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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当名士-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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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杂剧之后也得加几句念白吧?
  想想还真有点儿小激动呢!
  演到武平大水,宋舍人要出场时,他便偷偷隔着袖子扯了桓凌一把,朝他飞了个眼风,得瑟地挑了挑眉。桓凌险些叫他逗笑出来,忙低头抬袖掩脸,只肩头微颤,形象总算融入了一旁悲切愤恨的人群中,没被拉出来痛批。
  到第四幕开头,丝弦交响,一名正末、两名副末划着个好似新春唱“鲍老”的旱船登上栏车。两个副末作丑角打扮,正末却妆着素面,描画得比大春哥还俊俏,穿着一身乌纱红袍,腰系犀带,分明就是状元打扮!
  全剧灵魂来了!
  宋时激情地为自己鼓掌,身边的桓凌激情为他鼓掌,一旁听戏的人也同样激动,互相传报:“宋三元来了!宋三元出来救白毛仙姑了!”
  后头微服私访的黄御史出来都没这么高热度。
  与黄御史一同出场的桓通判自然也是加了戏的,演员着青袍、戴官帽,一双官靴衬得形象格外玉树临风,双眉入鬓,英俊挺秀,一看就是给班主加过钱的。
  连他爹宋县令都是个乌发乌须,不逊黄巡按的英俊老生。最后一幕与黄大人共同主持公道,斩了王世仁,又将恢复少女打扮的杨喜儿许配给了大春哥。
  改编得太好了!选角也太好了,人物形象完全贴合原形!背景简陋些不要紧,戏曲艺术讲究虚拟性,不要实景!
  李导演不愧是经历了整个《白毛仙姑传》编演过程的人,又有超越世俗的审美力,才能把这出戏编得这么深刻动人。
  宋时感动得又鼓掌又叫好,频频掏钱,向左右夸赞这出戏排得太好。桓凌也跟他一般感动,看着台上站在黄御史和宋大人左右的桓通判、宋状元说道:“这几位角色演得好,念白也好,不知是从哪儿请来这样好的人,李班主当真有本事。”
  一旁的老戏迷都说:“便是京中三处大瓦舍里也难见这样的好班子,不是寻常赶散的班子,说不得是哪个公子王孙家里养的。”
  宋时促狭地夸了一句:“若是公子王孙家的,自然不放他们出门卖艺,约么是个读书人家的公子,外地入京的举人书生带来的。”
  他被桓凌调侃时胆战心惊,怕有人戳穿他的真正身份,拿来调侃调侃别人还不错么。
  李少笙越发羞愧,低着头不敢看他们,直到正杂剧后一段丑角上台搏人笑声的杂扮也结束,才重邀二人去附近酒楼坐下说话。
  进了包厢,他便先满面羞赧地向宋时道歉:“我实不该未经宋状元允许,便将状元公的诸宫调改作杂剧,还在外头搬演它赚钱。”
  可这京里米珠薪桂,他们二人又是背着家里私奔出来,哪有脸一趟一趟管家里要钱?赵悦书从家带来的钱多半拿去户部捐官了,剩下的不光供两人花用,还得筹备着编演那出专为他们俩写的戏,钱实在不凑手,他便想出门赚些。
  原先在武平时,他还能靠给各家艺人画宋时教的妆容赚钱,偶尔做些绣活描补,也足够养家。可京里还不兴这妆容,他又人生地不熟的,抢不过那些妆娘,生意不好做,只好再靠宋状元的名声、靠《白毛仙姑传》闯一条门路了。
  他涨红着脸,低声小意地道歉:“本也想等宋状元应许了再弄,只是悦书哥买下这班子时状元已回了乡,一直无缘通报,小的便自作主张,借了宋状元的名头。”
  宋时并不介意他蹭自己名声的事,只奇怪他们穷得都要出来卖艺了,怎么会买戏班子呢?
