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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当名士-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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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人前几天还在宋舍人面前写求朝廷免税、赈济的文章,一转眼却到省里上告,对他们父子不死不休,这是为何?
  黄巡按不禁抓了宋时一把,问道:“那时候宋县令开始查隐田了没有!”
  宋时抬头看了他一眼,老老实实地答道:“那时水患未退,还提不到重划地界之事……”
  他们家和本地士绅原本井水不犯河水,他甚至跟才子们打成一片,交情深厚。这些人恨他们父子绝不是因为他们父子先迫害士绅,或是有别的什么龃龉。完全是因为水退后地界不清,他们为了重划地界不得不重丈量田地,得罪了那些有隐田隐户的大族。
  黄巡按重重地从鼻中哼了一声。
  装傻白甜装到这一步也够了,再演就要过火。宋时沉默了一会儿,叹道:“安先生丢了东西,我却只顾说县里这些无关的事,实在不像话。好在告状房快到了,咱们过去后就先查窃盗,然后我安排人给两位先生订上等套房,咱们就此分……”
  一个“分”字刚出口,田师爷便微微倾身,替大人拦住了他:“贵县的乱子更要紧,怎能为我们耽搁工夫!反正这告状房也是接待告状人的,不如舍人先替我们寻两间屋住,然后舍人做舍人的事,我们安顿下来慢慢等待就是了!”
  宋时讶然道:“那怎么好?告状房是给穷苦乡民用的,屋舍狭窄……”
  田师爷笑道:“不怕舍人笑话,我来时听了那里一位小姐唱的《白毛仙姑传》,如今尚是魂牵梦萦,盼着能再见她一面,听她一曲。这院子里有佳人在侧,地方再狭窄,住着也舒坦。”
  宋时嘴角微翘,强自压抑成一个无奈、迁就的笑容:“两位先生果然是大州府来的才子,惯会风流,我知道了。只是告状房人多房少,恐怕得叫安排一下……
  “我也担心二位遇的窃盗与王家有关,如今你们又是乘我的车来的,只恐贼人见着,要牵连你们受害。故此,在这边差役、民壮们清查完告状房人员之前,两位先生最好先跟在我身边。”
  求之不得!
  黄大人目光转动,与田师爷悄悄对视一眼:虽然他们的车根本是自己弄乱的,没有失窃,但宋舍人这番关心则乱的做法却正合了他们的心意!


第34章 
  每一位微服私访的大人都觉得自己是陈州放粮的包青天,一定要亲自从穷苦百姓那里听来消息才当真。下面的人就是写上二十万字详文; 配上比PPT还精致的彩色数据图表; 他也觉得你内容造假; 数据不可信,不如自己在民间走上一遭得来的消息切实。
  那有什么办法?
  只能带他投入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 让领导自己找出真相。
  宋时宽容地带着黄大人一行到告状房,并叫看院子的白役替他们腾两间屋子出来——若屋子不够,就找些年轻力壮、不怕搬家的人搬到城南那座告状房。
  当下便有几个听见宋时说话的汉子答应着:“我们愿搬!怎能叫舍人为难; 我们愿给这几位老爷腾地方。”
  他们当下就要去拿行李搬走; 一个差役跟上去盯着; 另一个则问宋时要不要去东院休息——他来这边,通常都在羁押王家人的院子上房休息、问话; 外面告状人太多; 没有空房。
  宋时便点了点头:“安先生也跟我过去。方才他们到衙门递状子; 说是车停在这边时叫人翻过了; 却只丢了几匹丝绸,没丢小件贵重的器物; 实在可疑。我担心是王家的人故意制造混乱; 要在这边有所作为; 待会儿你们带我的人把附近排查一遍。”
  虽然这场排查只是查给巡按大人看; 说起来有点浪费警力; 但这院里住的都是各地来告状的,人口流动性大,周围也多半是租住的贫户; 人员混杂,说不定就有小偷之类混住其中。趁这机会叫差役们上街巡视一回,也能起个敲山镇虎的效果,加强这一带的治安。
  接下来么,他就要带巡按大人去看看王家案犯的羁押环境了。
  那衙役落在背后,看了黄巡按几眼,忽然“哦”了一声,与旁边人说:“难怪我看他眼熟,这不是方才听祝姑姑唱曲儿的外地客人?咱们当时也在附近呢,竟没个人发现有人上了他们车,偷了东西……”
  他们当时喊了捉贼没喊?
