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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舞台早已变了模样,金不换斜靠在背后的椅子上,看着金合欢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来,手里拿着的正是刚刚拍下的佩环鸳鸯双剑,剑尖直至金不换:“是了结的时候了。”
金不换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不经意间便流露出了讥讽的意味,他漫不经心的看着金合欢:“妹妹,你这么做真是让我痛心。”
“我不是你的妹妹。”金合欢横眉冷竖:“我们只可能是仇人!”
“好个薄情寡义的小姑娘。”金不换叹了口气:“我将还是婴孩儿的你从冰天雪地里救了回来,赐予你我的姓氏,又养育你长大,怎么在你眼里就是如此的一文不值?”
“所有被用来衡量价值的恩义都不是真正的恩义。”金合欢不为所动:“你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成全你自己,仅此而已!”
“哦?”金不换看着金合欢:“我成全了自己什么?”
“你的虚仁假义!”金合欢说道:“我的族人,埋骨非琼地下的三十万遗骨,都是我的族人!”
“是啊,如今的非琼之下,是有数十万的遗骨,但那都是我东胜神洲的罪人,难道说,你要承认自己是罪人之后?!”
“一面之词!”金合欢怒斥道:“你杀了他们,用他们的血肉铸造了这座黄金牢笼,将他们的后裔赶到了数十里外的那一座死城里做着最苦最累的活,用来建造如今的非琼!”
“哈。”金不换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轻笑了一声:“我喜欢你的故事,请继续,若说你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来历,那该说说你到底是谁的后裔?”
“你诓骗不了我。”金合欢眼神坚定:“我的祖先乃是最早的非琼遗民幻月族!我的父母就是受不了死城的压迫出逃被发现追杀最后死在了凶兽的口中,你救我根本就不是为了赎罪,也不是为了我,你只是为了自己的名声而已,像你这样的人,我恨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还要对你感恩戴德?!就算你是化神修士又如何,有这么多人在这里,你双拳难敌四手,今日就是你这个毒瘤的死期!”
金不换半点没有因为金合欢的话而动摇,反问金不换:“你真的认为这里所有的人都会为你所用?!”
“我在这里设下了阵法,只有杀了你,他们才能离开,你说,他们会不会帮我?”
“那就问问他们好了。”金不换手一指,就是秦泊然和得意楼主两人:“二位,你们会帮谁?”
秦泊然还在沉思,得意楼主却抢先开口:“在我说出自己的答案前,我有一个要求。”
“说吧。”金不换看着得意楼主:“你要求什么,我允你。”
“多谢阁主。”得意楼主微微躬身:“我的要求很简单,银货两讫!”
“哦?”金不换挑眉,看着得意楼主并未说话。
“我要保障我作为消费者的权益,况且刀剑无眼人心叵测,谁知道我买的东西会不会被人顺手牵羊?”
“你是不相信我珍宝阁的能耐?”
“不,我只是更相信自己的乾坤袋。”
“好吧。”金不换也不废话,手中出现两个光球落分别落在了得意楼主和秦泊然的手里:“付账吧。”
得意楼主从自己的乾坤袋里拿出了两个锦囊,扔给了金不换:“现在我的答案就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作为俊杰,我一定不会给自己找一个厉害的仇人,所以,金小姐,得罪了,就我所学,破除阵法的方法并不只有一种。”
好似早就预料到了得意楼主的话,金合欢冷笑一声:“那你就为你的选择忏罪吧!得罪我与玉心宫,哪怕杀到天涯海角,也会让你留命!”
“金小姐,虽然你比我年纪大,但我还是要教你一个道理。”得意楼主侧身闪过暗处飞来的飞刀:“不要在未知的对手面前暴露自己最大的底牌,这是兵家大忌!”
“成王败寇,我输了,你再来对我说教!”金合欢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杀性,喝令道:“杀!一个不留!”
围殴金不换的全都是些元婴期与金丹期的修士,而金橘和杜陵早就穿过人群来到了金合欢的身边,一人手持宝剑,一人手持长鞭,护卫在金合欢的左右。
金不换半点不为所动,看着杜陵:“被玉心宫绑缚了心神的男人,毫无自由,真是可怜,再强也不过是那群老尼姑欲|求不满时泄|欲的工具而已,你哪里还有半点男人的自尊?”
杜陵哪怕心中怒火炽盛,面上怒容彰显,却也没有说出半个字。
“原来连言语的能力都已经被夺走了么?”金不换嗤笑一声:“活得不如街边要饭的野狗,为了所谓的修为与功法,出卖自己到这个地步,可悲可叹。”
“阁主,何必如此废话呢?”得意楼主顺势帮腔:“玉心宫本来就不是玉呀。”
看着鱼贯而入走入会场的一排女修士,秦泊然察觉得意楼主的眼底闪现轻蔑的神色,就听得意楼主说道:“东汉许慎《说文》一书有载‘玉,石之美也,有五德,润泽以温,仁之方也;鳃理自外,可以知中,义之方也;其声舒扬,专以远闻,智之方也;不桡而折,勇之方也;锐廉而不忮,洁之方也’。可观玉心宫,哪里有五德?”
“这倒是个新理。”金不换轻笑:“你的意思是玉心宫缺德喽?”
“难道不是吗?”得意楼主反问:“采阴补阳本就是修行之大忌,为天道所不容,玉心宫却将其视为正统,洁于何处?”
不去理会来人那难看的脸色,得意楼主接着往下说道:“修道之路本就以苦当先,玉心宫之人为了尽快提升修为不走正道静心打坐,反而采取旁门左道的方法揠苗助长,何来不折不挠?怎能说勇也?”
“芝麻西瓜颠倒不轻,声音谄媚而娇俏沾染烟尘,何来舒扬,何以远闻,怎能说智?”
