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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当名士-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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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他。也只会是他。只有时官儿这样惦记着他,还能为他弄出这些得力的东西。
  桓凌眯起眼,将信收到袖袋中,摩挲着那把尺回到了方才开会的房间。他身边的延绥镇守指挥使与镇守千户、百户等人见他出门一趟,脸上的肃然都化作了脉脉浅笑,忍不住大着胆子问道:“大人家中可是传来了什么好消息么?”
  的确是好消息。
  桓凌见他们都看出来了,索性也不再掩饰,含笑颔首:“方才得着一件家中寄来的东西,打开后恰便见着上头画的喜雀登梅,可不是好兆头?”
  是好兆头。最好今年达贼不再犯边,老老实实地内附,更盼着这位御史查完能把他们这些年积欠的粮饷补足,再多发些新兵备、衣甲。
  指挥使方大人如是想着,目光落在桓凌手中的尺上,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是什么,见他只顾听底下镇抚、千户们巴结,也不提那尺的事,忍不住亲自开口问道:“却不知大人手中这尺是什么尺,恕下官孤陋寡闻,竟从未见过此物?”
  桓凌低眸看了一眼长短相抱的游标卡尺,神色温软,含笑答道:“叫作鸳鸯尺。”


第113章 
  桓凌出京数月,戎马风尘; 给宋时捎回来了一套使用报告——包括一封用后体验书; 一套描写游标卡尺外形和使用方式的曲子。
  “……得吾弟惠赠连璧双尺; 用以探深度长、校准圆径,靡不精细至毫厘。佳物惜未得赐名; 吾见其以小尺环大尺,形似鸳鸯双抱,故自为之名曰‘鸳鸯尺’。”
  宋时看见这个名字; 简直眼前一黑。
  好好儿的游标卡尺; 就不能不给人家改名吗?这鸳鸯……是比三元强点; 可、可这么一改就小情小调的,没有大工业的厚重感了啊!
  他当时明明跟桓阁老说过这尺叫游标卡尺; 桓小师兄接着尺时怎么会不知道名字?可别跟他说桓阁老年纪大了; 老年痴呆; 能混到阁老级别的哪个不是过目不忘的人精?
  肯定是他送尺时就没提这尺的名字!
  桓阁老误我!
  宋时痛呼一声; 简直不知该怎么把这篇文章拿出去给人看。不给人看吧,他辛辛苦苦描出的游标卡尺; 周王和那些工匠连个短评都不发的; 好容易桓师兄给他写了长评; 不传出去他的虚荣心得不到满足;给人看吧; 估计这尺过不了几天就得改名鸳鸯尺了……
  六百年的时光; 人类审美是怎样变迁的?为什么所有他搞出来的现代产品都有了个和原名完全不同的名字?
  宋时无奈地闭了闭眼,摸出一瓶清凉油抹在太阳穴上,顶着暴击继续看他的体验报告。他不光写了一份散文论述自己收到卡尺之后的心得; 还附了一套《鹦鹉曲》,将尺子外表到量外径、内径、深度的手法次第讲解分明:
  似滩边鸳鸯并尾,比翼连枝时时对。更须金线密密缠,恐怕分拆双尺。
  刻梅枝连作鹊桥,顾将遍身通贯。忍拨孤翅向东西,为料量别离长短。
  ……
  宋时又抹了一把清凉油在脸颊上,熏得眼睛有点辣,眼角微湿,鼻子也有点堵。
  这套曲子要在搁后世看,简直就是情诗。
  幸好是在这个时代,诗人写闺怨、写幽情都是寻常事,通通都能推到思君忧国的情怀上,公然传出来也没几个能怀疑到他是给师弟写情诗,顶多说他的曲子一句“善写闺情”。
  宋时给自己做了几遍心理建设,才将那套《鹦鹉曲》从头到尾看完,拿信纸扇着脸,不知该夸他有文采,还是说大男人写这种东西太肉麻了。
  不就是个游标卡尺么,这又是鸳鸯又是比翼连枝的,搞得好像很暧昧似的。那下次他再给寄个瞄准镜过去,他是不是又得写“瞄准芳心”什么的了?
