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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泊然不知道自己能让赫连英斗做到几分,但若是他不采取任何的行动,那上辈子的惨剧注定有重演的一日,所以若是赫连英斗不愿意惩罚他,他便只能自己惩罚自己,总而言之,他要让在这个堂屋里这些愿意听从赫连英斗调遣的人知道,既然他们选择了赫连英斗,他们就必须有为人臣子的自觉。
他才不管他们出身何方,带着什么样的目的,既然已经答应了赫连英斗的邀约,他们就应该明白,往好听了说他们是御龙王朝三皇子府中的座上宾,往难听了说他们是一群食客,不论外界怎么称呼他们,他们都不能够忘记座上宾与食客的本质就是幕僚。
身为幕僚,赫连英斗愿意以礼相待是他们的福气与幸运,却不是他们恃宠而骄的理由与依仗!
什么是幕僚,说白了就赫连英斗的下属!
只有在一切开始之前让众人清楚的明白了自己的身份,将自己放在应该摆放的位置,赫连英斗往后推行的任何计划才不会受到太大的阻力,甚至被人阳奉阴违。
他们必须明白,他们来这里,为的不是他们自己的利益,他们必须将赫连英斗的利益放在首要的位置上,否则就算他们有通天的本事他们都没有资格站在这个堂屋的地板上。
看着赫连英斗,秦泊然一字一字清晰的说道:“殿下不必感到为难,昔日御龙王朝成立之时,太|祖皇帝曾经下令修葺法典,如今千年时光流逝,法典早已完善,如何奖惩一位下属的作为,法典里记载得清清楚楚。”
“为人臣子,当以君王命令当先,君为臣纲,千年不改。”秦泊然看着赫连英斗,说话并不隐晦,如今这个世道根本就不需要在忌讳什么了,真正的御龙王早已被人夺舍,如今霸占着御龙王身体欺瞒百姓使得天下涂炭生灵的不过是一只妖魔:“第十二章 第一条,君令当先。”
“君令之下,若有违背者,重则处以死刑,轻则凡人杖责五十,修士剑气贯穿三穴。”
看着硬着骨头始终不愿意改口的秦泊然,赫连英斗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我明白了,那就请秦公子受刑。”
“秦泊然领罚。”收回饮向秋露,秦泊然依然是跪在地上的姿势,赫连英斗行礼:“请殿下动手。”
明明身体的不适已经膨胀到了极点,秦泊然却还是硬撑着,哪怕精神有一瞬间的恍惚他也能立马提醒自己绝对不可以松懈,否则将会功亏一篑。
秦泊然的身体不适哪里会逃出赫连英斗的眼睛,应该说这里的所有人都看得出秦泊然身体非常的不适,对于秦泊然的坚持,有的人不屑,有的人不解,有的人明白秦泊然的意思,还有的人嫌弃秦泊然的多事。
这些同样被赫连英斗看在眼里,从小在王宫长大的人,总是会比寻常人多几个心眼,就像天生美艳的人,从来都会比普通人更加懂得如何利用自身的优势,有的时候是环境与先天的条件造就了一个人。
从来没有不带刺的玫瑰,也没有无心机的皇子。
凝聚在赫连英斗手中的剑气真的有着剑的形状,是一把只有几寸长的金色的剑形剑气,这便是秦泊然刚才提起的法典里记载的行刑所用的剑气,为赫连一族的先祖特制,专门用来惩罚别人,这一门功夫只有赫连家族的人才能学会,除了惩罚人,他同样可以用来自保杀人。
手指一弹,赫连英斗说道:“秦公子,抱歉。”
一道金色的剑气,在袭向秦泊然的同时划分为三,一剑没入眉心,穿眉心而过,一剑没入心脏,穿心脏而过,一剑没入丹田,穿丹田而过。
一剑乃是痛,两剑是十倍的痛苦,三剑之后,痛感加倍成为百倍,让人痛到了呼吸暂停,心脏停止运作,丹田几近崩塌的地步。
秦泊然忍着这满身的痛苦,分毫不让,身体不摇不动,依然跪在地上,身上的毒患受到金色剑气的影响瞬间冲破的药壁,在这秦泊然最脆弱的时候释放出全部的力量,瞬间膨胀到了极点,充斥着秦泊然的经脉,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秦泊然才将他堪堪挡在了丹田之外,没有让毒素侵染到自己的金丹。