  李少笙叹道:“本来我们只先请了个会写杂剧的邓先生来,备着宋状元何时送来稿子便能立刻编成杂剧。我们还想找个唱得好的班子,就如当初祝姑姑唱这出《白》传时一般,替我们在瓦子里演几回扬名。”
  孰料那位邓先生听说他家要请戏班唱戏,便说这么请不划算,不如自家养个班子:一者外头班子不好的居多,唱得好的红角儿价又高,也不是他们能轻易请着的;二来将来赵书生已捐了官,不知何时就到外省做官,到时又得费银子请人来学唱……
  三来他恰好知道有一户先前在京住的世袭指挥使父子要到西北就任,全家都要跟着去任上,家里养的戏班子不能带走,他们此时要接手,价钱极合适。
  有邓先生牵线,他们夫妇就大着胆子上门,谈了买戏班之事。
  最初这大户人家也看不上他们一家只是普通举子,但邓先生与中人说他们是宋状元的旧识,还是当初编《白毛仙姑传》出过力的人,那位指挥使便亲自见了他们,拿他们当知音相待。
  这戏班子里的人都是老指挥使亲自挑选,多年教养出来的,若非西北战事不宁,马尚书下了钧旨点他们父子出征,他也舍不得将人卖了。但既然必须卖人,他宁可卖给知音,鉴证了赵悦书的身份后,几乎是将这个班子白送给了他们。
  李少笙讲了这段经过,惭愧无地地说:“我家供不起这些人嚼用,只得擅自编了戏叫他们演,假称是状元同乡,赚几个银子糊口。”
  宋时笑道:“那也没什么,当初赵兄寻我写你们的故事时就说了要搬演,《白》也一样,演了也就演了,我难道还要寻你们收几个银子换我这状元名号?不过怎地只你一人在,赵兄呢?我还有些关于新戏的事想与你们说说。”
  李少笙道:“悦书如今在家与邓先生一道推敲曲词,只恨不能早些编出戏来。我们倒也想到状元府寻宋公子,只是你老连着几天不在,我那兄长刚烦你写了文章,怕又为这没要紧的俗务耽搁你的事,没好意思留帖子就回来了。”
  听说赵悦书找过自己几趟都没见人,宋时倒有些不好意思,忙解释一句:“因家父也要入京,我母亲、兄嫂们都要搬到京里来住,便想买幢大房子,这些日子是看房去了,不是有意怠慢。”
  李少笙正背着盗用他形象的罪名,哪里敢挑剔他,唯唯几句,又问他排出来后可否过去掌掌眼。
  当然得看!
  这出新戏他也是灵魂大男主,怎么也得给自己……也给他师兄争取几句唱词啊!
  杂剧排出来不是大男主就是大女主,一本戏从头到尾只有主角唱曲,陪演的都只能念宾白,忒不科学、忒不合理、忒不给他们这些特别演出的名人面子了!
  必须改!哪怕当面跟赵悦书争一争,也得给他们师兄弟争取到唱几段的权力!
  宋时野心勃勃,准备跟赵悦书见一面,靠名气碾压赵制片和李导、邓编,修改当世杂剧的演唱方式,给剧中的自己争来更多戏份。
  他还处于安稳长假中,可以悠然考虑改造当世杂剧艺术,他师兄却已经加班加出条件反射,听着李少笙的话,第一反应便是问:“卖与你家杂剧班的指挥使姓什么,家在何处?你可知他从前在哪里供职,打过仗么?”
  一个素爱杂剧,家里养着杂剧班子的世袭指挥使,当真是有能力戍边的么?
  宋时的殿试策问中便答了“甄选良将”一条,他从前也上过这样的本章。却不知这位指挥使是真良将还是继祖上荫庇而得官,实则并无战绩、甚至没真正上过战场的人?
  他身为给事中,虽平日不好越权去查兵部,但既然得知此事,便得去查查那将领的身份——若果真是良将,他不吝写奏章褒奖;但若其并无带兵的能耐,他也不得不行言官风闻奏事之职,弹劾兵部一回了!