  文人真是……
  宋时正严肃批评着这种恋爱脑思想,不防忽听门外叫了声“时官儿”,接着房门响起两声沉沉的敲击声。他就像个自习课上偷看漫画,却忽然发现老师的脸正映在后门窗户上的中学生,忙忙地把那叠信纸往案上的书里一夹,站起来回头应了一声。
  房门推开,却是他大哥从外头进来,见面便诧异地问:“脸怎么这么红?热成这样子怎地不开门?”
  是啊,八月间天还有点儿热,他的书桌摆在窗户下,阳光晒得脸爱发红。
  他拿眼角余光扫了扫窗外,只见霞云漫天,看着就热煞人。宋时拿起一旁的凉茶水灌了一口,定了定神问道:“大哥来寻我,可是为了西涯园子的事?”
  他们一家最后挑定了西涯那套宅院,他爹回京后看了几趟,便拍板买下来。正好他回乡时把福建的农药、水泥、玻璃厂卖给了同僚,再加上这两个月没捎回家的俸禄和常例银子,连买房带装修都足够了,也不消变卖家里的产业。
  这两个月西涯的院子一直在装修,等修好便能将女眷和孩子们也接进京了。
  装修时宋时自然要当总设计师,装修时就先安排人挖开地面,在各院地下装排水系统,各院的正房、厢房不管有没有人住,都先在两侧隔出了浴室和卫生间,单独开门向院子里,方便用水。
  这座宅院临着海子边,能打出地下水来,他索性就叫人每个院子里都打了水井,井台装上手摇压水泵。如此一来,各家便可直接在自家院子里打水使用,不必挤到一口井取水,也不必一桶桶从正院挑到各处缸里,省了许多劳力,也省得用缸储水不干净。
  因这房子是翻修的,只用水泥加固,仍以木质为主,窗台下仍要放置储水的大缸,以备火灾。只是这缸里的水不供人喝了,就能养一缸碗莲、几条金鳞鲫鱼或鲤鱼,给院子里添些风景。
  院前院后原本就种了不少桃、杏、桂、杞、杨、柳、榆树,宋时只使人在各院内角落间种了些夹竹桃和冬青——他们家院里的水面太多,到夏天易孳生蚊蝇,这两种树都有杀虫效果,多种些可以防蚊虫。
  而且北方冬天要烧火炕取暖,烟囱里常有浓烟飘出来,这两种树也有吸附烟尘的作用。只是将来孩子们搬过来后,得仔细提醒他们不要乱碰夹竹桃。
  烧火炕的灶就安在耳房隔出的浴室里,到冬天通开烟道,晚间烧上一锅热水洗澡,灶里滚烫的烟气便顺着夹在墙间的烟道流到卧房里,洗过澡正好躺在烧得暖暖的炕上入睡。
  室内地面原先铺了地砖,不过用得久了,有些地方砖面已开裂,有些地方踩得凹陷了,又年久受潮,砖缝间生了杂草。他索性叫人都拆了,重新夯实地面,用水泥抹平地面,再寻木匠打制龙骨、木地板条,各屋都铺成实木地板。
  如此一来,地板离着地面有空隙,湿气不易上来,地板下又有空气层保温,脚下便暖和得多。
  至于玻璃门窗、纱帘、百页窗之类的基本设计更不用说。他还考虑到人体工学原理,按着三个侄儿的身高给他们做了小学生升降式课桌椅,以便保证他们能坐直身子写作业时,眼睛离纸面三十到四十公分。
  内部装修还算简单的,真正耗时的宅院和花园的景致布置:花园里要堆假山,引池水绕山过庭,寻人做水泥湖石,散落布置于庭中,配合水山景水景与庭院间花木。
  那片水池也重新清理了一遍,清出陈年淤泥、落进水里的树枝、杂物,再在池子两侧筑起水泥边壁,打出一处下手的台阶,以后再下河清淤或打捞些东西时便可顺台阶走下去。池子周围请匠人树一圈石栏,高到人胸口处,只要有台阶处留一扇铁门,平日锁紧,以免孩子爬进去游泳。
  池子里种粉、白两色河花,荇、菱、鸡头米,池边种菖蒲、荸荠、再养些淡水家鱼在里面,平日家里人没事还可以在水边观景钓鱼。
  这两个月忙活下来,园子里的工程还未停止,各院的屋子却大体装好了,已经可以住人,大哥宋晓来找他,便是他父亲召集儿子们开会,商议着要接家里人来京。
  他哥哥们都早盼着这一天,宋时也满心欢喜:“娘跟我姨娘在家,不知怎么盼着见爹哩!爹在外做官这么些年,如今好容易做了京官,早早将他们接来,咱们一家骨肉好生团圆,咱们家祖宗灵位搬到天子脚下,也好沾沾皇家的恩泽。”
  他爹轻叱了一声:“这么大年纪了,若不是皇子们接连成亲耽搁咱们家,你也早该成亲的人,皇家的话也好浑说的!”
