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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当名士-第2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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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大小飞轮的速度差别是用这个代数公式计算……
  这篇轧染机论文中提到的染料固色试验他做过……
  蒸汽机上的压力计数字和汽室中曲柄连杆转动的速度还有这么个关系……
  看过原书的人快速地消化着论文内容。也有些只看过旧版、盗印书、散碎讲义,或是从别人手上抄写过重点内容的,看参考资料时与记忆中的页数对不上,又记不起文中引用的句子出自何地。但若问问身边的人,就有博览各版书籍的才士指点他们这一版这几页的内容写的是什么,在其他版本的书里该是第几章、第几段。
  如此前后对应,这些关于蒸汽机的、前所未见的文章他们竟也能品出些滋味,提出有见地的问题,不必像小学生听课一般懵懂地坐等两位先生解说。
  回过头再看他们自己的文章,就有些不够方便了。
  他们写文自然也是“无一字无来处”:从宋桓二子本人的著述到他们这些年教出的贤士文章,海内有志物理、化学的大家之作,都能引上一两句。但比起眼前论文中详尽到版次、页数的“参考文献”,他们自家写时只简单写一句“某先生言”“某书云”“某日某先生曰”,就显得有些简略了。
  当然,于他们这些无书不知的才子来说,文中简简单单引一句话就够他们记起原著上下文来。然而这终究只是才学丰赡之士才能玩得起的文字游戏,若是读的书少些,或是记性不佳的学生,只怕再难寻到引文的来历,不能这样凭旧文解读新文,以新知重温故知。
  从前不大觉得,如今听宋桓二子细讲了论文体例,才发觉他们所创的“论文”不光是能精准详尽地讲明天理,更是用这些参考文献编织出了一张文章网——
  若有个书生从这里随意一篇文章入手,看遍它所列的参考文献,再看遍那些参考文献的参考文献……这么寻根探源地看下来,最后定能完完整整看遍桓宋二子,不,是这二子与其弟子、志慕其学说的学者的文章……
  这么多学者、这么多文章,岂不该算得是一个新的学派了?!
  他们二人的学说本就以理学为根基,以算学、实学为手段上达天道,迥异北宋四子,更不同于汉唐经学、魏晋玄学。再加上追随的弟子众多,世间研习他二人学说者亦多,已然竖名于当今,其所得之理亦足流传后世,足可自立一家新理学。
  不知是谁第一个说出这句“桓宋之学”,大殿内学子雍雍,竟多有附和之声:“论当今理学工夫,果然未有胜过二子者。”
  “北宋四子亦各传学派至今,我大郑二子凭什么不能开宗立派?”
  “昔者汉唐经学、魏晋玄学所论皆是自家心中所出之理,岂如两位先生当真能引天象入人间,触及天理本源?”
  这样的说法从少年学子传到了更稳重的名儒处士座间,却没有人站起来批评这些年轻人,也没有谁上前要求宋时或桓凌站起来自谦几句,安抚众生。
  倒是早上点卯之后就痛快逃班的翰林院同年高养浩毅然起身支持宋时:“昔做庶常时曾蒙宋兄授印书之法,已有师徒之实;今日又得见令弟子高论,实愧不如,更生求学之心。我愿追随二子门下,改易门庭,治桓宋之学。”
  他纳头要拜,宋时连忙起身相扶,受宠若惊地说:“我与桓兄岂敢比前朝大贤?高兄与诸贤要学物理,我二人自然倾囊相授,却不敢当‘追随’二字。”
  他越是谦虚,堂上诸人反而情绪更高涨,好容易按下一个高翰林,却又站起来李郎中、张中书、赵举子、孙儒士、王夫人……
  门外蒸汽机转声隆隆,游人议论声嗡嘤,却压不住屋内渐渐高朗而整齐的“愿以二子为师,治桓宋之学”的呼声。
  没有煤焰灼烤、水汽蒸腾的佛殿被这片热切的呼声和求学之志熏得温暖如春。
  宋时心中也暖融融,醺醺然,如饮醇醪,马上就要开宗立派。但桓凌还更早决断,先他一步站出来说:“我虽年长两岁,但今我所得之天理,皆是从子期处学来。故这新理学该叫‘宋桓之学’为宜。”
  若无一个从后世托生来的宋时,哪儿有懂得诸多现代知识的桓凌?
  他说这话时坦荡自然,座中众人思及宋时这个“三元及第”的稀罕身份,也不觉得他这师兄向师弟学理学新知有什么奇怪。
  既是弟倡兄随,那也可能叫宋桓之学。
  众人略有些摇摆,宋时却为了他早在心里想了多少年的名字站出来:“虽然桓兄谦让我,但长幼有序,还是桓宋合适。”
  桓宋比宋桓像个学派的名字,以后有中学生学这段历史时给他们改名“送还”学派。
  宋时年少时没少干过这种事,故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度和自己中二时期一样的厌学少年。他当场敲定了“桓宋”这个学派名,并向这些愿为他们门下弟子的老中青儒生许诺:自今日起,他们二人便在京里开办私学,愿意来读书的尽可来学。
  地址就在他们正式确定关系之前,桓小师兄送他的四环内大套房里。改明儿就叫木匠雕个牌子钉在门口,题上“桓宋理学研究院”几个大字。
  这可不是他脸大,立刻就要打出“桓宋理学”的名头来,而是他们俩人一个姓桓、一个姓宋,桓宋两人研究理学的院子,可不就该挂这个名字?