现在的秦泊然,濒临虚脱的状态,眼睛几乎无力睁开,好似淋了一场大雨一般,汗水滴答滴答滑落,几乎要将身上的衣物打湿。
“还请殿下牢记,奖赏分明,君臣分明,也是一个上位者所应有的觉悟。”哪怕自身上下没有一处可以说得上是舒服的,秦泊然的声音依然清晰而有力的传入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朵里,让他们耳朵躁红,让他们有些无地自容,让他们明白刚才的他们是有多么的失礼。
“虽然台面上依然瞒得很紧,想必大家对如今的御龙王朝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心知肚明。”秦泊然的眼睛难以睁开,但秦泊然也没有闭起来,费力的睁开眼,更如一条缝,只是这条眼缝里透出的光芒,足以让在场的任何人胆寒,让任何人胆怯,让任何人明白他的想法:“国不可一日无君,我秦泊然既然选择了奉三殿下为主君,就心甘情愿为主君出生入死。”
“作为人臣,三殿下的命令就是我必达的使命,三殿下要我去做的事情,只要于三殿下无害,我都会尽力去完成,若是秦泊然有任何违背法典的地方,还请三殿下责罚,只有殿下做到赏罚分明,我为殿下做事的时候,才能心安。”
看着赫连英斗,秦泊然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我想知道,我的主君,并不仅仅只是一个战场上的英雄,更是一位能够名垂青史的千秋帝王;我想知道,我的主君不是一个有着妇人之仁任人摆布的贵族公子,而是一位运筹帷幄赏罚分明能够力压群雄的君王;我想知道,我侍奉的主君,不是一个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摇摆不定不懂利益取舍的伪善君子,而是一位千军压阵临危不惧指点江山的万世霸主。”
秦泊然的话掷地有声,敲击在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里,他们知道秦泊然在说什么。
赫连英斗更明白秦泊然在说什么,这大概算得上是另类的威胁吧?
将秦泊然的话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赫连英斗忍不住苦笑,想要秦泊然的彻底臣服,他就必须做到秦泊然要求的事情,赏罚分明,运筹帷幄,利益取舍之间绝对不会被私情摆布的王者。
也许这是在他的亲戚们听起来十分容易的事情,但赫连英斗却十分明白秦泊然早已了解他的弱点在哪里,秦泊然在告诉他,他必须消除自己的弱点,若是他自己无法做到,秦泊然不会介意来帮他做这件事。
为什么?
这是赫连英斗内心唯一的问题,但是此刻他无法问出,一旦问出来,秦泊然先前的努力就将付之一炬,现在他只能走向秦泊然给他铺出的道路,一步一步的登上秦泊然搭好的台阶,秦泊然的支撑已经到了极限,他必须做出选择。
是该继续先前无聊的讨论,还是执行秦泊然提出的专|制?在看到秦泊然的坚持之后,赫连英斗内心已经有了答案,他忍不住苦笑,秦泊然果然是牢牢的握住了他的弱点,被人称颂的九息宗的天才修士,果然名不虚传。
这一下子,赫连英斗发现自己内心竟然是庆幸的,就算此时秦泊然用自己的弱点逼迫自己,他还是没有后悔在灵楚拜访秦泊然,向秦泊然说明自己的来意,赫连英斗的内心忽然生出一股豪气,好似能够冲破笼罩在东胜神洲上空的妖氛。
“我明白了。”赫连英斗转身,走回自己的位子跟前,环视眼前的众人,身上气势突然一转,已经不再是先前的温和,而是不可侵犯不怒自威的凌然王者气势。
看到转变的赫连英斗,众人知道,秦泊然的话奏效了,都不敢再如先前一般的摆架子,全部露出了肃穆的神情。
大家都是聪明人,谁又不知道呢,赫连英斗屈身前来找他们,不过是卖他们一个面子而已,作为皇子的赫连英斗怎么可能没有属于自己的势力?没有藏在暗处的高手暗桩?