  宋时乖乖地低头听训,他大哥反劝起他爹:“爹也莫提皇子成亲的事了,若叫人听见,以为咱们家心存怨怼呢。你老只等着桓贤弟回来给时官儿说亲吧,他是做事可靠的人,定让你得个贤惠媳妇进门。”
  二哥却有些担心:“桓三弟见识广,他给时官儿相的必定是好人家闺女,不会叫这两位王爷选走了吧?”
  宋时默默听着父兄们议论,终究不忍心让他们带着一腔希望看见男儿媳妇来求亲,主动站起来打醒他们的美梦:“爹,我不打算成亲。我如今在翰林院正受器重,公务繁忙,一个人多么省事,成了亲平白多多少牵挂呢!”
  父亲和兄长们都拿看傻儿子的眼神看他,笑着说他:“你从前没遇上良人,难免有些怕成亲。等你成亲了就知道,有个人体贴寒热,比一个人孤单着强得多了。”
  宋时见这话根本引不起父兄重视,只好隐晦地透露了个真相:“我跟桓师兄说过,爹让我娶阁老之女,他家可也没女儿了……”
  只有个阁老的孙子还没成亲!
  他爹笑着摇头,在他脑袋上胡撸了一把:“他家自是没女儿,可这朝中也不是只一位阁老啊。再说爹当年说的是气话,你这孩子也太当真了,不管他说的是哪一家的亲,咱们只领他对你的一番厚意吧。”
  他倒真的是厚意……
  宋时实在劝不住他爹,听着他爹一句句无心之语倒好像都在说桓凌合适当媳妇似的,刚才那几篇情书不经意又撞进脑子里,听得他坐立不安,起身向父兄告辞:“我忽然想起前几日答应给同僚讲阴阳气团交锋生雨之道,须要回去写文章准备,爹先与哥哥们研究搬家之事吧!”
  他匆匆离开,身后犹听到大哥诧异的声音:“时官儿今日怎么有些不对头,方才到房里寻他,脸色就红得异样,这一说起娶妇的大事,又匆匆避开……”
  当初给他订阁老孙女时,他都淡定得好像成亲的不是他似的,怎么今天倒像知道害羞了似的?莫非是从前都没长大,不懂这些,如今私下里看上什么人了?
  他进门时看时官儿那副兵荒马乱的样子,书房里不会藏了诗帕什么的吧?
  父子三人议到此处,不禁都有些发愁,怕等桓凌从边关回来时宋时却已有了心上人。
  ——他临别时千头万绪中还想着给时官儿说亲的好意,岂不是就要白白抛费了?
  三人同情着桓凌,岂不知宋时藏的书信正是桓凌从边关寄来的。他将那封书、那套《鹦鹉曲》换着夹在书里、书套、银匣、书架、炕琴、箱笼、衣柜……
  满世界都藏遍了,还是不安心,怕他哥到书房里翻出来,知道这是桓凌写给他的情诗。
  其实这只是正常的用户体验而已,他们古代人写踢球不都要写个“倚玉偎香不暂离,做得个风流第一”吗?
  还是掖在衣服里带到翰林院存着比较安心。
  他转天绝早便揣了书信回院,照样带着庶吉士们刻字、刻书,不过如今已经培养出一批会刻字的庶吉士了,就让先进带后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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