“那日魔教那人冲我与师父撒了一包药粉,我与师父应当中的是相同的毒,不过之后师父马上服过清玉丹。”
方九仪:“他中毒之后就服了清玉丹?那你呢?”
“我之后便昏迷了,再醒来后便也服了清玉丹。”秦逐说:“师伯,可是师父他出了什么岔子?”
方九仪还是决定告诉他真相,“我与你朱师伯怀疑那毒对武林高强之人最具毒害,而你师父。。。”方九仪叹了口气,“唉。”
秦逐虽是受消息说云晋请他归回,可半天下来却没有见过他。秦逐过去一个月在蘋花教里过着秦云的日子,只偶尔去想过去的事,把那些回忆都深深压在心底。可现在真的没了云晋消息却反倒心一惊:“师伯,我师父怎么了?”
方九仪:“你师父他。。。很不好了。。。”
秦逐如同行尸走肉,来不及多想别的,跟着方九仪去了暗室。
云晋毒发后的半个月里十分煎熬,没有解毒的日子十分难熬,可他不愿去找人解毒,也不告诉方九仪解药是什么。
他像是知道了接下来进来的人会是谁,当一束光随着门的打开而照入暗房时,云晋微微抬起了头。
光照进了室内,也让人看清了云晋的满身血污。
秦逐听方九仪在一旁叹息地说:“你师父他,毒发了。”
作者有话说
方九仪:师弟你告诉我你得什么病了?师兄给你买药吃。
云晋:好,我要秦逐。
方九仪:好好好,给给给。
妙一常心
第十九章
云晋之症容不得缓,朱敬溪带着秦逐陪同云晋连日赶去了北禅净霞寺。
净霞寺的怀仁、怀素大师在武林上颇负盛名,而他们此次正是要委托怀素大师治好云晋中的这毒。
方九仪不知道这师徒俩到底藏了什么秘密,或者其实他们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云晋功力已经耗了半数来承受那毒的苦,若再不治,也不用治了。
云晋身子虚弱,禁不起折腾,秦逐给他在马车上铺好厚厚的垫子至少能躺着舒服些。俩人一路上只字未说,对之前发生过的事也只字不提。朱敬溪虽觉得他们师徒俩有些奇怪,但也只当是云晋身体不适。
到了净霞寺朱敬溪连忙向怀素大师表明来意。
云晋的面色惨白,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着。一双唇却是异样的红,像是染了血一般。
怀素一时也看不出什么来,又听他们说这毒连服了清玉丹都无效,更是拿不定主意,沉思一番,还是决定先开几副药先试试,待他再去查阅一些书籍。
三人如此便在净霞寺住下了,秦逐只知云晋前不久毒发过一次,却未听方九仪谈起他毒发的模样,只当之前两次是巧合。他在少林这些日子里随着沙弥一同诵读经书,性子沉稳了些,也看开了些。他便把之前的事都慢慢放下了,只当自己和云晋还是原本那对普通师徒。
净霞寺中过午不食,秦逐午时用膳休息片刻后便又拿起笔墨开始誊抄云晋前几日给他的剑谱。
青峰派先辈留下来的剑谱不少,但时日一久翻阅的人多了也便变得破烂不堪,秦逐有空时时常去藏书阁帮忙誊书,于是乎当云晋将这本剑谱交与他时他便下意识以为师父也是让自己把这本剑谱誊抄下来。
只是这剑谱封页完整并无破损,秦逐翻看几页,发现这本名为《碧云剑》的剑谱他从未读过。是故他誊抄的时候更加小心,还连抄了三本,想着倒是放在藏书阁里便可省了他人再多抄两份。
“怀素大师。”朱敬溪目色肃然,紧绷着脸,“我师弟他。。。可还能治?”
云晋刚熬过一遭昏了过去,朱敬溪和怀素两人联手也没能将他体内毒素逼出半分,反而还催发了这毒的发作。
云晋死咬着牙闷着不吭声,等朱敬溪缓过来时才发现他昏了过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