  他们自己不会脸大地自称“桓宋之学”,但是别人叫一叫,他们也不能阻止嘛。
  这场论文会圆满结束后,宋时便迫不及待地寻人打牌子,从渤海研究院调来彩印封皮的数理化生地各门教科书、教辅、考卷、学生论文集……
  文会上信誓旦旦愿为他们门下弟子的学生们有来帮忙的,来送拜师礼的,一人到年节前都回一套学习资料作节礼。过年间正是送礼、走亲戚的时候,这些印制精美的书籍和随堂考卷往案头上一摆,不唯给房间添了书香气,更给这书生本人贴上了几分通晓天理的光环。
  这些书卷在一户户书香世家之内,一对对朋友亲戚间流传,将前所未见的新知传到更多人耳中,也将这全新的“桓宋之学”从京中推向天下,渐渐浸夺了旧理学的权威。
  自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朝廷皆倚儒学治天下。今理学已变,这朝廷和天下……也将有所变化了。


第300章 
  桓宋理学研究院彻底改装好之际,渤海经济园里的蒸汽设备运转也彻底走上了正轨。厂里新招的工匠已培育上手,能修、换这些大机器,工厂里不再需要他们和学生日夜紧盯,师生们便搬到京里上课,需要动手实践时再坐班车回渤海。
  正好京城的环城铁轨直接连通了他们从渤海修过来的那条铁道,来往两地只消半天工夫。天寒时还需早晚来回,到夏初时节便可将车厢改造成卧铺,晚行早至,睡一觉便换了地方,什么也不耽搁。
  这桓宋理学研究院便在京里正式开张,兼教学兼作论文交流中心,将有价值的论文修订付梓。
  学院才开门,便引得愿意随他们学理学、写论文的学子日日登门,不久更迎来了上门参观访问的前辈学者——
  宋桓两人自开一脉学派,新晋为与“北宋四子”同档次的“大郑二子”,身份陡然从“一时之标”升级到了“千载之英”,来访的人身份自然也水涨船高。
  这些新来交流的学者,都是经过制科考试层层筛选出来的精英,才思敏捷、学问扎实。之前虽未正经跟着他们学习,却是早将他们的著述都搜刮着看了,能做的题也做了,实验也做了,基础理论方面并不比他们身边的学生差什么。
  几位年纪既长、又有名望身份的大儒甚至让人做了铜线引雷的实验,用储电瓶中的电做了许多小实验,替他们证实了切割磁力线发的电正是天上雷电。宋时当年写电力学教材时,就甚亏了这些朝野前辈大儒帮他论证了这两种电的异同,才令电磁学得到当世理学大家的认同。
  他们带着自己这些年研究的成果和正在探索的问题找上门来,宋桓二人自是要倒履相迎,请他们到堂上论理,并感谢他们这些年做出的贡献。
  老先生们脸上微微泛红,嚅嗫一阵,终于有人说了实话:“当时其实不敢相信宋先生能揽天上雷电入人间,故此遣人绑铜线,引雷电入玻璃瓶,做你们那些电力实验。”
  原本是为了驳倒他们而做,却是由这些实验验证了他们的说法。
  有人惭愧,也有人坦坦荡荡。翰林院侍讲韩学士就直率地说:“雷电乃千万年来无人能触及的天象,你们两个少年人便口称得之,一般人怎敢轻信?自然要亲手一试才敢认作真实。”
  没错,是该有怀疑精神。
  宋时颔首道:“在下曾听一位老先生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诸位所试正是咱们穷究理学的正途。也亏得诸公替我们做了诸般实践验证,我们这电学才能立住。”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么?
  可若是实践不出的天理呢?
  兵部职方司徐主事问道:“你二人将天上之电引入人间,这电从此可实践了;宋子期早年讲大气,有气压、温湿之变,也有法子凭实践证得其理。可在此二象之上,更有更玄远难明之物,非人力所及——”
  晦庵言道:宇宙之间,一理而已。若依他们这什么都能凭实践检验的说法,难道宇宙也能凭实践验知其本象么?
  当然不能,霍金的理论都还没能验证,没拿上诺贝尔奖呢。唯一一个他能证实的宇宙理论就是多重宇宙理论,因为他亲自从历史的另一条支流的下游穿越到了这里……
  宋时不期然忆起前世,一时顾不得回答,桓凌便替他答道:“天地之理虽不变,人所能知之物却是一时一新,今日实践不得的,未必来日实践不得。且有些事不必亲身见闻,可用数算得之。”
  就如天时变化、星辰运转,单凭人眼观心算远不可能尽观其变。但从古至今都有星象观天象、日月之变,编定历法,代代修正,一法更比一法精准。天地间未知难知之事极多,但若用对了辅助之法,自然能从侧面推知真相。
  他顿了顿,又笑着向座上若有所思、神情各异的大儒们说:“我们这院里也备了些分析物性、观测天象的器物,愿请诸位老先生一同试之。”
  这些老大人低了放身段上门,原就是为了跟他们学些前所未闻的新知,闻说他们又制出新异之物,自然要看。
  一群人当即暂歇天理之辩,撂下旧作文章,随着桓宋二人往实验室去。
  这院子里只有主院的正房和耳房做课堂和休息室,剩下十余间都作成实验室,各个项目安排得井井有条。
  实验室中成套的玻璃实验器皿、高压灭菌蒸锅,手摇电机、酸碱指示剂,生着花花绿绿细菌的培养皿、酒精灯、测电表、光学玻璃精制的显微镜……
  院子当心更有一台比人更高的三角铁架,上面架着一管巨大的望远镜,斜对星空。
  认识或不认识,甚至猜不出其材料和用处的仪器一一展现在众人面前。实验室中更有穿着浅蓝窄袖长袍、蓝巾裹头学子摆弄着这些仪器,心无旁鹜地做着实验:
  有人正给不同物体测量体积、重量,计算密度;有人将不同液体滴在鸡冠花液制的试剂中测定酸碱度;有人将晶石薄片放在显微镜下观察纹理;有人用测电表测量着不同物体的电阻;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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