“强迫附庸的修士成为炉鼎,以他人修为助长己身修为折损他人之身控制别人的心魂,又何来义字之礼也?”
来自玉心宫的女修士们周身已经蓄满了法术,就要对着得意楼主来上致命的一击,以堵住得意楼主之口,将她们的师门污蔑至此,她们怎能容得意楼主继续存活于世上?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甚至发不出声音,只能听着得意楼主一句一句的说完。
秦泊然在一旁提高了警觉,防止有人偷袭。
玉心宫的传闻,他也有所耳闻,但没有想到,作为一所专门招收女修士的修仙门派,背地里却是靠着采阴补阳的方式提升自己的修为,若是传了出去,只会令整个修真界不耻,甚至视为魔道。
修仙路上,从来没有一步登天的功法。
多少年了,四大洲再也没有出现过飞升的修士。
若是能飞升,为何金不换还只能苦苦压抑修为做这人间的珍宝阁主?
“以招收散修的名义骗取众多男修士,成为其炉鼎,以各类谎言美化自己的形象,以人心人肉人血炼制驻颜的药物,敢问玉心宫,仁在何处?!”
金合欢怒不可遏:“你这是污蔑!”
“那我只有一个问题。”得意楼主注视着金合欢,那眼神让金合欢觉得自己被扒光了衣服扔在了得意楼主跟前,什么秘密都藏不住:“你一个细弱的四灵根修士,究竟是有何际遇才能在短短四百年内成为元婴期修士?而你身边的那位姑娘,又是如何塑造的假灵根成为金丹修士?你们杀了多少人?!”
“你胡说?!”金合欢眼睛都气红了,被人戳破了自己的伪装,让她暴露了自己暴虐的真面目,放弃针对金不换,提着双剑朝着得意楼主冲了过来:“我杀了你!看你还怎么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金姑娘心里清楚。”得意楼主推开护住他的秦泊然,又躲开了金合欢的攻击:“但我不会杀你,你还不配脏了我的手,再说你欠珍宝阁主的东西,还没有说清呢。”
“是啊。”金不换一个勾手,金合欢就不受控制的朝着金不换所在的方向飞了过去,被强迫跪在地上,与她一同跪在地上的还有刚才提着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等十八般兵器袭击金不换的众人:“既然你不肯受恩,那你欠我的,是该好好说道说道,毕竟养你这么多年,也花费了我不少的心血。”
金合欢抬起头来,露出仇视的目光,瞪着金不换,才想开口,就被一个女人的声音打断:“念情还请珍宝阁主手下留情,放了我的徒弟。”
来人打扮好似观音,但没有半点出尘之相,更无半点庄严,手持柳条,穿一身灰白色的法衣长裙,眉间点一滴朱砂,哪怕精心雕琢也掩藏不住岁月的痕迹,秦泊然有些意外,这自称是念情的女子,和传说中那个被爱人所背叛的绝色女子完全不一样。
“你算什么东西?”珍宝阁主半点不理会:“难道我堂堂珍宝阁主,还要看一个女人的脸色行事不成?”
因为珍宝阁主的话,念情的脸上闪过一瞬扭曲的恨意,却被很快隐藏了:“珍宝阁主为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自然不会与一位小女子较劲,否则脸面又该置于何方?”
“这就是笑话了。”珍宝阁主冷笑:“这是我的家务事,与你一个外人何干?”
“我是金合欢的师傅。”念情半点不退缩,瞪着珍宝阁主:“我待她如亲生女儿。”
“哦?”珍宝阁主嘲笑道:“我还不知道一个没办法生儿育女的女人,也能够当妈了,玉心宫的功法还当真厉害!”
“以四十九个刚刚出生的婴儿做药引,再用蛮荒凶兽的血作为汤药的血水池里浸泡九九八十一年,放入鬼元,与两个分别诞生于阳年阳月阳日阳时与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的男子交|合三个月,自然能怀上远古怪物,所以我说过,玉心宫的玉应当为‘欲望’的‘欲’,既然已经沉沦欲|海,又怎么可能问鼎大道?”
“三千道法原无像,却没有一个道法是以人命作为代价!”得意楼主眼神冰冷:“玉心宫,注定天道不容。”
念情轻轻瞥了一眼得意楼主,露出不屑:“你是谁?竟然能够代表天道?”
得意楼主并未把念情的不屑与轻蔑放在眼里:“可惜你活不到知晓我是谁的那一天,天道刑罚已降,你渡怪物入世,注定魂飞魄散,而你之心血所在的玉心宫,啧啧啧……”
“故弄玄虚。”念情一甩手中的柳条朝着得意楼主袭来,秦泊然还来不及反应,就见得意楼主已经握住了柳条,一道火光,自得意楼主手上升起,烧着了柳条,让念情露出痛苦的神色:“滋味如何?”
“小姑娘,这是我的家务事,还是让我来处理比较好。”金不换止住了快要烧到念情身上的火势:“你们乖乖观战就好。”
“那就请阁主抓紧时间,我们还等着非琼的麻烦平定后回家呢。”得意楼主说着被秦泊然拉到了一边。
金不换轻笑:“家务事,当然是要一件一件的清算,小姑娘还是多一点耐心为好。”
秦泊然总算是把得意楼主拉到了一个较为安全的地方,一字一顿的警告得意楼主:“不可以做危险的事情?”
“放心。”得意楼主半点没有把秦泊然的话放在心上:“我比她强。”
作者有话要说:
_(:зゝ∠)_
第52章 肆拾玖
念情手中的柳条乃是她的本命法器夺魂鞭,不知有多少人命丧在这一条鞭子之下,这条她耗费了许多心血才打造出来的鞭子向来是水火不侵,刀砍剑伐皆无法斩断,如今却在一个不知名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