这样一想,徒然惊出了一声冷汗,看着秦泊然的眼神一变,看着周围的人的眼神陡然多了几分的打量,也许刚才的议题不过是赫连英斗对他们的试探而已,谁是真心实意的想要投靠赫连英斗,谁不过是利益的相互勾结,谁又是暗怀鬼胎的间谍,也许早就在赫连英斗的掌握当中了。
想着想着,众人的脸色越来越白,比之秦泊然因为身体不适而引起的苍白好不到哪里去,他们当中有人是恼恨,有人是烦躁,还有的则是心虚,少有几个人能够做到神色平静。
看着众人的反应,赫连英斗微微垂下眼帘,不怒自威。
秦泊然一招,便让这些人原形毕露,他该笑吗?
作者有话要说:
_(:зゝ∠)_
第111章 壹佰零捌
秦泊然搭好的台阶早已填满不留缝隙,牢固到了就算暴风来袭也不会坍塌的地步,秦泊然还在楼梯之上砌上了高墙让他只能前行不能后退,甚至不用担心是否有朝一日会跌落深渊。
为什么?
这个问题再一次的闪现在赫连英斗的心中,只是还来不及认真的思索,就被早已在一旁等候得不耐烦的黑羽灵枭给打断。
抓着几乎要断气的长尾灰雀,黑羽灵枭飞向了赫连英斗,就算是不耐烦到了极点,现在的赫连英斗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也让黑羽灵枭不敢如往日一般的撒野耍泼,乖乖的将长尾灰雀扔到了赫连英斗的手中之后,黑羽灵枭甚至没有如同往常一样的要表扬抚摸和奖励就径自的从堂屋里飞了出来,也没有停在了幻月的肩头。
黑羽灵枭飞的很快,眨眼消失在院落里,就连幻月追赶在后面叫着它的名字也好似没有听到一般,属于野兽的本能告知黑羽灵枭如果现在留在这里撒泼一定会坏了赫连英斗的好事,作为一只忠心耿耿的宠物,它必须和自己的主人团结一心!
手中的长尾灰雀从何而来赫连英斗根本不需要多想,赫连家族的人都有饲养鸟的嗜好,每一个人所喜爱的鸟的种类又不尽相同,这种长尾灰雀叫声清丽智商比普通的雀类都高,乍看上去灰扑扑的不起眼甚至有些丑陋,但仔细观察注意到了它的长长的尾羽就能明白这种鸟有着极端别致的造型。
长尾灰雀正是赫连凤箫所最钟爱的鸟类,也是凤箫心中的宝贝,赫连英斗不难看出,赫连凤箫就是用长尾灰雀来比喻自己,从小心高气傲的赫连凤箫最喜欢的就是这种乍看上去不起眼,仔细一瞧却能令人惊为天人的事物。
这恰恰也反映了他内心的自卑。
赫连英斗知晓自己的这个弟弟内心渴望着有朝一日能够一鸣惊人,所以才会在做出半路拦截秦泊然这样的事情来。
他不知道阻拦赫连凤箫与秦泊然谈论了些什么,但若秦泊然有一丁点的动摇就不会出现在这里,赫连英斗更明白秦泊然面上无法遮掩的不适必定也是拜赫连凤箫所赐,但现在还不是关心秦泊然的时候,起码在秦泊然给他搭好的道路上不是。
凡事都应该趁热打铁,不该在紧要的关头退缩,就连黑羽灵枭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会收敛自己的性子飞出去觅食不在这里打扰他。
内心苦笑,赫连英斗面上却还是要维持着方才树立起来的威严,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平静的传入每一个人耳朵里,就连他自己都对这样的自己感到陌生,只是他必须这样做,去适应这样的自己。
做君王的人