  黄大人目不斜视迈着方步前行,一派读书人的矜持,只当听不见人背后议论。宋时也只顾着对身边的衙役、民壮安排搜查事宜,边走边说,领着黄大人一行进了院子,到正堂坐下,歉然道:“原不该让两位进这羁押重犯的腌臜地方,可外头实在没有空房了,两位先生见谅。”
  黄巡按体谅地说:“舍人客气了。其实我们倒不讲究这些,不然就让我等晚上住在这里,别叫那些告状的人搬走了吧?”
  不成,这边相当于临时看守所,哪儿有看守所住客人的?
  宋时坚辞拒绝,叫那差役带民壮出去走访,顺便把车里的垫子、吃食搬过来。他自己身边只留两个武艺高强的民壮,待会儿陪他到院子里巡视,探望犯人。
  黄大人朝师爷打了个眼色,田师爷便问:“恕在下冒昧,我等可否请那位唱《白毛仙姑传》的小姐进来唱一曲?”
  宋时站在门边沉吟了一下,答应道:“可以,我叫人请她来。”他又叫一个民壮去找祝姑姑,朝两人拱拱手:“两位先生宽座,恕我失陪。”
  他离开屋子不久,祝姑姑便叫人引进了正堂。
  她已经卸下戏妆,脸上只淡淡擦粉涂脂,仍可看出秀美风情,却掩不住年龄痕迹。额发那几缕俏皮的刘海也抿了上去,长发在头顶盘起,用巾帼结束住,身上穿原的艳色湖丝长袍、褙子也换成了普通的棉布长裙,看着便不像少年,而是个三十余岁的美妇人。
  她怀抱琵琶,向黄大人和田师爷躬身施礼,温柔地说:“奴祝氏见过两位相公。”
  这……这年纪有些不对啊。
  黄大人与田师爷对视了一眼,田师爷便禀着他风流书生的本色问道:“祝小姐就住在这告状房里,每天唱《白毛仙姑传么》?之前我们见祝小姐妆扮新鲜,是你自己想出来的,抑或是何人教的?”
  祝姑姑掩唇笑道:“不过是奴年纪大了,淡妆藏不住老态,故作浓妆,放下些头发妆少年人罢了。两位先生若嫌奴这副面貌不堪侍奉,奴便再去妆扮上来。”
  这妆是宋时精心帮她弄出来的戏剧妆。
  却不是贴片子头的舞台妆,而是建国初期戏剧电影中常用的,妆容略淡、眼线略细、额头梳一撮小刘海的,更自然的妆容。宋时从小常在戏曲频道看戏和戏剧电影,倒觉得电影里的妆扮比舞台上的简单好看,就给她弄了这种版本。
  ——反正这时代的小姑娘都敢把铅汞往脸上涂,用酥油调合矿物颜料弄成的油彩对皮肤的伤害也不能更大了。
  不过戏剧妆容不是他发明的,宋时不肯揽功,只说是别处看来的。祝姑姑以为他是不愿叫人知道他为一个年老色衰的伎女创制新妆,便将口风咬得紧紧的,只说是自己弄的。
  黄大人也不是好色之人,知道这妆容不是某位才子画的,便失去兴趣,又问:“小姐在此唱《白毛仙姑传》,莫非也是要告王家的?这曲子是谁为你作的?”
  祝姑姑还记得下午见这两人时,他就拦着人问东问西的,现下又不知怎地蛊惑宋舍人送他们到告状房住,又来探自己口风,心下暗自防备,只敷衍道:“起初是外子听了一个王家卖人的故事,改写成一段套曲叫奴学唱,却不料唱起来后,那王家人认出是自己家事,百般逼迫我们。奴夫妇无奈,只得住进这里,以免遇害。”
  那个卖人的故事……难不成是之前所见那容色苍老的妇人?
