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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替我转告三弟,大哥一定不会让他失望。”
“多谢。”吴彦欠身行礼:“既然大皇子忙着照顾公主殿下,我等也不便多多叨扰,告辞。”
在打卡盒子的一瞬间,赫连斐玺就恨不得将赫连英斗碎尸万段,但是被吴彦抢走了先机,开口讲出了让他无法拒绝的条件,所以这份礼物,不论他乐意不乐意,他都必须收下来。
在盒子当中,放着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一截骨头,骨头上有特殊的王族之印,那个印章已经变成了死亡的黑色,印章象征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被他派去对付赫连英斗的赫连凤箫。
赫连斐玺对赫连凤箫会失败甚至送命一点都不意外,因为这原本就在他的计划当中,令他意外与痛恨的是,赫连英斗竟然会将象征本人身份的王骨送回来,甚至大摇大摆的让人将属于赫连凤箫的云舟送了回来。
这一下子,他就成了赫连英斗的同谋者。
赫连凤箫不是赫连英斗一个人杀的。
赫连凤箫的死,成了赫连英斗与他联合动手的结果。
他不敢去想,一路上有多少人看到了那艘破烂的云舟,又有多少人见到了吴彦手中的木盒?
捏紧的指节咯咯作响,赫连斐玺却只能将怒气吞咽到自己的肚子里。
“回去。”冷哼一声,赫连斐玺带着自己的部下转回了山谷中,一刀将山谷中残余的阵法与机关化作了齑粉,就算是这样也难消他心头的怒气,从什么时候开始,赫连英斗已经跳出了他的手掌心?
他决不允许有人在自己的掌控之外!
赫连凤箫同样看到了盒子中的东西,不知所措不明所以:“人不死,王骨无法取出,你是如何做到的?”
“等有一天,你能登上御龙王的位子,你就能知道所有问题的答案。”赫连英斗轻笑:“这不是你该觉得惊异的事情吧?”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赫连凤箫顺着赫连英斗的意思问出了自己心中的问题:“明明是你主动跳入了大哥的圈套,为什么大哥还这般生气?”
“我进入圈套的目的,是要你明白,当天地人都不站在你这方时,你应该怎样做。”赫连英斗带着赫连凤箫往回走去:“更要你明白,知己知彼的意义,知道的真相越多,就越能取得先手,也越容易在于己不利的情况下翻盘,现在他会生气,是因为他无法派人去宣扬你的死亡,因为他成了我的同谋,若是他已经派人宣扬了你的死亡……”
“那他就会成为让你变成替罪羔羊的阴谋者,过往无害利人为先的形象就会一举崩毁。”赫连凤箫看着赫连英斗:“他不会容忍事情发展到那个地步。”
“你总算愿意开始动脑了。”赫连英斗送赫连凤箫返回牢笼:“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你可以在我们前往潇|湘云雨前的这段时间好好思考他会如何反击。”
“为什么?”
赫连英斗在关上门之前,对赫连凤箫只有一句话:“只会打顺风局的人,不配为将才。”
作者有话要说:
家庭教育篇总算结束了
下一章开始又是新征程
好希望帅哥美女全都登场
然而我还没有想好大体布局
_(:зゝ∠)_
江山遥想曲·下卷
第132章 壹佰叁拾
风吹过后带来一阵细雨,却无法浇灭燃烧荒原野径的妖魔之火,无数流离失所的百姓衣衫褴褛,赤脚走在这片野地之上。
面黄肌瘦,形销骨立,这是他们给人的统一印象,他们走路的时候皆是一副颤颤巍巍、有气无力的模样,当中有不少人走着走着就倒在了地上,从此就没有再爬起来。
周围的人好似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他们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悲痛的神情,或者说他们的表现可以用麻木来形容。
倒下的人会被还活着的人扒下衣裳、脱掉鞋子,哪怕衣裳与鞋子都早已残破不堪,除了一具赤|裸枯瘦如柴、疾病缠身的躯体,所有还有用处的东西都被搜刮走了,倒下的人最后要么被野兽啃食,要么被妖魔的火焰烧成灰烬。
他们所有的人都只有一个目的地,那个地方被称为是最后的桃花源。
这个消息是不久前由偶然路过的修士带来的,据说有一个大宗门在一个镇上建立了难民营,接收如同他们这样失去了家园,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的百姓。
那里有舒适的房屋、干净整洁的衣裳鞋子、能够治病救人的大夫和药材以及可口的饭菜等等,最重要的是那里没有妖魔。
传说那个宗门的主人非常的强大,所以连如今猖獗至极的妖魔都不敢轻易冒犯,因为他的存在才保存了这最后的一片净土,如果想要得救,去往那个镇子的方向才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天无绝人之路!
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他们不需要思考就做出了决定,一无所有的他们同样也想要活下去,不愿意向妖魔低头成为妖魔的奴隶,既然希望就在眼前,那有什么理由要去拒绝?
