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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当名士-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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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
  他却不知道; 今天他要讲不清楚怎么能种出嘉禾来,他就不是外邦使者; 而要变成神仙使者了。
  幸好桓凌读书养气多年,喜怒不形于色,仍能平静地捧着两匣笔记走进殿内; 向御座上的天子行礼; 口称万岁。
  天子说了声“平身”; 内侍一遍遍将声音传下去。桓凌正欲拿了书起身,侍班的王公公便主动上前扶了他一把; 接过那两匣书; 含笑对他说:“桓大人; 圣上与两位殿下; 与这满朝大臣,都等着您讲宋知府如何种出嘉禾呢; 桓大人可快些讲来。”
  桓凌顿时明白之前殿上众人为何这样看他; 轻轻一笑; 谦虚地说:“回禀陛下; 周王殿下所献嘉禾是汉中知府宋时依着随父在广西、福建任上时学到的栽种之法栽培的; 仔细说来,无非讲究光热水土肥五字,与别人的种法亦无甚不同。”
  ……什么叫与别人种法无甚不同?
  别人种的是一本两三穗的稻子; 这是一本十三穗的稻子,这叫无甚不同?
  要不是他跟宋时是过了明路的关系,众人都明白他是代自家爱侣自谦,真要怀疑他是故意贬低宋时的能为。不过在这十来盒前所未见的、九穗禾都不配与之摆在一起的祥瑞面前,他再自谦,便是要让所有做过亲民官,管过屯田、粮税的人都无颜为官了。
  王公公感觉得到背后一片怨慕之意,忙劝桓凌:“桓大人莫要谦虚了,周王殿下所献嘉禾确实卓异,陛下正要知道宋知府究竟如何使其生出十三穗来的。”
  桓凌看了一眼他手中那匣书,向御座躬身行礼,神仪整肃地说道:“陛下既然要听,臣便细细讲来。据宋知府多年来读书、钻研所知,其实水稻稻穗多少,乃由其本茎上分蘖长势好坏所定。
  “这些分蘖中,分在低处的容易结穗,分在高处的不能结穗。但这些高处分蘖又要从稻根茎中汲取养分生长,以至那些于低位便与主茎分开,可能结穗的分蘖养分不足,供不出稻谷……”
  他手上虽然没拿着水稻样本,也没有大幅解剖教学图,却凭言语细致描述,就轻易让众人想象出了稻身各处生长分化的情形。
  当然,这也有部分要归功于方才众臣传看了十来盒、三四十本嘉禾,已经把水稻的模样牢牢印在脑海中了。
  但是他们能听懂的也就到这里了,接下来就是宋知府早年花了二十块人民币买来的,水稻稻叶生长与分蘖关系论文里讲的现代科学研究成果。
  “薄水分蘗,适时晒田,寸水促穗,湿润壮籽。”
  水的高度极有讲究,所谓薄水,便是半寸或六七分的水;而晒田自不必说,是到有效分蘖结束、无效分蘖开始之际,要将灌田之水撤去,令阳光直晒到田土上,以止住过多不结穗的分蘖生长……
  而这“适时”二字亦有讲究,更有判断时机的秘诀。
  无论什么东西,大凡带个“秘”字就能添几分身价。故而天子虽然“分蘖”这个词都是今日才听说的,也还颇有兴趣地让他细讲判断时机的秘诀。
  水稻主茎上第四叶生长至若干寸时,主茎第一叶腋下伸出第一枝一级分蘖;第五叶长到若干寸时,第二叶腋下伸出分蘖;而后是第六叶、第七叶……
  原本满怀兴致地听着他讲种祥瑞秘法的天子脸色渐渐归于平淡。他数到第八叶时,终于忍不住问道:“你这稻谷还要数到多少叶?怎么方才惠儿献上的祥瑞里,却只有两三片叶片的样子?”
  桓凌解释道:“原本是有十余片的,不过剑叶展开后过于长大,占的地方大,所以宋知府装盒前将其叶片折去了几叶。陛下可观茎上结节,节上仍可见折痕。周王所献十三穗稻应当是有十三叶的,故此第十……”
  够了!
  这大殿上没有一个不会数数的,你就不必数叶数和分蘖数了!