  他试探着问祝姑姑,这走江湖的人却乖滑,不如宋舍人那样年少质朴,有问便答。黄大人和田师爷再三试探,也没能从祝姑姑口中问出几句有用的东西,只知道她曲中唱的故事是王家上下许多人的恶行拼凑出来的。
  虽没有一个真实的白毛仙姑,可那些被他们逼害死的姑娘,却比剧中还活着的杨喜儿更悲惨。
  黄巡按透过敞开的纸窗看向院墙外,问道:“那外面住的都是告王家的人?不是说王家的犯人已经有不少判了刑的,只差几个有功名的没判了么?”
  祝姑姑摇头:“不光是告王家的,还有林家徐家那些大户旧族……哪个家里没这等事。原先的老爷们不敢管这些人家,佃农、小户们只能忍着捱着。如今忽然来了个青天,敢治王家这有功名、有官人撑腰的大户人家的罪,别处的人自然也有些念想了。”
  难怪那几家急着到省里告状,原来不是担心宋县令欺凌大户,不是回护同为本地势族的王家,而是怕宋县令像对王家一样,将他们家中犯下的案子也彻查严办了。
  他微微冷笑,目光从院墙转到院内,正好看见宋时检查完了内外安全,要到西厢去看犯人。黄巡按心中一动,便请祝姑姑为他唱一段《白毛仙姑传》。
  祝姑姑欣然拨弦而唱,歌喉一亮,满院人的精神自然都集中到了她身上。黄大人观察一阵,见守院之人专心盯着院外,留下来盯着他们的武平差役也听得如痴如醉,没人注意他们,便叫田师爷和随行差役给他打掩护,悄然退出正堂,绕向西厢房外偷听。
  此时天色已有些昏暗,正好掩饰他的身形。他顺着耳房与西厢房间的夹道过去,想听听宋舍人进去,凑近了却才发现,这关犯人的厢房竟是用的玻璃镶窗户——他们方才待的上房倒是普通纸窗。
  这玻璃极剔透,乍看是雪白的,让人错以为是白瓷、琉璃之类,细看才知道是透明无色的玻璃后面贴着纸,纸上有些略粗的木丝还清晰可辨。这样透明的玻璃,如今也就是大州府的官窑还能烧了,小地方的匠人多半儿还是学前朝的法子烧些药玉,他在福州府都罕见这样好的匠人。
  武平县也不知是海外运来的玻璃,还是得了好匠人,依太祖传下的技艺烧的,竟舍得用在监禁犯人的地方,实在大方!
  黄大人恍了恍神,才想起如今不是关心玻璃的时候,回去拿了个杯子,贴在外缘薄木板上偷听起里面的动静。
  他附耳细听,正好听到宋时铿锵有力的声音:“你不愿招便不招罢,家父手中已集了许多物证,更有直指你指使犯罪的证词——不光是告你的那些平民百姓作证,更多的是你王家子弟自己替你供出来的。看这两边厢房里,你王家那些佳子弟都争着要供出你的罪状换得减刑呢。”
  有一个年迈苍老的声音怒喝:“宋时小儿,你以为说这些便能挑拨我王家血亲之情!做梦!王家世代居于乡里,不是你一个外来官员说动就能动的!王某的祖父是受过圣上嘉奖的能臣,你父不过是个小小举人!伧父!”
  屋里有呼喝声,像是民壮在斥责,很快又平静下来,只剩下了宋时的声音:“朱太尊早已将你家这几个有功名之人的犯案卷宗递往省里了,只待提学大人剥了你们的功名,便可直接凭那些证供入罪。我劝王老先生趁这几天反思反思平生害过多少人,免得上堂审问时叫苦主揪着打了,还不知是哪家打的。”
  那“王老先生”给他气得竟有些破音:“我倒要劝你小心!你父子如今没有桓家撑腰,不过是个小小的举人县令,再加些下户贱民,岂能憾得动我王家这根深叶茂的世族!”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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