这条令人心动的消息使得百姓从四面八方涌来,所有人的目的地都是同一个地方,那个被称作最后的桃花源的小镇。
关于那个小镇的故事,已经成了支撑他们继续走下去的唯一的信念,可是信念无法填饱肚子,不能驱散寒冷、无法医治疾病,所以倒下的人同样也越来越多。
在迁徙寻求救赎的人群中,有两个特立独行的身影,在他们两人周身三丈的范围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带,谁都无法靠近。
明明知道这两个人就是无所不能的修士,但是从他们身边经过的人群中没有一个人有胆子向他们两人求救,甚至不敢多看他们一眼,稍稍接近,骇人的灵压便使得他们呼吸困难。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可以御剑飞行的修士要选择用步行的方式混迹在人群当中,他们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与精神去思考这两个修士怀揣着怎样的目的,他们与两位修士之间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从来不会互相干涉。
行走在人群当中的两位修士一男一女,看起来应该是熟人,可这一路上却从未有过交谈,连走路都不曾并肩,那个带着鬼王面具的白发男子一直走在前面,眼角有一滴令人动魄惊心的朱红色泪痣的华服女子从容的跟随在他的身后。
男子快则女子的速度也会加快,男子慢则女子的速度也会减慢,男子停下脚步则女子也会就地休息。
男子使尽浑身解数,始终没有办法摆脱跟随着他的女子。
“为什么要跟着我?”一连数日被人盯梢,脾气再好的人也会忍不住发怒:“这位姑娘,我与你素昧平生,请你不要令我为难。”
听到男子说出“素昧平生”四个字的时候,眼角有朱红色泪痣的女子一声轻笑,在听完男子所说的话之后,才缓缓开口:“真是叫我伤心,你明明就知道我的名字,就算不好意思叫我的大名,如天下人一般称呼我为得意楼主也不是什么难事,不管是我原本的名字还是得意楼主这个称谓,都要比‘这位姑娘’这种冷冰冰的称呼好听得多。”
“不论你是谁,不要再跟着我,否则就别怪在下不客气了。”耐着性子听完得意楼主的抱怨,冷峻的双眼透过面具瞪视着得意楼主,释放出若有似无的冷冷杀意。
“我都已经自报家门了,你也应该讲讲自己的来历才符合人世间来往的礼仪。”得意楼主不将对方的威胁放在心上,说话的语调一如往日七分从容三分慵懒:“好歹我们也并行了一路,也算是有了并路而行的情谊,阁下却不愿意说出自己现在的名字,叫我为难不知该如何称呼。”
“这个问题与你无关,我再说一次,若是还不离开,就只有得罪了。”
“你不愿意说不要紧,我还可以自己猜猜看。”得意楼主好似没有听到对方的恐吓一般,还是那副老神在在的胡杨:“你脸上的面具虽然是由红黑二色组成,但给人的印象依然是青面獠牙,额头上有犄角如同龙角,眉形如火云飞腾,三眼观有天地人,鼻上金环亦有止干戈的咒文,这个面具的学名应该是鬼王印,看来你继承了冥界鬼王的力量!你选择成为鬼王的传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或者不是,对我并无影响,我关心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你的名字。”
“我无名字。”
“若是你没有名字,别人该如何称呼你?壮士?英雄?还是好汉?”得意楼主看着他:“像我这般识货的人向来不多,不是每一个你遇见的人都能认出你脸上的面具,从而推测出你的来历。”
“你可以称呼我为无名。”
“无名这个词语不能够成为名字,没有名字的人最容易迷失方向,因为没有名字或者抛弃名字,就代表他们遗失或放弃了与生俱来的责任。”
“名字我已经说了,信不信由你。”不再理会得意楼主,男子继续往前赶路。
“话不投机,你的选择就只有逃避吗?”得意楼主不肯轻易罢休:“什么时候,你开始堕落成了这种模样?你不想面对,我却偏偏要你认清现实,你的名字绝不是什么可笑的无名。”
“我叫无名。”
“如果你叫无名,那你同样可以叫佚名,这种不带表征的两个字,人人都可以将它们当做自己的名字,但这两个字却什么都代表不了。”
“一家之言。”
“是吗?”得意楼主勾起了唇角轻笑,眉目之间顾盼生姿又藏着一丝令人看不懂的心事,她看着男子,目光如刀直刺心肺:“你的名字所代表的荣耀,你也要将它如同所背负的责任一起抛弃了吗?抛弃责任的人是可悲的懦夫,抛弃荣耀相当于抛弃尊严,是最为可耻的行为!你以为抛弃了原有的名字就能变成另外一个人了吗?!大哥!”
男子撇过头去,不愿再看得意楼主,低声否认:“你认错人了。”
“可是你的语气实在是太过心虚。”得意楼主毫不客气的戳破了对方的伪装:“你骗不过自己,更骗不了我。”
一次又一次的挑衅让男子忍无可忍,萦绕在他周围的气劲使得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普通百姓瑟瑟发抖、身体发软。
“这算是恐吓吗?”得意楼主眯起了双眼。
“是警告,你若是不知进退,我又何须容情?”男子盯着得意楼主威势吓人:“给你片刻的时间从我眼前离开,否则我只能说抱歉。”
“我敢称自己为得意楼主,又怎会将你这小小的冒犯放在眼里?”得意楼主并不打算妥协:“这世上还没有我办不到的事情!”
“嚣狂!”男子冷笑一声,一柄墨黑色的名锋立在身前,不愿意与的得意楼主做更多的纠缠。
“若连这点嚣张狂妄的气魄都没有,我又怎会以得意两字为名?”得意楼主不惧挑衅:“你不肯承认自我,我却要你面对现实,反正就算你动手,受伤的人也不会是我。”
“天狂有灾,人狂有祸,劝你一句谦逊才是自身长保的道理。”
得意楼主轻轻一笑,好似是在嘲讽对方的沿路,出口说出的话并未脱离自己原本的目的:“狂不狂这个问题不是我的目的,你也无法转移我的目标,身为得意楼主,这个世上的事情还没有哪一件能让我无法如愿。”
“既然如此,你就更不应该将自己的心思浪费在我的身上。”
不理会这句话,得意楼主自顾自的往下说:“秦泊然这个名字也不过是三个字而已,份量比不上鸿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