  天子不耐烦地道:“朕已知晓了,你只说如何叫它多结出穗来吧。”
  桓凌说得意犹未尽,但既然天子急于听到最终结果,他也只得省了如何按叶龄判断有效分蘖与无效分蘖的部分,直接讲起了宋时在汉中经济园做出的化肥。
  “草木生生造化,全赖水土之力,而这土中滋养庄稼之本的便是肥。寻常农家不过扫溷厕而积肥,而宋知府却能以山中矿石为原料制取可夺天地造化,极大提升粮产的奇妙肥料。因其催发禾稼化生之用,故宋知府为之取名为化肥。“
  可夺天地造化,将普能稻谷化成十三穗……不光十三穗,而是各色各样异种祥瑞嘉谷的肥料,当真可称为化肥。
  新泰帝赞了声:“好名字,宋卿不愧是我朝三元才子,取的这名字甚合肥料之性。”
  说到晒田水深浅、叶长与分蘖什么的,众臣都只能在心里死记下来,等明年禾稻生出后再研判;那肥料更是听着便觉秽臭味扑面而来,令人不敢细究;唯独说起取名,众位大人都有满腹经验,可以放开夸奖。
  不怕哪句说错,在天子面前丢脸。
  大殿中一片“化,犹生也”“万物生息则为化”“化有革故鼎新之意,寻常肥料只能种出二三穗的禾稻,这肥能催出数十本品类各异的嘉禾,信可革旧肥之用”的夸赞声。可惜宋时不在这里,不然听着这些最爱给他引渡的未来科技改名的文人高士极力夸奖“化肥”这名字,足以浮一大白了。
  虽然宋时没能体验到这种虚荣,桓凌却替他实领了夸奖,毫不矜持地说:“其实这化肥原只是炼煤所出废气与山间石块、草木余灰所制,亦是宋知府有化腐朽为神奇之能,才能将其点土成金,化为上等肥料。”
  ……什么?
  草木灰能做肥料这是人都知道的,山石能当肥,他们也凑和着信了,那炼煤所出的废气怎么可能埋进土里做肥料!
  就连当年一心想招揽宋编修,至今也对他跟了周王……他舅兄而意难平的齐王都忍不住要戳穿桓凌这番妄言:“桓御史之言毋乃过于神异了,如你所言,宋知府竟有通天彻地的法术,能将烧煤后飞入天上的烟气导入田地之间么?”
  天子还是颇爱惜这个才子的,也愿意给长子留脸面,开口动问一句:“莫非宋卿是教人在田间筑灶烧煤,烧出的烟气如宫中火道般导入田土下面?”
  新泰帝这一句话虽不能教众臣相信桓凌方才的说法,却能叫人知道,宋时身上圣眷正浓厚。
  刚献了几十株祥瑞的人,就是得宠,就是有特权。别人要质疑之前得先想想自己有圣宠比不比得上他的厚。
  一时间议论烟气不能做肥料,桓凌为了吹捧爱人要生造神话的议论声压下去了几分,齐王更不敢逆着父皇来,只眼巴巴地盯着桓凌,看他如何圆这个以气充肥的谎。
  然而桓凌既未撒谎,自然无畏。他垂手站在殿下,在堂下皇子、百官杂糅着探究和怀疑的目光中微微一笑,气定神闲地答道:“陛下所猜极准,宋知府制肥时,便是以管道引煤气下来,但却不是直接通进土里,而是先以自制的硫酸淋洗煤气,将煤气中原本害人的毒物洗入酸水中,两厢以毒攻毒,祛其烈性,反而制成了能促生嘉禾的好肥料。”


第187章 
  煤烟中的毒物用酸水融合,以毒攻毒……他这不是积肥种田; 是学了炼丹术吧?
  可寻常道士炼丹; 那也是直接把煤扔进醋里烧炼; 没有把煤烟通进去的……汉中府里定是藏着个海外神仙方士教他练药,不然宋时这么个自幼读书、状元出身的文人; 就是积肥也该和老农取经,用些人听过的东西,怎么突然就想起要把烧过的煤烟通入酸水里了?
  身为朝廷大臣; 却学炼丹术; 真是……真是个弹劾他的好机会!