第99章 
  言官风闻奏事之权,源于魏晋; 兴于北宋; 一直能流传到清朝。
  王安石曾言:“许风闻言事者; 不问其言所从来,又不责言之必实。”别的官员上奏必有实据; 否则将以诬陷入罪;而言官不管弹劾谁,只要听到消息便可弹劾,至于消息实不实; 等先弹了再查也可以。
  但桓凌和别的科道言官不同; 他是实打实干过基层捕盗工作的; “风闻”之后立刻实地走访调查那位指挥使潘氏父子的武艺、体格,打听他家父子战功、履历; 甚至亲到教坊司胡同、三大瓦舍实地调查他的行踪。
  扮成戏迷微服调查; 打听潘指挥日常行踪; 经济状况。
  宋时当初曾做过多年基层工作; 本也想配合他一把,同去瓦舍、戏院寻知情人打探消息; 桓凌却不肯带他去; 决然道:“我是言官; 察访将官才能; 具本上奏是我的本分;你身为翰林储相; 将来要担国事重负的,当以编书、养望为重,不该插手此事。”
  他态度极为坚定; 为防自己禁不住宋时的软磨硬泡,索性一连几天没到宋家,又叫人下帖儿给赵悦书,叫他去宋时家里改院本。
  宋时拗不过他,只得放他一个人搞调查,自己在家待客。
  赵悦书不仅自己上门,还把写院本的邓先生也带到了宋家。赵书生自己还好,那位邓先生却是个不第的秀才,登了三元家的大门,连脚步都迈不对了,说起话来也略有些磕绊,全不像南方那些写戏文的书会才子那么风流。
  宋时亲自到庭中迎了两位客人进屋,叫家人送上红枣核桃芝麻茶——红枣是当今待客的佳品,核桃补脑、芝麻生发,都是他们文艺工作者需要的东西。
  宋时吩咐人上了几样京式的果品点心,一面敬茶一面就笑着说:“本来该早些请赵兄过府商议这院本之事,不过长假初日我与桓师兄到西涯边游玩,之后又忙着给家里相看宅院,倒错过了赵兄几次来访,实在过意不去。”
  一盏清甜的热茶入腹,赵悦书才又找回了当初宋时没中三元时,两人平等结交的感觉,邓书生紧张得有些苍白的脸色也好转了些。
  他们是带着写好的稿子来的,既喝了茶,也不肯吃点心便直奔主题:“前日蒙宋兄惠赐手稿,我与邓贤弟拜读后便开始编写,如今虽未脱全稿,第一折 却已大略有了模子,还请宋兄斧正。”


第一折 便是赵、李二人青梅竹马,暗许终身,却被赵家父母拆散的故事。
  宋时写的不是自己家事,不拘面子,怎么能狗血怎么来。
  两人相识时写成古代版校园王子和灰姑娘,被赵家父母拆散时就是雷峰塔下的许仙和白娘子。到这折戏结束时,几个人按着李少笙不许他接近赵府,又一群人拖着赵悦书往府里去。两人尽力伸手想抓住对方,指尖却在空中错开,最终被人活活拆散。
  这故事在六百年后是足以让人看见就点X的老套路,六百年前这个好文匮乏,几乎照抄史料的《说岳全传》都能红遍天下的时代,却仍能赚一大把眼泪。
  赵悦书这个当事人每看到这里都难忍心酸,仿佛他与李少笙真曾被家人这么拆散过。
  邓先生是个写酸文、院本的行家,拆分过不知多少对薄命鸳鸯,倒不似赵书生这么动情,但也当面说了许多佩服宋时套路的话,又诚惶诚恐地请他点评自己改的词曲。
  宋时自家不会填曲词,但能改宾白,能从整体高度上把握这个剧的艺术性、纯洁性——他老人家大笔一挥,便把涉及脖子以下的部分全叉了。还有些个套路的角色宾白,凡是他在别的戏文里听过的,也都尽情删减,不让这些东西拉低“他的大作”的思想艺术性。
  赵悦书和邓秀才熬夜赶了几天的词,叫他三改两改,抹得只剩原先的二三分,寻常戏里最吸引人的香艳部分更是删得干干净净。
  别说按字数拿钱的邓秀才,赵书生的心都在淌血,捧着茶杯问他为何删改得这么狠。插科打诨的话也就算了,那些“香肌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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