  论起来; 宋时当日一句“毋以妾为妻”,不知坏了多少人的前程; 恨他的人只怕比恨周王的还多。若非圣上早将他放到汉中府; 他名声又太高; 谁也担不起杀害大郑第二位、当朝唯一三元才子的罪责; 只怕早有人收买刺客杀他了。
  如今他甩出这么大一个把柄,几位皇妃娘娘亲族、门人心中一阵阵心胸开朗; 手中玉圭都竖起来了; 就要出班进谏。才要出列; 抬眼看到殿前肃然正立; 向天子细细解释着“硫酸非流酸; 乃为取硫磺精华,可融化铁石的烈性酸液”的桓凌,他们的喉咙却忽然有些干涩。
  他们连硫黄都烧炼了; 万一真个学会了炼金丹呢?
  宋时炼的肥料都能把普通禾稻化生成十三穗嘉禾,炼出的延寿仙丹服下去,这人又当如何?
  这一刻他们全然不顾考虑自己的身体,自己能否延寿,只想着一个同心思——不能弹劾他私炼金丹,万不可叫圣上动起召他回朝炼丹的念头来!
  宋时此人虽是翰林储相出身,却不以清流自持,连肥水这样肮脏之物都肯亲手制造,谁敢保证他就爱惜身后名,不献金丹以媚上争权?
  几位原本急着弹奏的御史又急急忙忙咬紧牙关,咬得太快的险些伤了舌头,失口发出呜噫的痛呼,反被纠察大朝礼仪的同僚记了失仪之罪。
  御前失仪,少也要罚俸一月,实在是无妄之灾。
  然而他们千般隐忍、万般吞声,也还没能拦住圣上自己觉着宋时像个炼外丹的,主动问桓凌:“你等在汉中府竟还学丹道方士?怎么想到以硫黄制酸的?”
  那烟气是飘在空中的,如何洗得它?
  桓凌神色一凛,敛衽躬身,先替宋时洗白了学道家方术的误会:“陛下明鉴,宋大人自幼饱读圣贤书,怎会效法方士?那些道士炼丹药是为服食升仙,宋知府制化肥则是为尽牧守之责,令百姓丰衣足食,朝廷钱粮丰足。其所出之心不同,所行之道不合,所化生之果自更殊异。”
  他眉峰如剑,声音铮铮然如金石相击,字字恳切地说:“昔日宋大人知有北方边关流民寓居汉中,无以维生,便建经济园收纳流民,又教其炼煤膏以烧制耐火砖,凭此为流民换得衣食。但烧窑时有黑烟冲上云霄,烟气灰尘飘至数里,点污衣裳、烧杀花木,工匠觅汉几受害而得肺病。
  “宋大人不忍百姓受苦,更不愿弃置此窑而使流民重新沦为乞儿,故此令人不远数百里从蜀中寻得巧匠,引烟气下行,设法滤去其中污物。”
  为了洗净这烟气,他们宋大人呕心沥血、殚精竭滤,使人试遍了多少种方法,最后终于发现烟经含硫黄的酸液洗后最为干净。洗过煤气的硫酸液又怕它含有毒物害人,不敢轻易丢弃,炮制后才埋至深山——
  嗣后见弃余污处草木繁盛异常,才试将其洒入田中,果然见禾稻丰壮,收成远胜不洒此肥的田地。
  这怎么能拿来与方士炼丹相比?
  物有体用,事有本末,焉能因其末节手段相似而混淆其根本!
  这是宋知府为顾全百姓生计,为安定汉中地方稳定,为给圣上和朝廷排解粮税难收之困境,穷究经世致用之学。无论炼煤膏、炮制硫酸、洗煤烟气……皆为末技,本质则为经世济民;而那些修道炼丹的方士,看其烧炼药石之际虽与宋知府所行略有相似,但究其本质则为行骗诈财,怎能相提并论?
  时官儿清清白白一个读书人,兢兢业业钻研工农业技术,为了大郑江山百姓,写论文写得……连他都跟着写了!这么心怀天下的名士,做的正经严谨的科学事业,绝不可沾上“方士”“金丹”的污名!
  哪怕是在圣上面前,也得给他们时官儿辩个清白。
  他说得这般慷慨义烈,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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